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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古意浓浓的“小友请留步”,听的任剑身形一晃差点“马失前蹄”。
任剑回转身形,一脸幽怨的望着满脸诚恳挂满儒雅笑容的副校长高志远。心里却是已然开骂:“你才留步,你全家都留步!”
却不得不再次感叹,人在矮檐下,谁能不低头。革命尚未成功,婚姻大事没有解决之前,高志远这个名博私立中学第一号实权派,还是不能得罪的。
于是,心里怒骂,却依言停下脚步,一脸谦逊的道:
“高校长,有事吩咐,只要我任剑力所能及,无论是上刀山,下火海……”
“呵呵,没有那么严重,只是看着小友投缘,想着和你闲聊几句。不会嫌弃我这个老头子啰嗦吧?”
“啊?您老头子?高校长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咱们两个一起走出去,别人绝对说咱们是哥儿俩,我若是不打扮一番,指不定还会被认为是哥哥呢。你这么说话,却是叫任剑情何以堪啊。”
任剑说着,做一脸羞愤状。
明知道,任剑是在拍自己马屁,不过对于看对眼的人的恭维,高志远还是一脸受用。并且老高一直对自己的儒雅常青的“美貌”甚为自得。如此,二人客套一番,相视而笑。一切同道中人之感,油然而生。
“任剑啊,我也不拽文了,我老高没那个水平,也不装文化人了。老哥呢,虚长你几岁,就叫你名字了。你呢,也别一口一个高校长的,我不爱听,要是看得起我老高,叫一声高哥,或者直接老高也行,当然你要高兴,也可以叫我一声高力士。”
“瞧你说的,任剑在这里就逾越一二叫一声高哥了。”
“好!呵呵,是个好小伙子,有我当年几分风采。”
“高哥,别提什么想当年,你现在是正当年!”
花花轿子人人抬,既然对方放下领导的架子,与任剑诚心交往。
任剑也一脸随和的不卑不亢的应对。至于那些恭维,却算不得什么马屁了,作为“弟弟”、晚辈,对“老哥哥”、对长辈的基本礼仪而已。
见任剑如此做派,高志远当然能感受到他内里的那份真诚。
心中不由再次感谢以前有幸遇到的老前辈,赠予自己的“待人以诚,福寿亦恒。”八个字。
正是这八个字,让小毛病不少的自己,能交友满天下,领导和朋友对他风流的小癖好,都一笑而过。而他对待认可的人,那是真的交心。
思忖已毕,高志远也放开身心道:
“我叫你留下,一是想到自己年轻时候的自己,二呢,却是佐证一下《麻衣神相》里的论断。现在看来,却也不用再做什么判定,以我老高这么些年的眼光,你的秉性与《麻衣神相》里的论断,却是真的相应。真不愧是千古奇书啊!可惜——”
“嗯——高校……高哥也喜欢这个?”
“怎么?你也有研究?”高志远,听到任剑话里有话,忍不住急声道。
“额,研究到是称不上,不过是小时候被家里的老古董,倚老卖老的逼着背了好多这方面的东西。不过极少实践,是传说中的纸上谈兵的“理论家”。”
“噢——不知到任老弟都学过些什么?”高志远,抬起屁股挪了挪老板椅,来到任剑一边,眼睛一亮道。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些《渊海子平》、《三命通会》、《梅花易数》、《神峰通考》、《麻衣神相》、最头疼的却是后边的《周易》、《滴天髓》,还有《太乙神数》、《奇门遁甲》、《大六壬神术》……”
“什么!你竟然看过《大六壬神术》”高志远初听任剑诉说的都是世俗上能流传的,甚至各种媒体上都可以找到踪迹。但是,《大六壬神术》却是鲜少有人知晓,而自己也是在赠予自己人生谶言的老前辈哪里偶然听来的。
任剑如此年轻,竟然知道此书,却也不是信口开河,看来是真的家学渊源了。只是,任剑所说的那些书,只要一本常人一辈子都别想研究透彻,而他却……想到之前任剑所说的话,高志远一阵释然。摇摇头道:
“哎,看来修心不成啊,如今这个年岁,竟然还这么沉不住气。倒是让任老弟见笑了。不过我却也有个疑惑,不知当问不当问?”
“高哥,你说吧,既然你这么待我,又有什么当问不当问的。”
“你的《大六壬神术》是在哪里看到的?”高志远一脸郑重,眼神有些激动,也有一些紧张和期待的望着任剑道。
“噗嗤——呵呵,我当是什么呢,看高哥这么严肃,把我吓了一跳。我以为是要问我打……额,和同事切磋的事情。”见高志远还是那副表情的望着自己,任剑也不再打哈哈。只是,也想不到,外公叫自己背的那些封建迷信的东西,有那么重要吗?自己可是不太信的。不然,以哪小老头的“功底”和脸皮,还不去大城市里摆摊,忽悠人之后换酒喝。
想到老顽童一般的外公,任剑脸上不由的浮现出一种温馨的笑容。平静的对“洗耳恭听”的高志远道:
“就是一个顽皮的老头子自己的藏书,据说还是他自己亲手抄写的。嗯,看着挺古气的,大概能卖个几百块吧。怎么,高哥你喜欢?喜欢上等我抽时间去老家给你取来复印一下。原本却是不方便给高哥的,毕竟是老头子留给我的遗物。”
“你老家?”
