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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门前,顾锐脸色冰冷的垂眸而站,他的身材高大健硕,整个人挡在门板前,顿时令人生出几丝畏忌。
虞宛坐在圆桌前,感受着包厢内压抑的气氛,神情顿时变的紧张局促。她动了动嘴,几次想要开口,但硬是被她忍住。
对于顾唯深的性情,她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她这会儿若是狡辩或者不承认,也是于事无补。
“虞小姐最近在虞家呆的,看起来还是不够安分。”男人薄唇为抿,开口的声音冷然阴郁。
“不够安分?”虞宛轻声念着这几个字,忽而弯起唇,“你想要我怎么安分?顾唯深,我们已经上过床了,难道你忘记了吗?”
对面椅子里的男人,咻的抬起脸,他那双幽暗深邃的眸子,此刻泛着冷冽的光紧紧落在虞宛脸上。
也许因为他的眼神太过凛冽,虞宛下意识打个寒颤,随后便心虚的低下头,软了语气,“三哥,从小到大我爱的人都是你,你不能……”
啪!
不等她的话说完,顾唯深便已伸手,直接掐住她的脖颈。男人手劲很大,尤其他又是用了狠劲,虞宛完美没有挣扎的余地。
“啊!”虞宛整个人被压在椅子里,根本不能动弹。她纤细的脖颈又男人用力掐住,一时间被吓得方寸大乱。
“放手!”
虞宛本能伸出双手,想要将男人的手指掰开。可惜顾唯深骨节分明的手指,彷如焊条一般,她卯足全身的力气依旧不能撼动分毫。
“三哥,你放手,我要喘不过气来了!”
虞宛原本白皙的脸庞,渐渐涨红起来。她说话的气息也逐渐衰弱下来,扣住男人的手指变的无力虚软。
男人脸色阴霾的瞪着面前的女人,眼见她无力的垂下手,心中并没有丝毫动容。虞宛在他面前说话都敢如此放肆,想来对季笙歌说过的话,一定更加难听。
想到此,顾唯深掐住她脖颈的五指更加用力收紧,眼底的眸色都慢慢透出一股子狠辣杀气。
眼见情形不太对,顾锐立刻走上前,低声提醒,“顾先生。”
身后有熟悉的声音传来,顾唯深不自觉偏过头,看着顾锐朝他摇摇头后,染怒的眼神才逐渐平复下来。
“唔!唔!”
虞宛手脚并用的挣扎,那种濒临致死的绝望感觉彻底将她淹没。她看着顾唯深眼中那么冷漠决绝,真的相信,他会就这么掐死她!
深吸口气,顾唯深一点点平复下心情。他看着椅子里的人那双惊恐到绝望的眼睛,紧掐着她脖颈的手终于慢慢松口。
咚!
面前的男人骤然松手,虞宛全身无力的跌在椅子里,后脑磕上椅背,发生一声门响。她弯腰趴在椅子里,胸口剧烈的起伏,“咳咳咳……”
她大口喘着粗气,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两边不停低落。
“虞宛,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顾唯深敛下眉,刚刚掐住她脖颈的右手,不期然紧握成拳,“如果你再敢跑到笙歌面前乱说,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顿了下,他冷冷抬眸,盯着面色苍白如纸的人,道:“还有虞家,到时候不仅是你,你还会连累整个虞家!”
虞宛嘴角微颤,想要开口,可嗓子里火烧火燎,痛的厉害。
男人撂下这句话,随后便沉着脸走出包厢。
“顾先生。”
顾锐紧跟在男人身后,刚开了口,却见男人一个厉色扫过来,惊的他只好闭上嘴巴。
黑色轿车停在盛唐门前,顾锐打开车门,等到男人上车后,立刻将车门关上。须臾,他发动引擎,将车驶离盛唐。
餐厅的服务生端着干贝粥进来,眼见虞宛脸色苍白的跌坐在椅子里,惊讶的立刻上前搀扶,“虞小姐,您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咳咳。”
虞宛捂住喉咙,一个劲咳嗽。
服务生倒了杯水,转而送到她的手里,“先喝点水。”
颤巍巍端起水杯,虞宛低头捧着杯子连喝几口水。胸腔内的涨疼感觉,逐渐好转,她整个人松口气,上半身往后靠在椅子里。
原本白皙的脖颈中,此刻落着鲜红的五指印,异常刺目。服务生瞥眼她的伤处,眼底生出几分慌乱,“虞小姐,您的脖子……要不要送您去医院?”
