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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欢微微回神,失笑道:“失礼了我真没想到一个小女子跟我讲这些,感觉有点嗯,怪异。”
我合上小本本,不爽的盯着他:“我不说第二次了,你爱记不记。”
“放心,我都记住了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没了,一些风水摆件你要问我哥,他看一眼就知道怎么摆了。”
这家伙古古怪怪,跟他说话的时候,他老走神,要么就是露出不明意味的浅笑。
晚上我哥回家,我向他抱怨了一通:“林言欢这家伙好奇怪啊,一会儿板着脸一脸严肃、一会儿又走神傻笑以后这种大客户还是你去忽悠吧,我现在没了名章也不能抓鬼,咱俩老实倒腾家里的生意算了。”
我哥摸着下巴道:“这家伙该不是看上你了吧看个宅子这种小事,他居然亲自跑来找你,他以前可都是扔给手下人去做的,我觉得他可能是借故接近你,结果你这傻丫头还不要钱!人家是特地送爱心来的!”
我有点不爽,接近我干嘛?我已经够心烦的了,那天对着江起云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把他也得罪了,说什么我是他冥婚妻子到死也不会变,现在吵个架就怄气。
渣渣渣渣渣鬼!
“唉这也怪不得人家啊我家小乔十八九、肤白貌美腰似柳人家只是君子好逑,哪知道我家小乔已经掉坑里咯”
我白了我哥一眼,自己回房间睡觉,房门一推开就感受到一股冰冷的气息,难道江起云回来了?!
“江——”我刚要开口。
门后突然倒吊下来一张惨白的脸!
邪气的三白眼、鲜红如血的嘴唇,还有一身白色的衣袍——
“小娘娘,你好吗?”
“啊啊啊——”我吓得往后跳了一步,原来是白无常这位大爷!
他飘飘忽忽的从天花板降下来,幸好他没有吐出舌头以示亲切,我刚才心跳差点停摆!
“小乔干嘛呢!”我哥楼下喊了一声。
白无常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我回答道:“没什么,自己吓自己一跳”
“小心点啊!孕妇!祖宗!我还以为你从楼梯滚下来了!”我哥吐槽了一句,继续打他的游戏。
我走进房间,将门关上。
白无常在房间里飘来荡去:“小娘娘,你的房间好朴素啊。”
“你想说什么?”他该不是飘来我这里做客的吧?黑白无常这两位大爷很忙的,作为冥府的中高级神祗,他们的活儿肯定很多,小鬼差也说过七爷八爷很忙。
在民间传说中,通常将白无常谢必安称为七爷,他总是一脸“坏笑”;黑无常范无救则称为八爷,是个黑面神。
白无常飘飘荡荡,我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他对我的问题笑而不答,其实他只要不是故意吓人,那张脸看起来并不恐怖,只是邪气得吓人。
他要是来做客的,我是不是应该客气一句:请坐,我给你端杯茶什么的?
就这么飘来飘去,让我心里毛毛的。
“唉就这么朴素的小房间,居然让帝君大人流连忘返呀”他感慨了一句:“阴景天宫高床暖枕,哪里不好?非要跑这里来睡觉”
我撇撇嘴道:“抱歉哦,我家又小又破。”
“嘻嘻嘻小娘娘,帝君大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两夫妻嘛,床头吵架床尾和、哪有隔夜的仇,信物还是不要弄丢了。”白无常从大袖子里掏出一个吊坠。
是那块血玉雕刻的名章,当时被那女子扔掉了。
“又不是我弄丢的”我小声嘀咕了一句。
“是呀,鉴于上次的事件,帝君大人重新做了符咒的绳索,小娘娘用心收好吧。”他捏着挂绳,将吊坠放在我手心里。
“为什么是你送来?他干嘛去了?”我厚着脸皮问了一句。
“唔帝君大人不在冥府。”白无常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被青华大帝罚去血池种莲花呢哈哈哈哈哈”
什、什么?我一脸懵然,什么血池、什么种莲花?
这两个名词一个恐怖、一个高洁,完全是两种意境好么,怎么联系在一起的?
我知道青华大帝太一尊神算是冥府的老领导,不过血池种莲花这是什么鬼?
“小娘娘唷,你听过神通不敌业力这句话吗?业障因果对神仙妖魔人鬼六界来说,都是最难消除的,青华大帝能将血池化为莲花,以此来渡业果,帝君大人现在就在静心自省、种莲花咯”
江起云静心自省?是为了救我吧?
我心里有一点内疚,我觉得他骗了我、我一肚子火和委屈没处发泄,他却比我凶,所以我才大吼大叫。
可是他大费周章的救我、给自己添了业障,我也不懂这些修行的事,感觉就像我们普通人违法了要接受处罚一样。
“他还要把这个名章交给我吗?”我看着手心里那一方祥云盘龙的精致名章。
“不交给你交给谁?”白无常莫名其妙的看我一眼:“帝君大人又没有其他妾室。”
我满头黑线,原来还可以纳妾啊!
“冥婚么,不就是至死不渝、阴缘不断的意思,你活着也好、死了也好,都是帝君大人的妻子啊,除非你死了之后喝了孟婆汤、偷偷跑去跳轮回井,那应该就算结束了保密哟,帝君大人要是知道我告诉你这个离婚的方法,噫好可怕”
我隐约觉得白无常更希望我结束这段关系,他觉得我让江起云犯忌了,是个麻烦吧。
知道江起云不是故意对我避而不见,我的心情好了很多,我吵架的时候那么决绝、吵完之后我也怂了不少。
我考虑了一下白无常说的“房间太朴素”,心想是不是应该打扮一下房间,给他一个台阶、让他知道其实我并不希望他离开?
第九天晚上,我大半夜的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觉到身上一沉——鬼压床了?!
那股冰冷的气息萦绕在耳畔,刺得肌肤微痛、继而泛起丝丝密密的麻痒。
“江起云?”我刚想睁开眼,就被他的手捂住了眼睛。
他俯身咬着我的耳垂,清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消气了吗?还要跟我闹?”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