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乔迁之喜!夜夜当卷王

江岁晚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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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禾向谢玉衡道谢后,哭笑不得的对着司远道,道:

    “大人,常禾知道亭侯是个天才,要不您先用膳?”

    司远道这才从兴奋中回过神来,老脸一红。

    完了,不知道老夫在弟子心中高大的形象有没有受损。

    侧身让常禾把面放在桌上,司远道故作沉稳道:“嗯,学识渊博,明年可有打算下场一试?”

    谢玉衡看着先生的表情,心中憋笑得厉害。也装作深沉的模样,道:

    “可以一试,正好同哥哥们一起下场,免得还要找人结保。不过......玉衡的字不太好看。”

    关于弟子的字不好看,司远道是做了心理建设的,看着手中的纸。内心忍不住咆哮:这是不好看吗?这是狗爬!

    司远道两眼一黑扶额,只能安慰自己。人有所长,必有所短。

    偏头吩咐常禾:“去把欧阳先生的字帖找来。”

    谢玉衡低头,提笔又落下一字。

    还行啊,是难看了点,不过都能认出是啥字。

    又想起陈秋一名侍卫都一手好字,难道这个朝代人均一手好字?

    也不对啊,二哥写的和她差不多。

    一盏茶后,谢玉衡从常禾手里接过字帖。

    翻了翻,是很标准的欧体楷书。

    “你若明年下场,这七个月并要抓紧时间把字练好。不然作答得再好都是白搭。”

    “科举考试讲究的就是一个馆阁体方便主考官阅卷,倒是无须个人的风格。”

    司远道将最后一口面吃完,继续道:“改明儿,我给你出份试卷。看看你哪里知识薄弱,再补补就行。”

    “多谢先生。”

    谢玉衡犹豫了一下,道:“先生的试卷,玉衡做完可以给哥哥们看吗?”

    司远道喝完面汤,一抹胡子道:“这有什么的,他们有不懂的来问老夫并是。”反正教一个是教,教两个也是教。

    谢玉衡眸光如星,谢过先生后,抱着字帖出去找柳氏商议建新房去了。

    ......

    月华如银天似水,一帘疏雨落花香。

    亥时,热闹了一整晚的谢家终于安静下来。

    这边,书童常禾与谢明诚共睡一间房。

    按常禾想的是,哪有做下人的和主子睡一起的,他睡大人床凳上就可以了。

    耐不住谢家老夫人说,他也还是个孩子,非得让他和亭侯的二哥睡。

    已经蜷缩在墙边的常禾,想着要不明日还是睡柴房吧。

    这二公子的睡姿,属实是一般人吃不消。

    常禾正要合眼,谢明诚一个翻身,又给他来了一脚。

    常禾:大人,吾命不久矣。

    且说谢玉衡这边,众人入睡后直接闪身进了空间。

    搬了一套桌椅摆在灵田里,没办法,只有田里的时间流速快些。

    外界一个晚上,田里一个月。

    朱雀站在田埂边,看着谢玉衡拼命三郎的架势。道:“你这也太拼了吧。”

    谢玉衡一边研墨,一边翻看字帖。道:

    “古人并不比后世之人蠢笨,我不过仗着多活一世罢了。还不勤奋如何比得过本土那些真正的天才。”

    就这样白天听司远道讲学,晚上进空间当卷王中日子一天天过去。

    秋去冬来,又是一年岁末。

    今日腊八,宜入宅。也是谢家乔迁宴的日子。

    “要我说谢家,自打小儿玉衡出生。这小日子是过得愈发红火了。”

    施氏看着这三进院落啧啧称奇,刚被钱氏带着转了一圈。那大得哟,哪是哪都分不清。

    赵红梅将碎发别到耳后,炫耀道:“那当然,我谢家的家主自然是顶顶厉害的。”

    司远道坐在树下的石凳,听着宾客们的称赞之声,他也与有荣焉。

    要说他这弟子,脑瓜子灵光不说。

    那一手狗爬字也是进步神速,练字不过五月,倒像是练了三、四年似的。

    常禾揣着一兜爆米花,一口一个。刚穿过东角门,就见自家大人坐在树下阴影里。

    不好!常禾转身要走。

    “常禾啊,你这是要去哪啊。”

    司远道开口叫住他,这孩子鬼鬼祟祟的,别以为他老眼昏花没看见!

    常禾笑得比哭还难看,转过身,沮丧的唤了一声,“大人。”

    司远道冲着他招招手,道:“你这孩子,就是懂事。还知道你家大人饿了给带点零嘴来。”

    常禾苦着一张脸,把刚从二公子那得来的爆米花给了自家大人。

    这爆米花是昨个小公子才弄出来的,十炉才能成四炉,还是主供前院宴席用的。

    被打劫一空的常禾,感叹道:“大人,我可算明白小公子说的

    '谁夸你懂事,八成是想占你便宜,剩下两成是场面话'。”

    “小家伙歪理不少,不过这话倒是没说错。”

    司远道美滋滋抓了一小把爆米花扔进嘴里,转头打发常禾去前院看看什么时候开席。

    .....

    午时,谢玉衡看着坐得满满当当的前院,门外还临时补了一些桌子。

    还好昨夜与先生商议,在原本的基础之上又添了五十桌,不然这会儿得把客人往外赶,那多不体面。

    一出戏唱罢,伶人退场。

    谢玉衡拿着自制纸质喇叭,登上戏台。

    “宅起祥云托北斗,楼升瑞气映朝阳,乔迁新居喜帘门。谢承诸位乡亲好友于百忙之中前来贺喜。”

    谢玉衡对着台下拱手一礼,众人纷纷起身还礼。

    有踩着点才来的新晋友商,不解的小声询问身边人,“怎的谢家乔迁宴,是个小娃娃说话?”

    那人不可思议的看着富商,惊讶道:“你不知道吗,那是清河亭侯,又是谢家家主。他不能说话,谁说?”

    搞明白过来的富商,大冬天的脑门上落下两滴汗来。

    忙谢道:“我乃扬州会稽(ji)郡的,前两个月才到隔壁长沙郡做生意。不甚了解南郡,多谢兄台告知。”还好没有冲撞了贵人。

    那人还欲展示一下自己的'博学',就见台上亭侯又举起那奇怪的东西,连忙闭了嘴。

    “今日除了乔迁之喜,还有一事与诸位分享。”

    台下一人高声道:“可是谢氏书院?”

    谢玉衡唇边绽开一抹笑容,铿锵有力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