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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哥哥!”唐琉璃惊叫出声,怎么也没想到慕容无月竟是说走就走,让她怎能不急。
慕容无月疑惑的看向她,似乎在等着她的下文。
唐琉璃这回是真哭了。
慕容无月怎么会这么对她!
为何会这般冷淡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唐琉璃哭道:“月哥哥,琉璃受伤了,呜呜呜,琉璃的肩膀被那刺客打伤了,骨头...”
唐琉璃抽泣不止,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可怜道:“骨头都已经被震碎了!呜呜呜!”
慕容无月心下一惊。
唐琉璃的手...
废了?
有些难以置信,心里也不知是个什么感觉,毕竟他爱了唐琉璃这些年。
慕容无月还是走了过去,坐在了床榻上,蹙眉说道:“哪里?”
唐琉璃哭道:“呜呜呜,是左肩,那刺客...那刺客本来是打琉璃心口的,月哥哥,琉璃害怕,呜呜呜,琉璃的手是不是废了...”
慕容无月听后有些酸涩,立刻去查看唐琉璃的左肩,却在碰过她肩头后眸子一眯。
垂眸问道:“你可知道那刺客是谁?”
语气中竟有些难分喜怒。
唐琉璃却以为慕容无月终于是心疼她了,要替她报仇了。
哭着说道:“月哥哥,是那个秦若瑜!是秦若瑜做的!是她派人来杀我的,她嫉妒我,她害怕我与她抢寒哥哥!”
慕容无月眯着眸子,抬头看向了唐琉璃。
呵...
秦若瑜...!
秦若瑜眼下在景琰,虽然青原的使者已到,身边也确实跟着一个暗卫,可他贴身保护秦若瑜还来不及,又哪里敢离开秦若瑜呢!
更何况,秦若瑜的性子他是了解的。
秦若瑜虽是有些好强,也是有些任性,可她趾高气昂,不难看出是因为身份高贵,而存在于骨子里的居高自傲。
派人来杀唐琉璃...
在慕容无月看来,秦若瑜是不屑的!
这等暗杀之事,秦若瑜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
更何况...
秦若瑜怕琉璃与她抢千悒寒?
所以才派人来杀琉璃的?
呵...
若当真如此,她派人去杀叶倾嫣还差不多!
秦若瑜若是不傻,自然也看得出来阿寒根本是无意于琉璃,她怎么可能是因为这个,来杀唐琉璃呢!
这谎言,也未免太过牵强了。
“你可确定?”言语中已然是有些不悦了。
可唐琉璃却是‘天真’的以为,慕容无月是在因为自己受伤一事而发怒!
她自信的以为,慕容无月定然是气极了秦若瑜,非是要也毁了秦若瑜的手不可!
而自己...
墨神医妙手回春,既然能医好天海,就也一定也能医好自己!
唐琉璃想的很好,见慕容无月发怒,便是完完全全的误会了。
她瞪着水眸可怜兮兮的看着慕容无月,点头道:“是那刺客亲口说的,就是秦若瑜让她来杀了我的!月哥哥,我差点就死了,琉璃好害怕啊,琉璃害怕...”
唐琉璃突然向前一靠,竟是靠在了慕容无月的心口上,哭道:“琉璃怕再也见不到月哥哥了!呜呜呜”
唐琉璃想过了,慕容无月最近的态度实在是反常,想来是因为自己千里迢迢的跑来找寒哥哥,这才让他伤了心。
再加上这些日子以来,自己总是为了寒哥哥伤心流泪,慕容无月的心里一定是很难过吧。
月哥哥,怕是想退出了吧!
可...
可她还没有挽回寒哥哥的心!
寒哥哥还没有原谅自己,狐媚子又这么多,若是这个时候,慕容无月离她越来越远...
对她实在是太过不利了!
不行!
绝不能让慕容无月对她死心!
她不能再让慕容无月觉得,自己心里没有他一丝位置了,再这样下去,慕容无月很可能就要放弃自己了。
再挽回千悒寒的心之前,她必须抓紧慕容无月!
唐琉璃想的很好,却不知她这一动,向前靠来的动作恰好牵动了身下的被子,那锦被下传来的味道就更加浓郁了!
