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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莫书怀的话,纪云晓仍是不懂,“我真有帮你什么?”
“一开始的时候,你帮我的只是实质上的借我一把伞,可后来就不一样。”莫书怀沉吟着,而他也不催。
短短沉默后,莫书怀又笑了,“说真的,我是个很傲的人,凡事都要做到自己满意,更做到被别人夸奖,我才会停手,可这种日子很痛苦,总将自己逼到极限,所以我常会觉得喘不过气,可常看着你之后,我开始学着改变。”
“学着改变?”纪云晓一头雾水,看着自己能有什么改变?
他却很认真的点头,“你的无视于其他人,以及那种即使活在自己世界中,也能过得平静无波的生活,让我学到,其实我也可以,让自己不受限于别人的眼光,活出自己。”
“不受限?”纪云晓感觉有谁也说过,好像是从前的吕望?
莫书怀点头一笑,而就从他决定不再活得拘谨后,人生就像突然发光。
“一堆束缚消失了,日子不再痛苦,当我不为自己加上更多锁链,我才发现,原来人生一点都不沉重,就算世人会为彼此加上道德与其他事情的束缚,可只要我不逼迫自己,那我仍可以很轻松的过属于我的日子。”
于是日子快乐起来后,做任何事都更加迎刃而解,绝不会让他烦恼太久,这样的他让自己妹妹批评为不像人,因为没人见过他示弱与失败的一面。
“照常理来说,绷紧的弦总有断的一天,而我的日子就像是绷紧的弦,可却没人觉得我会有绷断的时候,其实个中道理并不难,只要像你一样就好。”
莫书怀说完一大段话,纪云晓瞬间傻在那,因为他一直过着一个人的日子,反不晓得,原来其他人都过得如此痛苦。
“只要过的像我一点,对其他人的眼光不在乎一些,就可以让日子快乐?”──这就是自己所给与书怀的帮助吗?
纪云晓很迟疑,而他给予肯定,“对,你给我的帮助就是这个,而我既能让日子不再痛苦,那帮了我的你,我也不愿意让你继续痛苦下去。”
因此他千方百计的在隔年编班时,要与他编在同一班,更舍弃了资优班,亦为了他成为班长。
除此之外,他一直在等,什么时候能为纪云晓付出一份心力,却直到他在自己防范外的地方受伤,自己才来得及为他付出关心。
其实他挺痛恨自己的,如果他更厉害些,是不是可以更容易的打开纪云晓的心结,可殊异的生活环境,却常让自己被他打败。
“你受伤时的无动于衷,以及连说谢都不会的情况,我差点就想放弃帮你,可是帮你真会有一种成就感,那并不是对于自身,而是对于你的成长。”从此之后,莫书怀就无法不注意他了。
总算明白他重视自己的原因,可纪云晓仍不懂别人活在他人眼中的那种痛苦,但,“说不定,我也该去在意其他人。”
一直锁在自己的世界,才会到所有人都误会他与吕望时,自己还一无所知,纪云晓开始懂自己欠缺了什么。
“也许你的确该去在意其他人,可太过在意也会让你失去某些东西。”
“比如?”纪云晓不懂,而他一如往常的笑着,“有些事你该自己去学,我不可能永远都能教你,说不定将来你的身边不会再有我。”
朋友是当一辈子的,可没有永远陪在一起的朋友,是人都会有单属于自己的未来,那是无法与别人共享且共有的。
他的深沉是纪云晓看不清的部份,现又听到这番话,他望着他,二人数不清是第几次的视线交集,可却是第一次,纪云晓看见他眼中染上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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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岐城空等了一天又一天,黄飞虎依旧没等到苏护的通知,更扯的是,却在半个月后等到了四个恶形恶状的道士喊战。
他们在城前分站四方而立,于东的一身青衣搭着一个磬,于西的一身黄衣手上拿着一枝幡,于南的一身红衣*持一把剑,于北的一身黑衣倒挂一条鞭。
四人的脸色,就如同身上的衣服各呈四色,面相凶恶倒罢,那身异于杀气的诡异气息,则让西岐城外在夏日扬起一阵阴风。
冷风飕飕,刮的城旗啪啪做响,一股阴气伴随其中,让被风袭上的人全由脚底、背部凉了起来,一时间兵士们抱紧自身,空呼着热气甚至发起了抖。
“这四人是谁?”收到通报后,急忙上城楼的姜尚等不及坐下就问,而身为被问人的赵公明则一脸铁青,“是吕岳的四徒──”
“吕岳?”黄飞虎一点都不认识他,闻仲倒有耳闻,“传说吕岳师徒会一种异于毒也异于蛊的”病术“,一但被这病缠身,除非有他解药不然无人能解。”
“而且这病术分为四款,分别由他四名徒弟掌控,传说宁惹三大仙人,亦不能惹闻仲与瘟神,其中的瘟神就是吕岳与底下四人。”
赵公明一说完,闻仲反瞪去一眼,“又扯到我?”
