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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不到一个月,温弦的长相明显可以看出长大了不少,至少现在都可以勉勉强强的站立几分钟了。
小温弦快速而稳定的爬到弥欢跟前,反正从小温弦开始爬的时候,为了小温弦可以随心所欲,柏雅早早的就将整个屋子里都铺满了厚厚的地毯,屋子里所有家具的尖锐菱角也被软胶保护了起来。弥欢看着上次来还没有的这一切,柔和的笑了,看着小温弦过来后,弥欢便赶忙弯下了腰,而小温弦也是抓住对方的裤腿,夯吃夯吃的就爬上了弥欢的膝头。
弥欢笑着刺激柏雅:“我就说当年我与阿弦关系最好啦,你看这么快阿弦就与我熟络了起来,都要我抱了呢。”说着弥欢伸出双手搂了楼小温弦。
柏雅同情的看了一眼正一脸傻笑的弥欢。
弥欢不明所以。
只见穿着一件蓝色牛仔背带裤内套一件白衬衫,脚上蹬着一双黑色小皮鞋的小温弦仰着白嫩干净的小脸,对着弥欢笑的纯净天真,伸出肉肉的小手伸到弥欢面前,手心朝上,一副讨要的姿态,大眼睛里可怜巴巴的。
弥欢突然就明白了柏雅方才的同情是因为什么,但这会他也不能将小温弦放下,太伤孩子的心了,只得伸手在自己的袖里乾坤里掏出一对玉镯防护法器给小温弦带上,辛亏法器认主后会随着主人的手围而改变自己的大小。
小温弦看着手上的玉镯,没有白眼狼的直接从弥欢的膝头跳下,而是继续坐在弥欢的膝头,阳光的笑着,开心而愉快。
弥欢虽然肉疼自己的法器,自己一直没舍得带的法器,但现在显然是占温弦的便宜更为重要,转头看向自己另一侧正在和柏雅聊天的月予,弥欢坏心眼的指着他,面上一派泫然欲泣的表情对小温弦佯装委屈的道:“小阿弦,你怎么能只问我要礼物呢,那个叔叔还没有给你礼物呢?”
小温弦抬头看了看弥欢手指的方向,抬头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眼弥欢,又低下头,细细的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玉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个白白嫩嫩的小正太,一脸深沉的看着自己的手腕,很是充满了戏剧感。
弥欢抬头看向柏雅,柏雅温和的笑着,肚子里的黑水又翻腾了起来,柔声的道:“我们阿弦是在说,你个白痴,你俩是一家的,谁给都是在损害家庭共同财产。”
弥欢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弥欢目瞪口呆,月予却是笑喷了,起身来到小温弦身边,伸手揉了揉小温弦的头发,笑着道:“这是哪家的小可爱呀,怎么这么的聪明呢?”
柏雅之前和两人联系的时候就说过温弦现在的情况,他把自己当成了真正的小孩,那么柏雅希望大家也陪着他好好玩,将他当成真正的小孩来对待,不要影响到他的游戏体验。
好吧,这些日子过去,柏雅暂时确定了这件事情对自己的爱人没有不良影响,便也就由着自家爱人想做什么做什么,想玩什么玩什么,惯的没边了。
小温弦抬头看向月予,低头,又抬头看了看月予,像是终于确定了月予是真心的在夸奖自己,没有嘲讽,才抬头灿烂的笑了。
月予没想到小时候的温弦能这么可爱,不由得伸手想要抱抱小温弦,结果手还没碰到人,小温弦就被另一双手抱走了。
月予微笑这才直起身子,偏头看向抱着孩子的柏雅,不由失笑:“至于吗?小心眼。”
柏雅温和一笑,也不否认:“那下次我把弥欢抱怀里?”
