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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里白念君连忙让红云去请大夫,心里充满了愤恨,恨不能把简陌风倾城等人剥皮抽骨。
“阿嚏!”
“阿嚏!”来客居的厢房里,简陌和风倾城齐齐打了一个喷嚏。
“咦?”风倾城疑惑的说,“难不成受了风寒,小陌儿,都怪你,昨晚……”后面的一句话在简陌的冷眼里顺利的卡在喉间说不出来了。
“还风寒,估计有人念叨着要杀你呢。”简陌翻了个白眼,不用想也知道白念君不会善罢甘休。
“你也一样,”风倾城向着简陌身边凑了凑,暧昧的挤着眼睛,“小陌儿,咱们这算不算同甘共苦。”
“去,谁和你同甘共苦!”简陌撇嘴,接着和一只鸡腿奋战。
风倾城还想往简陌身边凑过去,只见寒光一闪,风倾城堪堪往后一避,那银色的筷子就直直插入了风倾城胳膊边的桌子上,刚刚风倾城如果慢一步,估计就直接插他胳膊上了。
“桂牧原,你疯了!”风倾城怒了,一双桃花眸恶狠狠的瞪着桂牧原,阻碍他吃美男豆腐,绝对罪不可恕。
“你该谢谢他。”简陌冷哼,举了举手,手指间赫然是寒光闪闪的银针,如果不是桂牧原,此时风倾城已经躺在地上了。
“嘿,臭小子,你那针上是什么,为何用了全身都不能动?”臭老头问,在悬崖上简陌也是用的这个东西,他就躺在那里不能动弹了,一般情况下他可是百毒不侵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简陌丝毫不客气,死皮赖脸的蹭吃蹭喝,也就他能做的出来。
“你,你,臭小子,你不告诉我,我就赖上你了。就赖上你了,看你怎么着。”臭老头也来了脾气,这么些年都没遇上这么一个别扭孩子,处处和他对着干,但是他倒是感觉日子出奇的精彩,而臭小子出手的吃的喝的,没有一件不和他的口味,他哪里舍得走。
“我去。”简陌无语了,狠狠瞪着臭老头,“要赖也去赖上你的徒弟绝医,凭什么赖上我,我和你有毛关系?”简陌决定了,回头就把玲珑佩给绝医,这个师傅死活不能认,认了以后还不被吃的死死的,他一身医术,哪里需要这样一个便宜师傅来捡现成的。
“就赖,我就看上你了。”臭老头这完全是无赖的嘴脸。捧着酒壶咪咪笑,还是美人醉合他的口味。
“凤六,夺了酒壶,给本公子扔出去,本公子可看不上一个糟老头。”简陌冷声说。
“你敢!”臭老头不管到哪里,都被供着,什么时候有了这种待遇,脾气也上来了,他能赖着简陌,那是简陌的福气,他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看我敢不敢!”简陌一使眼色,凤六立马夺下臭老头的酒壶,然后拎着臭老头就往门外走。
“那个,那个,简小友,老夫还想请教一些问题,你看他是老夫的朋友,能不能先让他待在这里,老夫一会就把他带走。”白发院判连忙阻拦,这老的让人头疼,小的也不是省油的灯。
“好吧!”简陌耸耸肩,臭老头拍拍衣服走回来,夺回自己的酒壶就开始大快朵颐,吃垮你,一定吃垮你!
“你如果吃的太多,本公子付不起,一定把绝医抓来付钱。”简陌凉凉的说。
臭老头一下就噎住了,那个臭小子似乎也不好惹,但是似乎说攒钱娶媳妇,为了有徒孙抱,他是不是要收敛一点。
桂牧原只是看着,代理院判和御医也是看着,心里也有七八分猜测出臭老头的身份,所以简陌那么对待分毫不让,没有半点敬意,看的他们是心惊肉跳冷汗频频。只想幸好没有得罪简陌,看着这个样子臭老头和院判都一心向着简陌,他们是招惹不起。
“简小友,你那个手术,为什么没有听到老夫人叫疼,难道你有?”白发院判的话说到这里也就停住了。
简陌自然明白他要问的是什么,现代医术发达,麻药也很好,可是古代麻药这一块真的没有这么好的,甚至麻沸散的方子也早已失传。这也是没有办法手术的主要原因,太疼了,谁受得了,但是她却不准备说,要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她是特别明白的。
“嗯,有一些药,而且我会银针封住痛穴,这样就不会感觉到疼了。”简陌点头,一边吃着肉,她需要好好补补,应付这一个个人太累了。
“简小友,那个钢板?”白发老头是真好奇,根本就顾不上吃东西,也希望简陌别吃了,能专心回答他的问题。
“人的腿骨折后,骨头很容易错位,一旦错位,骨头长不好,就容易残废。”简陌拿过一根竹筷,一掰两段,然后开始掩饰,“如果我划开皮肉,用钢板和螺丝把骨头完全固定,它就能很好的长在一起,那么等骨头长好,把钢板取出来,胳膊上会多了一道疤痕,但是却是完好的,和平日里没有区别。”
“那么,老夫可以做吗?”白发老头的手痒了,他是真的想要试试。
“不能!”简陌斩钉截铁的说道,“手术牵扯的东西太多,皮肉里不仅仅是皮肉,还有你们说的静脉,如果对人体里面的结构不清楚,刀子重了就有可能划断静脉和血管,血管破了,人就会大出血,可能流血致死。静脉受损,人就可能接好了也会成为残废。而且,你们应该也都尝试过,但是很多时候是不是因为伤口溃烂而致病人死亡?”