“滚——”
虞宛开口的声音有些沙哑,她愤恨的瞪着面前额服务生,那眼神足能吃人。服务生哪里见过这种架势,被她一吼,瞬间就跑出包厢。
圆桌前摆放的早餐还温着,虞宛慢慢伸手,用手指碰了下脖颈,立刻痛的她皱起眉。刚刚顾唯深掐着她脖子,想要把她掐死的那副表情,再度在她面前浮现。
呵呵。
因为一个季笙歌,他竟然都想让她去死吗?!
哗啦——
虞宛咬着唇,一把将桌布掀翻。桌上满满的佳肴瞬间落地,白瓷盘跌落在地,摔得满地狼藉。
那碗干贝粥还冒着热气,这是顾唯深最喜欢的粥。虞宛还记得,以前她每次去顾家祖宅,只要碰到顾唯深喝干贝粥,都会分给她一碗。
“三哥。”虞宛眼底泛起一片水雾,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情分自然不同。在季笙歌没有出现以前,顾唯深对她真的很好。
昨天心情阴云密布,今日心情晴空万里,叶蓁发觉季笙歌最近的情绪变化,就如同云江市的天气,时好时坏,且毫无规律可言。
“季姐,是不是恋爱中的女人都这么神经质?”叶蓁双手托腮坐在书桌前,好整以暇盯着对面的人问。
“找打!”季笙歌随手抓起桌上的纸巾,直接朝对面的人丢过去,道:“你一个小孩子家家,懂什么恋爱?”
过年她都十九岁了,也不算小了吧?!叶蓁长长叹口气,一副小大人的老成模样,“哎,我以后不想谈恋爱,我可不想变成季姐这幅模样。”
“越说越离谱。”季笙歌没好气的哼声,“哪有漂亮女孩子不谈恋爱的呀?别急,过两年等你大些,季姐给你找个高富帅。”
“哎……”叶蓁再度长长叹口气,神情有些失落的说道:“季姐,我觉得娱乐圈一点儿都不好。”
“为什么?”
“咱们身边都是明星,男的长得一个比一个好看养眼。现在把我的眼光都养高了,再看一般的男人,哪里还能看的上眼呢。”
“噗!”
季笙歌忍不住笑喷,心想这小丫头说话总是一套一套的。不过她的话似乎也对,平时她们这个圈子里接触的,不是男明星就是女明星。无论男女都是俊男靓女,颜值在线,经常看确实在无意中就会眼光提高。
但是……
她转了转眼珠,那双明亮的黑眸瞬间泛起一片亮色。但也有例外,比如顾唯深啊,那个男人的颜值绝对不会被任何人比起下去的,嗯哼!
望着季笙歌微微泛红的脸颊,叶蓁不禁鼓起腮帮子。不带这样的啊,季姐悄无声息就撒了波狗粮,要不要这样啊。
不多时候,下班时间到,众人都收拾好东西离开。叶蓁挽着季笙歌的胳膊,两人边说边笑从电梯里出来。
环锦大堂会客区的黑色长沙发中,男人俊逸非凡的脸庞,吸引着众人走过的女子。叶蓁眼尖,先看到沙发里的男人后,下意识停住脚步。
“怎么不走了?”季笙歌后面跟上来,见叶蓁站在原地没有动,“是不是忘记带什么东西?”