慕容无月霎时便觉得恶心。
自从上次知道了唐琉璃的恶毒,那般狠辣的性子以后...
一个女子,竟然视人命如草芥,说杀就杀,说毁了别人清白就毁了别人的清白!
何其可怕!
何其毒辣!
慕容无月心下就有种说不出的厌恶和反感。
而眼下,最让他厌恶的是,唐琉璃的肩膀!
慕容无月几乎是震怒。
没有唐琉璃想象中的温柔和心疼,慕容无月竟是突然推开唐琉璃,站起身来怒声道:“唐琉璃!你还要骗我多久!”
唐琉璃愣住了。
没反应过来。
完全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挡住月光,逆光看不清神色的慕容无月,唐琉璃愣道:“月哥哥...”
他这是...怎么了?
自己骗他什么了!
慕容无月却是冷笑道:“你说那刺客是秦若瑜派来的,那他为何那刺客没有杀你?为何你还活着!”
唐琉璃有些懵了。
就是...
因为这个生气?!
唐琉璃哭道:“月哥哥你这是做什么!你吓到琉璃了!那刺客都已经废了琉璃的手这还不够么?而且还要琉璃答应她,明日就就去给那秦若瑜磕头认错,以后看见她都要退避三舍!呜呜呜”
她哭喊道:“月哥哥,你就看着那秦若瑜这么欺辱琉璃么!月哥哥你变了!你变了呜呜呜,琉璃再也不要理你了!”
唐琉璃哭的委屈,她千想万想也没想过,慕容无月会是这么个态度。
竟然...这般对她!
她要让慕容无月后悔,她才不要再理会他了呢!
可慕容无月哪里还会像从前一般心疼她,哪里还会一听到唐琉璃说不理他了,便紧张的‘乖乖’过去哄她呢!
从前唐琉璃也不是没有这样使过小性子,也不是没有这般发过脾气。
他都是十分心疼内疚,恨不得马上将她哄好。
可眼下...
唐琉璃那恶毒的黑心,那满是灵动的眸子,看起来却如同一个漆黑的黑洞,而里面...
满是毒舌毒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爬出来一只毒物,将你咬的气绝而亡!
那般骇人,那般的令人发指!
再加上她身上传来的,那不知是什么的古怪气味,还有那鳄鱼的眼泪,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慕容无月觉得恶心!
呵...
磕头认错,退避三舍?
就这样,那刺客就不杀她了?
秦若瑜派刺客来杀她,却只简简单单的要她磕头认错?
这世间哪有这等道理!
秦若瑜莫不是脑子有病,就是那刺客是个傻子!
可很显然,秦若瑜十分正常。
想来那刺客也不是个傻子!
还是唐琉璃以为,自己会像个傻子一样的相信?
而最为重要的是,那个‘受伤’的肩膀!
慕容无月冷笑一声,垂下眸子,失望道:“够了琉璃,你的左肩,根本就没有受伤!”
唐琉璃一惊,哭声也嘎然而止。
没有受伤?
什么意思!
唐琉璃立刻用右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肩,而后一惊。
竟然...
不疼了!
她猛然抬起左手,霎时便瞪大了眸子。
能动了!
竟然能动!
可是刚才...
刚才那刺客一掌下来,分明是疼的她快要受不了了啊!
分明是一动也不敢动啊!
为何!
为何突然就好了呢!
而后,唐琉璃震惊的看向慕容无月,颤声道:“月哥哥...你...你不信我?”
她真的是遇到刺客了啊!
她的确是被打伤了啊!
可为何!为何她的左手突然就能动了呢!
她哭喊道:“月哥哥,是真的啊!秦若瑜是真的派人来杀我了,月哥哥你怎么能不相信琉璃呢!”
唐琉璃这回是真委屈了。
慕容无月却是一丝心疼也无。
唐琉璃的左肩根本就没有受伤,别说骨头好好的了,连皮肉都没破一点!
竟然说自己的手废了?!
不能动了!
呵...
看来自己以往当真是个傻子,她说什么都信!
即便是有些显而易见的谎言,他也都选择相信唐琉璃!
才会让唐琉璃一次又一次的欺骗自己,将自己的感情玩弄于股掌之间。
自己...当真是眼拙了啊!
