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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被他们吵醒了,不满意地哭起来,王蕾侧过身子喂奶。她才止住哭声,欢快地吸吮起来。
等公司看望的人走后,胡佑民问王蕾女儿取个什么名字?她笑着说:“你取吧,她可是你的小情人。”
他想了一会说,叫胡晓婧怎么样?晓字意为通晓,明白,形容女子通晓事理,知识渊博;也指天明、拂晓,意味着新的一天,有乐观、豁达之意。婧是指女子有才品,有气质、才华超众之意。
她念了几遍,点头说:“可以,朗朗上口,寓意也好,小名就叫婧婧吧?”他笑着说:“嗯,很好听,你看,我们的婧婧都笑了。”
第二天上午,母女做了复查,下午就出院了。胡佑民安排洪建明送岳母回去,要送母亲回去时,她却不肯走。
说要照顾蕾蕾,给佑军带了二个月孩子,也要帮他带二个月孩子。胡佑民拗不过她,只好让她和保姆一起照顾王蕾母女。
母亲问他什么时候做喜酒,胡佑民本不想做酒的,现在公司事情多,腾不出时间和精力,但怕王蕾有想法,还是决定做喜酒。
和王蕾商量了一下,选了个吉日,通知亲朋好友,准备小范围地庆祝一下。不料那天来的人远远超过了预期。
原准备十桌酒席,最后摆了四十多桌。幸亏是在大酒店里,反应快,临时加了那么多桌。不但开发区和区政-府来了不少人,柳仙子、熊乐山和王德康都来了。
熊乐山给他来了个熊抱说:“老弟,你太不够意思,这样的大喜事都不通知我,不是项目经理给我打话,我还不知道。”
王德康是匡正平通知的,胡佑民向他们解释说:“原想小范围庆祝一下,没想到还是惊动了你们,实在不好意思。”
程思思也来了,她身边跟着一个俊美的年轻人。她向他表示祝贺后,介绍身边的年轻人说:“这是我男朋友,叫吴笛。”
见她没有介绍他的出身和工作单位,胡佑民也不便多问,向他伸出手说:“你好,感谢光临。”
他伸出手轻轻握了一下,笑着说:“恭喜胡老板。”招呼他们入席后,他又去迎接其他客人。
这天,胡佑民想不醉都不行,他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喝醉的,也不知是谁将他送回家的,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醉酒。
沉睡的胡佑民不停地做一些奇怪的梦,一会儿梦见自己在屋顶大喊大叫,一会儿又梦到自己在爬山,想爬到山顶,努力地爬了好久,就是看不到山顶。
一会儿又梦见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巷子里,前面有一个女孩子,一会儿是罗娟,一会儿又变成程思思,突然又成了田玉梅,他想走近她,可就是迈不动脚步。
从下午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胡佑民才醒来。一睁开眼,梦中的事就想不起来了,他闭上眼又回忆了一阵,半晌后坐起来,甩了甩头,起床去洗涑。
吃完早餐,回房间看了看睡得正香的王蕾和女儿婧婧,轻轻在她们脸上亲了一下,去公司上班了。
和罗娟、田玉梅、刘玉山碰了个头,了解一下公司的情况。刘玉山说:“佑民电池第二期工程正有序推进,只是地价要十万一亩,开发区说已经给我们优惠了,我们厂周围的地价都比我们要高一点。”
他点头说:“就按这个价吧,不要纠结那点钱了,快点建成投产的效益大得多。”
又对罗娟说:“罗总,办公楼开始搞装修了,你多去转转,里面的装修争取一次到位,后期不再修修改改。”
“拿一层办公楼做微电子研究所,哪层合适就用哪层,你和黄修远商量一下。办公桌椅和办公设备也要考虑了,看还要增添多少?”
