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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过五关斩六将,一路顺风顺水,一路上到处都是深渊生物的尸体,但大部分都不是叶星尘杀的。
岩雅怕叶星尘再度出事,死皮赖脸地抓着叶星尘的腿不让她从自己脖子上下去,让她坐在自己脖子上边移动边跑。
由于岩雅面对深渊生物有恐惧,真的带着叶星尘打游击,不过并不乐观。岩雅和叶星尘之间的配合不行,叶星尘要攻击时,岩雅看快被深渊生物攻击到被吓得跑走,使叶星尘的攻击打歪了,现在她用的都是范围性攻击。
叶星尘范围攻击做的都是辅助工作,剩下的就交给蓝依和陆星补刀。
战斗结束后,岩雅头上有一个包。
蓝依有些疑惑:“岩雅,你头上的那个包什么情况?”她还上前去摸了一下试探真假。
“啊,痛!你别摸了,这个是我撞在石头上撞出来的。”
蓝依看着坐在她脖子上安然无恙的叶星尘,觉得事情理解差不多地笑着脸摸着下巴。
“嗯,你这话说的,骗得了别人,但别把自己都骗了。”
她在战斗中时,时不时看到岩雅带着叶星尘出现在她眼中游走,叶星尘的法术老是在岩雅的走位中丢歪,要不是蓝依和陆星快速处理深渊生物,可能岩雅屁股后头跟着一大堆深渊生物。
现在呢,叶星尘把不能拿到mVp的气撒到岩雅头上。
啪唧。
叶星尘双臂垂下,整个人瘫痪在岩雅头上。
“唉~我累了,毁灭吧。”
他感觉整个人没有力量,那不是虚了,是对生活的无奈。
岩雅晃着自己的身子,女孩就像随风摇摆的草一样软弱无力的趴在她头顶上。
“哈啊~我想静一静,你们就继续前进吧。”
岩雅听到头顶那快要睡觉的声音,慌忙的把女孩拽下来。叶星尘根本没有抱紧,所以很容易把岩雅抓在手里。
岩雅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甚至睁着一只眼从下往里看,把叶星尘看得拳头捏得邦邦硬。
“奇怪,你身上没有沾到什么啊,我也尽量走位了,你也没有被它们抓到,怎么会变成这软趴趴的样子?”
“岩雅姐姐过分了啊,就算是我被它们的血液沾到,哪有血液透过衣服飙到里面的。”
话落,她的一双玉足直接踢到岩雅脸上。
“哼,给你一个教训,要是再这样,我们可是要全速前进了。”
“别!”
叶星尘重新骑马,队伍以岩雅的速度前进着。
……(妙子那边)
在这阴暗的牢笼中,妙子过得很不是滋味,她尝试着跟旁边的人或其他生物聊天,甚至长得怪异模样的生物都聊过。
可他们并没有鸟妙子,该发癫的还是在发癫,该emo的还是在emo。
不过,并不是所有生物都不鸟妙子,就比如偶尔跟妙子聊天的那个新来的少年。
在这些时间里,妙子说话都是在跟少年说话,让她在牢笼里减少了孤独。
“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抱歉,我不能告诉你,我们老大说了,名字只会让我们难以忘记那些难忘的过去,现在我的代号是止善。”
“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代号?”
止善背靠在铁栏杆旁,他倒是不怕妙子从背后偷袭他,在这些时间跟妙子聊天,他知道妙子是什么样子的人,就算妙子她想对他下手,那就是他看错了人,那是他为数不多的善意了,反正他也累了。
“我不想再做善良的事情了,就这样简单。”
“在这里看着你们也无聊,老大他们老早的不知道外出去哪里了,就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真的是太看得起我了。
对了,你还有家人吗?”
“嗯——我还有一个奶奶,我其他的亲人在之前的一个地方战死了。”
止善头仰着天花板:“真好啊,你起码还有亲人,不像我,什么都没有了。”他站了起来面对妙子,“看,我来深渊的时候就带了这一身衣服再没有其他。”
妙子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她有些沉默,她以为在这里的人都是穷凶极恶之徒,现在她看见这个少年后,对这里的印象有了变化。
“你能告诉我在这之前,你发生了什么吗?这样我也能知道外面世界的样子。”
“你不是上面元世界的人?”
