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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之后,太乙真人派金霞童儿前来将哪吒背回干元山,再过了半个月,杨戬和粮车一道回来了。
瞧周营去了免战牌,余化马上出关挑战,杨戬坐上啸天犬应战交锋。
那柄蓝沉沉的刀,闪着异样血光,果然不是寻常法宝。
杨戬内心一沉,打定主意后,三尖二刃刀更不留情,逼得余化一退再退,最后使出了化血刀。
与一般长刀相似的刀身,丝毫没有异状,唯一不同的是气势,那刀飞得极快,飞的曲线十分诡谲,杨戬打量完毕,运起玄功将手一伸。
那刀划过左肩,杨戬佯装战败回营,姜尚见他回来,“知道是什么毒吗?”
“我看不出,得回去问师父。”他摇首以对,姜尚要他准备出发。
杨戬一飞往玉泉山金霞洞,周营再次挂起免战牌,纪云晓安抚担忧的姜尚,“杨戬一定能骗来解药,你不需担心。”
“但愿如此。”姜尚总有些不安,可又说不出烦心何事,仰望天际,云端上的啸天犬正远远飞去。
半个时辰后,杨戬回到了玉泉山金霞洞,还没时间多看几眼,便急着冲入洞府,玉鼎真人瞧见他回来,随及唤他过来。
“你怎受伤了,来此有事?”玉鼎真人一问,杨戬凑上左肩,“请师父观看伤口。”
玉鼎看了伤已知底细,“这是化血刀所伤,凡是被刀伤了见血即死。”
“怎么解救?”杨戬急问,玉鼎思忖许久,“此刀是由蓬莱岛一气仙所炼,炼刀时仅炼了三粒解毒药丹。”
话到此,杨戬已知该怎么做,拜谢师父后,身形化成了余化,搭上啸天犬转往东海蓬莱岛。
一路风景极佳,美不胜收,可他顾不得观赏,直入洞府见到余元就拜。
“你来做什么?”余元心存疑惑,他不是月前才下山的吗?
杨戬强装惭愧,“弟子奉师命前往汜水关阻姜尚,头一阵伤得哪吒,第二阵刀伤雷震子,可第三阵碰上杨戬,他反将刀一指,化血刀倒飞伤到弟子肩膀,只得回山请师父慈悲救我一命。”
“你上前来。”余元半信半疑,旦见他肩上真是化血刀所伤,“好,我将解毒仙丹全数给你,若下次再遇杨戬,你不妨先避他一避。”
戬起身接过丹药,谢恩离去。
余元目送他远去,可越想越觉不对劲,凭他杨戬小小一个修练士,何能将化血刀指回?再掐指一算,原来刚才的余化正是杨戬所变!
“好你个杨戬,竟敢骗我!”余元上了五云驼往前追赶,不料杨戬早想到他会追人,隐身于云内放出啸天犬。
硬是咬得他皮开肉绽,连身上的白鹤仙衣都被扯破,余元狼狈逃回洞府。
杨戬唤回啸天犬赶回阵营,说完了骗丹经过后,自服一颗,将其余二颗递给姜尚,他唤来金吒将一颗药取去救雷震子,再将另一颗由木吒送往干元山。
等到次日,杨戬到关下挑战,余化一出关迎敌,瞧见他安然无恙,反倒心惊,“你、你怎会没死?”
“你敢用刀伤我,幸好我有解药。”杨戬刻意嘲笑,三尖二刃刀往前急砍,余化惊疑不定,不敢再放化血刀。
二人对战数合,雷震子由上方取棍敲下,余化惊见又一人复活,一时失神,天上金棍敲在金睛兽上,牠一吃痛掀翻身子,余化摔落地面。
杨戬不待他反应,补上一刀结束他的生命,韩荣见余化丧命,忙高挂免战牌,心想朝歌救兵还不至,不知如何是好。
心慌时分,帅府外有一人自称余元来访,韩荣一迎进他细谈,才知他是为拿杨戬为弟子余化报仇。
韩荣大喜,摆酒款待,没料到死了一个又来一个,正合了他的心意。
天边五道云彩连结,好似一座阶梯由上向下降落,这等异象让周营人人称奇,仅闻仲寒起双眸,“他终究是来了。”
“谁来了?”黄飞虎好奇发问,闻仲摇首不语,惹他不满,“喂,闻仲,我们相交多少年了,生死之交欸,你敢有事瞒我?”