“谁叫你曾是天上人间里,号称最强的商朝太师、闻仲。”姜尚也插上一句,黄飞虎更点点头,“想当初要不是你自己想死,也没人能打败你。”
“有啊!哪没人能打败我?”闻仲摇首叹气,姜尚与赵公明全会意的一笑,除了呆瓜黄飞虎仍一无所知的嚷着,“快,快告诉我,谁能打败你?”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姜尚很好心的回答,黄飞虎却偏着首,“什么?你说什么?你明知我是个武人,还念这文诌诌的东西做啥?”
“意思就是──”赵公明本也想当个好人,却换来闻仲送上门来的一杯茶,“让他笨下去。”
既受人一杯茶,赵公明也只好闭口,而黄飞虎才开始爆走,“什么叫让我笨下去,告诉我,闻仲、姜尚、赵公明──”
被他点名的三人,有志一同的站起身,一手搭上他的肩,摇首叹气的笑道:“就让你继续笨下去!”
“你们?”黄飞虎恨恨的望着他们,而底下四人又开口了,“西岐难道不愿打这场战?亏还有个叫武成王的人,既认为自己武术好,何不出战?”
人在气头,又被点名,黄飞虎才想直接跳下城楼,已被人拉着颈子拖到后头,姜尚站在那往下看,向后方发问,“那四人各自是谁?”
“站于东的是周信手搭头疼磬,西是李奇手拿发躁幡,南是朱天麟手持昏迷剑,北是杨文辉倒挂散瘟鞭,四人合称四方行瘟使者。”
不小的声量,是赵公明刻意的,而底下四人一听有人清楚他们来历,更连连冷笑,“既知我们是谁,开了城门跪地求饶,我们就放过你们。”
“真是好大口气。”哪吒不满的意图上前,二名哥哥却抢了先,“难得有人这么嚣张,且由我们打这一仗。”
城门一开,金吒与木吒单独出战,眼见二人要对敌人四名,雷震子与龙须虎迳自跟着出战。
四对四的一战起自金吒祭遁龙桩,三个金圈激射而出,往东方的周信套下,却在成功禁锢他之前,一声微弱却存在的磬声一响,共鸣音由耳内爆出。
金吒捂着溅血的只耳,脚一软瘫跪于地,头颅内更产生共振,那只有叮一声的磬声,不绝的在脑中荡漾,终见他脸色一白睁眼昏去。
“我收拾一人了。”周信开口得意,上方仍在的三个金圈已还原跌落金吒身旁,木吒见此情况,手上吴钩只剑应声出手。
悦耳龙吟盘空,雌雄只剑一前一后、一攻一守的射至周信身前。
可他却不屑一顾,就在刹那另一道白幡打偏了只剑,木吒眼一转,指挥只剑的手一变位,吴钩只剑朝着持幡的李奇下手。
“发躁幡。”无视于逼近的只剑,李奇将幡一抛,当白色幡影衬出满天海蓝,异样的躁热纠缠住木吒身躯,转瞬又是一人倒下。
失去主人招唤的吴钩只剑更因此落地,恍若废铁。
“还剩二人。”李奇嘲讽一笑,激怒了龙须虎,方见它只手插地,尚未发动攻势,杨文挥将倒挂的鞭子往前一挥,黑色的鞭影随及爆出一团黑雾。
雾里的他,似笑非笑的持鞭攻来,龙须虎见敌人到了前方,手上石块忙往前连拨,谁知当黑雾出现时,它先被人转了方向,心智更被蒙蔽。
看似对杨文辉下手的石块,全是冲着西岐城楼而来──至于城楼上的四人,黄飞虎看向闻仲,姜尚看向赵公明。
原不想动手,却面对漫天如雨砸来的石块,二声无奈呼喝后,定海珠二十四道珠影早将一半石块打碎,至于另一半,则同时消失在雌雄只鞭的挥击之下。
“好功夫,果然闲着也没让功夫退步。”姜尚大赞赵公明,而他一脸得意,至于黄飞虎则拍着闻仲的肩,“还是你厉害。”
对于黄飞虎,闻仲与赵公明都不想挑剔,可姜尚这家伙,“你也太懒了吧?”
