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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陈之永在京城也算是小有名气,毕竟凝香斋生意之大,名气在外。
更何况,这陈之永与宫里的贵人也颇为说的上话,许多后宫娘娘公主的雪兰香胭脂,便是凝香斋专门提供的。
眼下他府上出了这般大事,江世元便是不得不上心了!
而那陈秀安,知道的人也是不在少数,他小小年纪,样貌却是青出于蓝,比陈之永和陈夫人要秀美出很多,谁去了陈府,不赞叹一局陈家的小少爷年少清秀,貌比潘安呢。
江世元没敢耽误,立刻派人寻找心陈秀安的下落,甚至连城门都派人守着了,每一个出城之人和马车,皆严查细搜,大有不找到陈秀安,绝不罢休之势。
京城,看似风平浪静,已然波澜已起,暗潮汹涌了!
叶府。
这几日,叶倾嫣偶尔坐在府上发呆,总是想着那日在云雾崖上之时,君斩将她护在怀中,微凉的唇毫无预兆的贴上,将她的气息和理智全部湮没。
那种感觉,仿佛...
挥之不去。
默溟站在一旁,看着发呆的叶倾嫣,含笑轻唤道:“少主?”
叶倾嫣仍是手拄着脸颊,毫无动作。
默溟笑了。
稍稍大声:“少主?”
叶倾嫣仍是毫无动作,丝毫没有听到。
默溟清了清嗓子,大声唤道:“少主!”
“嗯?”叶倾嫣终于回神,抬眸,疑惑道:“你这般大声作何?”
默溟笑道:“少主,属下叫了您几次了,您都置之不理,属下只好大些声音”。
叶倾嫣微微启唇。
默溟叫了她几次么?
“少主您这是在想....主子?”默溟调笑道。
叶倾嫣一囧。
“胡说!”
叶倾嫣白了默溟一眼:“我想他作何!”
只是那微红的脸颊,越发显的心虚。
“哦~”默溟尾声拉的老长,心知再说下去,少主非要骂她不成,便站好严肃道:“少主,京城近日...不太平!”
叶倾嫣挑眉:“出了什么事?”
随后默溟将那被掳孩童的事情说给了叶倾嫣。
叶倾嫣听后微微皱眉,若有所思。
两个月,失踪了两名孩童,皆是男童,若说陈之永这事,是寻仇或是索要金银,那上月那对寻常夫妇呢?
两件事,绝非巧合!
此事绝不简单,可叶倾嫣却是总有预感,此事...
与她有关!
“默溟,帮我查些事情!”叶倾嫣说道。
入夜。
八皇子府。
眼下已是深夜,穆渊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自那日与袁巧悦那般,便没有一日睡的安稳,闭上眼睛便是袁巧悦那无助绝望的面容,和一心寻死的决绝。
半晌,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的穆渊实在忍无可忍,徒然,他猛的坐起身来,唤道:“来人,更衣!”
外面守夜的贴身小厮吓了一跳,他正睡的迷迷糊糊,突然听见穆绍传唤他,便赶紧跑了进去,暗道,殿下这个时辰...更衣是要作何!?
袁府。
袁巧悦正熟睡着,却突然感觉鼻尖微痒,抬手蹭噌,却突然摸到了一个温热的东西。
“啊!”袁巧悦惊吓睁眼,只见一个黑影坐在床榻旁,手正放在自己的眼前。
方才那鼻尖的触感,正是这人...
摸的!
“谁!”袁巧悦一把抓住那人的手掌,顺势坐起身来,另一只手伸到枕下去拿匕首。
“呵呵呵...”低笑声传来。
穆渊却是反握住袁巧悦娇软的玉手。
“就你这点子功夫,还要谋杀本殿不成!”穆渊仍是那副邪魅的痞笑。
“八殿下?!”袁巧悦停住动作,心下一怔。
看着突然出现的穆渊疑惑道:“你怎么来了?”
不过左右正好,她也想找个机会见见穆渊,将上次嫣儿与她说的事情告知穆渊一声。
穆渊挑眉,如在在家般的随意躺下,侧身而躺,也顺势自然而然的抱住了外侧的袁巧悦。
“本殿为何不能来?”
袁巧悦被穆渊圈在怀里,身子难以动弹十分难受,推了推穆渊道:“殿下可是有事?”