“你不知道最好。”闻仲敛眼垂首,黄飞虎强忍想揍他的欲望,将他拖到一旁,“啥叫我不知道最好,你把自己逼到极点有用吗?我真没半点用处,连让你跟我说话的用处都没?”
他真是头牛,闻仲拉开他的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要不,你说清楚你是什么意思啊!”黄飞虎难得坚持,可是语气竟有些抖颤,仿佛心虚的模样。
闻仲疑惑瞧他,“飞虎,是谁唆使你的?”
“呃,没……没……没人……没人唆使我啊!”黄飞虎结巴了下,眼更怯怯不敢看他,闻仲点点头,雌雄双鞭骤然打向四方。
砰然一响,周营内外全静了下来,闻仲收鞭,“真没有?”
黄飞虎不敢答没,他刚以雌雄双鞭所做的威吓,还真使人心有余悸。
瞧那二人针锋相对的模样,刚还在营外的兵卒与将领们全偷偷躲回营帐。
闻仲深呼吸摆出笑脸,“飞虎,告诉我,是谁唆使你来的?”
“当然是我。”赵公明跳出营帐,“闻仲,你阴沉了不少时间,弄得不少人心慌,我拱出黄飞虎,也是为你好,你究竟为何事烦心?”
“不能告诉我吗?”黄飞虎顺便再问一句,闻仲旋身背对二人,“闭嘴。”
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才懒得去理他们的心情,可他的话仅换来黄飞虎的一拳,“闻仲,朋友不是这样当的。”
“你!”他一旋身,黄飞虎双眼直直望他,丝毫都不退缩。
眼见他们真要打起来,赵公明还想该如何劝架,姜尚已出现在二人中心,“咦,你们在聊什么,居然还聊得脸红脖子粗?”
“姜尚,你走开。”黄飞虎今天一定要好好教教闻仲,心事是可以与朋友共分担的,闻仲亦是同一句话,“姜尚,你走。”
“走?要走到哪去?”姜尚将二人的视线指向后方,“这是我的营帐欸!”
哪有人想在别人家门口打,还不允许主人前来赶人的?
虽然他一向是睡仙人那,可好歹这营帐里满是布兵图、地形图之类,论重要性亦算不容小觑,他哪能容他们在这开打?
听他言之有理,闻仲向左撇首,“到外头去。”
“求之不得。”黄飞虎同意,可姜尚还是不答应,“真打起来很好吗?”
“轮不到你管。”闻仲与黄飞虎同声答话,姜尚一伸手扯着后者的二颊,“唉呀呀,当初谁怒反五关时,是我前去保他?我治军是不严,可你们还真不给我点面子,是吧?”
“如威啥互车阿?(你为啥不扯他?)”黄飞虎艰辛发言。
姜尚收回手,“谁敢像你一样,对闻仲大呼小叫,你是他唯一朋友。”
“我——”黄飞虎哑口无言,闻仲叹口气,“天边五道云彩,是五云驼造成的,那是我师弟的座骑。”
“五云驼?你师弟?”他听不懂,闻仲将之前和仙人说过的话稍稍重覆。
“原来你出自金灵圣母门下?”赵公明到现在才知,闻仲没好气一哼,“你算是卧底,一点都没师门负累,真轻松不是?”
“那闻仲你不要出面就好了。”黄飞虎话说得简单,闻仲没那么天真,“我师父知道我身在周营,她没啥好要求我,仅要我别出手。”
“那不是很好?”姜尚跟着开口,闻仲苦笑,“多年师兄弟一场,真要我束手旁观他的死状,我……做得到吗?”
“做不到也要做吧?”赵公明思绪一转,“还是你要为了师门叛周?”
