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炼尸人(2)

慕小乔江起云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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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吓得浑身哆嗦,半天才发现自己眼泪都流到嘴角了,咸咸的,也腾不出手来擦,只能随它流下来。

    这间土房子里一股晦暗的霉味,没什么像样的家具,半个房间都铺着灰扑扑破席子,还有一堆破烂被褥,难道是关押抓来女子的地方?

    到了晚上的时候,我的手脚血液流通不畅,痛得我一直掉眼泪,可是身体晃悠悠的悬挂在半空,还是以这种可耻的姿势,我一动就觉得手腕好像要被勒断了一样,整个人、整个肚子都在往下坠。

    一个枯瘦的老头子出现在我面前,看他的服饰,应该就是那位大长老。

    他浑浊的双眼在我身上打量,身后跟着的一个中年人则露出挑选牲口的目光,对老头说道:“田妹这次虽然闯了祸,但也弄回来一个好东西。”

    枯瘦的老头子点头道:“田妹也是想诈点钱回来你以为运输尸体不要钱啊?没想到正好撞到了仇家、被仇家先下手了还好师祖给我们留了后手,田妹没有白白牺牲”

    我听他们的话语,心想那个田妹应该就是鬼道士的另一半炼魂托生,一直经营冷冻水产来方便运输尸体,她应该是拆散了姓聂男子的家庭,将他妻子送来这里害死了。

    之后与姓聂的男子汪老师那里旅游时,发现房里有鬼对姓聂的男子造成了影响,就将姓聂男子弄死、打算讹诈小汪老师一笔巨款,还能获得一具尸体。

    这姓聂的也是活该,婚外情招惹了一个可怕的女人。

    现在鬼道士的两半魂都被江起云拘走,应该能审问出不少事情不过目前最大的事情,应该是快来救我吧?

    我被那中年男子看牲口一般的目光吓得低下头,他走上前来,猛地扯了一把我的头发。

    “啊!好痛!”我仰着头痛呼。

    他冷笑道:“痛?没关系,以后你会麻木的,看你能撑多久。”

    枯瘦的老头子摇头道:“不行、不行,这个女子的身份特殊、体质也特殊,不能让寨子里的人随便玩,她现在肚子里的东西很重要,绝对不能出差错如果我们能有两个阴阳灵童尸王我们还用怕那姓沐的?!”

    姓“mu”的?

    是我们家这个慕吗?

    我心里突然浮现一点希望,难不成他们怕我家某人(最有可能是太爷爷)?

    可是太爷爷现在年纪这么大了,活一天赚一天,连出门都不想,只想跟太奶奶恩爱,他不可能跑到这深山老林里面吧?

    老头子用拐杖指着我念了一堆咒语,我不知道他想干嘛,只是看到我身前的香草盆里的烟笔直上升,似乎有一道看不见的屏障隔绝了我。

    “爹,就算不能干她,也得给孩儿们过过眼瘾,不然小瘪犊子们闹起来很烦,怕有人偷偷来弄她。”中年男子邪恶的对我一笑。

    老头子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自己转身出去了。

    中年男子走到我面前掐诀念咒,然后伸手抓住我衣领大力一撕!

    幸亏被绑住,他只能撕开一道大口子,露出了胸前半边胸脯,不然以他这个力道,估计我的上身都没法留下布料。

    中年男子阴狠的笑道:“可以了,幸好我有老婆,不然估计也把持不住等你生下孩子,我再第一个尝尝你的滋味,哼!”

    我被他吓得嘴唇都抖了起来,只能死死咬住下唇不哭出声。

    这里的人好可怕,他们都不把别人当人看吗?

    我努力抬头看向双手,绑得像个木桩子,别说掐诀了,我能动的时候,不会因为肢体坏死而截肢就算幸运的了!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如果真要这么吊着我,估计没多久我就残废了。

    黑夜中,这屋里只有一盏老旧的防风灯,昏黄的灯光让我感觉随时都可能熄灭,这时候如果连这盏灯都熄灭了,我我该怎么办

    我以前以为阴人很可怕,比如十六岁时那个冰冷的男人伏在我身上,沉默的厮磨着我身体里稚嫩的血肉。

    后来我爱上了这个可怕的阴人、并且越来越不舍得与他分离。

    现在知道了如何对付鬼,才知道炼化的尸体更可怕,因为我弱,我的力气比不过那些炼尸;因为我是活人,我怕痛、也怕死,而那些炼尸什么也不怕。

    现在我才知道,不管邪灵恶鬼还是行尸走肉,都不如狠毒残忍的人可怕。

    这些残忍的人用凌*虐他人来感到欢愉,你的痛苦在他们眼中是笑料与满足,他们的目的不是杀了你,而是折磨你。

    好可怕我一个孕妇怎么从一堆与尸体日夜为伍的变态中逃走?

    这些都是活人,再怎么变态也是血肉凡胎,不能指望肚子里两个还没见过世面的小祖宗能分辨出来。

    可我被这么悬挂在半空,胸前被扯破了都没法遮住,逃?用什么逃啊!

    旁边突然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黑夜中这种声音惊得我全身炸毛,余光往一侧墙壁看去。

    墙壁上有裂缝,几只贪婪恐怖的眼珠出现在裂缝外面——

    “干!真的好白”

    “滚开点,老子看不到了!”

    我闭着眼痛苦的咬着唇。

    起云你在哪里呀呜

    哥哥

    好恶心啊呜呜

    脸上全是眼泪都没法擦,我痛苦极了,身体疼痛、恐惧、侮辱、绝望我不知道现在还有什么东西能让我产生一丝希望、让我能撑到天明!

    天空中隐隐传来了滚雷的闷响,一道狂暴的风吹来,似乎连屋顶也要掀翻了!

    裂缝中透出来的冷风吹得房子里灰尘漫天,我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号角声。

    刚才还在淫词浪语的几个男子愣了,突然骂道:“姓沐的家伙来了!一定是来抢这个女人的!!兄弟们,这个女人绝对不能被抢走!!”

    mu?!又是姓mu的?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