第62章 开始作死

不要放葱花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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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韩远的话后,在场的众人纷纷动了起来,连楼上的一些酒客都跑了下来参与投票。

    几分钟过后,投票结果一目了然,认为陆晨丰更胜一筹的那边站着寥寥七八人,皆是书生装扮,想必是不想落了读书人的脸面,才选择站在陆晨丰那方。

    韩远见此,微笑的看着脸色已经黑掉的陆晨丰,叹息的说道:“你看这!哎,陆兄你还是稍逊一筹啊!”

    陆晨丰转过脸,不去看那几位书生,他咬牙切齿的对着韩远说道:“陆某寒窗苦读数十载,仅凭这一首诗证明不了你比我更有学识。”

    韩远听完脸色一转,他冷眼盯着陆晨丰;

    陆晨丰被他眼神中的冷厉惊的心中一颤,他此时想起韩远还是个纯粹的莽夫,随后他便听到韩远冰冷的说道:“陆兄这是准备反悔不认账了?”

    陆晨丰被韩远冰冷的语气,和冷厉的眼神吓得有些口齿不清的说道:“我没有不认,只是......”

    说到这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自己刚到京城时有人这样与他说过:“如果你想在京城提升自己的名气,可以去盼月楼或者贵月楼;因为盼月楼的珠珠姑娘,与贵月楼的芙霜花魁在京中文人圈里都小有名气,两人都是京城里出名的才女,且都非常喜好诗词;如果你有一首震惊四座的好诗词,拿去盼月楼或者贵月楼,两位才女看过后,若是喜爱便会为你抚琴献舞,届时你的名字自然就会在京中传播开来;贵月楼每周有三次,芙霜花魁会挑选当夜最优诗词,不管是否为你所作,只要她认为最佳便可与她单独面会;盼月楼则会贴榜告知珠珠姑娘何时登台表演,但去盼月楼时需要注意,珠珠姑娘会询问你的诗词是否为你本人所作,以及你当时所写的心境来确认,如果不是你所作,她便不会再与你畅谈,而你的名字也会被京中文人所耻笑。”

    当时这人说完后,陆晨丰还疑惑问过为什么还要确认诗词是否为本人所写,难道自己的诗词还能是别人写的吗?

    那人听完则意味深长的笑道:“京城中有不少并无诗才的权贵,但为了好面便会花重金从他人手中购得一些上好诗词,以便用来充做自己的门面,久而久之这种风气就在京中流传开来;后来不仅权贵会这样做,连一些诗才不好的文人也开始这样做,只为了让自己在京中有些名气。”

    听到这里时陆晨丰才恍然大悟,他没想到这些人为了一些面子,竟然会做这种毫无羞耻之心的事情。

    当他想起这件事情时,立即就认为韩远刚才的诗就是花了重金从别人手中购得,于是他立即又信心十足起来;

    他冷笑着看着韩远一字一句说道:“我陆某人一言九鼎,自然不会出尔反尔;之前陆某顾及韩百户颜面,不想让你颜面扫地,但奈何韩百户你咄咄逼人,让陆某即将颜面无存,因此不得不将此事揭穿。”

    徐妈妈闻言心中不免一惊,她心中大概猜到陆晨丰想说什么了,面色有些为难的看着韩远。

    韩远则冷淡的看着陆晨丰,想看他准备怎么辩解,于是他冷冷说道:“你继续,我看你要揭穿什么。”

    陆晨丰阴测测的看了眼韩远,然后面向众人高声说道:“诸位可知一些权势与无才之人,为了颜面而从他人手中购买诗词一事!”

    陆晨丰此言一出,那些知此事的人脸色略微有些诧异,而不知情的人则面露困惑;

    那些知情的酒客们诧异的是陆晨丰居然会将此事摆到台面上说出来,这样一来势必会让一些干过此事的人心中不满,甚至觉得自己颜面有失。

    而韩远看见陆晨丰将此事给说了出来,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陆晨丰见到韩远居然还在笑,他看着韩远,心里更加气愤的说道:“这些人,仗着自己手中有权有钱,便可轻而易举的将我们这些读书人的呕心沥血之作买下,而那些贩卖诗词的人,实在有辱我辈读书人的尊严!”

    此时韩远插嘴道:“陆兄,萍水相逢一场,我奉劝你少说两句。”

    陆晨丰闻言稍微一愣,以为韩远在担心自己买诗博名的事情败露,便开始恐吓自己;

    于是他凛然回道:“韩百户你不用吓我,吾等读书人,岂能被尔等恐吓而屈服,我今日就要将京中这种恶习公之于众,让尔等做如此勾当之人,纷纷颜面扫地!”

    韩远闻言嘴角抽搐了一下,鼓着掌对着陆晨丰说道:“你牛逼,你继续!”

    陆晨丰冷哼一声,然后看着四周酒客继续说道:“陆某刚才说了这么多,便是因为韩百户他刚才那首诗,就是从京中某位才子手中购得;原陆某以为自己略作让步,会让韩百户心生愧疚将此事揭过,却没想他竟如此紧逼陆某,势要将陆某读书人的尊严踩践在地,试问如此谁还能忍?”