那时他为了老友叛商,此时还能为了师门叛周吗?
赵公明睨着他,姜尚等候答案的望着他,黄飞虎轻拍他的肩,“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你,只要你不后悔就好。”
“就算我叛了周、更叛了你?”闻仲躲着他的视线。
黄飞虎不在乎的扯开笑,“朋友间没有背不背叛的,顶多是个人目标不同,你可以为了师门活;我可以为了保障我们一家人的周活,这一点都没冲突。”
“如果未来要在战场上见面——”他停顿下来,黄飞虎心平气和笑着,“笨闻仲,当年你决定要把我送到西岐时,是怎样的心情,我现在就与你一样。”
周留不住他,自己也不能留他,更何况师门就像家一样,对闻仲而言,不管是师门重要又或是他重要,黄飞虎一点都不在乎。
反正闻仲有打算,他就会他,绝没有二话好说。
他都说成这样了,闻仲还能说什么,他抬首望他,“我会留在周。”
谁叫黄飞虎怎样都不能让他放心,一个可以为他死的朋友,闻仲自然也能为他舍弃一些,自己曾经重视过的……家人。
他一打定主意,纪云晓踅了出来,“黄飞虎,你陪闻仲去四处走走,等事情处理掉了,你们再回来。”
“仙人,我可以出战。”闻仲确定自己可以,姜尚拦上他,“周是不错的地方,对吧?不忍心亲自处理的事,全可以由别人代劳,把自己逼上绝路并没有用,仅是徒增伤悲。”
“所以,你还是跟着黄飞虎四处逛逛,真要你与师门对立,我们也不忍。”赵公明随后补上一句,黄飞虎点头后拉着闻仲就走。
三人向他们摇手致意,没多久,他们消失在远方,听说余元刚到了汜水关,今天能送走闻仲也算是尽上一份心意。
战鼓连响,敲出一天序幕,余元骑五云驼出关,指名要战杨戬。
姜尚带兵出营,一脸可惜的道:“杨戬又抽中运粮,去了西岐。”
“好,没他至少还有你。”余元持剑催驼向前赶来,姜尚化出桃木剑与之相抗,才打了几招,李靖、韦护驾马上前助战。
“想倚多胜少?”余元拿出法宝、金光锉向上一抛。
金光隐隐,一个圆状又长有一圈尖牙利齿的物体,旋转飞至,姜尚摊开杏黄旗,遮挡法宝射来。
李靖见二人斗起法宝,一枪偷袭刺向余元大腿,他吃痛一喊,金光锉随及飞回手上,姜尚再祭打神鞭,余元背一中鞭,被五云驼救回关卡。
五云驼四蹄生光,速度恍似云影,眨眼即过,比起五色神牛有过之而无不及,土行孙看着这头座骑,实是心痒难耐。
若有了五云驼,以后不管是谁接到运粮命令都不用再烦。
一来一往的快速,简直就是绝佳运粮座骑,等周军回营,土行孙与邓蝉玉商量过后,决定趁夜将五云驼盗回。
到了夜半时分,土行孙钻入地面,来到汜水关中,见廊下栓着驼,便将他牵到殿前,再见余元睡得熟,抡棍就往他敲落。
一敲再敲竟毫无作用?土行孙无奈收棍上驼,可五云驼不管如何奔驰总在汜水关中横冲直撞,不肯往上飞出。
“完了,完了。”土行孙心慌嚷着,五云驼奔驰的脚步乍然一停,余元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提了起来,不让他双脚捱地。
韩荣闻声赶来,余元要他将蒲团下的乾坤袋取来,将土行孙装进后,搬柴架高,将乾坤袋放于火上,像食物般的烤。
土行孙疼得大嚷大叫眼看毙命,余元与韩荣正在一旁拍手叫好,可一阵风倏然刮过,空中伸来一只手凭空抓走乾坤袋。
余元掐指一算,原是衢留孙前来救走徒弟。
那风急刮向周营,姜尚香梦正甜仍被风拖下床铺,当他不满睁眼,前方是更不满的衢留孙,与刚从乾坤袋倒出的土行孙。
“你们师徒俩在做什么啊?”姜尚揉着撞痛的手,土行孙才待开口,先被衢留孙敲了一计,“还敢说话?”