“唉呀,能者多劳嘛!”姜尚嘻皮笑脸的将众人视线导向下方,“还有一个。”
仅剩的雷震子扬飞于天,对着还未出手的朱天麟俯冲而下,却见他将*倚的剑往前一挥,平白无奇的一挥中既无剑光也无烟幕。
可当雷震子望见剑中倒印的自己,脑中神智一失,栽倒落地,只懂摇头。
战事至此本该告终,谁知哪吒眼见二名哥哥失手,竟驾着风火轮由城楼冲下,飙转的轮声之后,跟着的是坐上啸天犬的杨戬与玉麒麟上的黄天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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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三人飞驰至四人前方,敌营中亦有二人出战。
“你们先退。”熟悉的嗓音使四人无异议的闪开,金眼驼上的是吕岳。
本是以二敌三的状况,吕岳却朝着城楼上喊战,“姜尚,你只懂得做缩头乌龟吗?何不下来与我斗上一场?”
“若你收拾的了底下三人,再来喊战亦不迟。”姜尚闲闲的扔回一句,吕岳难得被人小觑,身上爆出一阵烟雾后,再现身的他是三头六臂、青面獠牙。
“唷,一堆法宝。”赵公明兴奋的拉着闻仲、黄飞虎齐来,开始介绍:“由左到右分别是形天印、瘟疫钟、定形瘟幡、止瘟剑,另二手是普通兵器不值一提,不过前四样里,止瘟剑传说就是让其病术失效的唯一法宝。”
“意思是若夺得它,一切就不需烦?”姜尚插上一句,赵公明不保证,“除了吕岳,谁会用那种东西没人清楚,毕竟有的法宝会认主人。”
话听到这,姜尚放弃了额外的计划,向下喊着,“将伤者夺回、打倒吕岳。”
“好大口气。”吕岳只脚一夹,金眼驼往前冲刺,杨戬与黄天化同去阻拦,而跟着吕岳出战的郑伦则被哪吒拦下。
二方打的势均力敌,却有一道人影正偷偷摸摸的欲将伤者带回西岐。
掠阵在旁的四人眼见土行孙要夺走他们的战利品,法宝才待出手,一颗灿烂夺目的五光石在眼前闪烁。
短短四个浊声连响,五光石一消失,土行孙也成功完成任务,而他们四人正狼狈的捂着溅血的鼻子,兼且无法动用法术一刻。
战场外的小插曲一结束,郑伦的情势开始不乐观,谁叫哪吒手上乾坤圈已经化出,而记于上次教训,郑伦开始分心注意,自然手上功夫大打折扣。
可提防亦是无用,哪吒左手乾坤圈一出,郑伦才躲过,人却被火尖枪刺伤,倒向地面。
吕岳听得他哀鸣,才偏首一瞧,杨戬的啸天犬趁机咬下他肩头一块肉,黄天化的火龙镖也跟着打中他的腿,让他往地上栽倒,刹那间城楼上更显出打神鞭的龙影,眼看如此吕岳只得借土遁离去。
吕岳失机,郑伦更被行瘟使者顺手带回,商营高挂免战牌。
今日得胜亦算败,受伤的四人目前仍是昏厥,将领们纷纷想念起仙人在的那时,不管是什么伤,只需他用上特殊法宝,绝对能瞬间就好。
可现在,仙人一去后也不晓得何时会回?
“你打算怎办?”赵公明看着房内毫无意识的四人,身后的姜尚苦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淹,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老说废话。”闻仲骂他一句,姜尚摊摊手,“不然呢?”
“传说火云洞居有三圣,该能解四人之伤。”闻仲某方面的消息要比赵公明还广,而他亦是点头,“得派杨戬前去才成。”
杨戬的法宝啸天犬速度够快,而他本身的玄功足以应付任何事,毕竟无人到过火云洞,那一切至今都是传说。
尚才转身准备下令,天上闷雷一响,水蓝色轻烟伴着雨水堕下,“那是──”
“姜尚?”黄飞虎伸手欲接倒地的他,可雨一沾身,人也跟着一倒。
被定海珠与雌雄只鞭护住的赵公明与闻仲,却让带着轻烟的雨无法近身。
“现要怎办?”赵公明问他,而他将雌鞭一扬人向空中浮去,视线里的所有人全在雨烟笼罩下倒地不起,“你负责城池防护,我四处看看。”
“没问题。”赵公明在下方一应声,定海珠护着他去了城楼。
找遍相府与西岐,闻仲只找到幸免的杨戬与哪吒,他们一人身怀玄功,一人是莲花化身,于是才没病倒。
当三人会合,由天上更来了骑鹤的二人,“杨戬?”
