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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然而寒墨却很严肃道。
他目光幽幽间接着道:“我连自己父亲的模样都记不清了!”
“我只知道他是军人!”
陈一的鼻子有些发酸,他拍了拍寒墨安慰道:“你父亲是为国家献身的,他是伟大的!人们会记住他的!”
只见寒墨摇了摇头道:“也许他根本就不是军人!”
“不是军人?”陈一有些吃惊地看向寒墨。
寒墨的眼神依旧很深邃,他接着道:“在来部队之前,我经过父亲在的兵工厂!”
“我去过那里,他们帮我查了,那里只有我父亲的名字,从来没人见过他!”
陈一略疑道:“你父亲在兵工厂工作?”
寒墨道:“我母亲告诉我,父亲退伍之后就在那里的兵工厂!”
“但我不明白,兵工厂工作为什么一直不回家?”
“我问了他们,他们说兵工厂每年都有假期!”
“可他不是军人,为什么又有军人送他回来?还给我和母亲那么多钱!”
陈一听得有些懵。
寒墨的语句虽然很奇怪,但他的思路却很清晰。
正因为寒墨的思路太过于清晰,所以陈一才听得很懵!
是啊,既然寒墨的父亲退伍之后留在了兵工厂,那么为何会数年之久不回家呢?又为何会平白无故地牺牲了呢?
兵工厂之中虽说也是机械甚多,但毕竟都是国内的顶级科技,安全保障方面是毋庸置疑的!
在这种和平年代即便是镇守在边界的士兵都很少有牺牲的现象,就更别提是兵工厂工作之人了。
退一万步说,几年前寒墨的父亲是在兵工厂出现意外而光荣的,那应该也让家人知晓此事吧?毕竟这又不是什么高度机密之事!
然而从寒墨的言谈之中不难听出,他与母亲其实对他父亲的死因并不知情!
陈一轻声安慰道:“也许那时你还小,对你父亲了解得并不多!亦或是你母亲觉得你还小,因此没有跟你讲得很仔细!”
寒墨道:“但为什么父亲的坟前,母亲又说父亲有好多秘密没告诉她呢?”
陈一无法解释。
寒墨的父亲到底还隐藏着什么秘密,也许只有当初捧着寒墨父亲的骨灰盒而来的那名军人才能给出答案。
在极为压抑的气氛之中,陈一突然拍了拍寒墨的肩膀道:“算了算了,你也别再胡思乱想了!”
“该让你知道的答案它迟早都会出现,不该让你知道的答案即便你想破脑袋也没用!”
说着,他又故作轻松道:“唉对了,你之前用狼叫声将狼引来,你就真的不害怕吗?”
寒墨见陈一一脸倜傥的表情,便也舒眉一瞻道:“之前我都很成功的,只是这次遇到了意外!”
寒墨有些意外道:“遇到了意外?就是你第一次引来狼群的那次?”
寒墨默默地点了点头道:“我杀错了头狼!”
陈一一脸吃惊道:“杀错了头狼?”
“也就是说,你每次都是先将头狼杀了?”
寒墨点了点头继续道:“头狼总是跑在最前面!”
“杀了头狼,其它的狼也就好杀了!”
陈一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寒墨之前都是先用狼叫声引来狼群,之后快速出击杀死头狼。
没有头狼指挥的狼群定然会阵脚大乱,这时寒墨再逐一攻破。
然而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陈一会出现在那里。
陈一的出现叫停的狼群奔袭的步伐,让狼群有时间聚集在一起,使得头狼的位置发生了变化,导致寒墨没能杀死头狼,这才有了之后的故事!
陈一有些惭愧,原本还以为是自己大义凛然救了寒墨,谁曾想到头来自己却成了寒墨遇险的“罪魁祸首”!
看来自己得好好补偿一下寒墨才行啊!
对了,再拔点草药给他敷上。
陈一嘿嘿一笑道:“没看出来,你智商还蛮高的嘛!”
“这要是搁古代,那么你就有当杀手的潜质!”
“对了,腿伤好点了没?”
“来,让我看看!”
说着陈一便靠过去揭开了寒墨大腿之处已破损的裤子。
一看之下,陈一的脸顿时沉了下来。
因为寒墨腿伤四周的皮肤已经开始发黑!
陈一吃惊的目光转向寒墨道:“你没感觉吗?”
“什么?”寒墨也是一愣。
陈一有些着急道:“你应该是中毒了!”
寒墨也是一脸的不解:“中毒?怎么会中毒呢?”
陈一也是郁闷道:“狼肉肯定是没毒的!那么……”
突然,他脑海之中闪过一物。
草药!
他在清晨时胡乱拔下而敷在寒墨伤口上的草药!
没想到这草药的竟然有毒!
陈一拍了拍眉心道:“肯定是我给你敷的药草有毒!”
“对了,我不是嚼碎后敷你伤口的吗?那我为什么没事?”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草药真起了作用。
只见话音刚落,陈一感觉腹中有一股洪荒之力如惊浪般拍打着肠道,随时都有着掀坝而出的风险!
“不好!”随着一声惊叫,陈一如脱兔般直钻不远处的草丛。
曾几何时,草丛之中便传出一阵惊天地泣鬼神之音。
十数分钟之后,陈一才缓缓从草丛之中爬了出来。
面色憔悴,弯腰弓背。
显然是元气大伤!
好在自己的屁股没事,想必当时敷在自己屁股上的是“假冒伪劣”草药,否则也够自己喝一壶的!
寒墨望着陈一一脸蔫蔫的表情,不禁恬然一笑。
“你还笑?”陈一见寒墨对着自己笑,便不服道,“我告诉你,你的腿比我要严重得多!说不好就得截肢!”
然而寒墨却不以为意:“我看了,毒性不大,最多就是伤一些皮肤!”
“嘿,我说你小子的心是真大呀!”陈一依旧趴在地上,斜眼看着寒墨道,“那被狼咬的那伤口呢?那可是发了炎的!”
寒墨依旧一副淡然的表情:“等考核结束后就可以治好了!”
陈一叹声道:“行行行,你说能治就能治!反正我是得睡会儿了!”
也不知是昨夜没有睡好还是方才能量倾泻过多,陈一觉得甚是困倦。
于是,他也懒得往寒墨那边挪,就地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