土行孙委曲抱头缩到角落,拜刚才那一响头,连姜尚都醒了。
“喂,喂,衢留孙你干啥打徒弟打那么狠?”姜尚第一次见到,衢留孙不是护徒护得凶吗?
衢留孙闻言回瞪,“还有你,我徒弟跑去送死,你也不知道,元帅做假的啊?”
“又关我什么事?”姜尚拍拍衣摆起身,“你别忘了,我治军从不管这些,除了在战场上别给我失手,我不会管他们私底下做些什么。”
他们是要合作打倒商朝的伙伴,姜尚才懒得像一般军队操控一切。
衢留孙气到无言,土行孙拉过姜尚说明,他听完后,“驼到手了没?”
“一开始就到手了,可惜牠会认主。”土行孙大叹,姜尚拍拍他的肩,“没关系,一回生、二回熟,下次一起去!”
“还一起去咧,姜尚,我徒弟疯,你也跟着他疯?”衢留孙冲上前,姜尚将手一晃,桃木剑架上了他的颈子,“先消气,土行孙没出事,不是吗?”
“可是——”衢留孙气急无言,他收剑轻笑,“不用可是了,反正不该死的自有人救,该死的一个小坑就能淹死,封神榜不就为了这个存在?”
“你说的是没错。”衢留孙冷静下来,“为防万一,我留下来帮你抓了余元再说,要不然下次我若来不及,岂不是要白来一趟吗?”
“哈,说的好,那就这么决定。”姜尚旋身,“土行孙替你师父找个空营安身,明天你们师徒俩要好好给我立功。”
行孙见他安抚下暴怒的师父,马上又是一脸天真的笑。
衢留孙无奈被土行孙带走,姜尚打个哈欠缩回营帐,夜又将消逝。
东海偏远一角,幽静的森林小溪旁,二人正闲着无事的学着钓鱼。
黄飞虎老是心急手快,鱼一上钩,他马上就扯起钓线,到最后,小溪里的鱼全是他喂肥的,可从没一条鱼是他钓起来喂自己的。
“你也学学我吧?”闻仲炫耀似的钓起一条,惹得他瞪来怨恨一眼。
闻仲瞧他那不服输的模样,将钓竿一拉又是一条,“不是眼明手快就行。”
“我——”黄飞虎一甩钓竿,话还没说完先打下一只传信鸟,闻仲闲闲望来一眼,“做的好,你把仙人的传信鸟打死了,姜尚肯定会找你算帐。”
这只特殊传信鸟,会说人话、会揍人加踢人,听说是仙人的灵兽之一,名字似乎是叫橐蜚,外号叫人头鸟。
黄飞虎心惊放下凶器往前走,地上的牠眼冒金星,不知有无呼吸。
就在他怯怯伸手试探时,牠张嘴一咬,黄飞虎甩着手,“快、快放开。”
‘我呸,你找死吗?居然用钓竿把我打下来,你知不知道我后台是谁?’橐蜚独脚一蹬站直身,双翅插腰一副土匪样。
可他耍土匪的地方耍错了,因为他背后还有个恐怖闻仲。
旦见他将钓竿一甩,先勾住橐蜚的羽毛再顺手一旋,已将牠扔进溪中。
幸好溪水微浅,橐蜚在水中站直后,再不敢放肆,‘有战事的最新发展。’
“是吗?我们可以离开这没?”黄飞虎是喜欢休假的乐趣,可是一休就是一个月,说实在的反而有些累了说。
橐蜚瞧他开口,不屑转头自顾自的上岸,顺便甩干羽毛。
“还不说来听听?”闻仲漠然再甩钓竿,橐蜚赶紧点头,‘小的遵命,话说土行孙为盗五云驼被擒,衢留孙救徒来到周营后,隔日趁着姜尚等人和余元一场混战时,衢留孙偷偷祭起捆仙绳将余元抓起……’
啪!一声响,闻仲握紧的钓竿应声折断,惹得旁边的一人一鸟愣在当场,可他仅冷冷说了三个字,“说下去。”
