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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赴镇江。一路上,吴用哥哥便问我:“铁牛,你任润州都统领,可知镇江来历?”
我说:“哥哥,铁牛读书不多,论打架可以,管这些读书人的事做甚?”
吴用笑道:“做官、治军,不知地方风土人情却也不行。”
花荣道:“军师,兄弟也不甚明了,请哥哥讲述一番!”
吴用道:“说来话长,反正路途无聊,我且与二位弟弟说道说道。镇江,位于长江下游南岸及长江与京杭大运河的交汇点上,“山中有水,水中有山。”历史上的镇江,春秋时属于朱方邑,后朱方改谷阳;秦始皇时巡会稽,途经京岘山见有王者气,命三千赭衣徒凿断龙脉,以败王气,故改名丹徒县;汉代属于吴王刘濞封地,称吴国,东汉称吴郡,南北朝时京口置南徐州,故又有“南徐”之称;三国时孙权在京岘山东筑城,其城凭山临江,故习称京口;隋代开皇十五年置润州;唐代天宝元年(742年),改润州为丹阳郡,乾元元年(758年),复名润州,治京口;宋政和三年(1113年),升润州为镇江府,镇江得名始于此。”
吴用接着道:“但是,人们却喜欢称润州和镇江府为‘丹阳’,从而形成一种风气。北宋范仲淹为润州知州时作有《滕子京魏介之二同年相访丹阳郡》;李绚(字公素)为润州知州时,韩琦作有《答丹阳公素学士》;苏颂《钱起居神道碑》称钱彦远为润州知州时‘江淮岁饥,丹阳复苦蝗孽’。这些诗文的“丹阳”都指润州。北宋韦骧《离丹阳》云:‘今日渡江何处宿?杨花落尽子规啼。’北宋名僧仲殊《京口怀古》其二云:‘一昨丹阳王气销,尽将豪侈谢尘嚣。衣冠不复宗唐代,父老犹能道晋朝。万岁楼边谁唱月,千秋桥上自吹箫。青山不与兴亡事,只共垂杨伴海潮。’这里的丹阳就是润州治地京口。宋朝人称润州及镇江府为‘丹阳’,如同唐朝人称润州为‘金陵’一样,显示文辞之美。问题在于,宋朝人为什么不继续称润州为‘金陵’,却流行称润州及镇江府为‘丹阳’呢?
对于这样的问题,吴用似问非问,铁牛自然答不上来。花荣却能说个大概:“军师, 这我知道,由于从唐僖宗光启三年(887)开始,本来属于润州的古‘金陵之地’江宁县被割离润州,从此再也不属于润州,我们宋朝人当然就不好再称润州为‘金陵’。”
吴用笑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唐代润州称丹阳郡虽然只有15年,但由于它与汉丹阳郡之间有着复杂的渊源关系,因而能够如《旧唐书》所说‘取汉郡名’,它所传承的历史内涵却是悠久又丰富多彩的。而且‘丹阳郡’又是古代润州唯一的郡名,因而更具有特殊意义。在这种情况下,宋人在唐代属于润州的‘金陵之地’被割离润州后,流行称润州和镇江府为‘丹阳郡’或‘丹阳’,与唐人流行称润州为“金陵”,可谓“异曲同工”而又自具特色。”
来到镇江,便要登临北固山,一览山水美景。吴用介绍说,山的雄伟峻拔之势与水的波涛汹涌是镇江地理形势的主要特征,也是镇江之灵魂。在唐代,镇江往东便是东海海域,焦山至金山一带江海相连,素有“海门”之称。镇江的名字就来源于它是长江的入海口。镇江北固山,山势险固,江水浩渺,江山相雄,风景壮美,因此得名北固山。一千四百年前,梁武帝萧衍登临北固山,被眼前壮丽的江山景色所感染,兴致勃勃地写下了“天下第一江山”几个大字。因为这次名留青史的题词,北固山也有了“天下第一江山”之美誉。
吴用接着说到了唐诗宋词。关于描写镇江北固山的作品可谓是鳞次栉比,精彩纷呈。翻开唐诗,阅览宋词,北固山上的多景楼则成为宋代词人们钟情而流连的事物。辛弃疾在镇江任知府期间,多次登临北固山多景楼。面对浩瀚长江,初唐诗人张若虚《春江花月夜》中的“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即是对镇江地区江海相连之处广阔江面的真实写照。大诗人李白登临北固山,写下了描绘了北固山山川景色的旖旎风光和北固山形势之险要的诗句:“丹阳北固是吴关,画出楼台云水间。千岩烽火连沧海,两岸旌旗绕碧山。”再如唐代诗人王湾的《次北固山下》,诗中亦有“潮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海日生残夜,江春入旧年”的描写,北固山江海相接的潮涌和壮阔的波涛在唐诗中可见一斑。辛弃疾抚今追昔,指点江山,抒发爱国情怀,写下了脍炙人口的千古名句“何处望神州,满眼风光北固楼”。
汹涌之状,词人们多有歌吟赞叹。沧海桑田,宋代时长江下游逐渐淤积,江面已不如唐时般壮阔,然而江海相连的雄浑气势依旧存在。陈亮在《念奴娇·多景楼》中就曾这样写道:“一水横陈,连冈三面,做出争雄势。”宋乐史在《太平寰宇记》中说北固山:“城西北有岭陡入江,三面临水,号云北固。”
吴用说:“在唐宋时期,北固山三面连冈,三面环水,除去北面主峰外还有东南与西南两座侧峰,且三峰之间有山脊相连。如此一来,主峰加上两座侧峰之山脊,才可能构成三面连冈之势,且三面连冈均为临水的绝壁,其险要程度,可想可知。”
打过仗的人,有个职业习惯,走到一处,看的不是山水美景,看的首先是此地的军事地位。
华荣道:“哥哥,若是在这里布下兵马,也是个易守难攻之地。”
吴用说:“易守难攻又如何?梁山泊比这里地势险要,还不是成了覆巢之卵。我们不必再有此等想法。”
华荣道:“哥哥说的也是。既知今日,何必当初!”
吴用说:“二位弟弟,既然我们准备自保,我们就得好好谋划谋划。”
我说:“全听哥哥吩咐!”
吴用道:“二位弟弟,既然我们准备自保,我们就得好好谋划谋划。”
我说:“全听哥哥吩咐!”
吴用道:“我们要自保,首先得除掉奸贼。二位弟弟以为,谁是首恶,最先当除?”
我说:“那还用问?自然是高俅这个龟儿子!”
华荣道:“铁牛,你不晓事,高俅算个卵!没啥头脑,首恶应该是蔡京。他才是奸贼之首!”
我说:“高俅官至太尉,一直都跟梁山好汉过不去,不择手段对付我们梁山。陷害林冲,打压杨志,带兵清剿梁山。他不是首恶,谁是首恶?”
吴用道:“铁牛,华荣说的有理。表面上看,高俅祸害梁山兄弟不假,但真正谋划之人却是蔡京。民间传言,当朝六贼分别是蔡京、王黼、童贯、梁师成、朱勔、李彦,的确是没有大恶人高俅、杨戬。高俅相对于蔡京等六大恶人,他就显得渺小了。所以,要锄奸,蔡京是最先当除。”
华荣道:“哥哥说的是。但如何除?”
吴用道:“二位弟弟,除掉蔡京,就要铁牛出马。”
我说:“哥哥,只要能除掉蔡京,铁牛赴汤......什么?”
华荣笑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说:“对,就是这话!”
吴用道:“二位弟弟,附耳过来,听我安排。”
我俩附耳过去,吴用安排完毕。我们大笑着在此分手,各回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