叶蓁摇摇头,随后抬起下巴朝前方点了点,“季姐,你看。”
顺着她的话音看过去,季笙歌一眼就见到坐在沙发里的闫豫。男人手中捧着本杂志,原本看的入神,可此时却缓缓抬起脸,恰好直直朝季笙歌所在的方向看过来。
他们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见过面了,自从季笙歌发现抄袭赔偿事件的真相后,就一直没有再见过闫豫。
此时此刻,他们距离并不远。季笙歌双手垂放在身体两侧,望着男人笔直射来的黑眸,心底异常平静。
曾经每次见到他,都会心潮激动的那个她,真的已经走远。
季笙歌勾了勾唇,心底某处倏然感觉一阵轻松。原来有些东西放下的时候,并不是她想象的那么艰难。
“闫豫大哥。”
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季美音拎着皮包,神色匆匆走到闫豫身边。她见到季笙歌也在,神情瞬间变的警惕起来。
“姐姐。”季美音不咸不淡的开口,立刻上前挽住闫豫的胳膊。
最近这段时间,闫豫同季美音走的很近。季笙歌眼神微动,并没有开口,只淡淡一笑,算作回应。
“走吧。”闫豫看眼身边的人,语气温和。
季美音仰起脸,满眼温柔的弯起唇,点头道:“好。”
男人身形高大,两条大长腿包裹在西装裤中,大步走远。季美音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可看着闫豫已经走出大门,她只好也闭上嘴,快步跟上去。
自始至终,闫豫都没有同季笙歌说话,两人也没有什么交流。季美音不禁松口气,开心的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男人双手握着方向盘,将车子驶入车道。季美音含笑偏过头,看着身边的男人问道:“我们去哪里?”
“上次你不是说,有家餐厅海鲜很好很新鲜吗?”
“对,那家店的食材很好,口味也不错。”
闫豫点点头,道:“那我们今晚过去尝尝。”
闻言,季美音眼底的笑容更深。她乖巧的应了声,红色微红的低下头,心跳的速度不住加快。
“季叔的病情怎么样?”身边的男人忽然开口,季美音怔了怔,只听他又说道:“哪天有空,我想去看看季叔。”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了紧,季美音安耐住心底的慌张,继而笑着回答,“爸爸最近的情况不太稳定,医生说要让他多休息。”
“这样啊,”闫豫笑了笑,车子在前方路口转了弯,“那我过段时间再去吧。”
“好。”季美音脱口回答,意识到她的情绪过激急躁后,她才掩饰的偏过头,将目光望向车窗外。
好在闫豫并没有继续多问,很快便与她谈论起别的话题。
傍晚七点钟,季笙歌准时开车回到公寓。她打开门进去时,心想还在琢磨,今晚要吃什么菜?又会喝什么汤?
“我回来了。”季笙歌换了拖鞋进来,却看到厨房黑漆漆没有开灯。而客厅里也只亮着一盏落地灯,光线昏暗。
布艺沙发中,男人背对她坐着,昏黄的光影落在他的肩头,瞬间将男人好看的侧脸笼罩在暗影中。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脱掉身上的外套,季笙歌几步走到男人身边,顺势在他身边坐下。
顾唯深缓缓抬起脸,幽暗的双眸定定落在季笙歌脸上。他没有说话,只这样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看的季笙歌头皮发麻。
“怎么了?”她轻声问了句,下意识伸手握住男人的手。他的掌心依旧宽厚温暖,带着她熟悉的暖意。
“有什么事情不开心?”季笙歌又问了句,但坐在沙发里的男人还是没有回答。
季笙歌蹙起眉,下意识要起身去把客厅的大灯打开。可她刚刚动弹一下,整个人便被男人伸来的双臂抱住。
“笙歌。”
男人宽阔的胸膛,紧紧抵着季笙歌的后背。她上半身一阵僵硬,本能静止下所有的动作,乖乖缩在他的怀抱里,“嗯?”
