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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请在座的各位把标题连着念三遍,一个字没读错的送你一朵小红花。
好了不皮。
这篇的内容是早就藏在脑袋里的,时间越久越填充得多,现下填满一股脑倒出,至于是宝是槽就见仁见智了。
正文开始前要说的是,本篇标题灵感来自一念的到现在为止的末篇《樱花开了》,在那个心照不宣的楼里留下疑问“樱花开了,还谢不谢”,也就十来分钟之前留言的吧所以自然而然地没收到回复。
回复我想已经不重要了,只是该问还是得问,就当作形式主义好了。
花团锦簇岂不更美,一起绽放着就是。
以下正文。
离职,对于部分人来说是一艰难至极的决定,那大概意味着此后的人生规划都失去了基石,又或者失去了个人无论立足于何处的根本。
是的,部分人。
幸运的是我并不所属其中,也从未有丝毫跟从的意愿。
挺有趣的一点,离开一项工作,又或者向工作单位递交请辞,这明明是非常个人的决定,却常常要受到各方面的打扰。
就像一次十分热爱的科研,却常常由于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的介入而使得一切不伦不类。
刚递交没多久,身边的就差不多知道了个遍,最晚知情的往往是身边同事。
她们和我这么近,知情却最晚,为什么呢,想来只有她们兢兢业业地坚守在岗位上。
之后大概也就那么不到半天的时间,将将拎着一袋子的脏衣服走出更衣室,手机打开后就是铺天盖地的未接通话。
有恭喜的,有羡慕的,有责难的,有疑问的,更多的还是闲着没事干的吃瓜群众。
吃瓜群众约等于七大姑八大姨,里头不乏善意者无意者没错,剩下的就是生怕旁人烦心事不多刻意添堵。
亦有好笑者,日前清明回去扫墓也要听着俩人坐在近前旁若无人似的大声讨论——
“这个社会啊,还得是钱说话,你拿了再高的学历是挣一万一个月,你学技校出来的也是挣一万一个月,学历有什么用?挣的还不是一样。”
不如就此改名一万为妙。
每当这种时候不过低头看看手背,先前的大小旧伤早已好了,但即便是痕迹仍比干巴巴张个口的瓜子壳要有趣。
再是那么一天不到的光景,身边的圈子已然改天换地。
成日里慰问的莫得人影,每逢下班便寒暄请客吃饭的也溜之大吉,当时杂事太多仍需处理无暇考虑,如今回忆起来倒是宝贵的经历,使我对于人情冷暖有了很多的理解。
这篇原计划起名是“离不离开这选择”,但又考虑到如今时机较为敏感(一众好友逃之夭夭就剩下不出一只手),所以离开这两个字还是不能出现在标题了,万一被误解我也要跑那可就坏了。
回来一看我也跑了,本来就动摇念头的真跑了可怎么整。
网络也好也不好,至少真有人想跑不太可能被谁拎着回了,不管后者意愿强烈与否。
有那么一瞬间也会想,如果由缰拒绝签约或许这些离别就会被无限期延后了。
……
主题还是在于离职。
想要谈一谈为什么离职这件事。
虽说有很多理由避而不谈,但一想到时隔多月或多年能够翻到这些文字以想到那时经历,还是有记录必要,否则还真容易忘。
细节太多了。
就像很久以前网上流传的一句话,说什么打败爱情的往往是细节,大概都有量变引起质变的成分在。
不过如果真说细节,恐怕一坐一天一夜也写不完,这样的长时间有些奢侈,故仅记录印象最深的一个。
不知道很多人对于兔子是个什么样的看法,应该还是“可爱”或“毛绒绒”这类标签居多;然而自数年以前我对兔子的印象就是头高高仰起好做气管插管。
这些东西本没什么值得说道的,无数前辈同僚这么一路过来的,但某种烙印形成再加上长期的条件反射,等等诸多因素作用下就彻底变了味。
就像有人看了小丑面具哈哈大笑,同时也有人一次面见就终生难以直视。
夏日的某个夜晚,临时通知实验室换到顶楼,一课又一课的学习结束只叫人头昏脑胀但久了也就麻了,从教学楼到实验楼的距离不算远,中间仅一条马路之隔而近日刚好坏了几盏灯。
实验楼的负一陈列着各式各样的大体老师,从负一铁门缝隙里透出来的福尔马林的气味可以窜满整栋楼。
每个成功实验的背后都可能存在着数次的失败,但面对生命时的笑闹走神与粗心手笨所引发的失误是令人汗颜的,很快前面做好的干净的位置暴露被破坏,取而代之的是喷泉似的血液呲出,与此同时还伴随着用力大口呼气但于事无补的呵吃呵吃声。
队友们乱作一团,而犯错的那位自始至终没有一句道歉,自然,更无补救措施。
于是靠得最近辅助持械的二位迅速挂彩了。
站在我对面的那位男生眼神不错没戴眼镜被突然的喷泉光顾了整只眼,我也没好到哪里去,镜片上珠状的红色往下滴,下半张脸,以及新洗的白大褂右肩部位……
件件白大衣总是洁净的,本以为在这种轻微洁癖的作用下还能拖个数月再破坏,没成想这就被拿下首杀。
一切发生的猝不及防,从失误者瞬间避开再到对面男生吼不过瞬息,这本该存在更久且去时安详的兔子……
紧迫的时间并没给人惋惜的机会,很快,下一只兔子就被抓了上来。
也忘了是具体哪个步骤,只记得那被固定在架子上的口齿疯狂挣扎,而后从中发出了尖利而刺耳的叫声。
没有人听过兔子那样叫。
它的眼睛也仿佛会说话。
……
从实验室走出一直到一楼的路程分外顺利,大概是其中并不曾掺杂丝毫的思考也就无从令人想到负一何等模样,厚重的书本在臂弯也仿佛没了重量。
一切都是轻轻的,头脑,脚步,周边。
直到楼门口不知从哪窜出只猫来,一奇异的叫声让人刹那回神,也更快地往外走去。
后来想想,如果当时没有那声猫叫,恐怕后头一路的黑暗也很难走,但也正是因为那声猫叫,实验室中诸多细节与画面也回到了脑海。
文字功底还是不够,没有把心里真正想要表达的情节表达出来,只能说尽力,希望没有吓到谁。
那晚的画面恐怕只能算是个引子,此后再加上入室初初就被拎上台子旁观层层剖腹等等此后白天夜里手术不断,那么一串鲜红待燃的鞭炮便制作成型。
再后来,过了约有一年,某次抱着那时不过两月大的猫儿在腿上玩耍,猫儿很是享受地仰头呼噜声不断,好巧不巧鞭炮声却突然炸响了,那本是被白色毛毛妥善覆盖的喉咙在我眼中仿佛是暴露开来,亦仿佛有汩汩鲜血自意外破口的动脉中流入气管,哼哧哼哧地无力挣扎也仿佛同时在耳边响起。
想要摇头可那画面似乎更深了,猫儿被突然放到地上一脸懵逼回望,而耳边仿佛有个声音缓缓诱导:
这个姿势一定很好切,去拿刀。
……
一次两次可以是困倦至极的反应,但次数多了实在令人不怎么喜欢,至少,那样可爱的猫儿不应该被那样的奇怪想法覆盖。
那些画面,更不配。
结尾有意往积极上引,只不过实在没什么字想继续写,故此收笔。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