蜚努力回想刚被吓到忘的内容,‘对了,刚说到衢留孙抓了余元,可周营里偏没人杀得死他。李靖用剑砍到剑都缺了一角;韦护祭降魔杵反弄得降魔杵着火冒烟。衢留孙建议找人造个铁柜,先将余元以捆仙绳绑好关进柜中,再沉到北海。’
“完了吗?”黄飞虎插话,橐蜚摇首,‘铁是五金,沉在水中,金水相生反暂时解开捆仙绳束缚,令余元逃到了碧游宫紫芝崖下,恰遇路过的水火童子,通知金灵圣母前去救他。’
“接下来呢?”闻仲瞪去一眼,橐蜚忙道:“金灵圣母带着铁柜去见通天教主,当捆仙绳一解,金鳌门人无不气恨姜尚等人,更给了余元一宝攻打周营。‘
当牠停顿,闻仲冷冷瞧牠,牠举高双翅,‘报告到此而已,我来的时候,余元正手持穿心锁喊战,因此不知情况如何。’
“算了,你先回去。”闻仲心情欠佳,将钓竿搭上装水与鱼的木桶,挑上肩后,他自顾自远去。
‘闻仲吃错什么药?’橐蜚见人不在当场,才敢放肆。
黄飞虎耸耸肩,“谁知道,不过你要庆幸他还有自制力,不然肯定饶不了你。”
‘拜讬,这么恐怖,下次谁还敢来?’橐蜚说归说,心里明白的很,仙人命令若下,牠再不想还是得来,‘闻仲就讬你了。’
“喔!”黄飞虎呆呆点头,橐蜚越飞越远,顷刻后消失在视线中。
再过几天,闻仲心情恢复到愿意去钓鱼的程度,又是二人坐在溪边。
“闻仲,你是不是真不想有人杀你师弟啊?”黄飞虎冒着被怒火波及的可能,战战兢兢发问。
闻仲瞥他一眼,晃回水面,“其实还好,乍听之下若没感觉才吓人吧?”
“是没错啦!但是万一接到讣文,你可千万不能气到砍死人头鸟。”
“你会说这些话,就代表人头鸟在这附近,而且是来送讣文的,对吗?”闻仲向左甩竿,勾上一只躲藏的牠。
被人再次甩进水里,牠怯怯浮上来,‘坏消息,余元一祭穿心锁,又被抢先一步祭出捆仙绳的衢留孙所擒,正烦恼如何治他时,坏心的陆压老头乍然出现,用他的宝贝葫芦将余元的人头砍下。’
“是吗?陆压老头啊!”闻仲垂首,身旁雌雄双鞭猛往前击拍,漫天水花如雨下降,和雌鞭擦身而过的橐蜚吓得全身僵硬。
闻仲还想发泄,黄飞虎赶紧拉住他,“陆压老头是可恨没错,可是他没做错。”
‘还……还……还有后续消息。’橐蜚若不是鸟,还真想学人昏倒。
“你快快说完就走飞虎见闻仲面无表情,不安的提出建议。
橐蜚急点头,‘余元死后,韩荣本打算弃官远走,可他那二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子,以他们学会的异术,打算攻击周,仙人说他们使用的异术叫“万刃车”,乃是单纯纸风车加上四首幡,幡上有符印与地、水、火、风四字,放于天空会向下俯冲,有如夹有万刃的遽风袭来……’
“笨鸟,叫你快说,你怎越扯越多?”黄飞虎被牠打败。
牠惊慌甩头,‘不管了,反正就是韩升与韩变二人以万刃车的法术大败周军,日夜连番来袭,打得军队四散各自逃命,姜尚被二人堵上,直追到金鸡岭时,遇上被逃兵挤到那的郑伦,他鼻子一哼就抓了二人,战况就是这样。’
“还不快走?”牠一听黄飞虎催赶,双翅一振飞向天际,他一放手,闻仲雌雄双鞭疯狂发泄,纵使打得溪水混浊,却没伤到森林与任何生物。
激烈发泄良久、良久,闻仲终停下动作,跪地喘气的他却不显得狼狈,黄飞虎走出森林,在他身旁坐下,“发泄够了吗?”
