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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刚看着河面，摇了摇头。
胡飞燕感叹：“小岳，鬼子为了杀你，无所不用其极。看来，他们对你十分忌惮。”
孙小猪笑道：“刚子在小鬼子眼中，就是‘幽灵’，专门吞噬鬼子的灵魂，让他们回不了靖国鬼社，能不怕吗？”
李锐风说：“是啊，刚子不死，他们灵魂不得安宁。”
岳刚笑道：“老戴传来消息，说鬼子一直在寻找那五十门神秘大炮。他们一直弄不明白，为何没有炮声，就射来数十颗‘炮弹’，将三个中队的鬼子送上天，还炸了修好的桥。搞不明白这数十门大炮，只能杀了我。”
胡飞燕哈哈大笑：“鬼子万万没想到，根本没有大炮，只有破油桶。小岳，除了‘幽灵’外号，你的‘没良心炮’也让鬼子坐卧不安，想起来就怕。”
“这叫细思极恐！”岳刚淡淡一笑，“老孙，过几天，屠洪会送来一批油桶，还有大小炸药包。你与老郑一起，全部用来制作‘没良心炮’。第九师团还有十天就过河，我们在半路给他们来一个狠的，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孙小猪双手合十：“我佛慈悲，小僧愿为怒目金刚。”
李锐风一巴掌拍在孙小猪肩膀上：“老孙，你杀人无数，还念什么佛呀，假惺惺。”
孙小猪一本正经：“鬼要杀，佛要念，婚要结，儿要生。”
众人哈哈大笑：“假和尚。”
胡飞燕眼尖，突然看到河面升起不少死鱼死虾，惊讶地叫：“看看，怎么突然这么多死鱼死虾？”
岳刚感叹：“女鬼子真是毒啊，浑身是毒。鱼虾无辜，死得冤枉。”
胡飞燕骇然：“这么毒，太恐怖了。幸亏不让她接近你，否则，死都不知道如何死。李组长，你做得好，是合格的特工组组长。”
李锐风摸了摸头，笑了：“跟在大队长身边，多少学到一些本事。嘿嘿，鬼子的特工间谍想过桥，只要有我在，做梦吧。”
岳刚点点头：“这个女鬼子，绝对是顶级高手，你能拦住她，确实是了不起。这座桥交给你，我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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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子缓缓醒过来，发现躺在茅屋之中。
她看屋内的摆设，有渔叉，有渔网，鱼篓，应该是渔民的家。
可是，她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我是谁？”
“这是哪里？”
“我为什么在这里？”
她要坐起来，发现身体剧痛，双手双脚、胸口全被缠上绷带。
“我受伤了？”
“为什么受伤，谁伤害我？”
她摸着脸，似乎觉得缺少什么。其实是人皮脸被水冲走，但她失忆了，想不起来。
这时，一位老婆婆端着一碗米粥走进来，看到凉子醒了，连忙把碗放下，扶住凉子。
她絮絮叨叨：“姑娘啊，你命真大，被打了五枪，都没死。哼，一定是小鬼子打的，只有这些野兽才那么狠毒。”
凉子不由问：“我，是被小鬼子打的？”
老婆婆恨恨地说：“除了小鬼子，还会有谁如此狠毒？没人性的鬼子，还在你方便的地方插上蜡条，我把它扔了。鬼子全是恶鬼，我的老伴与儿子被鬼子机枪打中，腰都断了。该死的小鬼子，作孽。”
凉子惊讶：“你的家人都被小鬼子打死了？”
老婆婆抹起眼泪：“死了，都死了，只留下我一个孤老婆子。姑娘，你命硬呀。要不是遇上我，早就死了。我为你请了郎中，花了好大力气，才把你救活。姑娘，你家在哪里，我让你送你回家。”
凉子竭力思考，但什么都想不出来，她抱着头：“婆婆，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想不起来呀。”
老婆婆说：“姑娘，你受伤过重，恐怕又撞伤了脑子，犯了失魂症呀。”
凉子呢喃：“怎么办，怎么办？”
老婆婆说：“先留下来养伤，等伤养好了，或许就能记起来了。那时，你再回家吧。只是，你得小心一点，别让鬼子再发现了。”
凉子点点头。
老婆婆说：“我就叫你小猫吧。听说，猫有九条命，你命硬，叫小猫正好。”
凉子呢喃：“小猫，小猫，我叫小猫！”
老婆婆嘀咕：“该死的小鬼子，我要是年轻力壮，一定参加‘铁拳特攻队’，为我老伴儿子报仇。”
凉子似乎感受到什么：“铁拳特攻队，铁拳特攻队？”
“是呀，顺着这条河往上走，几十里处，有一条桥。小鬼子要从那座桥经过，但被‘铁拳特攻队’炸了。后来呀，鬼子来抓人，送到桥上挡子弹。我的老伴与儿子逃跑时，被机枪打中。”
老婆婆抹起眼泪。
“我呀，经常到桥那边看。看到我们的人跟鬼子斗，打死很多鬼子，还炸了鬼子修好的桥。后来我听说，那支队伍叫‘铁拳特攻队’，他们的大队长是战神，鬼子叫他‘幽灵’。”
凉子呢喃：“幽灵，幽灵？”
老婆婆道：“姑娘，你伤好后，去参加‘铁拳特攻队’吧，当一名护士也好，帮助他们打鬼子。既报家仇国恨，也为自己报仇。该死的小鬼子，他们打你五枪呢。”
凉子看着身上伤口：“小鬼子打我五枪，我要报仇，报仇！”
老婆婆继续神神叨恕：“为你报仇，为我家人报仇，也不枉我救你一命啊。好好养伤，你不要动，我为你熬鱼粥。我穷，但靠河吃河，鱼虾有的是。听说这条河有不少鬼子尸体，鱼虾吃了，不知是不是更补。我想，一定会更补。小猫啊，我老伴、儿子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你，保佑你。”
凉子看着老婆婆，眼光慢慢变得坚毅：“我是小猫，小猫，鬼子打我五枪。我要杀鬼子，报仇，报仇。”
老婆婆听了，露出微笑，开始为凉子喂粥。
她一勺一勺地喂，一脸慈祥。
凉子看着老婆婆，感受到老婆婆的慈爱，感觉到一种家的温暖。这种温暖，她好像完全没有印象，或者说距离她很远很远。
她一口口吞着鱼粥，眼泪一颗颗滴落下来。
老婆婆为她擦去眼泪：“别哭，别哭，伤会好的，鬼子会被杀光的，一切都会好的。将来呀，为你找个俊小子，嫁给他，好好享福。只可惜呀，我的儿子被鬼子害了。要不，你当我媳妇多好。”
不知为什么，凉子脱口而出：“老婆婆，我当你女儿可好。”
老婆婆开心极了：“小猫呀，你说真的吗？”
凉子动情地说：“真的，你救了我，没有你，我就死了。从今天起，我就叫小猫，就是你的女儿。我一定为自己报仇，为我们家报仇，杀光小鬼子。”
“好，好，小猫，小猫！”
小猫！
没有人知道，令后世震惊的神秘游击女队长“小猫”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