那模样还颇为认真,显然没反应过来,自己已是人家的囊中之物。
袁巧悦这般态度,霎时让穆渊不悦,冷声道:“无事便不可以来找你么?”
声音里的危险和不悦十分明显。
袁巧悦一愣,自己哪里惹到他了?
不愿与他一般见识,努努嘴道:“八殿下来得正好,我与嫣儿商议过,嫣儿说,殿下我无需对叶成连出手!”
袁巧悦费力的将手从身侧拿了上来,才终于感觉舒服了一点,自然而然的放在了穆渊的身上,继续道:“嫣儿说,叶成连她自有安排,请殿下放心,嫣儿还说,叶成连绝不会成为殿下的阻碍,更不会成为穆绍传的助力!”
其实上次叶倾嫣与她说完此事之后,袁巧悦便回府想了许久。
若嫣儿有办法应对叶成连,若当真如嫣儿所说,叶成连最后一定会死,那么...
她定然是会大仇得报!
所以...
她根本无需再依附穆渊了!
她当年找穆渊的目的便是对付叶成连,可眼下嫣儿回来了,她已知叶成连一定会死,那么,她与穆渊的合作就完全可以停止了!
况且这些日子以来,她也其实并没有帮上穆渊什么,或者说,穆渊也从未要求过她什么。
所以她不应在缠着穆渊,要求她帮自己报仇,成为她的负累。
只是...
袁巧悦想了几日,也纠结了几日,可那合作终止,两不相欠,断绝往来的话,便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甚至于,她一想到要与穆渊再不往来,心口处便十分不舒服,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似痛又非痛,让她心绪繁乱,甚至无心做其他事情。
穆渊听到袁巧悦的话,却是并未多想,叶倾嫣手段不俗,她自有办法应对叶成连,不需要他也是意料之中。
眼下他满脑子都是袁巧悦,因为他,这几日自己心烦气躁,也不知是怎么了。
这疑惑蚕食着他的理智,让他根本无暇思索袁巧悦话中的深意。
压抑着的低“嗯”了一声,穆渊便没有了下文。
袁巧悦想了许久,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对穆渊来讲,自己不过是一个投靠她的将军府嫡女而已,在他心里,自己这具身子,恐怕还不如他府上那些个姬妾来的值钱。
自己于他...
怕是一无是处!
二人就这般躺在床榻上,心思各异。
袁巧悦再斟酌着如何开口。
许久,袁巧悦终是下定决心了一般,低声唤道:“八殿下...”
穆渊仍然是“嗯”一下,只是那语气中的克制,袁巧悦是完全不知。
“殿下,小女想过了,这些年来,殿下帮了小女许多,可小女却从未助过殿下什么,殿下的恩德小女铭记在心,可眼下嫣儿回来了,许多事情...”
袁巧悦苦笑:“这个比小女还年幼三岁的表妹,比小女更为聪慧,背负的更多,许多事情嫣儿自有定夺,我帮不上她任何,却也不想成为她的累赘,所以殿下,小女不再谋划任何,小女今后,只好好的待在府上,不给嫣儿找任何麻烦便可!”
上次之事,若不是她自然而然的以为那字条是穆渊给她的,匆匆出府,便不会被人抓住。
虽然嫣儿早有防范,可日后这般事情必不会少,她吃一堑长一智,自知天生蠢钝,所以决定,日后什么事情都不在插手,以免在掉进别人的陷阱之中。
只要她不问不管,老老实实的在府里呆着,就不会有人再利用她去伤害嫣儿了!
若帮不上她,便离得远远的,绝不能再拖累嫣儿。
穆渊并没听懂袁巧悦话中意思,低声说道:“你这般,倒是聪明!”
谁知袁巧悦却是继续说道:“所以殿下,小女与殿下的合作就此结束,小女感谢殿下这些年来的恩惠,日后殿下若有任何需要小女之处,小女定当倾尽全力,在所不惜!”
袁巧悦说的坚定,说的真诚,她也确实是这样想的。
若穆渊需要她帮忙,她定然权利相助,甚至...
不惜性命!
猛然,穆渊却是身子一震。
完完全全没有想到,袁巧悦竟是要说这个!
