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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傲震惊地看着许优,他说:“你说的对,这些年我在校队混日子,不上不下的成绩,徐教练不让我上场,也不让我从校队离开。我好像一直在原地踏步。”
许优没说话,随口回道:“也许不止在原地踏步,还在后退。”
没想到的是下午,谢傲就决定了离开校队,晚上许优在吃饭的时候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感到很吃惊。她在多彩世界看过谢傲的个人排名,他其实最后进了省队,但依旧是不上不下的名次,最后做了省队的教练。
她一人坐在位置上,不想对面一个巨大的阴影忽然覆盖了下来。
许优抬头一看,宋灼整张脸阴阴沉沉的,眼底仿佛凝着冰。
他开门见山地问:“你今天早上和谢傲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许优淡淡回道。
“如果没说什么,他为什么决定离开校队?”宋灼继续质问道。
许优细嚼慢咽,半天才抬头看向宋灼,说:“这是他的决定不是吗?他说,他是因为害怕孤单才学习羽毛球,但他或许从未喜欢过羽毛球。他要离开,不过不想耽误自己的青春年华,我不觉得他的人生选择有什么错。”
“林湛蓝,你为什么替他的人生下决定?”宋灼质问道。
“我没有,说要离开校队的人是他自己,相反,作为他的好兄弟,你就任由他在校队混日子吗?”许优蹙着眉,尖锐反问道。
宋灼没料到许优会如此反问他,他喉结微动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许优又笑了:“还是说,这是你的意志。你觉得你在打球,谢傲也应该打球。这样的话你在基地才不至于孤单,才不至于一个人。”
宋灼彻底沉默了,许优又自言自语地说:“你说让我不要替他的人生做决定,那你怎么不问问他是因为热爱羽毛球还是想要力争上游而留在基地吗?”
许优吃了一半的饭,偏偏有些没有滋味,她端起餐盘要去回收区,走之前她又对宋灼说:“我觉得你作为他的朋友应该和他好好聊聊。”
许优自然没想到自己刚穿梭到这个世界就劝退了一位队友,这本不是她的本意,她只是昨天随口对谢傲一说,不想谢傲今天居然想要离开华嘉大学的校队。许优内心想到这点终归有点自责。
她心事重重地走出食堂,还没走几步,就被一个身影拉住了手,顾词然拉着许优到了食堂背后的一个角落,小声问道:“我听说你刚到一天就劝退了一个队友?”
消息传的那么快吗?许优心头念叨了一声后,又说:“你别乱听流言蜚语。”
见许优紧绷双颊,显然不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便不再问。许优又问:“你怎样?学到魏钟然的怪球了吗?没在你的队友面前露馅吧?”
闻言,顾词然不屑地轻嗤了一声说:“你这样三脚猫的功夫我都没露馅,我怎么可能。”
“我怎么三脚猫啊?”许优不服气地说,“至少我在这个世界上比你有经验。”
许优的话,顾词然没有反驳,他点点头说:“也是,这点我确实佩服你,不过,基地的生活实在是有点太无聊了。”
生性自由散漫的顾词然还没待一天,就觉得有些烦闷了,他哀叹了一声说:“说真的,我们真的得在基地待上一个月?”
“后悔了?后悔了当天我让你走,你还一直要待在我家。”许优埋汰道。
顾词然无奈耸肩又说:“你只是叫我走,但也没跟我说要穿越到另一个世界啊。我要是知道穿梭过来是打球的,肯定死也不来。”
顿了一下,顾词然沮丧地又叹气道:“不过为什么是打球啊。就不能干点别的吗?”
许优实在没空理会顾词然的抱怨,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好似看到一个忽闪的身影,她心头一紧,匆匆下了台阶,追了几步,人影已经不见了。
许优想起了那个陌生号码,想起了那些骚扰短信和骚扰电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刚穿梭到这个世界的原因,她到现在为止还没接到那个陌生电话的威胁。
见许优惶惶不安的模样,顾词然问道:“怎么了?”
许优心有余悸地看了顾词然一眼说:“很有可能刚刚有人偷听了我们的对话。”
“我们刚刚说了什么?”顾词然细细思忖几秒,又说,“穿越这样的话本就很荒谬,我觉得就算有人听到了未必会当真,许优你别多想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知道基地后面有个废弃的仓库,我们去那边说吧。”
许优谨慎地和顾词然兵分两路,二人在废置的仓库见了面,好久未整理的仓库,灰尘堆积,还有一些许久不用的运动器械堆积在一块儿。顾词然刚推开门就被洋洋洒洒的积尘呛到,好不容易顺了口气说:“我说,许优,咱俩一定要在这里见面吗?”
许优在墙上找到灯的开关,打开灯后,说:“这么脏的地方一定没有人来。”
顾词然勉为其难地挤了挤笑容,实在无法恭维许优的好主意。他只想迅速结束眼前的话题,便问道:“你刚刚那么紧张的原因,除了被偷听怕被发现身份之外,是不是有别的顾虑?”
许优点头看向顾词然,把这个世界的林湛蓝一直接收到骚扰电话和短信的事情和顾词然详细道来。她又提及了,在拍广告宣传照的晚上,她差点被一个手机砸到,以及在两次穿梭的时候,工地发生的意外。第一次晕在工地的人是她,而第二次林父从工地的高空坠下而亡。
本还镇定自若的顾词然越听越变得震动无比,他咽了咽喉咙,说:“所以来到这个世界不止要打球,还有生命危险?”
许优点点头,看向顾词然说:“你该不会是害怕了吧?”
“怎么可能啦,”顾词然不屑。
顿了顿,他褐色的眼眸氲上一层暖意:“刚刚我还在抱怨穿越到这个世界的种种烦恼,但现在我改变了这个想法。”
“真的假的?”许优意外看向顾词然。
顾词然郑重其事地说:“至少之前你是孤军作战,如今有人陪着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