“师父?”杨戬惊愕抬首,来者赫然是玉鼎真人与黄龙真人。
“没想到你们会下来,看来瘟神的名号不小。”闻仲随口一句,黄龙跃下座骑苦笑,“能与你并称的瘟神,当然不容小觑,更别提这五行瘟丹,会以水传播,若非火云洞三圣,可谓如人能解。”
“那就决定由杨戬去。”闻仲一提议,玉鼎真人顺手将杨戬拉到一旁,说明方位,而哪吒则被黄龙带着去处理城中病倒众人。
杨戬走后,玉鼎真人与闻仲更到了城楼,与赵公明一同负起守护之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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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连下数日,自他回归现实的那天起就不曾停。
静望着屋外连绵的雨,门一开,又是她蹦蹦跳跳的进来,“喂,你问出我哥在乎你的原因没?”
“你又偷偷的来,不怕遇见书怀?”
“啧!那是看在他是我哥的份上,我才让他几分,不然谁要理他,给他碰见又怎样,好胆叫他咬我啊!”莫书晴笃定她哥几小时内没空,于是嚣张的很。
纪云晓好笑的转首,“你不怕就好。”
“什么叫我不怕──”本还想和他练练废话,但莫书晴止住了,“算了和你说这些也没用,快告诉我,我哥为什么重视你?”
“他有他的理由,很充份的,所以他绝不是喜欢我。”纪云晓不想揭人隐私也没想说出答案,打算就此带过,可惜在他眼前的是莫书晴。
“哪能这样安抚我,快说、快说!”她跳到他身旁,“不然我就非礼你喔!”
“非礼?”纪云晓傻眼中,谁知她一声尖哨,一只大型犬飞奔而来。
“嘿嘿,你再不说,我就叫它非礼你喔!不要怪我没警告你,它可是很喜欢把人当冰棒舔的。”
眼前那只圣伯纳犬正张着嘴,哈哈的吐着舌头,纪云晓还是第一次看到立体的狗,说这话可能有点扯,但他真连流浪狗都没看过。
首次见到在图片外的实体生物,纪云晓很好奇的伸手,却被她给打开,“喂,我家约翰很凶的,小心你随便伸手就被咬断。”
“不能摸吗?”纪云晓一脸可怜兮兮,而她被打败,“算了,约翰去跟他玩。”
“汪汪。”彻底服从命令,它来到他身前,乖巧蹲坐等待他的抚摸。
“你好啊,约翰,我是纪云晓,请你给我摸几下喔!”他很认真的自我介绍兼要求完,才开始摸狗,对于他的举动,莫书晴差点狂笑出声。
感觉上,他比一般孩子还天真很多,比“温室的花朵”更叫人心惊。
她来这见他才二次,却总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为什么呢?
像是大哥开始注意纪云晓之后的那种放松,莫书晴仿佛猜到什么迳自沉默。
“约翰是你的名字,那你姓什么?”纪云晓继续他的问句,而约翰摆摆尾巴的汪了一声,“哦,你姓汪吗?”
诡异的对话很特殊的继续连贯,纪云晓发问和听话都很认真,可旁听的莫书晴已快笑死,趁自己还能忍受,忙躲到房外狂笑。
听着房外传来的笑声,纪云晓疑惑的摸着约翰,“小晴怎了,发疯吗?”
答着没错般的短声汪,让房外的她冲回,“约翰!”
“汪─汪-”眼看主人来追,约翰拔腿就跑,莫书晴直追着它消失。
一直到喧闹声渐远,才见他缓步而来,“玩得开心吗?”
云晓点点头,沉吟半晌又道:“书怀──”
“什么事?”他来到纪云晓身旁椅上落坐,“你休息够了吗?”
从封神回到现实也过了不少天,莫书怀猜测他想回去了,谁知他接下来的话却完全与他的猜测相反。
“我能不能再多待几天?”他话一出口,莫书怀直觉回了一句,“什么?”
“我这次回来学到很多,对于吕望与妲己,我打算好好想想怎么面对。”
“是吗?”莫书怀迟疑了下,“你真喜欢妲己吗?”