他冷声道:“琉璃,秦若瑜在景琰,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暗卫,而且你的手也没有受伤”。
显然,是不相信唐琉璃了!
说完,慕容无月便直接转身,大步离开了唐琉璃的房间。
他简直一刻都不愿意在面对唐琉璃了,以往那般灵气可人的女子,眼下只让他觉得恶心。
秦若瑜是根本不可能去刺杀唐琉璃的!
就算是为了整个青原,她也是不敢的!
名义上,琉璃是自己未过门的夫人,若秦若瑜将她杀了,那么青原会面对什么,秦若瑜又怎会不知道呢。
这点大局,秦若瑜还是知道顾全的。
所以她绝不会派人来杀唐琉璃。
唐琉璃这些话,简直没有一句是真的!
走到房间外,深吸一口外面清新葱嫩的空气,慕容无月才觉得怒气消散了一些,恶心之感也不那般强烈了。
他低声道:“天海!”
天海立刻现身,恭敬道:“主子”。
他早就回来了,一直隐匿在树上。
慕容无月问道:“你方才可见过什么人?或者,回来的路上可见过什么可疑之人?”
天海比自己回来的早上许多,若当真有那刺客,也许天还会遇上。
天海垂着眸子,恭敬道:“无”。
慕容无月并未多心,微微颔首,便回去了房间。
很晚了,这一日,也该过去了。
天海缓缓抬眸,看着慕容无月的背影不可察觉的叹息。
第一次,骗了主子!
可...
想起那女子从客栈出来,那有些幸灾乐祸的笑颜。
还有上次对自己出手的冷意,那般利落,那般...
特别!
天海便不愿承认自己遇到了她!
想来,她是不想被人知道的。
他便,装作不知道罢了!
此时。
粼风山庄。
粼风山庄的地牢之中,浓重的血腥味传来,只见一个牢房中,一名老者跪在地上,满身的鲜血却还死死的挺着,倒是一句求饶的话也没有。
“不愧是老国公爷,竟还是个有骨气的呢”。
叶倾嫣如泉水般的声音传来,在这血腥味浓郁,潮湿又血迹斑斑的地牢之中,显得各位突兀,沁人心脾。
她正站在那牢房前面。
景庭正跪在牢房里,怎么也没想到千悒寒会对叶倾嫣宠爱到了如此程度!
他的人仅片刻就杀死了自己的暗卫,而眼下,自己已然成了阶下囚!
叶倾嫣抓来自己,二话不说就是用刑!
他实在想不明白,叶倾嫣与景府到底有多大的仇恨。
她杀了景心语,杀了景仁励,眼下还这般的折磨自己!
杀人不过头点地,可叶倾嫣竟是用尽手段折磨他景府的每一个人!
自己不过是派人追杀她,要为景心语报仇而已,可叶倾嫣竟是如同疯子一般的对景府下手,对景府的人都用尽酷刑!
这到底是为何!
而千悒寒...
他看向叶倾嫣身旁,周身冰寒喜怒难辨,却无一丝制止之意的千悒寒,心里更是震惊。
摄政王竟然纵容叶倾嫣到了这等程度!
他竟然眼睁睁的看着叶倾嫣,做这般恶毒,这般狠辣的事情!
这样的女子,摄政王怎么会喜欢?
这样的女子,简直令人发指!
可他眼下却是无暇思考千悒寒到底喜欢叶倾嫣什么,此时他身上无处不疼,尤其是脚下...
不!
应该说是腿下!
腿下那参差不齐的断裂简直疼的他生不如死。
他却还是硬挺着说道:“王爷!我与叶倾嫣无冤无仇,她竟然...咳咳!”
说话有些费力,景庭正一阵咳嗽后才继续说道:“她竟然无因无由,就用这种恶毒的手段对付我!这等酷刑,王爷就不觉得心寒么!天下之间,哪会有这等心思歹毒的女子啊!”
景庭正很聪明,眼下当务之急,便是活命!
而挑拨叶倾嫣与千悒寒的关系,自然是上策!