“以后如果你觉得不开心,一定要告诉我,不要一个人闷在心里。”男人说话的声音很低,季笙歌眨了眨眼,紧接着就弯起唇。
原来还是因为昨晚的事情啊,季笙歌轻叹口气,渐渐抬手握住他的手掌,点了点头,“好,以后我要是不开心,一定会告诉你。”
“乖。”男人圈住她的腰,将怀里的人转过身,面对面抵着她的鼻尖。
季笙歌知道,对于虞宛的事情,其实顾唯深心中也有根很深的刺。只是这根刺,他们没有办法彻底剔除。而他们能做的,只有紧紧靠着彼此,努力都不在想起。
“肚子饿吗?”季笙歌主动岔开话题,手指落在男人胸前轻点,“怎么没让顾锐来煮饭呢?”
“不想看到他!”顾唯深生气的回答。季笙歌听着他有些孩子气的回答,差点笑出声。很多时候,这个男人比她还要幼稚。
她笑着抬起脸,双手捧住他的脸,“好了,别生气了。”
男人的肌肤温度有些高,季笙歌立刻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怎么还发烧?”
“有吗?”顾唯深皱眉,自己摸了下,好像是有点高。
“你是不是没去看医生?”
“我没事。”顾唯深笑着握住她的手。他一个大男人,没事看什么医生,不过有点发热感冒而已。他的抵抗力很强,过两天自己就会好的。
季笙歌无奈的摇摇头,心想这男人不仅孩子气,还怕看医生吃药。她抿唇起身,松开他的手,道:“那我去做饭。”
“不用了。”顾唯深朝厨房里指了指,道:“我已经买了现成的,热一下就能吃。”
“好。”
季笙歌应了句,转身走进厨房准备晚饭。几分钟后,她将加热好的饭菜端出来,同顾唯深一起吃完。
晚间,会所。
“哈哈哈,大少,您又输了。”
“看起来咱们顾家大少,今晚手气不好。”
牌桌前,三五牌友出言打趣。顾载成沉着脸起身,一脚将边上的椅子踹翻。妈的,他最近手气简直差的要死,也是邪门!
不多时候,闫豫来到会所包厢。他进来时,看到顾载成独自坐在小吧台前喝酒,并没有与大家一起玩牌。
同众人寒暄几句后,他拿着瓶红酒,转而坐到顾载成身边,“大少,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
“闫总。”顾载成挑眉看眼身边的男人,笑着打招呼。
闫豫没有多问,笑着倒了两杯酒,递给顾载成一杯。红酒甘甜浓郁的滋味萦绕在舌尖,顾载成点头,道:“这酒不错。”
“大少是行家。”闫豫弯起唇,端着酒杯同他轻轻碰了下。
包厢内装潢奢华,屋顶的水晶吊灯垂落下来,五彩光芒四射。自幼生活在这种浮华圈子,顾载成早已见惯不怪。从前家里有个顾唯深,家里的人都围着得宠的三少爷转。如今顾唯深离开顾家,却又冒出个顾家二少。
最近爷爷正在张罗顾以宁同董家的婚事,若是顾以宁同董家联姻后,那以后顾家当真就没他什么事情了。
说到底,不得宠,总是没有出路。这酒喝的确实很闷。
“大少。”
“怎么?”
闫豫放下酒杯,笑吟吟看向身边的男人,“我最近想和朋友们开发一块地皮,但是对于房地产的行情不是很懂。听说大少的二叔是这方面的行家,不知道能不能请大少引见一下,让我见见二叔,讨教几招?”
“你想涉足房地产?”顾载成蹙了蹙眉。
闫豫点头,并没隐瞒,“有这种想法。”
“没想到闫影帝除去会演戏,还有商业头脑。”
“哪里,大少说笑了。我那点小生意,怎么能入顾家人的眼?”
