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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脊山猎人周群生,你五年后要让你的儿子回道观还愿!九重道人如是说!”说书人在饭馆将这事说得津津有味,还有两蛇缠斗的细节和罗九重与三个乌衣人道法对战的细节。
官道上李凤沼遇到的那个女子,戴着围帽,坐在二楼听着。
说书人的故事里,李凤沼只是九重道人的友人,这也是锦衣卫交代说书人的。
在客栈住下之后,那女子并没有遇上李凤沼,她本以为李凤沼会在县城里出现,便问当地人游玩的地方,买菜阿婆让她去游河,两岸景色鬼斧神工!
到了岸边,有渔船,有货船,有沙船,有渡船,也有官妓所住的游船。还有不少渔民住在船上,一家子洗衣做饭。
女子问渔民:“老翁,我想游河,要坐什么船?”
老翁说:“姑娘,你就一个人?”
女子点点头,说:“出门游历,只为看景。”
老翁说:“你若肯等,就明日晨时,有专门游河的渡船在此等客。你若想一人游,主要找小渔船,都可游河,只是相对贵一些。”
女子四处望了望,这老翁的船不大不小,是中等的打鱼的小船。
女子问:“那老翁现在要去打鱼吗?”
老翁不好意思的笑笑,说:“是呀!早上打过一回,不知为何,并未得太多,想着再去找个鱼窝撒网。”
女子拿出三十个铜钱,说:“这给你,你就带着我去,我不妨碍你打鱼,只要最后让我到下游对岸登岸就行,可否?”
老翁从船蓬上拿一块干汗巾,擦了一下手,将浮板搭到岸上,让女子上船,嘴里还问:“是要去涿南村?那的道观可灵!有御赐之名的‘九重道人’在里面。”
突然一个女声在岸边说:“我是否也可搭你们的顺风船?我要去涿南村,但渡船满了。”
老翁说:“这位女子是要游湖,陪我捕鱼,我们并不直接往下游走。”
那女子示意身后的侍女拿出四十个铜钱说:“我们不在意时间,只要去涿南村就行。”
老翁看了看先前上船的女子,女子点头,他就让这主仆也上了船。
老翁说了涿水的源头之处,以及去处,说了琴高道长脚踩鲤鱼化为龙的故事。
老翁说:“这涿南村的涿南观就是琴高道人让村民们盖的道观,之后他的弟子都在这个涿南观修行过,现在只有九重道人在里面,但他也是个仙人一般灵验的道长咧!”
船进了芦苇荡之间的河道,河水清澈,隐约都能看到水里的鱼。
女子看着水说:“老翁,看来今日你想捕到足够的鱼怕是不能了。”
老翁叹气道:“这午后本就鱼少,我回去时砍一些芦苇在岸边卖掉,叫上贵人们的脚钱,今天也能给家里的婆子一个交代了。无妨!无妨!”
出了芦苇荡,就能远远的看见涿南村的小码头。
两个女子和丫鬟上岸后,那女人便很快就走了。
带着丫鬟的女子对老翁说:“老翁,如果你信我,你再去一次芦苇荡,你会捕到这船都装不下的鱼。”
老翁笑眯眯地说:“小姐真是取笑老叟!这还未入夜,鱼已回窝便不会在白天出来。”
那女子和丫鬟只是恭敬的向老翁行了个礼,然后就变成白色的光韵不见了。
老翁吓得往后“扑通!”一声就坐到船底,船左右摇着,还摇进一点河水来,却不再见这主仆,仿佛刚才就没有这两人一般。
老翁虽然害怕,但总没有坏事,便又往芦苇荡行船,在芦苇荡之接,突然听到咕咚咕咚地水声,水面上有白条鱼翻腾起来,一下子,渔船里就有十几条打鱼在船底扑腾!
老翁见状,忙用网兜在大鱼之间捞了几下,很快小船就满了。老翁笑眯眯的用渔网盖住这些鱼,慢慢的撑船回城。那些鱼到了岸上依然生龙活虎,人们见了都抢着购买,卖了不少钱。
老翁跟客人说了自己遇到神女之事,大家不信,怕是老翁为了卖鱼编的故事,但这事也在城里流传开了。
那女人上岸后,问路了几次就走到了涿南村中央,进了饭馆没想到又见那个说书人在此似乎是在与路人攀谈。
在馄饨摊几人说得好是热闹,都是夸赞九重道人之词。
她也在旁边桌坐下听着他们说九重道人的故事,过了一会,带着丫鬟的女子也到此。
丫鬟向馄饨店老板打听涿南观所在,人们都七嘴八舌的抢着说。
说书人说:“我现在也没事,我带你们去吧?都是大路,而且路上会遇到很多涿南观的恩客,两位姑娘不用担心!”
馄饨店老板也打着包票。
那女子便也跟在后面。
路并不远,很快就见到了孙阿婆的家,路面上确实有不少步行的恩客。
丫鬟给了说书人五个铜钱,谢过了,便往道观里走。
那女子给拿出五个铜钱给说书人,说书人笑眯眯的找了牛车回到城里继续说书。
李凤沼在道观的屋顶晒自己,他说他这是吸收阳气。
狐玄子说:“我师父都是让我在正午晒针,哪有下午晒阳气的?”
李凤沼说:“我又不是法器!还是要遮挡一二的,若是跟村里小二一般皮肤黝黑,怎还有仙风道骨?”
狐玄子只笑他不害臊!
倒是罗九重刚去后山看了看铺路的情况,正巧回来,就走在那主仆的后面。
罗九重只见满眼的白光,刺眼得快看不见路了。
倒吸一口气,还往后退了两步。
罗九重说:“这位神仙,麻烦把神通收一下,我都看不见了!”
这才慢慢看清是一个戴着围帽的姑娘,后面跟着一个乖巧的丫鬟。
那姑娘说:“你认得出我是谁?”
罗九重摇头说:“认不出,但是神是鬼我是看得出的。小观有何吸引您大驾的?”
姑娘说:“这里人多,可否借一步说话?”
罗九重叹气,道观里哪都人多,要说话就去里长家吧!
主仆便跟着罗九重出去了。
李凤沼在屋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忙跳下来,但迎面就跳到跟进来的那个姑娘面前,两人面对面相望,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