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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谁？
除了你，还能有谁？
不过接触了几次，也采访了其他人，汤秀对郑仁还是有一定的了解。
郑仁，本质上讲就是一个技术宅。
人情世故，他可能不懂。但更可能的是他懂，就是不愿意妥协。
技术对他来讲，远远要比人际交往更有兴致。
汤秀右手挽落下的头发，温柔笑道：“郑总，是采访您抢救杨丽丽的事情。”
郑仁表情僵了一下，眼神流动，看那样子就像是一个要说谎的孩子。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来自海德堡大学的鲁道夫·瓦格纳教授。”郑仁指了指沉浸在研究中的教授，说到：“我和教授正在做术前讨论，明天有一台很重要的手术。”
汤秀心有七窍，玲珑剔透，从郑仁刚刚的眼神就看出来他心里对采访的抗拒。
“那好吧，郑总。”汤秀笑着说道：“下次，我会赶在您有时间的时候过来，您看可以么？”
“可以，可以，下次。”郑仁忙不迭的说到。
对于采访，可能很多人很在意。但郑仁并不喜欢，多浪费时间啊，他宁肯把时间放到病人的身上，放到手术台上，放到和鲁道夫·瓦格纳教授探讨病情上，也不愿意去接受汤秀的采访。
名声，对郑仁来说，就是狗屁。
汤秀脸上笑容不变，拿出手机，“郑总，加个微信吧，下次我用微信和您预约。”
郑仁好苦恼，但面对温和又或多或少帮过自己的汤秀，他实在没办法拒绝。
扫码加好友，汤秀的笑容更生动了几分。
握手告别，汤秀道：“那，我们下次见。”
说完，她也不多啰嗦，直接便带人走了。
离开急诊病房，摄影师叹了口气，道：“这个郑医生，的确是好医生。可是，汤主编，你说他怎么就这么孤僻呢？接受采访，多好的事儿。”
摄影师就是那位和汤秀一起去帝都的人，他经过制作纪录片，对郑仁有了全方位的了解。
虽然比较模糊，却越来越觉得这位市一院的郑总是个可靠的医生。
作为医生，郑仁是特别棒的。但是作为一个接受采访者，郑仁可就没那么好了。
很让摄影师头疼。
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抗拒接受采访的家伙。
汤秀笑着抚了抚眼镜，道：“我觉得还不错，你是希望一个把心思用在宣传上的医生给你看病，还是愿意找一个一心扑在医学上的医生给你看病呢？”
这个选择题，特别好做。
要是把提高技术的时间都用在宣传上……这算是好大夫么？
虽然有道理，可是仔细想，又觉得哪里怪怪的。
摄影师又叹了口气，摇摇头。
……
……
郑仁和鲁道夫·瓦格纳教授中午饭都没吃，一直在探究TIPS手术依据肝脏核磁弥散来定位的事情。
核磁弥散，从出现开始，临床医生主要把它当成脑卒中的诊断依据。
它对判断脑梗是否要溶栓治疗，有着巨大的意义。可是郑仁却另辟蹊径，要用它来作为TIPS手术定位的手段。
本来郑仁在系统手术室里的研究，有了一定的成果。他准备通过手术，来一点点弥补不足。
可是鲁道夫·瓦格纳教授的出现，让这项研究向前跨越式的被猛推了一下。
教授在介入手术上，有着极深的造诣。
全球前五，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教授做过的TIPS手术，可能比好多医院几十年做的TIPS手术都要多。而这类医院，还是省会级的医院。
类似于海城市一院这种地市级的三甲医院，很可能还把TIPS手术当做新技术在开展。
无数的临床经验加以佐证，修补了郑仁的不足。有些事情，不是有实验体就能解决的。
毕竟郑仁在系统手术室里的时间有限，很多小的点会被他有意忽略掉。而这些点，教授都会说出一二三四五来，补充郑仁经验不足的缺陷。
中午过去了，下午也过去了，郑仁和鲁道夫·瓦格纳教授对手术的研究已经几近完美。
直到常悦下班，招呼郑仁和教授的时候，两人才从研究工作中“清醒”过来。
一看到了时间，郑仁打开手机，谢伊人的头像上有红点。
郑仁连忙点开谢伊人给自己的留言。
【晚上想吃什么？】
【没急诊的话，一起去吃饭吧，昨天都没吃好。】
【我看到你和教授在谈病情，专心致志的样子，还是蛮帅的。】
几条信息，有些温暖。
郑仁连忙把还要拉着他说什么的鲁道夫·瓦格纳教授撵走，研究工作、术前讨论已经很圆满了。教授只是觉得这件事情太大了，一心的欢喜想要找人说说。
这就不陪他了，郑仁还要去和谢伊人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谁会去搭理教授。
【我都可以呀，你喜欢吃什么？】
郑仁回复了一条信息。
想了想，觉得还不是很好，便又回复了一条。
【下午在和教授研究TIPS手术的事情，明天有一台二期手术，取支架，一台TIPS手术。时间估计不会很长，1个小时就差不多了。】
回复后，郑仁的心略略安稳了一些。
此刻，“叮咚~”的声响在郑仁耳边传来。
【主线任务：皇冠上的明珠第二阶段。
任务内容：完成10例TIPS手术，要求完成度100%。
任务奖励：介入手术成功率+2，经验值100000点，射频消融术手术经验3000例。
任务时间：1个月。】
第二阶段的任务终于放出来了？郑仁仔细看这个任务，10例TIPS手术，现在对郑仁来讲，基本没什么难度。
毕竟，连急诊的TIPS手术都做过，普通慢诊手术，在有鲁道夫·瓦格纳教授这种世界级的助手的情况下，还是问题？
奖励，倒是有点意思。
射频消融术手术经验3000例！
在郑仁的记忆中，系统这个大猪蹄子好像从来没就单个技能发放过奖励。至于肝脏的解剖，那是另外一回事。
射频消融……郑仁沉吟。
郑云霞的肝癌术后复查，好像要到时间了。
接触的时间长了，郑仁渐渐明白了大猪蹄子的套路。每一项技能，似乎自己随后就能用得上。
这绝对不是巧合，而是系统通过计算或是某种未知的预判得出来的结果。
想想，应该和郑云霞接下来的手术，有着直接关系。
第二阶段给出时间是1个月，郑仁也比较苦恼。
肝硬化失代偿期的患者，说多不多，说少不少，1个月可能做的了20个，也可能1个都碰不到。
这个就要看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