平时奉承话听的多,顾载成并没什么感觉。只不过最近他常常同闫豫打牌,觉得他这人对朋友仗义又豪爽,倒是个挺可交的朋友。
“这事倒也容易,我二叔和我关系不错。”顾载成抿了口杯中的红酒,淡淡一笑,“过两天我要和二叔一起见个朋友,到时候闫总一起来便是。”
“那真是太好了。”闫豫感激的笑了笑,随后拉着顾载成站起身,往牌桌那边走过去,“来,今晚我陪大少玩几把,肯定能翻盘。”
眼见有闫豫撑腰,顾载成重新又回到牌桌。他知道闫豫那张没有上线的卡很好用,也就不在乎多输几把。
第二天早上,顾唯深起床后,看到季笙歌已经将早餐准备好。
“咳咳。”男人手背抵着唇,连咳几声。
季笙歌将温热的牛奶放在他面前,沉下脸,“你还在咳嗽,也有些发热,肯定是感冒了,今天一定要去看医生。”
顾唯深抬手揉揉酸胀的眉头,无奈点头,“好,我去看医生。”
吃过早餐后,他们两人一起出门。直到上车前,季笙歌又不放心的叮嘱遍,务必要顾唯深按时去看医生。
上午有个早会,季笙歌不能迟到,要不然她就会压着这个男人去医院。好在还有顾锐,她亲自给顾锐打过电话交代,一定要带顾唯深去医院检查。
早上九点钟,顾锐将车停在市医院门前。他先去挂了号,然后便同顾唯深来到二楼诊室,看医生。
原本顾唯深极力反对,他一个男人有点感冒发烧就跑来医院,多没面子啊。可季笙歌再三叮嘱,非要他来看医生,他实在没有办法,才不能不过来一趟。
“虞小姐,您脖子上的伤痕,已经没什么问题了。”护士将药膏涂抹均匀后,伸手将她从椅子里扶起来。
虞宛走到镜子前,看了眼脖颈中消去大半的红痕,终于松口气。须臾,她收拾好东西,从诊室出来时,恰好看到前方有熟悉的身影走过。
顾唯深的侧脸虽只是一闪而过,但虞宛并不会看错。好端端他为什么会来医院?
虞宛低下头,放轻脚步后,迅速跟上去。
大概四十分钟后,一系列的检查都做完。顾唯深神情不耐的回到医生办公室,将化验结果都交给医生。
“医生,有什么问题吗?”顾锐站在男人身边,主动开口询问。
医生将所有化验报告看过后,狐疑的蹙起眉,“这些检查都没有问题。”
“既然没问题,那我怎么一直低烧咳嗽?”顾唯深好看的剑眉紧蹙,他最近一直咳嗽,低烧也始终不退。
医生将化验报告放下后,看着他们询问,“除去这些症状,你还有没有觉得其他地方不舒服?”
“没有。”
医生低头翻看顾唯深的病例,问道:“那你最近有没有做过手术或者其他治疗?”
手术?
顾锐怔了怔,顺口说道:“顾先生前段时间做过手术,还因为失血过多而输过血。”
闻言,医生咻的抬起脸,神情瞬间有些变化,“那是多久之前的事情?”
“大概三个多月前。”
眼见医生脸色变化,顾唯深敏感的眯了眯眼,“有什么问题吗?”
医生重新低下头,开了新的单子递过来,“你再去验个血液吧。”
“怎么还验?”顾锐问道:“刚才不是验过了吗?”
“不一样。”医生没有多解释,只把单子推过来。
“医生,我有什么问题吗?”察觉到医生情绪的变化,顾唯深沉着脸追问。
医生办公室中,清一色都是白色,也就趁着气氛更加紧张。医生抿了抿唇,斟酌着回答,“根据你目前的症状来看,有可能是血液感染。”
“血液感染?!”顾锐豁然瞪大眼睛,心尖莫名跳了下,“血液感染很严重吗?那是什么情况?”
医生沉吟片刻,才回答:“如果真的是血液感染,那就会比较严重。不过现在还不能确定,你们先去验血吧。”
病房门外,虞宛听到医生的话后,不禁惊讶的瞪大眼睛。血液感染?虽然她对这些专业名次不熟悉,但血液感染她还是能够知道的。如果血液感染严重,人可是会死的!