    陆晨丰的话已经让周围酒客议论纷纷起来,有质疑的,有认同的,还有继续等着韩远反驳的。

    韩远耻笑道:“陆兄口口声声说韩某人刚才所作是买来的?那我便要与你好生说道一番;第一,刚才我们的赌约中是否有规定诗要自己所作?”

    韩远此言刚出,台下之前质疑的人纷纷看着韩远,认为韩远此话已经是承认了,他刚才的诗不是自己所写;

    而那些支持陆晨丰的书生们也是异常愤恨的看着韩远;

    陆晨丰此时听韩远所说,非常激动的看着众酒客们,并指着韩远大声说道:“你们看,他承认那诗不是他写的了!”

    之前支持韩远的某位酒客向韩远问道:“韩百户,刚才的诗不是你写的?”

    韩远只是笑了笑,并未回答此人的问题,而是继续说道:“陆兄,我们的赌约中并未要求过诗词的来历吧,就算不是我所写,但刚才的结果你都看到了,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履行诺言?”

    陆晨丰脸色先是一僵,他没想到韩远如此不要脸皮,随后又转念一想,便回道:“陆某之前以为韩百户你倘若赢了,那肯定是有真才实学之人,陆某称呼你一声先生也是情理之中,因此才与你订下此赌注;但未曾想到你竟然是用的别人的诗,现如今我输了,陆某自然无话可说,但是这一句先生,你不配,你可将原作之人唤来,我愿对他行学生礼,尊称其为先生。”

    台下众人议论纷纷,似乎觉得陆晨丰的此番言论着实有理。

    陆晨丰见众人的言论开始对自己有利,不禁嘴角微微上扬的看着韩远;

    韩远笑着拍拍了手,鼓掌道:“陆兄这诡辩的口才让韩某开眼了,刚才韩某的话还没有说完;第二,拿出我买诗的证据,如果拿不出来那就是污蔑我,提醒陆兄一下,韩某可是陛下亲赐的百户,城门司的巡卫队长,你污蔑我,那就污蔑朝廷官员,是对陛下的大不敬,大夏律法,想必陆兄定是熟悉的。”

    后面几句话,韩远的语气无比的严肃。

    当韩远说完,陆晨丰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他没想到韩远会将陛下以及大夏律法给搬出来,而且他刚才的言论确实只是猜测,没有任何证据,原本已经平复下来的心又开始颤栗;

    围观的酒客开始看着陆晨丰,在等待着陆晨丰拿出证据来证明。

    但是陆晨丰哪里有什么证据呢,他咬着牙硬着头皮说道:“证据?还要什么证据,你一介莽夫,怎么可能写出如此佳作来,我们这些寒窗苦读的学子都写不出,你又怎么可能写的出来,分明就是你从其他人手中买来的,你们认为说我说的对吗?”说着,陆晨丰看向了那几位书生;

    那几位书生也齐齐点头附和道:“对,莽夫就是莽夫,怎么会作诗。”

    “对,肯定是买来的,欺我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便如此欺压吾等,明日定要去公堂上状告此事!”

    “陛下如果得知韩百户你竟是如此贪图虚名之人,定会将你责罚!”

    几人不停的说着,发泄着自己心中的不满与愤恨。

    在韩远与陆晨丰对峙时,倩儿带着赵老一行人,已经到了芙霜小屋门口;

    此时芙霜已经将自己精心打扮好,正坐在茶桌前安静的等待着,她桌前的茶已经放置了有一会了,但是却还未见倩儿领着人前来,不免有些疑惑。

    正当她疑惑时;

    “咚咚咚”

    “小姐,宾客们来了!”倩儿在门外说道;

    “快快请公子进来!”芙霜声音有些急促的说道;

    话音落下,便见房门推开;

    而倩儿领进来的人却让她有些微微失神,因为随着倩儿进来的除去夏姑娘三人,就是一名老者,与一名长相显得极为粗鲁的中年男子;

    芙霜没有从两人的身上看出一丝会作诗的样子来,她心里暗暗叹息:“想必又是花重金从旁人手中购来。”

    这种情况她遇到过很多次,因此她极快的调整好心态,一脸温和的笑着对赵老与铁河打了招呼,并请他们入座;

    一行人入座后,倩儿则出门安排众人的酒水与菜肴。

    丰满女子搂着铁河入座后,娇媚的对着芙霜说:“芙霜,姐姐都好久没来过你这后院了呢,今日借着老先生的面子,终于又可以一睹你的舞姿了。”

    芙霜浅笑着回道:“华姐姐这是说的哪里话,姐姐想看不随时都可以来吗?”

    芙霜说完后,眼神不经意的看了眼赵老,她从华姐姐的话里猜测应该是这老者写下了那首诗。

    丰满的华姑娘却娇羞道:“哎哟!我倒是想来,可惜凌公子每晚都要我服侍他,而他却不会作诗。”

    说到这华姑娘不禁摇摇头,她心里突然有些担忧的想着:“若是待会凌公子来了,发现我在这里陪客,会不会前来大闹啊?要是那样的话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这个凌公子这一个月几乎每天都是要她服侍,她看得出来凌公子有一定的身份背景,且脾气极犟;

    因为之前就发生过她正陪着其他客人,而凌公子来了后硬是将她给带走了,那客人在雅间发脾气,徐妈妈却没有去劝说凌公子,反而是去跟那名客人赔不是,最后是换了位姑娘并且优惠了酒钱,这才安抚好那名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