“我难得比你激动。”闻仲双手一撑,脚往前伸,改为坐姿,短短一个动作让他平稳了呼吸,感觉他像一直坐着不曾动过。
黄飞虎捧腹大笑,转瞬狠拍闻仲的肩,“你的确难得比我激动。”
“当初天化死的时候,以及看见天祥死的那时,你一点都不激动,是因为你找不到发泄的点吗?”
“……”
“飞虎,你总要我什么都跟你说,那你呢?”
“天化死的时候,我比你还激动,更实实在在痛哭过一场;至于天祥则让我一阵晕眩就不醒人事;那些不过是在没人看见的时候做,现在都说出来了。”
“原来我们一样。”闻仲长叹口气,倏然起身,“要去汜水关了。”
“没问题。”黄飞虎一声尖哨,叫来了座骑五色神牛,而闻仲仅是闭上眼,墨麒麟自动冲到眼前。
“汜水关见。”二人向彼此说了一声,一个在地、一个在天往目标出发。
天上的闻仲背*墨麒麟向下望,那莽撞的家伙仍是那么认真。
严格说起来,他的一声之所以背离人生计划,都是在认识他之后,唯一一个不在乎身份,可以对他大呼小叫的他。
至于闻仲遥远的前方,是不知背后有人赶来,还呆呆逃回汜水关的橐蜚。
更在一个时辰后,有只惊慌失措的人头鸟降落失败,直接由周营主帅营帐上方穿了个洞下降。
“搞什么?”被砸得一身灰尘的将领们埋怨着,姜尚很自然伸手握紧牠的颈子,“喂,人头鸟,你挂了没?”
‘咳……咳,你再不……放手……我就……会挂!’橐蜚摆动独脚双翅挣扎,姜尚闻言将手一放,牠摔落地面。
“闻仲和黄飞虎啥时会回来?”纪云晓伸手拉牠,牠仍一脸怯怯,‘闻仲一听余元死掉的消息,连我都想杀,我是拜黄飞虎的帮助逃回来的。’
“这样啊!”纪云晓拍拍牠的头,“那你去休息吧!”
“谢谢仙人。”橐蜚举翅一拍,由上方破洞出营,营外武王正被迎入。
他先见过纪云晓再会过姜尚,“仙人、先生,孤来迟了。”
“关于坚持忠义宁被处斩的韩升、韩变;与见到二子身亡,跃落城墙自杀的韩荣,对于三人的尸体,武王有何指示?”
姜尚决定要将许多事推给他学习,封神将到终点,他为了姬昌遗言,为周做尽每一件事,可封神结束,国事终要回到姬发,也就是武王身上。
明白姜尚的用心,姬发也考虑了不少事,“韩氏乃一门忠烈,可予以厚葬。”
“关于百姓开关之事,武王有何交待?”姜尚当着众将面前考他,一时间人人屏气凝神,深怕他会答错。
姬发静静回视在场的人,猛然一笑,“除派人接收户口钱粮,更要贴出皇榜安民,赋税之类暂且比照西岐办理。”
“好,算是个仁君。”姜尚大力鼓掌,更唤来姬旦,“四公子于政事方面比军事出色,若无意外,西岐……,不,该说周往后要*你们了。”
“是的,先生。”他们依旧习惯如此叫他,姜尚也不在意。
纪云晓往前一站,“武王既通过考验,自然由他率先走入汜水关。”
“对,由武王率先走入!”将领们跟着骚动,姬发在众人簇拥下,被推向汜水关,周到此已经拿下三关。
再过界牌、穿云、潼关、临潼与渑池,商之首都朝歌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