“你敢!”月予怒发冲冠,柏雅温和一笑,回击道:“小心眼。”
弥欢也赶忙上前,又是抱着月予,又是轻抚月予的后背,慢慢地将月予过激的情绪缓和下来,才转身对着柏雅道歉道:“抱歉,阿予最近情绪很不稳定,其实他心里也是清楚你只是在和他开玩笑的,但他控制不住,希望你不要生气。”
月予平静下来后,也是后悔的看向柏雅,态度端正的道歉:“抱歉,失控了。”
柏雅将小温弦放在地上,由着他在屋子里到处玩耍,才直起腰,冷着脸道:“为了你们的道歉充满诚意,等会的火锅备菜,准备锅底,蘸料就都交给你们了。”
本来看着柏雅的冷脸,还有些愣神不知所措的夫夫二人,听完柏雅的话,就知道柏雅其实也没有生气。
弥欢笑着上前,开玩笑的嚷嚷道:“这不行啊,活怎么能让我俩全干了呢?最少,”说着,弥欢一把揽过在自己身边跑过的小温弦,笑嘻嘻的道:“最少得让小阿弦在厨房里给我们加油助威!”
小温弦突然被拦腰抱起,也不惊慌,只是在弥欢手臂上给自己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也不挣扎。
柏雅说笑归说笑,哪能真的全部都让弥欢二人收拾准备啊,所以最后进厨房的时候,就是三人了。
弥欢将各色青菜择好,洗好,一样样整齐的码进沥水篮里控水,柏雅将肉类一片片的片好,放入洗菜盆里,倒入料酒,放入生姜、大葱,抓拌均匀,开始腌制,月予将莲菜、土豆等一一削皮,切成薄片,放入另一个洗菜盆中,接水浸泡。
弥欢将电磁炉拿到餐桌上,放好鸳鸯火锅,然后将辣油底料和菌汤底料倒入锅中,加水,等待煮沸,柏雅牢记众人的口味忌口,拿着四个蘸料碗认认真真的在调底料,月予将宽粉、丸子等冷冻食品过水。
众人忙忙碌碌间,柏雅一转身就看见已经拉开了冰箱的小温弦,但也没有阻止,而是安静的看着小温弦准备做什么。
这时,月予和弥欢也发现了柏雅的安静,三人便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爬过来的小温弦从冰箱最下边将虾滑、小酥肉拿了出来。一手拿虾滑,一手拿小酥肉,转身小屁股一撅,脚一蹬,就将冰箱门合上了。
将虾滑放在电磁炉旁边,小温弦拿着小酥肉颠颠的跑到柏雅身前,将小酥肉塞给柏雅后,小温弦掷地有声的道:“吃。”
柏雅将小酥肉拿给弥欢让他去微波炉里加热一下,才笑着蹲下身来,伸手抱住了小小的温弦,鼓励道:“我们阿弦真厉害,还会给大家帮忙了呢。”
小温弦听见这话,胸脯挺得更高了,也回抱住了柏雅。
四人收拾好,就在餐桌上开始煮火锅,边吃边唠。
小温弦手短腿短,为了让他又参与感,柏雅先是将椅子垫高,将小温弦放在椅子上坐好,面前放着柏雅新学的刚刚做好的辅食小饼干,而其他三人则是围着火锅坐了下来。
柏雅将宽粉下锅,笑着道:“这种宽粉不好煮,还是早早下锅,不然吃半天,宽粉还是生的呢。对了,刚才听你俩准备开店?”
月予也笑着,将土豆片、莲菜片也下了些进锅,才回应道:“准备开个店,挣些钱,这才来没多久,就已经体会到了现世间钱的重要性。”
柏雅点了点头:“但是开店你不一定能挣下多少钱,甚至亏损的可能更大。”
弥欢也应和着:“我觉得你家这店就不错,虽然或许钱少,但是事也少。”
柏雅轻笑着摇了摇头:“这店也不是我的,是这屋子原主人的钱。”
“不对啊,你掌典印,来这里,必然是要给你分房的啊,怎么这还有什么原主人?”月予不解的询问道。
当时,柏雅和小温弦蛋直接落在这里,左右看看,正好遇上当时分给自己二人,也是二人最满意的这栋三层带前后院的小阁楼。
柏雅便直接拎着装蛋的篮子在屋子里睡下了,结果第二天一早起来,就发现屋子里还有其他人。
“嘤嘤嘤”一大早的哭声想起。
柏雅直接被惊醒,快速的坐起身来,先是检查枕头边上的温弦蛋有没有问题,确认无误后,将温弦蛋装进篮子里,并拎在手中,才起床往哭声传来的地方而去。
柏雅闻声,径直往楼上而去,很快就在最顶层的阁楼见到了一个瘦瘦小小的蜷缩成一团一直在嘤嘤哭泣的,灵体。
柏雅轻舒了口气,也没有上前,只是站在原地,温和的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还有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灵体的哭泣停止了一瞬,再次抽抽噎噎的响起:“我姓沈名承砚,这里是我家啊,我还想问你,你是谁,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我家?你是不是鬼啊?你一定是鬼吧,不然怎么会突然出现?”说着,又想直起腰板,最终也没有硬气起来,只是喃喃道:“你凭什么睡我爸妈的主卧?你是不是把这里当成你家了?”
