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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抄完书册后,海棠就没去过燕王那了,她终日带着一把弹弓在啊芙的相陪之下到处闲逛。
朱棣也从不过问,只道:“书既已抄完,便可也自由决定去留。”
海棠其实有点想家了,想回魏国公府,谢氏曾让守谦带了封信给她,信中嘱咐她在宫中要恪守规矩,听从皇后娘娘的安排,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下月织纺日过后自会向皇后娘娘请求接她回家,自此后她就到处游览这大明宫。
大明宫殿说大也挺大的,但是闲逛几天也觉得了无生趣,宫中各处娘娘对她都很友好,也许就是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
守谦的屁股慢慢恢复后,他也变得忙了起来,犹听说他的太傅每天都安排诸多功课,守谦几乎每天见她,都在抱怨此事。数着手指数日子,还要等得一个月,她也想去上学堂,有点事情打发时间。
她坐于大明宫中的西庭湖旁,拿着弹弓向湖水投去石子,石子沉入湖底,发出“砰砰砰”的响声,溅起一朵朵水花,每投完一枚,啊芙就又递上一枚石子。
“小姐,我们这几天都不去燕王那里,皇后娘娘会不会怪罪下来。”
啊芙想起就有些战战兢兢。
“不用担忧,这燕王手臂不也好了吗,我书也抄完了,更可况是燕王默许我们不用去的。”相处这几天,海棠觉得朱棣没有故意刁难之意。
“说是如此说,但是奴婢觉得还是得向皇后娘娘汇报得好。”啊芙接着话茬建议。
“我知道了。”海棠觉得无趣,正想站起身往前走,却听到西庭湖对面两名身穿宫服的宫女拖着另一个宫女往湖边来,粗鲁的直把瘫在地下的宫女头按压下水,严冬中,她整个人的身子都湿透了,遇到冷水,不停的在打抖擞,她想往水上爬,在岸的宫女就拦着,又推下去,如此循环繁复。
海棠看不过,伸手问啊芙拿了一块石子,啊芙踌躇不给,她疑惑问道:“啊芙给我,怎么了。”
“那是孙贵妃的人,孙贵妃这几年盛宠不衰,是宫中的红人,小姐,我们不可得罪。”啊芙道。
“给我,你不给我,我就过去把那两个宫女丢水里去。”海棠说得坚定,“我们生而为人,哪能见死不救。”
啊芙见海棠坚定,把石子递了上去:“弹弓一射出,一个石子朝岸中那两个宫女射去,只见两个宫女同时摔倒在地。”海棠疑惑,她一次只能射出一枚石子,另一个宫女也摔倒在地,自是也有谁射出了暗器。她环看四周,只见西庭湖另一边有一名小少女拿着一把箭弓在手,她也注意到了海棠,看小少女的穿着,身份必定不低。
啊芙耳语:“那是宁国公主,皇后娘娘所生,今年是有9岁了。”
海棠听着点了点头,向着西庭湖宁国公主那处招了招手,但是宁国公主藐视般别开头,独留海棠一脸尴尬。
岸上的两个嬷嬷都纷纷晕倒了,在水中的小少女连忙爬起,向来时的方向跑去,边跑边瑟瑟发抖。
待海棠再看宁国公主的方向,空空如也,已没有她的身影。
“宁国公主已经走了,小姐,我们也走吧。”阿芙说完,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噜咕噜响,她摸了摸肚子:“奴婢现在这肚子也忒不争气了,以前都挺能熬饿,吃了几顿好的,就娇气了。”她撒娇道。
海棠嗤笑一声,带着些戏虐:“那得怪我洛,天天喂你吃那么好,你看现在都不是竹竿芙了。”她垫高脚,捏了捏啊芙的脸,也有一些肉乎的感觉。
“奴婢这大概是随了主人的样。”阿芙嘿嘿一笑答道。
海棠一听她取笑,便想去挠她痒痒,阿芙最怕就是痒,害怕别人点她肚子,两人你追我赶,甚是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