“山沟沟里的,说了你也不知道。”
“小终南?”
“咦——高哥怎么知道?”
“敢问,您说的老先生,可是姓邹?”
高志远说着双手抓住任剑修长干燥的手掌,犹如等待帝王临幸的失宠妃子一般道。
“高……高……高哥,您先放开手,都捏疼我了!”
任剑一脸警惕的抽着手,却发现,不用些劲力根本抽不出来。但是却又怕伤到高志远,想到这个“食色性也”的高力士,看看被各种理由支开的空荡荡的校长办公室。再看到,高志远那副等人临幸般的表情。不由双股战战,满脸紧张的道。
心里却暗暗数着数,若是十个数高志远还不放手,那么自己少不得就动用蛮力了,哪怕被开除了也不能出卖“色相”。
高志远自知失态,见任剑如此,深吸口气,平复些许心情,放开任剑的手掌,重复道:
“任老弟,请告诉老哥我,哪位老先生可是姓邹?”
任剑见事态没有朝着不可收拾的断背之路走下去。大松了一口气道:
“嗯——你怎么知道你认识我外公?”
此时任剑才醒觉,这个老高好像认识自己外公这个村里的小老头,不由的惊奇的问道。
“呵,果然,果然啊!除了哪位老人家,别人怎么能有这个福分看到《大六壬神术全解》呢。”
“嗯,看来高哥,还真的认识老头子,竟然知道那本书的全名是《大六壬神术全解》。你们是一起切磋玄学的道友?”
“嗤——我高志远哪里有那个福分,更不敢在邹老先生面前提什么切磋。嗯,不仅仅是我,就是那些所谓的各种协会的秘书长、理事长之类的大师们,在邹老先生面前,谁敢说一声切磋?”
“不是吧!小老头有你说的这么厉害?不对啊!他要是那么厉害早就去骗钱买酒喝去了。”
看着任剑一脸不信的模样,高志远更加确定了任剑的外公是邹老先生的身份。
知晓他老人家的名头的知情人,都言:
邹老先生,性若赤子,不拘小节;学究天人、上知天文、下通地理、前后可断五百载,星象占卜,五一不能,阴阳五行,无一不精,更是通杂学,擅巧技,好医术……
有诗云:
功名利禄皆浮云,唯好杯中神仙物。
缘起缘落皆随性,敢向苍天争命途。
邹老先生,邹靖是某一个鲜为人知的小圈子里的神仙般的人物。
而这奇人在如日中天之时,归隐小终南,据说是知晓自己大限将至,也不去为了些许自己的寿命向天争上一争。只是欣然接受命运,逗弄儿孙培育后辈,尽得人伦纲常、天道至理。
高志远如今看到自己学校的一个新进老师,却是哪位心仪已久,终生不得见的老先生的后人,哪里还能不激动万分。
“他老人家已经仙去了?”
“嗯,老头儿,据说走的很安详,大限之前,却是交代,不许我这个不肖外孙回家送他最后一程。”任剑略有遗憾,却不伤感的道。
“邹老如此吩咐,定有他的道理,咱们做小辈的依言就是了。”
高志远安慰了一声,忽然想起一事,急切道:
“那邹老的遗物?”
看开始一副从容的风流老帅哥提起外公之后便如此的神经兮兮、咋咋呼呼,任剑不由哑然。却还是不太相信那个骗自己糖葫芦的贪杯小老头有那么大的能耐。不过却也不为外人道也。此时只是实话实说道:
“什么遗物啊,只是一些古书倒是能当劣质文物卖点钱吧。别的瓶瓶罐罐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怕是白送给人,人家都嫌占地方。”
“你——”高志远气的浑身发抖,指着任剑说不出话来。
“怎么?看高哥对相术一学,深有研究。难道想借阅一二?我不是说了吗,等我有时间了回家,帮你取来,随便你去复印。”
“万万使不得!邹老的指点,让我终生获益,报答都没来得及,哪里还敢窥窃他老人家的心血,以及心爱之物。只是……只是……”
高志远不好意思的搓着干净修长的双手,像个做错事被抓个正着的小孩子一般的低头不能言。
“高哥,哪里有那么多讲究,我也不知道老头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不过既然是书,就是给人看的,你这么喜欢,只是复印几份来看,又有什么不可的。你再这般作为,却是看不起我这个小老弟了。”
任剑故意板着脸说道。
“不是的,万万不能不得邹老的同意去复印他的收藏的。若没有那个命份去研究了,也不是什么好事。老哥我只是想有时间了跟你学习一二,如此而已。”
“呵呵,如此简单?”
“当然!若是为难,也就算了。”高志远一脸落寞的道。
“哈哈,这还不简单,等我不上课的时候,有时间就来这里讨杯茶喝。一起研究一二,岂不美哉。”
“嗯,好。不过,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传授“天书”,不是小事,却要师出有名。嗯……”
看着高志远一脸纠结的左右渡着步子,任剑不明所以,满脸疑惑。
正值诧异间,高志远接下来的一番动作却是让他,如遭雷击、魂飞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