想起初见时畏畏缩缩的沈承砚,柏雅不由得好笑,并且坚定的和好友强调:“真的,我第一次见到那般畏畏缩缩,胆小怕鬼的灵体。”
柏雅轻笑出声,和沈承砚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的大概来历,并郑重说明了,自己不是鬼,自己只是有着一些特殊本领,这房子是上级查看过无主了,才分给自己的。
沈承砚呆呆的看着温和的柏雅,不自觉的复述:“这房子无主了?可是我明明还在的。”
柏雅歉然的笑了:“抱歉啊,沈先生,这个房子现在归我名下了,咱俩都属于受害者,还每处申冤,不然这样,咱俩和平相处,都居住在这个房子里,成吧?”
柏雅笑的温和而有礼,沈承砚也不由得缓缓放松了警惕:“那,你确定你不会吃了我吗?”
柏雅依旧温和的笑着,温柔的回应着:“不会,我不吃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容易拉肚子。”
沈承砚听到不会就已经欣喜若狂了,完全没有留意到柏雅后边的那句话,只是试探性的伸出了自己的小触角来触碰世界:“那,我能提一个要求吗?”
柏雅耐心的道:“没关系的,你提。”这是房主,本来自己住在这里就需要对方的许可,一个要求而已。
沈承砚面上笑意明显,到嘴边的话,结果就硬生生的停在了那里,说不出来了。
“嗯?”柏雅半晌没等到回应,不由得疑惑出声。
沈承砚急的快哭了,但就是不记得自己刚才的要求是什么了,明明刚才差点就能脱口而出了,听见柏雅的疑惑,以为柏雅等的不耐烦了,便赶忙道:“这个要求我想不起来了,但你住在这里,我还有一个条件。”
柏雅蹙眉,缓声提醒对方:“所以,你是要提第二个要求了吗?”不是只有一个吗?
沈承砚坚定的道:“条件是条件,要求是要求。”
柏雅看着对方那色厉内荏的样子,轻叹了一声:“好吧,什么条件,你说。”
沈承砚起身来到二楼的一间卧房里,拿出了大保险箱,打开后,骄傲的展示里面堆的满满的一沓沓百元钞票。
柏雅紧跟在对方身后进来,看了看百元钞票,又看了看一脸骄傲的沈承砚,看了看沈承砚,又看了看大保险箱。
沈承砚展示完毕后,将大保险箱往柏雅跟前一推,诚恳的道:“这个保险箱里是我爷爷的遗产,老人家最大的愿望就是开一家书店,可以让许多想读书,但买不起书的人可以有平台可以看到自己想看的书,拥有自己的颜如玉和黄金屋。”
柏雅没有伸手接,只是平静的道:“你可以把这个交给你的家人,让他们帮你完成。”
家人?沈承砚一愣,神思不知道飘到了哪里,好半晌,等到柏雅准备唤回对方心神的时候,沈承砚才回神,苦笑道:“我与家里人闹翻了,他们不要我了,最后念着那一丝骨肉亲情,我父母把这座承载着我们一家十几年酸甜苦辣时光的房子留给了我。”
柏雅一愣,没有想到这种发展,一会才轻声道:“(你们)不是常说,家人之间哪有隔夜仇吗?你道个歉,服个软,也就过去了。”
沈承砚沉默良久才缓缓摇了摇头:“他们没有告诉我他们去哪里,只是让我不要去打扰他们一家,活着的时候,我不服软,死了我也不记得当时因为什么闹的那么厉害了,更不好去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