袁巧悦只感觉穆渊的身子晃了一下,不知在想什么。
“殿下?”袁巧悦疑惑道。
半晌,穆渊缓缓抬头,因为屋内光线昏暗,袁巧悦并未看见他那充血发红的眸子。
“合作...结束?”穆渊的声音有些奇怪。
袁巧悦也是心中一痛,却还是点头道:“嗯,如此,殿下也无需再照顾小女了,以免小女时常给殿下惹麻烦”。
穆渊听后,心口处一口气堵在那里,上不去也下不来,只感觉一肚子的盛怒无处发泄,还有便是...
以后再也不能接近袁巧悦的心痛,让他想要发狂。
“你...”穆渊低声问道:“是这样想的?”
袁巧悦垂下眸子,淡淡的“嗯”了一下。
谁知猛然的,穆渊竟是徒然大怒起身。
“殿下!你...”
“袁巧悦!你以为你是谁!”穆渊怒道:“说合作的是你,不合作的也是你!你将本殿当做什么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袁巧悦懵了。
她...
哪里有这个意思了?
“我没有...”
话未说完,穆渊埋首,猛然吻上了袁巧悦的唇,也堵住了她未说出口的话。
他生气。
怒气冲天!
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让他思念成疾的丫头!
“唔...殿....”
袁巧悦嘴被堵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满眼的震惊和不明所以。
只得惊恐的看着穆渊,费力挣扎。
那呜咽的微微抽泣声传来,穆渊心下一动,缓和了许多。
渐渐放轻,穆渊擦去袁巧悦眼角的泪水。
“殿下!你...”
穆渊却是说道:“你若想惊动袁府其他人,便继续说吧!”
暮然,袁巧悦用手捂住了嘴。
不能叫喊出来,否则惊动了祖父祖母...
袁巧悦不敢在想下去了。
穆渊低笑出声,却愈发不饶人。
床榻前,白色帐幔飞舞,缓缓而落。
月淡光清,纱幔飞舞,掩盖在清冷的月光之中。
第二日一早,击鼓鸣冤之声划破天际。
这一个月以来,江世元满京城的寻找陈秀安的下落,却是丝毫没有踪迹,甚至出城的人中也没有陈秀安。
那么,这贼人抓走陈秀安,到底是要作何呢?
陈秀安并未被送出城外,可京城内却是完全搜寻不到!
陈秀安到底是哪里去了?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总不能凭空消失了吧!
就连上月那对夫妇的孩子,也是没有找到,毫无线索。
京兆尹府忙的底朝天,江世元整日在府尹唉声叹气,甚至于在思考着,要不要禀明陛下,求刑部帮忙了。
可谁知就在这时,又是有人击鼓!
与之前一样,又是丢了儿子!
江世元震惊的无以复加,一个脑袋两个大,只感觉将自己劈开都不够用,这样下去,怕是要出大事了!
而同一时间,叶倾嫣也在调查此事。
叶府。
“少主,上次你让属下查的,属下已经查清了”,默溟说道。
“嗯”,叶倾嫣淡淡的嗯了一声。
“孩童失踪之事,京城的确不是第一次了!属下去京兆尹府查过卷宗,原来三年之前,景琰就失踪过许多孩童,几乎是每四个月一次,皆是男童,年纪都在八到十二岁之间,而奇怪的是,时至今日,京兆尹府都未找到任何一个失踪的孩子,而且,那贼人也是丝毫没有踪迹可寻!”
也就是说...
对方势力很大,远远超过了京兆尹府,甚至于刑部!
默溟继续道:“只是很奇怪,早前都是四个月失踪一人,而这接连三个月就有三名孩童被掳失踪,一月一人,就确实有些引人注意了!”
之前京兆尹府接到报案,便只是私下里巡查,而寻找月余无果之后,便也就不了了之了。
再加上丢孩子的夫妇皆是寻常百姓,自然不受重视,左右四五个月才失踪一个,也就并没有闹大开来。
而这一次,丢失的是陈之永的嫡幼子,陈府也不断的派人寻找,加上城门守卫的严厉巡查,这才被京城的百姓传开,京兆尹府也十分重视。
最重要的是,仅一个月,便又有男童被掳,三个月失踪三个男孩,自然备受瞩目,人心惶惶。
此事,就此闹大!