(补充一下,主角生活的世界叫元世界,之前忘记取名字了)
“不是,我出生就在深渊。”
止善端详着妙子的服装,她那一身衣服确实不符合元世界的服装,但不排除那些偏僻地区。
“那你还挺惨的,没有见过外面那些美丽的风景,但我是不想看到外面的人。”
“你在这里过得怎么样?”
“这几天的样子过得还行,至少不会看到我曾经住的地方。”
妙子还想问什么,但看止善那忧愁的模样,她还是不问了。
他俩陷入沉默中,在这类似监狱的地方,他俩能正常对话很罕见了,这到处都是嘶吼声,比较安静的摆烂的饿着肚子睡觉打呼噜或者沉浸在绝望中。
突然,止善再次开口:“你这人看着挺善良温柔的。”
“嗯,我在那里天天照顾着兄弟姐妹。”
“有时候多么想要有一个温柔的姐姐在我身边,现在是实现了,但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但这也不是我想要的场景。”
“哈哈哈……命运总是爱这样作弄人,在你想要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在你不想要时却以另一种方式出现在你的面前。”
妙子想安抚他,他抢先妙子一步说话。
“你想听我之前的故事吗?虽然我不想再回忆了,我娘之前说过难受的事情说出来会好受些。你不想听也好,省得费我口舌。”
妙子微笑着看他:“说吧,既然说出来会好受些,我会倾听的,还会在你情绪不稳定时安慰你。”
“呵,你可真的是一个奇怪的人。”
“也许吧,我就是一个善良温柔的人。”
“你这个快衣破褴褛的样子可真勾人,你也该庆幸我还保留了一点善心,不然我早就打开房间对你下手了。”
妙子双手护着自己:“还不是被你们拖过来才变成这样的。”
止善幻想着他和妙子早点认识,这样他可能还会坚持很久,但怎么都不可能,回到过去也不可能,因为妙子住在深渊里,他在元世界。
“算了,不提这些了,我还是跟你说我的过去吧。”
他再次坐下背靠铁栏杆,给自己回忆时也沉下心来,不让自己的情绪表露出来。
“我呢,叫……怎么又习惯的叫名字了,我都不想想起那个名字了。”
“这是为什么呢?”
“你没有任何亲人了,也绝望了,不想给他们添加污点,想跟他们断绝关系,只能这样做了,因为他们都不在了啊!”他在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妙子慢慢地走了过来蹲下,止善他知道妙子过来了却没有动作,妙子的手落在他脑袋上安抚他。
“别激动,别激动,这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
(不想写太多,“简略”一下)
然后止善继续和妙子说他曾经的故事,大概就是这个少年曾经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他父亲是一个老实人,他母亲是一个贤惠的妻子,他还有一个调皮的妹妹,一家人幸福荣荣的。
他们所在的村子有些偏僻,从这里到集市要走十多千米的路,父亲每次天蒙蒙亮前出发了,到下午才回来,母亲在家里做家务和编织衣服,他和妹妹经常找其他小伙伴玩耍。
他们一家经常帮助其他人,他人有难尽力相助,不过就是这样,他们一家遭受了杀身之祸。
在某一天,村里爆发了一场疾病,本来是一场很小的且容易治疗的疾病,他们一家找到草药治疗了自家人的疾病,看见村里人都患有这样的疾病,他和他父亲上山找到更多的这样的草药给村里人送药。
当药送到村民面前时,他们不信,他们觉得这不是小病,肯定是沾染邪祟了,有些人都重病不起。
经他父亲打听,是有一个邪道士给他们洗脑了,他父亲还半夜偷偷看邪道士的去向,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病就是他放出来的,那些村民来来回回在他那里待着,不重病才怪。这应该是他们离邪道士施法范围比较远的原因,这病很容易治疗。
他父亲想把这消息告诉村民,可心惊胆战的他不敢在大半夜的告诉村民,怀着忐忑的心活生生等到了第二天天亮。
当他父亲要揭穿阴谋时,没想到村民早就被那道士洗脑了,在道士旁边还有他的同行师兄弟。
止善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他们一家的善心对村民一日间全忘记了。
他还没有忘记那句栽赃他们的话:“就是他们带来的疾病,不然他们一家为什么好好的!”