“在办公楼顶上,面对马路的两边做一个佑民大厦的大牌子,找一个有实力的广告公司做,架子焊结实点,安装牢固点,不要出安全事故。”
等他说完后,罗娟说刘志刚要请几天假,准备结婚,刘玉山接着说李涛也要请假,也是准备结婚。
他笑着说:“听说洪建明也要在国庆结婚,国庆是个结婚的好日子啊,这是好事,需要公司帮忙的,公司要尽力提供帮助。罗总,将李梦兰和王秋何的工作对调一下,公司的制度还是要遵守的。”
“另外,以公司的名义送一份贺礼吧,这个以后要加入到公司的福利制度里。虽然公司管理严格,但也要有温情,有人性化的一面。”
沟通完后,大家回去安排工作。胡佑民翻看了一下记事本,见没有什么事要办,便去下面转了一圈。
离胡佑民公司二公里多的一栋民房里,田玉梅坐在办公室里发呆。制衣车间的员工已经几天没来上班了,剩下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这里。
过去的往事一幕幕在脑海里浮现,她痛恨自己的软弱和虚荣,想到伤心处,她趴到桌子上痛哭起来。
如果当时自己的态度坚决一点,强硬一点,和胡佑民一起回湘南,和他结婚生子,和他一起创业,就不会是现在这个局面了。
当时父母劝她说“他只是农村的穷孩子,要钱没钱,要文凭没文凭,跟着他只能去乡下受苦,当一辈子的黄脸婆。”
她是怕吃苦的人,听到这些心里开始犹豫了,爱情不是面包。她开始退缩了,当胡佑民问能不能跟着回湘南时,神差鬼使地搬出父母做托辞。
但她还一时忘不了他,整天郁郁寡欢。她父母看了心疼,到处托人给她介绍男朋友。
相了很多次亲后,看上县税务局的一名税务员,对方工作好,还长得英俊帅气,能言善辩,很会哄人开心。
两人很快陷入热恋,几个月后就结婚了。婚后不久,她就怀上了孩子。她没有班可上,整天呆在家里玩,或者出去逛街购物,她觉得自己很幸福,心里庆幸没有跟胡佑民去湘南。
然而,好景不长。她发现丈夫有点不正常,早出晚归,有时身上还有别人的香水味。他解释说是在公交车上挤的。
她半信半疑,开始跟踪他。几天后一外晚上,在公园里,看到他和一个女人搂在一起卿卿卿我我,她愤怒地冲上去撕打那个女人,他一把抱住她,那个女人趁机跑了。
回到家里,她大闹了一场。他百搬认错,说自己鬼迷心窍,以后再也不会了。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她原凉了他。
这件事后,他好了一段,加上她要生孩子了,也不敢惹她生气。她生了一个男孩,他家里很高兴,他也对她好了许多。
孩子半岁多的时候,她又发现了异常。女人可能天生对这方面很敏感,尽管他隐藏得很好,还是让她感觉到了。
她对他说,要去父母家住几天。将孩子托付给父母后,她暗地里跟踪他。经过一个星期的暗中观察,发现他和另外一个女人搞到了一起。
她一直跟到一家小宾馆,在楼下哭着打电话给父亲和几个闺蜜。等他们来了以后,逼着前台去开门,几个人闯了进去。
进入眼帘的是不堪一目,他正和那女人做着男女之事,他父亲气得用脚狠狠地踹他,这次她没有闹,木然地回到父母家里。
事情闹得这么大,只有离婚了。他也没脸再求她了,两人很快协议离婚了,孩子归他。她什么也没要,净身出户。
她整天呆在家里,父母心有愧意,虽然心疼她,但不敢在她面前说什么。劝她去姐夫厂里做点事,她拒绝了。
经过近半年时间,她才从感情的阴影中走出来。她不由自主地想起胡佑民来,初恋让人刻骨铭心,何况是甜蜜的初恋。
过年的时候,她假装无意地在姐夫面前提到胡佑民。刘红阳知道她的心思,便将胡佑民的情况详细说给她听。
得知他已经开起了家具厂,她的心莫名地动了一下。但她没脸去找他,从姐夫那里要了胡佑民的电话号,过完年就南下打工去了,她突然想做出一番事业来,而且这个想法越来越强烈。
女人狠起心来,比男人坚强多了。她不再怕苦怕累,在一个服装厂从一个普工做起,将全部精力放在工作上。
卖命苦干获得了回报,三个月后,厂里从一批普工中选一批人去做车衣工,她在入选之列。经过一个星期的培训,她正式成了一名技工。后来又提起来做质检员,组长。
两年没回家了,想父母,更想儿子。九九年底的时候她回去过春节了,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儿子,儿子已经不认得她了,她抱着儿子哭了很久。
正月初二姐夫一家来了,她忍不住又向姐夫打听胡佑民的情况。刘红阳叹了一口气告诉了她,还特意告诉她胡佑民的电话号码没有变。
听说他不但开了家具厂,还开了一家电器销售公司,一家电池制造公司,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尤其听说他已经结婚,而且有了孩子,她的心如针扎般的疼。
回到房间,在床上躺了半天。她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她要去白沙,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开始疯长。
她走出房间,对姐夫说,想开个服装厂,找他借五万元。刘红阳看了岳父、岳母一眼,没有做声。沉默了一会,岳父开口说:“红阳,要不你就借给她吧。”
没有回原来的工厂办理辞工手续,还有半个多月的工资也不要了。她拿着借来的钱和自己的积蓄,一共六万元,来到了白沙。
在胡佑民公司附近,租了一栋民房,买了几台平车,一台线拷边机,办理了个体工商执照,名字叫玉民制衣厂,从她和胡佑民的名字中各取一个字。
打电话给厂里的姐妹,给她介绍了一些业务,她自己也天天出去跑业务,但收获不大,一个月只能接几个小单。
她苦苦地撑着,勉强维持了几个月。厂里活不多,员工的工资自然不高,员工开始跳槽。
人少了,有时接一个单也赶不出货来,这就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订单越来越少,员工也越走越多,这个月月底的时候,员工都走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