傍晚,季笙歌拎着大包小包回到公寓。她打开门进去,嘿哈瞬间咬着尾巴,一溜烟跑到她的面前。
“汪汪汪——”
嘿哈兴奋的上蹿下跳,绕着主人不停叫唤。季笙歌换了拖鞋,伸手摸摸嘿哈的小脑袋,如常的往里走。
只是今晚屋子里黑漆漆,什么光亮都没有。
“我回来了。”她笑着扬起唇,随手打开客厅的灯后,将从超市买回来的食材放到冰箱里。
等她将东西收拾好,依旧没有看到人影。
“人呢?”季笙歌暗自嘟哝一声,转身从厨房出来,直接推开书房的门。可惜往常亮灯的书房内,此刻同样一片漆黑。
“还没回来吗?”季笙歌狐疑的看眼时间,平时这个时间,顾唯深早就回来了。不但他回来,还会把晚饭准备好。
可今晚……
家里黑漆漆,连个人影都没有。
季笙歌撇撇嘴,转身走到沙发前,将皮包打开后,把手机拿出来。她今天工作很忙,只在上午给顾唯深发过个微信,问他看医生的情况。
他回复说,只是普通感冒,过几天就会好。
电话铃声响起后,电话那端的男人很快接通,“喂。”
“你怎么没回来?”季笙歌握着手机,坐在沙发里问道。
那边的男人沉了沉,方才回道:“我在西府名都,唯一有些事情要处理,我要和燕南淳他们一起处理事情,不能去你那边了。”
“唯一有很重要的事情吗?”
“嗯,有点棘手。”
“哦。”季笙歌语气失落的应了声,但还强装没事的回答,“公司的事情重要,那你先忙工作吧。不过感冒要按时吃药,千万不能着凉。”
“我会的。”
电话那端没有声音,季笙歌一时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她轻咬唇瓣,握着手机的五指紧了紧,“那个……既然你有事要处理,那就先去忙吧,有时间再给我电话。”
“好。”
男人的回答都很简短,季笙歌只以为他正在处理公事,不方便多说,便就要把电话挂断,“笙歌。”
“嗯?”季笙歌握着手机,静等他的下文。
沉默片刻,顾唯深低沉的嗓音才响起,“我帮你定了晚饭,要按时吃完。”
“哦。”
季笙歌闷闷的应了声,随后就把电话挂断。她往后仰躺在沙发里,微微有些不高兴的盯着天花板,叹了口气。
到底是有多严重的事情,还需要跑去西府名都?
嗯哼!
她不高兴的撇撇嘴,心想前些日子是他自己主动跑来,非要在她家蹭吃蹭喝蹭睡的。如今她已经适应了,可他怎么忽然就走了?
哎,这男人的心,也是海底针啊!
季笙歌烦躁的蹙眉,但家里的门铃此时响了起来。她跑去打开门,果然看到送餐的人站在门外。
餐点都是她爱吃的菜,口味俱佳。季笙歌美滋滋坐在餐桌前,吃饱喝足后舒服的伸了个拦腰。算了,看在他还算贴心的份上,她就不跟他计较了吧!
晚上十点多,顾唯深洗过澡后,穿着浴袍站在落地窗前。他手中夹着根烟,定定站在窗前,并没有点燃。
直到顾锐敲门进来,将白色药瓶放下,“顾先生,该吃药了。”
顾唯深眯了眯眼,并没有转身,目光依旧望着前方。
“检查结果后天才能出来,医生都说目前还不能确定。”顾锐低着头,开口的声音透着沙哑。任谁都听的出来,他这劝人的话,说的多么没有底气。
男人偏过头,朝他看了眼,道:“这件事,不准告诉她。”
“是,我明白。”顾锐了然,那个她,自然指的是季笙歌。
半响,顾锐将卧室门关上后,沉着脸下了楼。
卧室窗前,顾唯深盯着放在桌前的白色药瓶,脸色阴霾的别开目光。他伸手抵着唇,又是一阵咳嗽,额头微微渗出虚汗。
低烧咳嗽,全身无力,这种种症状,似乎都向他传递着一个信号。顾唯深侧身倚在窗前,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一点点变的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