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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鱼,这个我行!”
听到香羽要去抓鱼,做一道菜贿赂药老,天翊笑了,这丫头,真是鬼头,这种方法也想的出来!
天翊在达克罗市也是出了名的游泳冠军,他爸爸是潜水资深教练,天翊自然水性极好。
“可惜你们这里没有潜水设备,否则这条艾萨克河,应该潜到底没有问题。”
香羽笑了笑,心想:捉弄一下他,让他吃点苦头,好玩!“你下去试一试就知道了。”
来到艾萨克河,姜天翊看到河流,不仅哑然失笑了,“好平静的河呀,就像是一个乖巧的小姑娘,温顺无比。不像你——”
“你——”香羽眼睛一瞪,正在想词反怼两句。
天翊还没等香羽想到什么词语,就一个猛子,扎进了河里。
“你就这样下去啊!找死!”香羽一把没有拉住。
小贴士:艾萨克河简介
艾萨克河,精卫语“逆流之河”。艾萨克河是精卫族的母亲之河,它发源于精卫森林五龙雪山,从山顶流下来之后,在发鸠山附近聚集成天眼潭。在此突然发力,由西向东(精卫森林的地势,东高西低),从低处向高处逆流而上,抵达阴阳山的阴山,形成奇特的高山湖——毗蓝婆湖(精卫语言,永不结冰的湖)。艾萨克河穿越了大半个精卫森林,一路丰饶滋润着这座原始森林。艾萨克河看似风平浪静,缓缓东流,其实于平静处酿风雷。水面以下十米左右,没有什么危险,但是向下十米左右,水情复杂多变,急速奔流的、低温极寒的、重力漩涡……这里也有很多鱼类和潜伏水怪……长着翅膀的蠃鱼;戴着头盔的横公鱼,昼在水中,夜化为人;鸳鸯赤鱬;多脚冉遗鱼;多头何罗鱼;陵鱼,俗称“人鱼”;最厉害的是龙精鱼,传说是从海里来的,是龙王的儿子。当年被精卫填海的潇洒气概所吸引,跟随来到了精卫森林。
精卫人都很清楚,自觉约束自己的行为,大人小孩都只在水面玩耍,捕鱼的也只在浅水区抓一些裙鱼(又称“舞蹈鱼”),双眼鱼,蛇鱼……
果然,香羽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好久了,天翊还没有露出水面,出事情啦!
香羽没敢多想,救人要紧,一个猛子,扎进了平静如镜的逆流之河中。
可是,找了半天,香羽在天翊下水的区域都没有找到人——
这个时候,香羽想起外公青玉渡说的话,“水下视力范围小,要学会在水面上判断。”
其实说起来,香羽和外公也只见过三次面,一次是在出生的时候,那时候她完全没有意识,只能在后来听大家说起,才能依稀去想象外公温暖的的臂弯,以及把它放在水里洗礼的画面。
第二次外公来的时候很匆忙,而且很晚,她已经上床睡觉了,本来想这第二天和她好好玩玩的,谁知道第二天,外公天没亮就已经走了。晨曦微露,只依稀从窗外看见外公健硕的背影在森林中慢慢消失。
印象最深的是第三次,外公这一次特意来看她,还把她带到艾萨克河,和她一起畅游了逆流之河,从太阳升起,到第二天太阳升起,一天一夜,他们爷孙俩成为了河里的鱼。那一天的经历,让香羽从此与水成为了很亲近的朋友。
外公还教她唱了一首精卫族歌曲《雪天际》
大雪封山断了回家的路
河在倒流
无边漂泊知
就象鱼儿水里游
雪山的心河流向大海的楼阁
时间的枷锁
忍不住寂寞的蹉跎
你的泪水滑进河底
忧愁倒流进天空的澄澈
记忆抽刀断水
岁月剪裁无悔
生来就属于天际
每一滴泪水都向你流淌去
倒流回最初的相遇
此时,歌声仿佛再次响起,青玉渡的话也随着歌声,在香羽的脑海中翻墙倒海。
于是香羽没有急着在水下继续寻找天翊,而是从水里跃起,腾空在天上,观察了整个水域的情况。
“御水而行,水亦有情;纵江翻海沸,一苇可航;若牛蹄之涔,心怀天地;看水平如镜,湍泷砯砯;慨大河漫漫,漓澌漫滋;清凌碧漪天照一般,水底百滚輣轧;一衣带水长练如是,远方浪淘蓝晶。御水者,心如止水,方能洞察水机,身如游龙,方能趾啸龙吟。黑暗世界,御水而生,澄澈光明。”
御天者潜行者的御水神诀一向都必须传给在册的徒弟,可这对于桀骜不驯的青玉渡来说,都不是事,他想干啥就干啥,他就是喜欢香羽想传给香羽,你们能把我怎么样!特立独行,桀骜不驯,这就是青玉渡的标签文字。
可香羽这丫头,一门心思想飞天,当天行者。青玉渡也是拿她没有办法,勉强教了一天一夜,只好做罢!但就是这一天,也相当于别人学几年了。香羽真实绝顶聪明,很多非常拗口的神诀,别人要被一个月,香羽都是一遍过。
御天观察了不到三十秒,很快香羽就有了收获,在大概一百米左右的距离,艾萨克河水面,波光粼粼,有微弱色彩变幻,这极又可能是暗流的浮标外显。香羽果断做了决定,一个猛子从天而降,斜扎向一百米开外的水底。
果然,天翊就在那里,他在水下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呢,为什么回到那里呢?
姜天翊也算是水性相当好的人了,可在艾萨克河河底,完全无法控制,大约潜到八米左右的时候,水流速度突然加快,天翊尝试与水流对抗了一下,没过一会儿,体力就不支了,只能顺着水流漂。但是奇怪的事,这个漂流并不是一个平面状态下的漂流,而是逐步向水底的漂流,天翊控制住身体,努力向上,拼命想浮出水面,但冥冥中,有一种水底重力下坠的强大力量,拽着他的身体,一直向下。
时间一点点逝去,天翊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已经无法控制了。
在恍惚中,天翊看见黑暗的水底,一点点依稀的彩虹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