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蓝调时刻

夜之上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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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逢日落归山海,云彩卷走了余晖,扑朔迷离的星星点点略显身姿。

    自然的馈赠,夏梓沅接住了,她扯住身边人的衣角:

    “褚肆,不若我们到屋檐上饮酒如何?赏着天际的画卷,有你作伴,这酒肯定更为香醇。”

    褚肆心里尚有余悸,他迟疑着,直到望进她的眸子中盛满了期盼,让人不忍拒绝。

    罢了,有他在,她不会有事:“好。”

    宽厚的大掌搂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连带着酒壶杯子,两人轻盈地纵上屋檐。

    主子们亲密,地上的宫人们在郭茂的指示下识趣地离开了,将这长宁宫完整地留给了帝后二人。

    临走时,冰月胆怯得双腿使不上力,还是在几个小宫女的搀扶下退下的。

    她垂着头,遮掩着眼底幽深的悸恐,陛下他...…

    冰月的神色,夏梓沅没注意到。

    她只觉得褚肆这样飘来飘去的身法,看得连连惊呼羡慕:

    “褚肆,你好厉害,不像我,我什么都不会,若我也会轻功,挂祈福牌的时候也不用爬这么高了。”

    失落的唇角向下抿着,她也想跺脚生闷气,让他猜猜她的心思。

    轻功啊,你快找人来教吧!

    等教好了,她回了现代,能一跃飞向自己在三楼的卧室,到时候三哥肯定会夸:“窈窈,你真厉害!”

    可惜,褚肆的关注点不在轻功上,在祈福牌三字上,他问她:“何为祈福牌?”

    嗯,朕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惊风若是在这,肯定会在心里吐槽:陛下,明明属下还亲自偷了一个给您看的。

    祈福这件事,两人明明都心知肚明,可夏梓沅还是装得像是小秘密不小心暴露的模样:

    “哎呀,都怪我说漏嘴了,其实,我就是听说有人在合欢树上挂上祈福牌,可以保佑梦想成真的。”

    “也不知道准不准,每天挂一个小竹牌,祈求上苍保佑。”

    “可我太贪心了,每日一求,怕是真有神佛也要腻了我的祈祷。”

    这些事,褚肆都知道,在宫里时,惊风每日都报给他她许下的愿望,就是不知今日。

    “哦?阿沅今日许下何愿,说不准,无需神佛,我亦可以帮你实现。”

    他饶有兴致地盯着她,不知她的阿沅究竟想要什么呢?

    这个问题嘛,夏梓沅选择,已读,不回!

    勾起他的好奇心,让他自己去寻找答案,更好啊!

    她仰头看向天空,转移着话题,手指着浅月的方向,欣喜地分享着蓝调时刻下的杳霭如玉、月上东墙。

    “褚肆,你看,好美啊。”

    落日后的二十分钟,是蓝调时刻,这本是夏梓沅眼里,一天中最美的时刻。

    太阳在地平线下负四度到负六度之间,整个世界都被染成了神秘的蓝色。

    然而,她口中的褚肆却没有将视线分给这美景一丝一毫,世间最美的景色,是阿沅啊。

    情到浓时,褚肆想要一亲芳泽,却被夏梓沅躲了过去。

    还没到她定下的那个时候呢,急什么。

    今日份的初吻当然要留在记忆最深处,最绚烂的时候。

    “褚肆,我们先喝酒,你答应过我,要陪我试酒量的,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准反悔。”

    今日这一出出,褚肆看在眼里,清楚她有所谋划,也只好压抑住内心的跃动,看看她想唱什么戏。

    “好,今日都听你的,今天的褚肆任由你摆布。”

    无论怎样摆布,他都随意。

    清澈的葡萄美酒穿肠过,一杯清神净气,二杯纾胸除焦,三杯...嗯,三杯昏昏欲醉。

    夏梓沅这个壳子,必须要醉!

    涣散的眼神一点点地抹去清明,她瓷白的小脸也染上了酡红。

    “阿沅?阿沅?”褚肆在她眼前晃来晃去,晃成了五个脑袋。

    她生硬地按住他,不让他乱晃:“褚肆,你别晃,都晃成五个大脑袋了,一个我都应付不过来,五个我肯定要被识破的。”

    “识破?识破什么?”暂且不提他方才分寸未动,褚肆抓住她口中的“识破”二字不放。

    “嘘——”夏梓沅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说话,自己却偷偷摸摸地靠近他耳边,小声说道:“不能说的,打死也不能说的。”

    褚肆猜不透她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看这样子,难不成是因为夏梓沅这个壳子酒量不好?

    他将捂在唇口的爪子挪开,破釜沉舟地问出了一个埋藏在心底多日的问题:

    “阿沅,你...究竟是男子,还是女子?”

    一直以来,他都清楚,夏梓沅里的芯子另有其人,可他不愿往男子的方向想,万一...…

    万一,万一真是男子,那朕该如何自处?!

    这个问题一出,夏梓沅愣在原地一会,俶尔忍不住地笑出声来:“噗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褚肆你好笨,我当然是女子,我可是整个天宫最美的一朵芙蓉花,是雌花!”

    “我可不是雌雄同体的桃花、樱花、蔷薇、百合。”

    “褚肆你知道何为雌雄同体吗?就是一朵花里既有雌蕊又有雄蕊,修炼得当的,既可幻化为男子又可幻化为女子。”

    巴拉巴拉的一堆离奇古怪的言论,清醒的褚肆听得分明,难道他的阿沅真是一个花仙?

    想要尽快解决后顾之忧,他又问了几个问题:“阿沅,你今日缘何要与我饮酒?”

    歪头歪脑的夏梓沅听着,费劲地回答他:

    “当然是因为想要试试夏梓沅的酒量啊,本仙子可是能与司酒仙官一拼的,司酒仙官你知道吗,就是掌管世间所有酒的神仙。”

    “事实证明,本仙子的酒量还是一往如既,看吧,我的眼里没有一点醉意吧。”

    她带着酒味,睁大着眼睛,凑近他,想向他证明,自己真的是清醒的。

    怎奈,褚肆还有疑惑没解:“阿沅,你为何会来到这具身子上。”

    “为何啊?容我想想。”她细嫩的指尖抵着太阳穴,苦思冥想:

    “唔,我本来在天宫的瑶台里长得好好的,可偏生侍弄我们的仙娥偷懒倦怠了,天天盯着凡间的红尘故事看个不停。”

    “我好奇嘛,也跟着看了看。突然,我看到一个长得好好看的小公子,小公子长得唇红齿白的,可漂亮了。”

    “可是啊,小公子过得不开心,每天都不笑的。我想让他笑一笑,就问仙娥,凡人最喜欢什么。”

    “仙娥说,凡人最喜欢的,就是天上掉馅饼。”

    “于是,我趁着她不注意,跑到了天宫的御膳房里,藏到了肉馅中,被做成了馅饼,偷偷地掉到了凡间。”

    “唔,一睁眼就成了现在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