“我──”纪云晓笑了,“你和我想的一样,我连在意都不会,可对吕望与妲己却自发性的重视,可我的重视代表什么意义,现在我正准备开始想。”
“那时听你说喜欢妲己,我就觉得怪,可那是你的感情,我也无力插手,现在你愿意想了,我倒松口气。”莫书怀是说真的。
因为女人的感情一但被伤,那种反弹会大到吓人,为了封神的故事结构,莫书怀可不想让纪云晓遭封神世界吞没。
没他考虑的多,纪云晓却是为了能回答一个问句才开始思索。
妲己总要与吕望比谁重要,一直以来,他的回答是二人都重要,但人与人之间虽不能比,可他也该回答出不一样的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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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云洞外,烈焰围绕着清流呈水火共存的怪状,合适的气温再加上药香微微,总让人忍不住放松身心。
踩上通道,杨戬似乎忘了危急的西岐,脑中飘飘然的发着呆,直到某人戳了戳他的脸,“还不回神?”
“什么?”杨戬突然醒来,前方是扎着二条辫的年轻孩童,他看着杨戬,“你该是三圣帝王所等的人,是不?”
“三圣帝王?”杨戬一时间无法会意,孩童蹙眉,“火云洞的三圣,可是天、地、人三皇帝王,你若不是来参见,却又为何而来?”
他的年纪尚轻,可一打起官腔,脸色一冷,那股威严令杨戬不敢正视,忙弯身恭敬回话,“弟子不知究竟,请恕罪。”
“也罢,该是你师尊派遣时忘了说明,请随我来。”孩童话完转身就走,杨戬忙跟上前去,直到入了火云洞,那幽凉的古意衬着摆设透出典雅。
眼前三位圣人,当中一位顶生二角;左边一位披叶盖肩,腰围虎豹之皮;右边一位身穿帝服。杨戬不敢造次,忙跪报西岐惨况,请求相救。
当中的伏羲一听看向左方神农,“商运当衰,周运当兴,可偏他申公豹一人该入左道为天下设劫,且叫御弟出手一帮。”
“御兄此话亦是。”神农点头掏出一罐药瓶,“其中有三丸,一救周王及宫人,二救姜尚与众将,三以水化开用杨枝沾洒全城,当可救百姓。”
杨戬低首接过赐药,右方黄帝轩辕氏问道:“不知瘟疫又是何病?”
“此乃传染之病。”神农起身到了紫芝崖寻回一根草,递与杨戬,“此草名为柴胡,可治传染之疾。”
杨戬叩谢正待赶回西岐,黄帝轩辕氏一拦他,“待到仙人回归,求他至此一见三圣。”
往外的脚步一停,杨戬呆了会儿便忙点头,“是。”
“你去吧!”背后放行的话一出,杨戬忙驾着啸天犬往西岐赶。
只是没想到连三圣帝王都晓得仙人的存在,更对仙人如此客气?
杨戬到此对仙人的仰慕又深了一分,就在他回归西岐当日,瘟疫被破。
可瘟疫解除后,患病众人身体仍有微恙,守城全*五人轮流换班,而吕岳直等到七、八天后,才准备趁着无人能动时攻城,哪知城楼上人马往来不断。
掐指一算下,“该死,是杨戬到火云洞去,三圣老头果然忍不住出手相帮。”
可一得了瘟疫,就算病好也需修养月余才行,吕岳算算时日,“郑伦、四方行瘟使者,准备出战。”
郑伦一心想打,苏护无奈借出一万二千兵马,吕岳命四门人各领三千人马攻打四门。
哪吒于城上见敌军分四路杀来,心头一乱往见闻仲报信。
“无妨,我与杨戬守东门,赵公明陪哪吒守西门,黄龙在北,玉鼎在南,灭其主将,其余人马自散。”
闻仲一分派完,各人忙赶向自己负责之处,首见周信带兵冲入门户大开的东门,杨戬一见他入内,赶紧驾着啸天犬,手持三尖枪出手。
周信与他相击数招,大归模的法宝劲气四射,门外兵士反倒无法入内,为求早将敌军赶离,闻仲雄鞭一扬,打落头疼磬的刹那,啸天犬咬上周信颈项。
杨戬再将三尖枪一化成了三尖二刃刀,一挥就将周信砍成二段。
苏家军早得到,若主将败即逃的命令,因此转眼全跑得不见踪影,闻仲留下杨戬守门,人赶往北门。
在北门外,黄龙一人独战吕岳与杨文辉,正打的备感艰辛,加上散瘟鞭的蠢蠢欲动,令他冷汗直流。
吕岳单纯以兵器相斗,本是想打的对方狼狈不堪再下辣手,可就在这一小段时间后,天空中竟扬来了一股沉重的压迫。
仿佛大气为了谁震动,彷若某样生物正在逼近,吕岳一拍金眼驼往空中奔驰,而他就在前方。
久违的黑麒麟搭配闻仲,疾风呼啸里,雌雄只鞭隐隐欲动。
吕岳望着他,久久才道一句,“最强太师、闻仲?”