叶倾嫣听后却是低笑出声,在这空荡的牢房中格外诡异,也让人发寒。
景庭正这算盘打得倒是不错,只可惜,是要让他失望了呢。
叶倾嫣缓缓向牢房门前走去,嘴角微微扬起,仿佛在欣赏着景庭正的惨状。
只见景庭正那两只脚早已没了去向,两条腿的尽头已经是空空如也,却是扔稳稳的跪在地上。
失去双脚,鲜血染透了他的衣摆,若是仔细看去,便可以看见,那断开的切面竟然是参差不齐,竟不像是刀剑砍下来的!
不。
应该说竟是不像任何兵器所致的。
而这时,一声嘶吼突然传来,景庭正浑身一震,而后竟是有些瑟瑟发抖。
千悒寒仍是那般冰寒的模样,叶倾嫣却是眸中含笑,说道:“老国公,你听,它又饿了呢!”
景庭正努力控制着自己,可身子还是不住的颤抖。
太可怕了!
实在是太可怕了!
叶倾嫣简直就不是人!
景庭正根本不敢看向右边,生怕他又会经历一遍刚才的痛苦。
只见在景庭正右侧的牢房之中,赫然一只‘庞然大物’,泛着黄色幽光的眸子,正恶狠狠的盯着他,像是在看一只猎物。
真是一只猛虎!
而景庭正那还在流血的双腿,那身上不断传来的血腥味,那般腥甜,不断的刺激着它的食欲,让它迫不及待的想要...
再次品尝景庭正的‘美味’!
景庭正浑身都在颤抖,甚至连牙齿颤抖打在一起的声音都传了出来,可那挺的笔直的身子早已经不得动弹,因为紧张和恐惧而变得麻木僵硬了。
即便是想放松,都瘫软不下去了。
而他与这头老虎之间,仅仅只隔着一道铁栏!
带有机关的铁栏!
只要叶倾嫣在外面轻轻一按,那铁栏就会抬起,那老虎自然就会冲过来!
结果...
可想而知!
而方才,叶倾嫣不过是叫人把景庭正按到了铁栏一旁,让景庭正背对着那铁栏跪下,他身后那两只脚则刚好穿过铁栏,伸到了那老虎的‘领地’之中!
那饥饿了快十天的老虎,在看到人的时候就已经兽性大发,它冲撞了几次铁栏,才发现毫无用处,那铁栏十分坚固,它根本就撞不坏。
它对着景庭正嘶吼,张着血盆大口,泛着发光的眸子紧紧的盯着景庭正。
并没有让它等的太久,再这般饥肠辘辘之下,它看见了景庭正‘伸’过来的双脚!
景庭正背对着那老虎,被夜幽和青溟二人死死的按跪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他浑身都在冒汗,那跪着的双腿在身后完全看不见,他却知道,自己的脚已经在那铁栏的另一侧了!
只听背后那野兽一声嘶吼,景庭正吓的魂飞魄散,叫喊着:“叶倾嫣!你放开我!放开我!你要做什么,你要做什么!王爷,她...”
声音却是嘎然而止!
“啊!”
惨叫声传来,替代了他的叫喊声。
那老虎低吼着,竟是先用前爪拍碎了景庭正的一只脚。
‘砰’的一声,景庭正的左脚,已经如烂泥一样的粘在了地上。
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也恶心至极!
那老虎却是舌头一卷,便将那些血肉模糊的碎肉全部吃进了嘴里,而后...
便张开血盆大口,直接咬断了他的另一只脚!
“啊!”
景庭正大喊着,浑身都冒着汗,若不是被夜幽和青溟按着,也是架着,他便已经瘫在了地上。
只见那老虎将他的右脚咬了下来,放在嘴里咀嚼着,那咬碎骨骼的声音之大,嘎巴噶巴,一下一下,听在景庭正的耳朵里,便好像犹如双脚还在一般的抽疼着。
牵扯他的每一根神经,让他快要发狂。
可那双脚已然不在了,疼的,想来是双腿吧!
而此时,景庭正已经被夜幽和青溟钳制的僵硬,即便是无人按着,他也是不能动弹,只得僵硬的跪在那里了。
眼下再次听见了那老虎的嘶吼声,景庭正简直快要窒息了。
他想跑,想站起来跑,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可是他的脚...
景庭正颤抖着,那种疼痛,他不想再体会一次了。
强忍着惧意和痛苦说道:“王爷!王爷!这等女子,留在身边早晚是个祸害啊!”
