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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份祈福:永绥吉劭。
祈的是平安,求的是吉祥,正合乎夏梓沅如今遍体鳞伤的脆弱模样。
听雨帮娘娘将祈福牌挂在高处后,担忧地搀着她进入寝殿:“娘娘,为时尚早,您再歇会儿吧,奴婢晚些唤您用膳进药。”
“好。”夏梓沅虚弱地躺回床榻上,待听雨将床帐遮好,适才闭起眼。
[肥波,好感度。]歇是不能歇的,还有事要做。
肥波听到宿主的命令,马不停蹄地将数据汇报出来:“当前好感值:57%。”
“昨夜你在石窟里疯狂扎蛇鼠的时候+2,你与他争执抱怨的时候又+2。真奇怪,明明宿主你都那样说了,他还加好感,难道褚肆有受虐倾向?”
[不是他有受虐倾向,而是我昨日的吐露,让他意识到,我往日里不过是强装对很多事不在乎,这人设包装不符合他的喜好,反而最真实的一面,他才喜。]
既如此,那她再任性些也无妨。
“原来如此啊。”肥波连连称赞,只是昨日,想到它的退缩,它心虚起来。
“宿主,抱歉,肥波过于不争气了,帮不上宿主什么忙。”
次次如此,它都没理由给自己找借口了,谁家系统像它这般无用啊,唉~
[无碍。]夏梓沅无心对它过于苛责,因为责备无用,倒不如不甚在意换取它的愧疚。
再者,说实话,她还是庆幸有肥波的存在的,起码还有系统,起码还有聊天的工具人,它的存在时时刻刻提醒着她的来处。
以防,她被这个陌生的时代彻底同化。
又迷迷糊糊睡了一个时辰,春夏和冰月也来了。
她们面上无一不是担忧神色,春夏望着娘娘衣袖未掩的玉臂率先发言:
“娘娘,昨夜究竟发生何事,您这等千金之体,昨儿个还是冰肌雪肤的,今儿个怎的添了伤口,上了药。”
昨夜雨大,她们得陛下之令没有在外伺候,待醒来,已然不早了。
夏梓沅听此,也忍不住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伤痕,簪子划破的口子不似利刃那般平整,纵然上了药,也看得出她下手之狠。
脚踝处那些斑驳的小口子,在药膏的润化下,倒是渐渐隐去。
夏梓沅苦笑着将这些伤口盖住,若无其事说道:“没什么事,都是本宫笨手笨脚的,睡觉没个老实样,夜里梦魇之时不小心碰到了床头柜的边边角角。”
“本宫惊悸之时,吵醒了陛下,陛下为人体贴,没唤醒你们,反而亲自为本宫上药,你们这才不知。”
她这一副贤妻形象是给听雨看的,她得让她知道,无论如何,她还是站在褚肆这边,时刻不忘维护褚肆的。
听雨不聋,自春夏发问时,她也纠结于娘娘会如何说,若说了实话,这长宁宫上下怕是不得安宁,外界又不知会如何传扬了。
只是不曾想到,娘娘竟对陛下如此情深义重,明明伤到了心,却还是处处为陛下想着。
既如此,那她也替娘娘隐瞒一二吧:“娘娘,奴婢去为您请个平安脉来吧,虽是小伤,但这几日云雨反复无常,风里带寒,还是慎重起见为好。”
“嗯,去吧。”夏梓沅心想,昨夜褚肆应是为她诊过脉了,好感值既无波动,说明她食用柿子蒂之事,未被查明。
以听雨的身份,请来的医士应是与昨夜无常,况且,她近日确实身体抱恙,总不会落下病根,折在半路的。
听雨出去后,夏梓沅实在觉得身子难受,单子上还似有湿意,不会是来葵水了?!
“冰月,为本宫寻些月事带来,本宫急用!”此时毫无防备,又恰在她最虚弱之时,夏梓沅脾气些许暴躁不安起来。
“啊,是!”冰月懊恼一声,她怎的忘了,公主的月事来得总是很准的,每月就这几天。
看来,是宫变之事发生后,又入宫伴娘娘,很多事,她也不这么上心了。
春夏盯着娘娘掀开的被褥下,洇上了潮红,心底一阵失落,她还以为陛下娘娘这些日的恩爱和同床共枕,娘娘会身怀有孕的。
奈何,空欢喜一场啊。
“娘娘,奴婢为您备些热水来,擦洗擦洗身子吧。”
“好。”夏梓沅确实该洗洗的,昨夜淋雨又病倒,身上早就黏腻难忍了。
百鸟朝凤的屏风挡在外面,温热的浴桶内,热气腾腾,夏梓沅闭着眼睛放松地由春夏为她搓洗着。
早上尚未用膳,她着实没力气了,该享受就享受吧,逞什么强呢。
成年人的忧郁,不就是洗个澡,换个新衣裳,画个美美的妆吗。
褚肆进入时,没命人通传,进来时映入眼帘的就是这出水芙蓉,菡萏欲滴的佳人模样。
春夏见此意欲行礼,被他摆手轰了出去。
他静悄悄地走到夏梓沅背后,替过春夏的位子,挽起朝服,舀着温水,扬扬洒洒地挥落在婀娜的背影之上,一副大珠小珠落玉盘的美景。
“卷帘窥红袖,阿沅窈多姿。”朝服未褪,冕旒上的玉珠在他松懈的动作下,嬉笑乱晃。
夏梓沅头脑本有些发昏,听到这儿,她娇躯一僵,避开了他欲触摸的手掌,捂着酥胸,靠在了对侧。
她没有回头,只是淡淡说道:“陛下尊驾到此,臣妾有失远迎,奈何臣妾身子不适,尚有病气,不宜见君,陛下若无要事,臣妾便不打扰陛下处理军政大事了。”
褚肆的手孤单地摆在半空,听得出她口中不想见他的意思,复又无力地落下,抓握住浴桶的边缘。
阿沅,还在生气吗?
“嘶——阿沅,朕眼里恐是进了风沙,难受得很,你快来替朕看看。”他缩手捂住眼睛,假装眼睛不适的样子。
果真,她的阿沅听闻急忙转过身来,意欲凑近看看:“陛下,臣妾……”
等游到了他面前,话未说完,就见他放下了手掌,一副小人得逞的模样。
褚肆双臂扒在浴桶边,将她围挡在前面,他笑嘻嘻地:“阿沅,朕就知道,阿沅放不下朕,阿沅怎舍得朕受伤呢。”
夏梓沅装作才意识到他的迷眼是假的,又恢复了一脸冷漠:“陛下多虑了,臣妾只是想说,陛下不必舍近求远,若是眼睛里真进了沙子,咳嗽一下或者吐痰就好。”
她才不关心他怎样,她只是偶尔要流露出隐藏的关心与不舍的,现阶段她的态度就只是“罖罖亽亽”。
褚肆耐心有限,本想探探她今日的态度,见她仍是油盐不进,他沉声说道:“阿沅,你吩咐小祥子留给朕的那句话是何意。”
“什么叫: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