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问题出在自己身上

夜之上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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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宁宫

    夏梓沅用上好的锦帕一点一点地擦着新得的宝物,不放过边边角角。

    端放在妆奁上的镜子自带镜框,半径有一个手掌这么大,周遭的镜框上镶着的都是上好的宝石。

    可惜了,中看不中用。

    她总不能抠下来卖出去,只能当个摆件放在这,提醒自己也是个身怀富贵之人。

    春夏逗趣着她:“娘娘,您便这般喜欢陛下所赐之物吗?都来来回回擦拭五遍了。”

    冰月和听雨也是看在眼里,只是她们不会如春夏一样直白地说出来。

    “正因是陛下所赐之物,所以本宫才如此爱惜。这可是陛下为数不多的送给本宫的定情之物,情镜,本宫总是要多看几眼的。”

    “春夏,本宫总觉得今日像是做梦一般,陛下对本宫出奇得好,你快告与本宫,这些是不是真的?”

    装,也要装得像些。

    这么多耳目,她怎么能因为褚肆离开就松懈呢。

    “娘娘,今日都是真的,陛下对您的喜爱也是真的。”

    “是真的便好。你们日后打理这妆奁时定要小心,不可粗手笨脚地将御赐之物碰掉,记下了吗?”

    这镜子若是毁了,她可保不住她们。

    “是,奴婢记住了。”她们知晓陛下的性子,更是不敢怠慢了。

    夏梓沅又盯着这镜子看了好一会儿,爱不释手的样子。

    快到放饭的时间了,坚持就是胜利!

    “宿主,刚才好感值又是+1-1。”肥波打断了她卖力的表演,不合时宜地说出一个坏消息。

    [又怎么了?]刚才的氛围,不好吗?

    “你主动分享咖啡,本来吧,是个好事,可突然就没了。”肥波好像知道了,为什么好感值增长得这么慢。

    因为...……

    [怎么会没了?我哪句话说得不对吗?]夏梓沅回想起来,看不出不对的地方。

    “你说,如果觉得咖啡口感苦的话,可以加些糖块、牛乳,说完这些,褚肆的好感值就降了。”

    “也是从这里开始,我才察觉到宿主你的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

    [哪里?]

    “宿主你,一直都在按照自己的计划一点点攻略着褚肆,可是你不了解他的喜好。”

    “你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喝什么,不知道他对哪些东西有忌讳,你好像目的过于单一了。”

    也就是身在局外,肥波才能想到这些。

    [你说的,我记下了。]

    夏梓沅没想到,问题,原来是出在自己身上。

    扪心自问,她先前有过预警的,在鱼水欢的时候,她想过,自己对褚肆的了解不多。

    可她迫切想要完成任务的心情掩盖了这一事实,考虑问题时总是不由自主地忽视掉他的真实想法。

    她一直以来,像个傀儡师,操纵着褚肆的行动,没想过,褚肆不是傀儡,不是npc,也不是她手中的玩物。

    她,是该真正认识他了。

    换了个心境,她再去瞅那张华丽的镜子,总觉得褚肆送给她的意味,好像不单单是为了让她对镜贴花黄和宣告真情。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明镜有时候会被尘埃覆盖,变得黯淡无光,需要时常擦拭着,以免屏蔽了光明的本性。

    他是想让她擦掉他身上的薄雾,也擦掉自己身上的吗?

    她不知道,这一见解,确实有褚肆添在这面镜子上的暗示。

    他期盼着她能拨开迷雾,见识到他不为人知的、暴戾恣睢的另一面。

    *

    午后,阳春三月的空气舒坦地晾晒在地衣上,鸟儿穿上了新裳,不经意的目光对上都是卖弄的傲娇。

    夏梓沅午前喝了咖啡,倦意尚未滋生,款款地来到庭院里,看着石桌上褚肆摘下的花儿们。

    被遗落的花儿像是有些幽怨,萎靡起来。

    “听雨,帮本宫找些无用的白麻布来,还有小锤和红花檵木的叶子,明矾石...”

    这些花儿可是她用了心意的,送给褚肆的东西,他怎么能随意丢之呢。

    男人啊,果然不懂得怜花惜玉。

    “是。”听雨向来言听计从,得了指令便下去准备了。

    春夏不解娘娘此举何意,问道:“娘娘,用这些东西是要做什么吗?”

    夏梓沅没有回她,微微笑着:“本宫先卖个关子,等成品出来,你便知晓了。”

    “是。”娘娘的稀奇点子层出不穷,春夏也不追问了。

    听雨办事很是利落,很快将东西一应带来。

    夏梓沅在现代时每逢假期,总是忍不住去全国各地浏览大好河山,或者寻一古香古色的小村落暂住一段时日。

    她也曾因为一句“春不晚”,就到了“真江南”。

    江南的风景美如画,烟雨水城、羊肠古道、青砖黛瓦、垂柳小桥...在那里,她学了非遗植物拓染画,亦称捶草印画。

    将花瓣叶子都在明矾水中泡一下,固色。

    选择自己喜欢的样式布局,将剩花红叶一一敲打着印刻在白麻布上,再用明矾水泡一下,防止掉色,晾干后上下装上木条,便成了绝美的中国风挂画。

    夏梓沅将做好的挂画小心地抚摸着,久违的物件,看久了竟也恍如异世。

    “娘娘,您果真是聪颖,这些不起眼的花草叶片在您的巧手侍弄下竟也能直接入画。那些文人墨客犹爱这花草虫鱼的墨宝,却不知仿画怎么也不抵真画。”

    春夏再次拜服在娘娘的巧思里,口中的赞扬滔滔不绝。

    冰月与她自然的信赖不同,她记得,公主,不曾会这些样式的:

    “娘娘,您是从何处懂得此等技艺的?”

    试探她?

    夏梓沅面不改色:

    “书中自有稻粱谋,这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很多先人实则早已始创了稀奇罕见的工艺,只是大多无人探得,恰巧本宫在书中看过这一工艺,自然晓得。”

    “本宫平日里翻弄书籍可不是做做样子的,是因本宫自认才疏学浅,读书谓已多,抚事知不足。你等既为本宫贴身之人,更该熟读才是。”

    夏梓沅硬生生将自己的才能解释,转变成了劝学的夫子形象,听得她们云里雾里的。

    她也就是随意说说,不想,点拨得整个长宁宫近几日都掀起了好学的风潮。

    俗称“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