“这倒是没有错。问题是你的病患为何伤口不会溃烂?”白发院判看过伤口,没有什么大碍。
“因为你们没有消毒?”简陌淡淡的说。
“消毒,哪里来的毒?”这句话是代理院判问得,他和身边坐着的御医是真的准备回去试一试的,但是又被简陌吓住了。
“从衣服都呼吸,甚至用的器具纱布,上面都有咱们眼睛看不到的小小毒物,那些才是造成溃烂的原因。”简陌感觉越解释问题越多,完全解释不出来的感觉。细菌要怎么解释。
“所以进去要穿特制的衣服,而起出来脱下的衣服用过的器具都要沸水煮?”白发老头问。
“没错,这个一时也说不清楚。”简陌点头。
“那么,桂世子的腿,还有救吗?”代理院判突然就问了出来,看到桂牧原看着他,他尴尬的笑了笑,“想着现在断的腿可以治,那么以前的呢?”
倒是简陌面色如常的说:“桂世子的骨头长的很好,没有畸形,但是那时伤了静脉,大罗神仙也没有办法。”
代理院判瞬间就不说话了,臭老头抬头看着简陌,眨了眨眼低头接着吃菜。
“好可惜!”御医叹气道。
“也不算可惜,如今不能上沙场,多挣些钱也不错,各位,味道如何?”桂牧原笑着问,心里却是一片阴郁,因为他身边出现了一个医术高超的,这就不放心了吗?
“好好,桂世子,我能天天来吃吗?”臭老头满手满嘴的油,笑眯眯的问。
“想也别想,我还想挣点钱开医馆呢!”简陌先拒绝。
“臭小子,你一点都不可爱。”臭老头再次抱怨。
“没关系,我一个男人不用可爱。再说,也不用你来喜欢,你担心什么?”歪理谁不会说,最好气的臭老头崩溃。
“你,你……”臭老头果然气结,“白老头,她欺负我!”
简陌才知道,白发院判可能姓白。
“我请你吃,你啥时候想吃我请,你就不要再惹简小友了。”惹毛了他就什么都问不到了。白院判安抚道。
“好吃鬼。”风倾城嘀咕道,他都没有赖上简陌,臭老头凭什么,“那个小十三,本公子可以和你合作吗?”
这话一出,风倾城先是捂上了自己的嘴,懊悔极了。
果然就看到简陌凤六都咪咪笑,凤六拿起匕首就出去了。
墨言则是翻了一个白眼,让你不长记性,让你把金子嵌在车上四处招摇。
须臾之间,凤六就捧着一块金子笑眯眯的进来了:“公子。”
“赏你了。”简陌摆摆手,“墨语也好好听着,下次你去撬,在下次梅落去,就当本公子发福利。”
“小陌儿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拿本公子的金子发福利?”风倾城一张美人脸华丽丽的黑了,“小,小……”风倾城指着简陌的手都开始颤抖。
“小十三。”桂牧原突然冒出一句。
风倾城一时不查:“小十三你真的太过分了,本公子要喝西北风了,何况昨晚的帐还没和你算,你……”风倾城终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欲哭无泪,桂牧原太奸诈了。
“谢谢桂世子。”墨语福了福身,拿过凤六手里的匕首,笑眯眯的出去了。
风倾城在众人的轰然大笑里,华丽丽的崩溃了。简陌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都欺负他:“墨言,为什么不提醒本公子?”
墨言默默的看着他,自己蠢还怪别人,话说你几时在简陌手里讨过好,就不能长点心。
简陌却是心中一动:“墨言这个名字倒是特别。”
“因为他惜墨如金,话都不肯说的闷葫芦。”风倾城恨恨的说。
墨语却进来了:“公子,济民医馆去了很多官家夫人探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