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中文网 www.79zw.com,最快更新疯批帝王求宠,皇后转身逃走最新章节!
心头油然升起一抹赦然,褚肆自喉咙一紧,不自然地吞咽起来,复才慢腾腾地垂首望向裘裤阿沅所指之处。
见到是洇染出的朦胧红色,他松了口气,朕的一世英名保住了!
可,何以为红?他并未伤到,既非他,那只能是阿沅!
反应过来,他心有不安,火急火燎地拽过夏梓沅自上而下一寸一寸地捕捉起伤处,说出的话都带着紧张的颤意:“阿沅,你伤到了何处,怎就如此心宽大意,受了伤也不知。”
夏梓沅明白他反应过来了,无辜茫然地探向四处:“陛下,臣妾并未受伤啊。”
褚肆不由分说,片刻就寻到了那氤氲出猩红血色的地方,没什么男女大防,他望着那刺眼的一团红由衷恐慌起来,语无伦次道:“阿沅,莫怕,朕这就带太医署去见你。”
失了这么多血,他想不出阿沅究竟是生了什么病,分明他夜里一直陪着她,寸步不离,他随手拿起自己的玄色大氅披在她身上,就要出门。
夏梓沅眼瞅着事态曲向发展,不再捉弄他了,她挣扎着要跳下来,褚肆不解。
她无奈羞着薄润的脸钻到他怀里,悻悻坦白:“陛下,臣妾晨间稍有恍惚,竟忘了昨儿个初来葵水,也忘了提醒敬事房将臣妾的绿头牌撂下了。搁规矩,昨夜,陛下不该来臣妾这的。”
想到封建时代的男子大都对此视为不吉,避讳不已,她趁他松了力道,跳出了他的包围圈。
褚肆有些怔住,不懂葵水是何,只想着许是女子不好言说的病症,见她如此讳疾忌医,怒其不争,大踏步向前扣住她的手。
他降低了声调,哄着她:“阿沅,失了这么多血,饶是男子也需休补多日,你本就比常人弱了些,不可再对此事讳莫不已。听话,你好生等着,朕唤人来医治。”
月事本就不是病,不想自己的闺房谈资被当做太医署的笑料供人嬉笑,夏梓沅眉心跳个不停,她只得应付起他这浅薄的常识,强硬将他安置在座椅上。
关门,上栓。
夏梓沅真不知该笑还是该哭,想到当下二人的关系还有她急需替换的带子,她打断了他岌岌的担忧。
清冷的声音自嗓音传来:“陛下,您委实是大惊小怪了,臣妾只是同寻常女子一样,来了月事,身体并无不妥。至于月事一事……”
纵然屋内无旁人,夏梓沅仍是不好毫无顾忌地陈词,又凑近了些,小声方道:
“女子,阴类也,以血为主,其血上应太阴,下应海潮。月有盈亏,潮有朝夕,月事一月一行,与之相符,故谓之月水、月信、月经……”
许多古籍中皆有对此的描述,她没办法为他解释卵巢周期性变化那些专业的知识,只好借此坦说。
听了好一顿的羞语,褚肆只觉阿沅受苦良多,哪还在意染脏了的袍子,揽着夏梓沅默默抚慰:“朕的阿沅受罪了。若是可以,朕拚却替你受着,不过是血罢了,朕有的是。”
只是几个平淡无奇的词,组在一起,夏梓沅不知为何,想笑。
他一个男人,若是月月流血,怕是要成了话本子里的妖怪了,哪有这样替妻子承受月事的。
笑归笑,她还是有些触动的,起码,他天马行空的想象是别人想也不愿想的。但,也仅此而已。
夏梓沅别扭得很,想要逃出这个抱:“陛下。”
褚肆不解,手上没有撤去:“朕在,怎的了?”
夏梓沅很是无语,无奈说出自己的窘迫:“臣妾要换衣梳洗,陛下也需更换新装,您先容臣妾下去净身洁面可好?”
褚肆哑然呆住,磨蹭了这么久,他竟忘了这出,是该梳洗的,若是往常,他许会留下同阿沅鸳鸯戏水,今儿不一样,他就不留了:“御书房还有些折子未阅,朕待会儿再来看你。”
他将身上的外裳亲自穿好,掩下了斑斑血迹,起身往外走。
“陛下且慢。”夏梓沅出声留了一句。
褚肆闻言顿住:“何事?莫不是阿沅舍不得朕离开?朕还未走,你就心有所牵了?”
夏梓沅佯装听不出他话里的戏弄,正色道:“陛下,月事一事是女子难以启齿向夫君言说的事,臣妾说前,也踌躇不已,既忧陛下闻之徒生晦气,又忧陛下平白忧虑。”
“可最终,臣妾还是怀着赌的心态,向您进词,臣妾赌赢了。”
“陛下,臣妾也想知,陛下近日言行生变之缘故,想知陛下因何事做出这种种失常的举措,臣妾以为事出有因,还望陛下信臣妾一次。”
她总要搞清楚,那日唐雨乔究竟说了些什么,让他大变至此。
褚肆倒是差点忘了这些事的由头,也罢,不过是小事,他没什么好隐瞒的。
“待会儿,朕会给你个解释。”
“那臣妾便恭送陛下。”她端方地行着礼,目送他离开。
春夏她们候在外多时,自褚肆离开后,才敢进入寝殿,侍奉娘娘。
听雨和冰月一早备下热水,昨日娘娘癸水初来,今儿算是有备无患的。
春夏独自拾掇着床铺,撤下脏旧的单子,整理间竟掉出一个帕子来,她不疑有他地捡起,看得直皱眉,忍不住将其递到娘娘跟前。
“娘娘,这帕子,奴婢记得是搁在柜子里的,不知何故,竟从单子下落了出来,不知沾上了什么,还有点点斑痕。”
夏梓沅听得云里雾里,自浴桶内抬眼望去,她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可是直觉告诉她,不是什么好事。
“嘿嘿嘿,宿主,你绝对想不到,这帕子上是褚肆数以万计的子子孙孙,早上褚肆可是兴致勃勃,肆意用你的双手发泄欲望呢。”
肥波这二十四孝好系统,一双火眼金睛,看得一清二楚!
[我的手?!褚肆用我的手做那档子事?!]夏梓沅脑子一阵翁鸣,虽想过会如此,可……第一次总是难以接受。
就在她盯着这陌生的手发愣时,春夏打乱了她浑浑噩噩的想法。
“娘娘,这帕子还要吗?”
哽着脖子,她直愣愣地满是嫌弃地看了一眼帕子,又看了眼手:“不要了,烧了吧。本宫的这双手也脏了,要不,也一同烧了吧。”
啧,脏了啊!
春夏听得茫然不已:“娘娘,您说什么胡话呢,您的手怎可烧了。”
“因为它不干净了,本宫要洗涤它的灵魂,飞升九幽。”
说着,她将手来回搓弄了好几遍,又是用皂团揉弄,又是花汁浇洗的,看得春夏不明就里。
娘娘这是月事不稳,行事也古怪无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