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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沅,睁眼。”情欲正浓时,褚肆睁开了眼,诱哄着她看他。
夏梓沅从自己的精神中抽离,望向了他那依稀湿润而深情的眼眸,心底却没有任何触动。
“陛下~”她清纯中夹杂着妩媚,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两人间,又添了一把火。
褚肆看得分明,他们凑镜子又近了些,细细麻麻地含弄着她的耳垂:“阿沅,睁着眼,看得再清楚些。”
温热的薄唇又覆盖在了她的眼角,持续地流连在她的鼻翼和唇畔,夏梓沅就这么听之信之地呆呆地望向那镜。
镜里的她脸泛桃红,而他看不清神色,第一眼恍若虔诚的神只,讨好地侍弄着不染尘埃的仙子。
可是,夏梓沅只觉荒谬,那里面的亲吻,错误地让人觉得人数增加,滋生出离经叛道的不耻来。
“阿沅看清楚了吗?阿沅情动时最是真实,脸上的桃红引诱得人直想采摘,当然,阿沅这朵花,只得由朕采摘,你可懂?”
“臣妾懂的,臣妾贵为国母,心里所念所想只会是陛下一人,只会是你褚肆。”
她违心地挂着恰到好处的羞笑,这笑,让她直想将这破镜子毁掉,真假啊。
尝到了甜头,褚肆的情欲渐消,他抚着她的双肩,深情款款地望着她,没有言语。
夏梓沅脑海蹦出一句话来:对视,是人类不带情绪的精神接吻。
“时辰到了,朕还要上朝,便不陪你了,待会儿命人给你送个小物件过来,讨阿沅的欢心。”
他轻轻一钩她的鼻翼,面上的侵略早已化为乌有,只余欢喜。
“陛下又送给臣妾什么稀罕东西呢?臣妾真是等不及要看了呢,那陛下快快上朝,臣妾不缠着您了。”
“嗯,郭茂,走吧。”褚肆起身,郭茂高呼:“陛下起驾。”
夏梓沅盯着他离去的背影,含情脉脉,依依不舍,待他走远些,她唇角的笑再也维持不住了。
[肥波,昨晚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无论我怎么呼唤,你都没有回应。]
“宿主宿主,昨晚肥波一直看着你的身影,从你睡着后到石林里发生的那些事,肥波一直都陪在你身边。”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肥波怎么喊,宿主你就是听不见。”肥波昨晚慌张极了,这还是头一次出现和宿主断联的情况,这个bug它想了很多办法解决,可就是不行!
[你的意思是说,昨夜的所有事都是褚肆亲自操刀,而我半梦半醒中根本听不到你的声音?]
“是的宿主,我怀疑是晚饭的时候,褚肆喂给你的汤有问题。”
[应当是了。]难怪他一直逼着她喝那汤,效果是这样吗?他怎么会有这么多离奇的东西!
[汇报一下好感值。]
“宿主,好感值现在是53%,经过昨夜之后,又降了2点。”肥波整个人都快成灰色了,这摇摇欲坠的好感值,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知道了。]夏梓沅本以为昨夜之事,她按照他的指示,做了一切该做的,好感值会上升,怎么又降了!
褚肆他,究竟要做什么!
无端懊恼无用,夏梓沅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喜乐不尽兴,悲忧不尽情,得失利弊不能只在乎失与弊,更应该在乎的是得与利。
正所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经此一事,也距离更加了解褚肆更近了一步不是吗?
“春夏,将祈福牌拿来,本宫要祷告。”
“是。”春夏不清楚娘娘心里的弯弯绕绕,她径自去隔间将东西都拿来。
“阳启和蛰”四字跃然竹牌上,夏梓沅注意到昔日里挂着竹牌的绳子竟然成了橙色,她不满地问着:
“春夏,往日里本宫不是都用红色绳结拴住竹牌的吗?怎的今日换了?”