传闻中早死在某场战役的商朝太师,此刻为何会在前方?吕岳望着他,一时间倒无法与他动手,总是相闻不曾见的二人,今遭是初次会面。
默然相视的他们之下,黄龙单斗杨文辉尚未分出胜负,却见二人边打边走的来到附近,原是朱天麟的昏迷剑对玉鼎真人失效,只好往杨文辉此处躲来。
转眼间四人打成一团,虚击数招后,玉鼎拉着黄龙一退,一道剑光狂冲噬出,“斩仙剑。”
一见对方祭法宝,朱天麟的昏迷剑亦应声击出,就见七彩琉璃光色中,斩仙剑磕开了昏迷剑,一道血痕更缓缓自朱天麟颈上溅出。
惊见同修阵亡,再见师尊呆立上方,杨文辉身形急转跃出西岐,这时朱天麟的身躯方才倒地。
当主将之一身亡,苏家军全逃得不知所踪,黄龙与玉鼎更向西门冲去。
天上,闻仲一叹,“为何还不出手?”
“我想多看看与之齐名的你。”吕岳猛然一笑,三头六臂已现,形天印更随及出手,如云伴风往前铺设,白光闪烁相逼而来。
雌鞭护身,雄鞭接招,龙形鞭影大嘴一张,吞噬袭来白光云风,不一时,吸食的劲力一增,连形天印也遭吞下。
一项法宝离手,吕岳却无怒色,身影一旋瘟疫钟狂然摇起。
“叮-叮叮叮-叮叮-”六声连响,天地变色云雾齐涌,怒雷隐隐暴雨将下,闻仲雄鞭再振,九霄龙吟响,云开风清瘟疫钟应声碎裂。
“仅剩二样。”闻仲望着他,吕岳惨然一笑,“早知斗不过你。”
瘟神之名是人人皆惧,偏他之前永远有个闻仲,“最强太师,果名不虚传。”
“还打?”闻仲雄鞭回护多问一句,吕岳狂笑声里,定形瘟幡与止瘟剑全数出手,夹带磅礴重力的定形瘟幡,首次禁住了雄鞭行动。
可雄鞭之外,尚有雌鞭,闻仲眼神一瞥,鞭影缠上瘟幡与止瘟剑,更在此刻,吕岳一拍金眼驼,人往城外冲去。
不想将二样法宝毁弃,闻仲随意收起,现时西门哪吒斗李奇早将他刺死当场,此一战因苏护下达密令,于是兵卒全无损伤。
当四名行瘟使者亡故,吕岳不知所踪下,郑伦战心微失,苏护派人传达不多久将能顺利投诚的消息。
西岐战事告终,远处一座山上,杨文辉终等到后来的吕岳,师徒二人相见长叹,坐下稍歇却又碰到一名怪人。
此人身穿道袍,头上却顶着盔,手里更持一根降魔杵。
“来人是谁?”杨文辉一叫,他便答了,“金庭山玉屋洞道行天尊之徒韦护,奉师命下山来助姜尚师叔,此刻要拿吕岳当做贺礼。”
“一朝受挫,竟连小辈亦来相欺。”吕岳失落苦叹,杨文辉往前杀去,就在韦护与他相斗时,吕岳一拍金眼驼悄悄自去。
杨文辉不知韦护手中降魔杵正是法宝,与他以兵器相斗,没多久手中剑遭击断,倒挂的散瘟鞭方往上扬,就见一杵倏然放大敲上自家脑门。
当鲜血并开,神智一失,倒地的尸首再不复动,韦护收回法宝时,就不见吕岳踪影,只好草草埋了死者,人到西岐报到。
自此而后,吕岳行踪更无人得知,直到他练就法宝再回,方让韦护自责今日错让他远走一事,此是后话暂时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