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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张师爷便来至宫内,见过莫紫欲行礼。莫紫妍一面上前扶着张师爷,一面忙道:“张师爷不必行礼。”张师爷日思夜想莫紫妍,不曾想今日能和紫妍相见,说不出甚么滋味来。莫紫妍含情地看着张师爷。崔罂粟见他们这般情景便知趣地出去了。
莫紫妍见崔罂粟去了,便紧紧地抱住张师爷,张师爷先唬了一跳,见四处无人,便放心下来。又见莫紫妍虽已是皇上的宠妃可依然不忘夫妻情意,心里喜欢。二人便情意绵绵,温情柔语,不必细说,事已完毕。
张师爷笑道:“紫妍,我没记错的话,咱们在五道山上可炼了不少仙丹,最少可食用五年的,怎会才食用了三年就快没了?”紫妍忙道:“可不是吗,仙丹被那崔罂粟藏了起来,可见我实在太蠢,压根儿一点也不知。虽说是皇帝可也是凡人,我真不该炼出真的仙丹来,也因我泄露天机让邪恶的崔罂粟有机可乘上了我的身,而那崔罂粟乃是五道山上的白色罂粟花。崔罂粟手下的姊妹们又给她许多‘幻药’崔罂粟便给我吃了许多‘幻药’让我神志不清听从她的话,便做了那些恶事来。后来我听从崔罂粟的,崔罂粟十分高兴又给我吃了解药,我这才清醒过来的。”说着,莫紫妍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张师爷。紫妍见张师爷并没责怪她,莫紫妍悬着的一颗心便放落下来了。
张师爷叹道:“我还奇怪呢,你怎么可能在皇上的寿辰上做出如此让天下人痴笑之事。原来是崔罂粟上了你的身。王爷气得在王府直骂娘呢?对你又气又恨,但也对你无奈。为了实现他的野心,这件事只能往肚子里咽。”莫紫妍着急地道:“你说这可怎么办呢?”张师爷道:“王爷这边暂时没甚么事,主要是崔罂粟这事,我看不如这样好了,将错就错,你假意听从她的话儿,这样才能救咱们。”紫妍无奈地道:“事已这样也只好如此。”张师爷道:“都是我害了你。”紫妍一面捂住张师爷的嘴,一面道:“别说了,这也不能怪你的,这是我的命又怎能改变这个事实呢。”张师爷想了想道:“我有法子,你也别愁炼仙丹泄露天机的事儿,咱们就改炼壮阳药岂不好呢?”莫紫妍忙道:“壮阳药是何药?这个我不懂。你说说我也好长些见识。”张师爷道:“历代朝野多数皇帝都会纵欲便会多灾,皇帝既想长生不老,又想尽情娱乐。而炼制壮阳药需女孩儿初潮时的经血,由血焙制的‘红铅’。除了长生不老之功效,还可以壮阳。”
莫紫妍听了笑道:“这个法子好,可如何摆脱崔罂粟呢?”张师爷道:“崔罂粟十分恶毒,甚么邪恶的事她都能做出来的,等皇帝一除,想必就该除咱们了,紫妍能救咱们的也只有你们姊妹中的闵月芯了。”莫紫妍叹道:“我虽说妒忌芯儿甚么都好过我,因而对她产生了恨。可想想虽恨她,可怎么也恨不起来她,也许是姊妹的关系罢。”张师爷笑道:“可闵月芯对你一直都不错,听说闵月芯和石诚宇为百姓行医治病,倒也做了不少好事。”莫紫妍惭愧地道:“都怪我太自私了,让姊妹们不理芯儿的,想想还是姊妹情深意重,经历了这些才明白这个道理。”张师爷关心地道:“你也不必太指责自己了,闵月芯心地善良不会见死不救的,我看就禀报皇上,让他们进宫来负责采集无根水,这样有石闵二人可保咱们平安的。”
莫紫妍叹道:“这万一不行,岂不是害了他们呢?”张师爷道:“怕甚么?你不是说闵月芯发髻上有一朵七炫花可降妖除魔吗?让七炫花对付崔罂粟她们岂不是妙。”莫紫妍担心地道:“好是好,可七炫花的天敌是盐水,那崔罂粟的法力也高,我怕七炫花会吃亏的。”张师爷道:“你说这样不好那样也不成,前怕狼来后怕虎,要都你这样做事那不就坏事了?我看你被那崔罂粟吓破了胆罢。”莫紫妍听了红着脸道:“我不乱想了,听你的就是了这样还不成吗?”张师爷笑道:“那就让崔罂粟去回皇上,让石闵二人下个月进宫负责管理采集无根水的事儿。”莫紫妍听了点点头。二人商量妥当,便让崔罂粟去禀报皇上,皇上听说无根水服人参可长生不老,十分喜欢,便命石闵二人下个月进宫管理采集无根水的事儿。