这是多么讽刺啊,就这一句话,村民对他们喊砍喊杀。
那道士还说:“杀了他们就能拯救你们!”
在一家子逃亡中,母亲体力不支,父亲在背母亲途中被迫与村民战斗,父亲那时脸上是多么的不甘。
实际上,他们体力早就不支了,都是在透支自己的体力。
他还记得父亲战斗前跟他说的话:“照顾好妹妹,以后的路要你们自己走了。”
父亲给了他时间继续逃跑,但还是有部分追杀他和紧紧抱着的妹妹。
他听着背后那惨叫声,狠下心流着泪再次跑了起来,他不顾前面有什么,即使前面是荆棘他也冲了过去,忘记了身上的伤痛,他只记得要跑,跑得远远的,离开他们的视野。
即便后面的村民脚步声慢慢停下来了,还喊着:“孩子,别跑了,我们不追你了,你停下来吧。”
他还是跑着,他不明白村民为什么不追他了,他害怕村民在利用他的善心,他害怕他停下来后再也没有体力跑动,停下来后无颜面对父母,他不想回到那让他失望透顶的村子。
突然,他脚踩空,身体往前倾,原来这树丛后是一个陡峭的山坡。
他下意识的护住抱着的妹妹,他和妹妹一起滚下了山坡,他的躯体撞在树上,被锋利的草丛划伤,不知道转了多少圈。
嗤!
他们在半山坡停止了,他还在高兴他们终于逃脱了村民的追杀,但看到妹妹的情况高兴不出来了,她的腹部被突出的断裂尖锐的树干扎穿了,不多不少,他能看见面朝他的一面穿出的一点树干。
他的内心是崩溃的,是他,是他还是了他的妹妹。
“为什么,为什么死去的不是我,或者那个树干再长些,为什么!”他讲到这里是崩溃的样子。
还是妙子伸出手拥抱他,再加些安慰的话才慢慢稳定的情绪。
妙子让止善不要再说下去了,但止善还是要讲下去,因为他的表情从悲伤慢慢变得激动且喜悦。
他因为妹妹的死伤心欲绝,想要了解自己的生命,但刚站起来立马晕厥了过去。
大概是那天下了大雨,再加上山坡长了很多湿滑的苔藓,顺着山坡上的水被冲刷下来,他是在山脚下醒来的,醒来时他遇见了在这里等待多时的“破灭”。
妙子:“你就不怀疑是他们做的?”
“我怀疑过,但他们说他们组织里有特殊的法宝能看到我的情况。”
“为什么他们不在你们一家遇难前救你们,这难道不是蓄谋多时了?”
“他们跟我说,如果他们不来,我就会在下一刻自杀死亡,那时我确实能做到,拿着树枝、石头等都能,因为他们不能干涉太多因果,按他们的说法就是来给我续命的。”
“然后你就加入他们了?”
“是的,他们给了我复仇的机会,代价就是加入他们,我问他们为什么会选择我,他们回答是他们在寻找极度绝望的人,且快死的人,给他们‘续命’。”
“后来啊,我用着他们赐予的力量独自一个人消灭了村子的所有人,因为他们都参加了,不过那些重病的和因为特殊情况没有参加的我都给了他们治疗,所以那个村子还活着。最重要的是那几个邪道士,他们被我拷问着,问完了割掉他们的舌头,相信过一会儿,他们就会被我的要求送过来关进这牢房中,继续惩罚他们,直到我怒气平息,哈哈哈哈哈,这是多好啊!”
“你这做法是不是太极端了?”
“极端?抱歉,进入这个组织的人都是极端的,我们已经不能正常回归社会了,因为在原本历史中,我们都是已经不在世上了,是这个组织给了我们‘续命’,以后为这个组织卖命。”
妙子隔着铁栏杆抱着他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这样真的好吗?”
“我们别无选择,我听老大说,他之前交差的时候看见那些高层人员,他们比我们这些底层人员还疯狂,可以说是狂热信徒,一心想重造这个世界。”
妙子:“……”
止善站起身:“好了,把憋在内心的话说出来果然舒服了很多,我该继续看其他牢房的情况了,不然他们回来看见我怠惰工作要说我了。”
妙子心情复杂,止善的心情好多了,是因为大半转移到她身上来了。
她看着那不断敲铁栏杆的止善,最近他没有敲她的,也只能轻微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