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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太清醒。
林川现在就是这样。
要是不知道，或者干脆骗自己，眼前这个妹子，不是鬼。
那林川接下来的日子，怕是会过的美滋滋。
家里有这么一个美娇娘每天等着自己回来，想想都觉的美好。
但也只能想想了。
林川看着面前这个妹子，虽然话说的和颜悦色，但实际上，却随时都在准备着，对这个鬼妹子直接出手。
“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妹子一脸娇羞，低着头，说出了这句经典广告语。
这是昨天林川忽悠包大楚的时候用的，眼前的赵宦娘，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听到了。
而且，林川明显低估了这句话，对于她们这些鬼灵的杀伤力。
像是赵宦娘，其实已经死去多年，但成为鬼灵的那一刻，她们的模样和生命，仿佛都被冻结了。
除非出现什么巨大变故，或者被人灭杀，她们几乎可以永恒存在。
当然，能够拥有永恒寿命，也并非没有代价。
这些鬼灵，想要安安稳稳，一直活着，代价便是必须生活在至阴之地，不能长时间被光芒照耀。更加不能够像是常人一样，吃饭、睡觉等等。
可以说，一旦成为鬼灵，几乎和成为一截木头，几乎没什么区别。
这种状态，一般人还真没办法忍耐下来。
所以许多鬼灵，干脆都会选择自取灭亡。
像是包大楚的娘子，如果立刻离开包大楚身边，进入某些阴凉之地，诸如古墓之类的地方，她还是能够一直活下去的。
但她却选择了陪伴在包大楚身边，三年不到，便彻底烟消云散，再不复存在。
现在的赵宦娘，几乎也是如此。
她陪在林川身边，自身也会渐渐消散，这便是他们这些鬼灵的命运。
本来，赵宦娘对自己今日的选择，还有些迟疑。
这些天她天天从林川这里窃取诗文，但也没有做出任何出格举动。
唯有今日，林川为包大楚和他的娘子策划的一场生死别离，算是将这个多愁善感的“女鬼”，彻底打动。
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哪怕只是拥有短暂而炙热的爱情，也值得为此灰飞烟灭。
……
今日说的这些话，显然是赵宦娘思索了好几日之后才做出的决定。
所以，一向腼腆的她，甚至咬牙，将自己内心深处，最为炙热的感情，全都表达了出来。
就连林川，也听的目惊口呆。
这样主动送上门的妹子，不管放在什么地方，只怕都不多见。
“可惜啊，为毛偏偏妹子就是个鬼呢。”林川心中无奈叹息着。
上下扫视了赵宦娘数遍之后，林川突然眼前又亮了起来。
这样一个妹子，这么火辣辣的对着自己表达情意，自己要是不收了她，真是天理难容。
而且，真要收下一个鬼妹子在身边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林川脑海中，仿佛又出现了前两日，文令大人杨骏悄悄指点自己的话。
“只要你够强，妖邪的好坏就没什么区别了，都能把他们揍成好的。”
现在林川是没有把握能够镇住赵宦娘，赵宦娘只要有心的话，随时可以伤到他。
这，就是一个潜藏的风险，也是林川不敢完全相信赵宦娘所说的话的原因。
但如果林川比赵宦娘更强，可以随时镇压她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收下这么一个妹子在家里给自己洗衣做饭，好像也挺好的。
……
“妹子，不，宦娘对吧，你若是真想要跟着我的话，那先得答应我一件事。”林川盯着赵宦娘，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赵宦娘也顿时满脸惊喜道：“郎君的事情，我无不应允。”
“那就好。”林川满意的点了点头，手中直接取出了一杆毛笔，凌空划了起来：“宦娘，我最近一直在研习文气，至今也不知道研习的成果如何，不如你先陪我练练。”
赵宦娘：“……”
文气，可是她们这些鬼魅的克星。
但看着林川一脸期待的样子，赵宦娘还是咬牙道：“郎君放心，宦娘可以陪着郎君锻炼。”
……
凌晨，赵宦娘身影蹒跚的消失在门外。
林川看着赵宦娘的背影，忍不住叹息了起来。
这么一个大好妹子，硬是被自己当成了陪练工具，要是放在地球上，自己这号，估计能算是头号钢铁直男了。
不过，有赵宦娘陪练，林川还是觉的，自己这一夜，对文气的运用，比之前强了不止一筹。
他甚至有种感觉，自己很快就能够达到妙笔生花的境界。
“赵宦娘好像还挺厉害的，至少比包大楚的娘子，要厉害多了，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够彻底降服她。”林川心中暗暗盘算着，转身回去，把手里的毛笔清洗了一下，才翻身上床。
迷迷糊糊睡了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少时辰，一股香味，骤然传入鼻端，让林川醒了过来。
咕噜噜！
不断造反的肚子，让林川不得不翻身起床，打算出去找点吃食，填填肚子。
然而，不等他洗刷完毕，门外，便有一道窈窕身影，手里蹲着一副碗筷，从门外走了进来：“郎君，尝尝我做的米羹，许久未做，也不知道合不合郎君胃口。”
赵宦娘！
林川几乎立刻回头，神色警惕的看着背后走进来的窈窕身影。
清晨她才刚离去，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回来了。
而且，还是晴天白日下，出现在这里。
林川眼眸中的警惕神色，几乎立刻让赵宦娘察觉到，身躯微微一颤，赵宦娘还是勉强一笑，将手里的碗筷，放在了一边道：“郎君吃饭，若是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对着林川微微行礼，赵宦娘转身就要离去。
目视着赵宦娘离开的身影，林川脸上却一下露出了苦笑神色。
这也太狠了。
这种柔情攻势，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现在林川算是知道，为何之前看的鬼怪小说里，许多人，明明知道对方是鬼怪，却仍然被对方迷的神魂颠倒，不可自拔。
现在缠上自己的赵宦娘，就颇有这方面的天分，她什么都不用做，光是那脸蛋，怕就能迷得不少男人神魂颠倒。
“实力不济啊，要是我实力够强多好。”走过去，喝了一口赵宦娘亲手做的米羹，林川仰头长呼了起来。
从他穿越过来到现在，林川一直过的挺咸鱼的。
虽然一直十分渴望自己能够尽快掌握文气，但却也没有像是现在这样，无比渴望，自己尽快成为这个世界的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