春夏她们面面相觑,在内室时娘娘就是如此识不清颜色,这次又是。
“娘娘,这绳结分明还是...”不等春夏解释完全,听雨止住了她的话头。
“娘娘,是奴婢们做事不精,错拿了别的颜色,奴婢这便换下。”听雨昨夜亲自给长宁宫的宫人们下了药,让她们昏迷了一夜。
昨夜丑时,她亲自看着陛下怀抱着狼狈湿透了的娘娘回来,血腥味极浓。
也是她将娘娘破败的衣物处理销毁,当然最清楚她昨夜的种种因谁所为。
可主子都选择隐瞒了,她们又怎么能拆台。
夏梓沅将目光投放在听雨身上,看着她为其狡辩的模样,只觉好笑,听雨她还真是分得清谁是主子啊。
“好,那就由听雨去处理吧,待会儿将它挂在高处,本宫要好好祷告一番。”
“是。”听雨带着竹牌拿了下去。
冰月这时候凑了上来,她今日的精神看着不是很好的样子,嗫嚅着指着她的后颈,涩涩说道:
“娘娘,陛下对您真是千恩百宠,这脖子上还留有印子呢,奴婢为您拿来药粉涂抹一下吧。”
就是这“千恩百宠”四字,她似有嘲弄。
公主已经不再是她的公主了,她连同父异母的皇兄都敢杀,岂知明日又会杀谁。
“印子?”夏梓沅以为,她是错把伤痕当做了吻痕,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同意。
“不必了,小小的口子而已,待会儿就结痂了。”留着多好,能激起褚肆一点点的心软也是好的。
“娘娘,奴婢已经将牌子挂好了。”听雨将它挂在了更高处,隐匿在绿叶枝干间,看不分明。
夏梓沅没再为难她,只是望着牌子出了神:“唯一一次的生命,却有一万次的阳启和蛰。”
这点乌白马角的苦难,算得了什么呢。
她站起来走了三步,把手握成拳头,高举过头坚持了五秒钟的样子,伴随着一个哈欠,心情痛快些了。
如果抗压能力差,身体疲惫,是需要生理复原力的。
“冰月听雨春夏,将昨日的布料拿来,本宫要继续裁剪布偶,送与陛下。”
“是。”
长宁宫众人又在这雨过天晴的廊前檐下小声喧哗。
夏梓沅与她们格格不入,她在复盘着一些相处逻辑。
男女间相处的底层逻辑,说白了,就是相互博弈的关系。更直接点说,是高阶玩家拿捏低阶玩家。
这场博弈的胜利,总是会属于那些善意的,宽容的,坚定的,简单明了的爱人,而那些恶意的、尖锐的、软弱的、复杂的,都会失败。
此后,她要做的是更加坚定的、宽容的爱人...
*
下朝后,褚肆一行人又摆驾到了长宁宫。
“阿沅,看朕为你寻得了什么?”他手里提拎着一个物件,那物件外侧都被黑布包裹着,看不真切。
夏梓沅不想猜来猜去的,她直接上手缠住他的胳膊,“陛下,臣妾愚钝,怕是想到天涯海角,也猜不出陛下所思所想的。不如直接给臣妾看看吧。”
她趁他不注意,掀开了那遮挡的黑色帘子,看到了里面潜藏的乾坤,却让她瞳孔为之一震,心里如坠寒渊。
“陛下,这鸟笼里,缘何要囚着这些蝴蝶啊?”
她故作惊讶不解,声音更是透露着一股恐惧,手中掀开的帘子也无力地垂着。
鸟笼里关的应该是鸟,蝴蝶应该翩飞于草野间,他为什么要将这两种互不干扰的东西混在一处,又想暗示她什么吗?
“阿沅,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朕想着你既已梦到蝴蝶,应是心里想见了,朕便命人为你捉了几只来。怎么,你不高兴吗?”
褚肆将手中的笼子递到她眼前,探出了她对他的惊恐。
哈哈哈哈,惊恐,她竟然害怕他,这就是你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吗?阿沅!
夏梓沅皮上的微表情,她自己意识不到,只是忙着撇掉那抹失神,粲然一笑。
她蹦哒着搂住了褚肆,不顾众人的观摩,轻轻一吻印在他的下巴上:
“只要是陛下送的,臣妾都喜欢。臣妾只是梦到了这些,陛下白日里就为臣妾送上,想来是费了不少功夫,臣妾怎么不高兴呢?”
众人识趣地低下头不敢多瞧,还是褚肆将她拉近了,将那鸟笼挂在稍低些的粗枝上。
这些蝴蝶,确实是昨夜的那些,本就是他的东西,送与她又如何。
“阿沅,你可知,朕是如何驯服这些野生蜂娥的?”他环抱着她,让她盯着眼前的鸟笼,不给她一丝喘息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