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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药助眠,熄了烛火的寝殿内,夏梓沅正昏昏沉沉地睡着,一只白皙瘦削骨节分明的大手骤然捻度起她的唇瓣来。
被迫清醒,她瞬间睁开清明的双瞳,恼怒地看向了坐在床畔处的褚肆。
想也知道,黑灯瞎火的,这种恶劣的行径,只会是褚肆。
嗓音中带着嗔怪之意,她打落他不安分的贼手,瞪起他:“陛下,您又将臣妾之话视作无物,臣妾适才说过,陛下在未得出结论前,暂且莫与臣妾相见。”
“一日都尚且未过,您便这般朝令夕改,臣妾就这般薄若蒲柳,随意被您轻贱吗?”
任谁初睡被吵醒,都是受不了的,遑论一个大病未愈之人,搅人好觉,命比纸薄!
褚肆被打落的手茫然地搭在锦被上,阿沅的力道好大,他手背上竟留了一小片潮红。
他无心怪罪她的失礼,只好声好气地轻哄认错:“是朕的错,阿沅品评的对。”
女子喜甜言蜜语,夫君当好声好气好言好语。
“朕之所以前来,只因……”他故作严肃地将双手并于胸前,谆谆求教:
“门生于阿沅夫子遗留的课业,关乎喜欢一事应何以作为有了对策,还望夫子审阅。”
重要决策不能在夜晚做出,晚上感性易占上风,当感性大于理性,很容易一败涂地,再加上……她真的困到了极点!
双眼迷蒙,她什么都听不进去,打着哈欠,随意摆手,倒头躺下:“汝之见,明日再言。”
褚肆见她眼底隐约可见鸦青,倒是真累了,他没再言语,轻手轻脚地自个儿脱衣钻被。
夫君需自荐枕席,他未做错。
平躺在外侧,虽是同盖一被,褚肆还是觉得离阿沅远了些,又窸窸窣窣地一寸一寸地挪到了她背后,直至紧贴暖玉娇躯。
黑暗的环境里感官尤为明了,夏梓沅耳边那摩擦的声音断断续续,她一忍再忍,待清净了,才昏沉入睡。
可褚肆却了无睡意,不知为何,他觉得阿沅香甜可口极了。
心底的小心思跃跃欲试,他泛着亮意的妖魅星瞳借着窗楣的月色,粘连在阿沅身上,不知看到什么,剑眉一皱。
青丝怎换白发了?
手自锦被中抽出,他逐着阿沅鬓间那根格格不入的银丝快而准地拔下,悄然在指尖绕成一撮,藏于枕下。
头上尖锐的抽痛,让夏梓沅实在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她转头朝向了褚肆,掐住他腰间的肉猛地拧来拧去,熊孩子,叫你不睡!
“嘶~阿沅,好痛。”这点小打小闹的痛痒,与他旧时遭受的那些苦难自是不可相提并论的。
夏梓沅停了手,无力地对着那块软肉戳了又戳,始终未睁眼,只糯糯地唤着:“褚肆,我好困,有话明日再说吧。”
褚肆无意阻挠她入眠,将人儿轻轻拢到怀里,替她寻了个最舒适的位置,安然地拍着她的后背,温声细语:“好,一起睡。”
他平直的唇角总算雨过天晴,翘翘地向上弯起。
方才,阿沅唤他褚肆,她也并未自称臣妾,虽只隔了几日,再次听到,却也恍如隔世。
话本子,是有用的,他日后会多看多思,让阿沅与他之间多些坦诚。
*
今日休沐,褚肆并未离去,醒来后第一眼所见便是蜷缩在他怀中熟睡如婴儿的阿沅。
看着看着,他竟生出别样的心思,腹下升腾起细细麻麻的热意来,如蚂蚁啃食难耐。
脑中闪过一抹浑然的思绪,待反应过来,他早已点了阿沅的睡穴,让她轻易不得醒。
既已犯下错,他选择将错就错,顽劣地牵引柔夷覆银屏。
银瓶炸裂水浆迸。
他粗喘着,自荡漾的心神里恍惚着:“阿沅,朕有错,错在答应你将春宵之实置于姑母生辰后,朕现下不敢笃定会否破例了……”
他向来我行我素,算无遗策,唯在阿沅的事上却总是败了又败。
肥波大清晨的,看到如此热辣滚烫的事,惊得虚像嘴巴张成了o型:
宿主!有人春种一粒粟!
可惜,夏梓沅被点了睡穴,精神沉睡,接收不到它的信号。
做了错事,褚肆事后无甚悔意,一脸淡定地用阿沅柜里的手帕擦拭着她凌乱的手心,耳尖一片酡红。
待处理了不知几何的龙子龙女,他起身凝视起阿沅的青丝,如瀑的长发飘飘及腰,却生出了一两根不惑之年才横生的华发。
心有歉疚,他自发根揪出,顾不得阿沅吃痛的神情,将之与昨夜所薅的那根,攒成一团,小心地封到了姑母幼时赠与他的荷包内。
“这荷包,该换了。”荷包陈旧,针线断了几次,他也缝缝补补了几次,一直未舍得丢掉。
日后,就由阿沅接替吧。
事了解了穴道,夏梓沅幽幽转醒,不期然撞见了褚肆眼中的自己,眼睛也是会反射的,一大早的,她不觉多幸福,只觉渗人。
“陛下,您今日不必上朝吗?”先前,他都是独留她一人舔舐孤独的,这是怎么了?
君王不早朝?她真成了红颜祸水?
这样想着,她心下不安,怎么也躺不住了,触电似的弹坐起来,就要为他穿衣。
嘴里还恨铁不成钢地嘟囔着:“陛下,您不是垂髫孩提了,怎可如此任性,您是天潢贵胄,朝堂上的大事小事还需您定夺,若是疏忽了,指不定要出什么乱子,危害社稷之本。”
做不成良母,她还是要担好贤妻的身份的。
褚肆初始并无解释,就只任由她胡思乱想,想看她方寸大乱的样子,可爱又迷人。
见她着急得素额沾珠,才按下她勤劳的双手,取笑道:“阿沅昏了神,怕是忘了今日休沐,无朝可上,王公大臣文武官员皆在家沉迷温柔乡,哪需起早入宫。”
夏梓沅装作恍若大悟的样子,懊恼地拍了拍头:“是臣妾记叉了。”
衣服穿了一半,夏梓沅垂首一叹,竟看到褚肆的里衣上沾了腥红。
她随即指向他腹下那处,似是惊讶得瞠目结舌:“陛,陛下,您,怎的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嫁祸于人这招,她习以为常,褚肆教的好。反正,她识不清红的。
褚肆还未向那处看去,就心虚不已,难道,他早间只顾得将阿沅手中的罪证清除,忘了清理自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