默溟疑惑道:“若这些都是出自一人之手,为何他之前都是四个月掳走一个男孩,可近日来,却是一个月就掳走一个呢!”
当真让人难以捉摸。
叶倾嫣垂下眸子,也是若有所思。
这掳走孩童之人,与之前在京城之中搅弄风云的人,可是一人?
随后叶倾嫣摇了摇头,直接否定了这个想法。
两件事风马牛不相及,倒是不像出自一人。
只是她心中总有疑惑,敏锐的感觉此事并不简单。
也不知...是否与自己有关。
罢了,眼下,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京城之外,景琰境内。
红锦镇!
秦若瑜这几日白日赶路,晚上便睡在马车上,将自己用干草盖的严严实实,而幸好红锦镇外一片荒芜,皆是杂草丛生张的老高,完全能将她全部遮掩。
再加上人烟稀少,那些刺客也在她前面,她这一路倒是安全。
可眼下进了红锦镇,便没那么幸运了。
秦若瑜刚到城内之时,天色已经大暗,她本想去当地府衙,可街上漆黑一片,连个问路的人都没有。
偶尔风声呼啸而过,吓的秦若瑜四下查看,生怕会遇到那些刺客。
她一个女扮男装之人,还牵着马,在这空旷的街道上着实太过引人注意。
可...
秦若瑜拿出怀里的铜钱看了看,就那么十余个铜板,根本就无法住店!
就算她找到了一个便宜的店家住下,可若是明日府衙不相信她,她又当如何?
秦若瑜反复斟酌,仍是没舍得寻找落脚之地,便只得找了个隐蔽的小巷子,紧了紧身上的破旧男装,便蹲在墙角打算休息一夜,所幸马车上还有许多干草,她便盖在了身上。
夜深人静,秦若瑜迷迷糊糊的睡下,也不知睡了多久,却突然感觉到有些异动。
秦若瑜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朦胧之间,之间几个人影蹲在自己眼前。
“啊!”秦若瑜顿时清醒起来,这一声叫喊划破天际,也吓了眼前那五六名男子一跳。
秦若瑜用尽力气推开面前的人,迅速起身向一旁躲去。
“别让他跑了!”一道粗劣的声音传来。
那几人迅速将秦若瑜围了起来。
秦若瑜这才看清,眼前这几人年纪不轻,皆是破衣烂衫,一看便知...
是乞丐!
而他们此时看向自己的神色,便像是狼,在看着肉!
而一旁她的马,也被一名乞丐牵在手上。
“你...你们要做什么!”秦若瑜尽量低沉着声音说道,生怕他们发现自己是女子。
“干什么?”
一男子说道:“你既然有马,就肯定有银子!交出来孝敬我们,你还免遭皮肉之苦!”
秦若瑜心下一颤!
她身上就那么几个铜板,若是被抢了去,明日她连个馒头都吃不上!
“你们...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秦若瑜壮着胆子喊道。
“王法?!哈哈哈”
那几人像听到了极好笑的笑话,还从没有人跟乞丐谈过王法呢。
一人说道:“别跟他废话!抓过来扒了他的衣裳,那衣裳比我这个强多了!”
秦若瑜听后惊恐不已,向后退去。
那几人早已将她围住,一人猛的上前拽住了秦若瑜的手臂,就准备拽下她的衣衫。
“啊!”秦若瑜惊吓大喊,可她哪里有男子那般大的力气。
惶恐绝望之下,眸子一晃,手伸进怀中,将那十余个铜板全部向远处扔去,喊道:“我身上只有这么多!”
那些乞丐看见铜钱,哪里还顾得上秦若瑜,放开她便争相跑去捡那铜钱。
秦若瑜花容失色,抬腿就跑。
一直跑了许久,跑出了很远很远,确定了那些人没有追过来以后,秦若瑜终于气喘吁吁的靠着墙边停了下来,弯下身子,不住的大口喘气。
她自小娇生惯养,哪里跑的这般快过,再加上几日来休息不好,吃不饱饭,已然有些体力透支。
大口喘着粗气缓缓靠着墙角蹲了下来,想起连日来的事情,秦若瑜终是忍不住呜呜的哭了起来。
伤心至极。
近日来,京城内因为掳走孩童一事人心惶惶,生怕哪日会有一伙贼人闯进府中,将他们的儿子抢走。
而这一日,在江世元正为此事头疼不已之时,康和堂的人却是来了京兆尹府。
康和堂,是京城一家医馆,不大不小,倒也不错,这一日,一名老郎中来到了京兆尹府。
江世元原以为,不会又是丢是孩童了吧!
