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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会儿,景婉黎还是忍不住出声问道:“小陈,你能先和我说一下,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我,我好有一个心理准备。”
陈仕伟微微皱了下眉,看着她,“景军医想要做什么样的准备呢?”
呃景婉黎被他的问话给问得愣了一下,是啊,她要做什么准备呢?今天切磋的都是一些队列的基本东西,根本就不会有人受伤,更何况滕烈只是指挥而已,更不可能受伤啊!
然而,她的沉默,在陈仕伟看到,却又是另外的一种意思了。
景婉黎一走进滕烈的办公室,便立刻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特别是一旁还站着一脸惨白的李军医,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景婉黎看向滕烈,小心翼翼的问道:“请问滕少校找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看到滕烈那铁青的俊脸,景婉黎只以为他还在为早上的事情生气,也没有过多的在意,反而是微微皱眉看着一旁的李军医,猜测着,他为什么也在这儿啊?难道是自己悄悄使用药酒的事情,露馅了??
有了这个猜测,景婉黎看向滕烈的目光,开始有些闪烁了起来,虽然那晚上他半句没提药酒的事情,可景婉黎还是觉得这事不能让滕烈知道。
从景婉黎进来后,滕烈便一直在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特别是在此刻看到她闪烁的眼神时,眼底一寒,看向一旁的李军医,冷冷的开口,“把你刚才说的话,重新一字不漏的再说一遍。”
“是,滕少校。”李军医颤巍巍的点点头,然后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景婉黎,缓缓说道:“其实,这件事我也不是很确定是不是景军医做的,可是就在昨天早上,我不小心偷听到了景军医和段少尉的对话,现在想来,此事确实与她有关。”
景婉黎立刻皱起眉头看向李军医,有些不悦的问道:“什么事和我有关?李军医,请你把话说明白一点。”
滕烈冷冷的瞥了景婉黎一眼,声音里却透着寒冰,“等他把话说完。”
景婉黎轻咬着嘴唇,看了一眼滕烈,将头扭朝一边,等他说完就等他说完,哼!
李军医抿了下唇,继续说道:“昨天早上,我无意间偷听到景军医和段上尉的对话,他们前面说了些什么我没太听清楚,可是后面我却亲耳听到景军医对段少尉说,等他赢了比赛,记得请她吃饭,之后段少尉还亲自送景军医到军医馆门口才离开的。”
“呵!”景婉黎忍不住冷笑出声,只是,她心底的话还没来及问出来,滕烈便冷冷的看向景婉黎,问道:“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你昨天早上是不是与段锦南见过面?还说过这样的话?”
景婉黎明显的感觉到滕烈在生气,虽然不想惹他继续生气,可是景婉黎也不想骗他,再说了,她和段锦南之间清清白白的,两人见个面有什么稀奇?
所以,景婉黎挺直背脊,回答道:“是。”
站在陈仕伟旁边的一个穿着迷彩服的男人,狠狠的瞪着景婉黎,那眼神,仿佛要将她杀掉一样,咬牙切齿的大声质问道:“果然是你这个女人,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这么信任你,你为什么要把我们的作战计划泄露给段少尉他们?你是不是想看到我们输掉这场切磋啊?”
“啊??”景婉黎愣愣的看着这个男人,“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吗?你还想继续装傻充愣吗?你真把我们整个’战狼‘特战队的人都当傻子了吗?”
景婉黎不解的看着他,随后又看向滕烈,“滕少校,我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你能向我解释一下吗?”
“解释?”滕烈突然将一叠相片扔在桌子上,冷冷的说道:“在我解释之前,还请景军医先向我解释一下这些相片都是怎么一回事吧!”
“啪!”的一声巨响,相片纷纷从黄褐色的信封袋里面散落了出来,景婉黎愣了一下,走到滕烈的办公桌前,抓起桌上的相片一张张的看了起来。
每看一张,眼睛就瞪大一分,心底也更加的惊讶,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相片?
“景军医,你现在还有什么要说的?”
冰冷的声音犹如寒冬的冰霜一般一字一句的砸在景婉黎的心尖尖上,明明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可她却感觉到一阵的寒冷,透心凉的寒。
滕烈闭了闭眼,看着她这幅模样,一颗心,仿佛被人拿着最锐利的军刀狠狠的插在心窝上一般,那种几乎让人窒息的疼痛,让他有一种近乎毁天灭地的感觉。
“这,这些相片你是从哪儿得来的?”景婉黎震惊的看着滕烈铁青的俊脸,是谁要故意害她吗?这些相片是谁拍的?
滕烈看着景婉黎震惊又着急的模样,忍不住冷笑出声,“呵…景婉黎,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个道理,难道你不知道吗?”
看着滕烈这副冰冷的模样,景婉黎的一颗心着急了起来,“不是这样子的,我,我和锦南,我和段少尉只是朋友而已,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真的。”
然而,滕烈并不想听她的解释,上一次,段锦南亲自到家里来找他要人,又为她弄到去探望景毅的探视权,帮她找杀害景毅的凶手景烽,甚至在今天早上,他还亲眼看到两人交谈胜欢的模样。
还有上一次在树林里面,他那着急的模样。
每一样,如果都还看不出两人之间的关系,那他滕烈就真TM的太蠢了。
他这辈子最大的污点,就是被景婉黎这个小女人在光天化日之下给逃了;
而现在,他又怎么可能允许人生中的第二大污点再次出现呢?
“我不想听你们之间有什么,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高大的身影绕过宽大的书桌,一步一步的走近他,用力的捏住她的下巴,“你为了他,真的什么都愿意做了吗?”
景婉黎只觉得自己的下巴疼痛得要命,可是她依旧倔强的看着滕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和段少尉之间,清清白白,不信,你可以让人把他叫来,我们可以当面对质。”
她没有做过的事,就算是死,她也不会承认,更何况是他这莫须有的罪名呢!
仿佛是听到了这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般,滕烈突然笑了起来,“哈哈景婉黎,你还真把我当傻子了吗?去把段锦南叫来?你以为我会傻傻的把你的救兵叫过来吗?”
最后一句话,滕烈几乎都是吼出来的,他现在有一种恨不得撕碎这个女人的冲动,以至于,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加大了许多。
仿佛用尽所有的力气一般,景婉黎虚弱的问道:“滕烈,你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