叶倾嫣心下冷笑,以往看这景庭正还挺聪明的,眼下才发现,竟也是个蠢的。
他就不想想,自己既然敢这般作为,便就是有恃无恐,不在意千悒寒是否知道么!
而后,却见千悒寒缓缓走来,冰寒的眸子微眯,如冰剑一般射在了景庭正的身上。
景庭正从未见过这般骇人的眸子,竟如被恶鬼盯上了一般,漆黑的如同无底的黑洞,要将人吸入其中,消失殆尽!
竟是...
竟是比那只老虎的眼睛更加可怕,更加让他不寒而栗!
“摄...摄政王!”
景庭正颤抖着,看着一步一步向他走来的千悒寒,一股不好的预感传来,冷意蔓延了他的四肢百骸。
浑身不住的颤抖。
千悒寒距牢房一步停下,启唇,冷声道:“景庭正,你怎知本王将你抓来,是嫣儿的意思!”
景庭正浑身一震!
瞪大了眸子看向千悒寒!
不是...
不是叶倾嫣的意思么!
所以...
是千悒寒要抓自己!
可...他抓自己做什么!
叶倾嫣却是并不意外,她早便听君斩说过,他不会放过景府。
景庭正颤抖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千悒寒幽深的眸子中平静无澜,而那风平浪静之下,该是如何的狂风乱作,暗潮汹涌!
“恶事做尽,你怕是记不得了!”
千悒寒抬手一挥,只听景庭正的惨叫声传来,赫然是一只银针而过,穿透了他的左眼。
“啊!啊!”景庭正捂住眼睛,不停的叫喊着,疼的撕心裂肺。
却听见千悒寒冰冷的声音继续说道:“不若本王提醒你一下”。
在景庭正仅剩的一只眸子的惊恐目光下,千悒寒冷声道:“十八年前!”
景庭正惊恐的看着千悒寒,因为失血过多,他面色惨白,嘴唇更是毫无血色,眼睛瞪得老大竟有些外凸,却是摇着头。
自己何时得罪过这位权倾天下的摄政王?
自己哪里敢得罪凌祁的摄政王!
十八年前?
十八年前?
十八年前发生过什么事?
十八年前景府正如日中天,而自己从未出过景琰啊!
自己怎么可能会招惹到千悒寒?
不!
十八年前,千悒寒还不是摄政王!
凌祁朝堂更是没有摄政王这号人物的!
那...那到底是...
猛然!
景庭正仅剩的眸子瞪大!
自小到大,都没有这样震惊过。
十八年前!的确有件大事!
他虽然未出景琰,可...
可却与景琰之外有关!
甚至关乎于...
可...可...
景庭正浑身战栗着,惊恐的看着千悒寒,用尽力气大喊道:“你是谁!你是谁!你知道些什么!你到底是谁!”
千悒寒是谁!
他到底是谁!
关于十八年前的事情,他知道多少!
他到底知道些什么!
景庭正颤栗着,一只眼睛死死的盯着千悒寒,眸中的恐惧几乎要将自己吞噬了一般。
千悒寒勾唇,冷声道:“很好,想起来了!”
而此时,地牢外面,秦若瑜正站在地牢的门前。
她是刚刚被默溟带过来的。
默溟告诉她,她很快就要回青原了,所以景庭正...
已经被叶倾嫣抓来了!
而里面...
有些血腥!
让她做好些准备再进去。
这段时间以来,秦若瑜已经好了许多,渐渐从悲伤中走出了。
自小到大,身为公主,兄长是太子,母后乃正宫皇后,要什么有什么的华贵生活将她惯的满身娇气。
可自从来了景琰,她才真真正正的明白了,什么是认命!
眼下,她认命!
千悒寒她只能仰望,那是她没有叶倾嫣那般好命。
皇兄因自己的任性而死,那是自己的宿命!
在秦若瑜心里,若当时她能乖乖和亲,留在景琰,那秦然便不至于...
这便是自己的命吧。
是上天对自己这些年来,把一切都当作理所应当的惩罚。
而眼下,她得不到...慕容无月!
也是她没有唐琉璃那般好命!
她命中注定,孤身一人吧!
这些日子,秦若瑜想了许多,她怕是...
喜欢上慕容无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