可那老郎中的话却是让他猛然起身!
“你...你再说一遍!”江世元甚至站起身来,走到了下首。
那老中医名叫黄桦一,四下看了看,偷偷摸摸道:“大人,那男子今日一早来了我的医堂,说要抓些男孩儿外伤的药物,草民便对他说,要伤者本人来了,看看到底是伤在哪里,伤到了何等程度,才可以下药”。
黄烨一叹道:“可那人一身冷峻,说孩子来不了!还要我随便给他抓一些,只要能止血,保证死不了的药就行了!”
那老郎中摇头道:“这天下哪有这般当父母的,所以草民怀疑...能否与前些日子丢孩子的事情有关?我便告诉他,今日止血那草药用完了,明日一早便会送来...”
江世元差点感动的跪在地上!
何止有关!
绝对有关!
这简直太过反常了!
定然有关啊!
“此事你一定不要外传,我今日就派人去你那里装成伤者,明日一早,那人来了我便会派人跟上他!你...”
江世元指着那郎中颤抖道:“若真是那贼人,你功不可没!功不可没啊!”
当日夜里,江世元便派人住进了康和堂,必保明日一开门,屋内便都是他们的人。
第二日一早,天刚刚放亮。
江世元在京兆尹府来回踱步,等着消息,大批的官兵等在府里,只等一有消息,便将那贼人一举歼灭!
而此时康和堂,不出所料,巳时,那男子再次出现,抓了药便向城西而去,两名京兆尹府之人立刻跟上。
同时,江世元收到消息,带着大批官兵向城西而去。
叶府。
叶倾嫣坐在府中。
眼下景城之中有人在叫弄风云,景琰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她的计划一拖再拖,眼下,她已经不想再耗下去了。
自得知千悒寒与君斩便是一人之时,叶倾嫣就想过许多。
千悒寒是君斩,而君斩亦是千悒寒!
那么...
君斩真正的身份...可是千悒寒?
不!
君斩救下自己之时,凌祁刚刚沦陷,皇室被灭,千悒寒自立摄政王,而后,吞并大徐!
而从溟幽谷的势力来看,绝非一年两年能做到的。
所以...先有君斩,后有千悒寒!
那为何!
为何君斩不再溟幽谷内好好呆着,而是要去毁了凌祁和大徐的皇室呢?
若是野心勃勃,为了统一天下,那为何八年来再无动作呢?
他分明早就可以一举拿下青原和景琰的啊!
若说因为自己对景琰有恨,那君斩留着青原又是为何?
这一个又一个的疑惑让叶倾嫣烦躁不已。
君斩,到底要作何呢?
而且...
那日云雾崖上,他为何...
为何就吻了自己?!
叶倾嫣就这般,呆愣的坐在房间内,整整一日,这些想不通的事情,仍然是聪明如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到答案。
直到午膳时间,默溟拿着膳食而来,告诉叶倾嫣,景琰,又出事了!
京兆尹府的人一路跟着那黑衣人,竟是跟到了城西一片荒郊,哪里一直以来渺无人烟,极少有人前去,而眼下那里,竟是凭空出现了一间宅子!
只是那宅子不大,也十分简陋,京兆尹府那二人一路跟着,见那男子进去了宅子后便并未轻举妄动,而是等到江世元带着人手赶来后,一同进入了那宅子。
果不其然!
那里面只有三名暗卫看守,在百余名官兵和羽箭的夹击之下,终是被抓住了。
而在那宅子里,找到了八名男童!
而那八名男童,竟然皆是样貌不俗,粉雕玉琢,甚至比一般的女子都要好看。
他们中有一人受了伤,是个九岁的小男孩,许是想要逃跑被发现了,这才被打伤,剩下的皆是关在一个房间里,倒是好吃好喝,只是...
经检查,这些男孩...
身上不乏青紫的印迹,一看便知,是受了什么对待。
顿时,江世元震惊的无以复加。
京城之内,竟然有人这般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