张师爷见皇上已同意便放心下来,张师爷和莫紫妍忙炼丹药去了。
且说,自水玉蝶那天过生日看戏回来时,敬池和玉蝶二人在花园的一番话语,被躲在花丛中的林秋儿听了去。听说若高夫人不同意他们的婚事,他们便要逃到五道馆去,那可如何是好?林秋儿和敬池已有男女之事,那敬池考上了进士便娶完妻,林秋儿自然会成为敬池的小妾。林秋儿心想:“自从韩柳嫣出现,高夫人便把柳嫣当成儿媳妇看待。那假如杨敬池和水玉蝶真的去了五道馆,对于高夫人来说将失去太多,对于她来说,美好的生活会变成泡影。到时候爹将她配一个小子嫁出去,若过得好还行,若嫁错了岂不是就完了吗?这般痛苦的生活着,还不如去当尼姑呢。”想到这。不由得伤心落泪,便拿绢子抹去泪水。
林秋儿忽听有人唤她,忙抬起头来。见不是别人正是哥哥林钢朝她走来。林秋儿忙道:“哥哥,今怎有空来这?”林钢便笑嘻嘻的说:“我有事特来求妹妹的。”秋儿道:“哥哥说来听听,那也要看我心情好不好,对哥哥说的事感兴趣不,若喜欢自然会做的,若不喜欢那么我就不会做呢。”林钢忙道:“好妹妹,好妹妹!这事也就你能做好的,哥哥求求你还不成吗?”秋儿见哥哥这般说,忙道:“哥你有啥话就直说好了,怎么听了也怪让人心急的。”林钢笑道:“昨晚高夫人说:‘让杨府所有的人都插花,不管主子还是仆人,谁插得好就能得二两银子。’妹妹我知你手巧,能做好的,便来求妹妹也帮哥哥做一份可好?”林秋儿听了恍然大悟,心想:“昨晚敬池给她说了这事竟然给忘记了,幸好哥哥来说了这些,要不然高夫人的面子就没了,以后高夫人又怎会让我来服侍敬池呢?”想到这。脸上苍白,眼圈儿红了。秋儿忙道:“我还以为是何事呢?原来是这事,当然不成问题了。”
林钢听了十分开心,见秋儿眼圈红了,忙道:“妹妹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林秋儿听了正问到心坎上,心里一酸泪水流下来了。林钢接着问:“秋儿你这是怎么了?倒是说个话行不,老是哭哭啼啼我怎么受得了呢。”秋儿一边哭着,一边把敬池、玉蝶的事儿,如倒豆子一般都说了出来。林钢唬了一跳,又见四处无人,这才放下心来。便小声说道:“好妹妹这事可不能告诉别人去,要让别人听了去,不知会闹出甚么事来呢。不如这样咱们去书房再说可好。”林秋儿听了哥哥的这番话,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太冒失了,便道:“你瞧我一时心急,自顾了混说这些,差一点坏了事儿。真是该打嘴呢。”说着,秋儿一面自责,一面跟着林钢去了书房。
林秋儿跟着林钢来至书房,林钢忙关上门。秋儿忙道:“哥哥,你也知我已是敬池的人,可敬池心里喜欢水玉蝶,而高夫人一心想让敬池娶韩柳嫣,韩柳嫣对敬池一见钟情的,这些哥哥你也明白的。若敬池真去了五道馆,那我便去当尼姑。”林钢见妹妹心里在乎杨敬池,可妹妹不过是个丫鬟罢了。怎配得上杨敬池呢?又不好说甚么,只能在书房里背着手走来走去的。
林钢叹道:“妹妹心里有敬池,哥哥我明白,可咱家这等身份你又怎能配得上他?只能当小妾,还不如嫁个一般人家,不比当小妾强的多。”林秋儿道:“可我喜欢敬池,只要能服侍他,我便认了。”林钢道:“可知你傻,丫鬟你还没当够吗?那几年家里穷些,爹才让你当了丫鬟的,如今日子好过了,你怎又想这样,去服侍别人夫妻一辈子呢。”林秋儿道:“你不帮也就罢了?还说这些话干甚么?以后我的事也不需要你来管。”一面说,一面开门便走。
林钢知妹妹的脾气,忙道:“你也别生气话虽重些,不是也为了你好吗?”林秋儿听了便坐下来,道:“别人不了解也就罢了,怎么今日你也不懂我的心情?”林钢道:“我看不如去告诉太太,若晚了杨敬池真的去可不就完了。”秋儿道:“这个法子倒不错,为了敬池留在杨府也只好如此了。”兄妹二人又商量了一会,林秋儿和林钢便去花园收集插花材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