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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祸从口出
秦歌那一瞬间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开始逆流，她屏住呼吸，轻声地说：“跟朋友……”
“朋友？”
顾寒洲轻笑了声，“什么朋友？”
秦歌迟疑了下，然后低低地说：“洛瑶……”
她不敢告诉顾寒洲，她跟陆轩还有联络，不仅有联络甚至还跟陆轩签了合同，要是让顾寒洲知道她在陆轩手下打工，一定会有很不好的事情发生。
秦歌现在唯一庆幸的是刚才跟陆轩聊天没有按外放，顾寒洲极大可能是不知道她跟谁在打电话。
顾寒洲目光深邃地凝着秦歌，那似乎要将人的灵魂看穿的视线让秦歌头皮一阵发麻。
就在她快僵持不住的时候，顾寒洲总算收回来视线。
他转身道：“下去吃饭了。”
秦歌闻言，紧绷的神经才松下来，然后紧跟着顾寒洲下楼。
饭桌上。
秦歌也不动声色地小心观察着顾寒洲，确定他跟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变化，暗暗松了口气。
……
顾氏。
这阵子，李扬明显感觉到顾寒洲的心情又变差了。
就比如现在，他盯着一份文件看了好一会儿，也不见翻页，显然是在想别的事。
李扬将文件放在顾寒洲的桌上，小声地汇报：“顾总，这是各个部门下个季度的计划表。”
回答他的是一阵沉默。
顾寒洲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李扬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多话，生怕一个不小心又变成出气筒。
他正转身准备离开，顾寒洲忽然叫住他。
“站住。”
李扬停步，他转身小心地问：“顾总，请问你还有什么事？”
顾寒洲的表情似乎有些纠结，他拧着眉，沉默许久，才抬眼，缓缓问道：“你说，女人跟别的男人聊天，却还要对你遮遮掩掩，她是什么意思？”
李扬：“……”
握草，这是一道送命题！
闭着眼睛都能想到，顾总口中的女人，十有八九就是少夫人！
为什么总要问他这些情感问题，他是私人特助，不是情感专家啊！
李扬心中狂吐糟。
但即便如此，他还不得不小心斟酌自己的话，说：“那个，顾总你说的事，其实有很多种可能性……”
顾寒洲对李扬投出死亡凝视，说：“说说看。”
李扬头皮发麻，身后冷汗直冒，说：“可能，女方是担心男方知道后生气，所以才故意遮掩。”
“为什么会担心男方生气？”
李扬想死。
这种情况不就是那几种可能吗？
要不出轨，要么正在出轨，否则为什么要担心被男方发现？
李扬干笑着，继续说：“可能知道男方比较介意吧，所以才不愿意让男方知道。”
顾寒洲脸色不变，句句紧逼，“明知道男方介意，还非要跟别的男人私下聊天，她又是什么心态？”
李扬快哭了，他真的不知道少夫人是什么心态啊！
“这个，这个嘛……”
见李扬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顾寒洲目光冷了下来，手一点点的收拢，握成拳，似乎在强行忍耐着什么，但最后他却又松开了拳头，自嘲般地轻笑了声。
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连李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竟然还打算自欺欺人多久。
“下去吧。”
李扬如释重负般，赶紧退了下去。
下午。
顾寒洲约了客户见面，从办公室出来，就看到几名女员工聚在电脑前，似乎在聊些什么。
“今年陆氏的冬季新款服装要上市了吧？”
“听说要出系列装。”
“我这里有他们刚发布的概念图呢！”
“真的不错耶，唉，这次在衣服上的预算又要超额了。”
“这次陆氏在服装业上的业绩又要翻倍了。”说着说着，话题又歪到一边，“哎，说起来陆氏总裁陆轩还真有才，跟顾总一样都是经商天才耶。”
提到陆轩，大家兴致更甚。
“而且还未婚！真不知道谁那么幸运能嫁给他。”
“诶诶，前阵子不是还说陆轩跟咱们顾总的妻子传绯闻吗？到底是不是真的？”
“谁知道呢，不过咱们顾总冷冰冰的，陆轩温柔又体贴，是我，我也选陆轩这一款的。”
几个女职员完全不知道自己大祸将至，还聊得热火朝天，李扬见顾寒洲脸彻底阴沉下去，连忙咳嗽一声提醒她们。
“啊！李秘书，顾总！”
其中一个回头看到顾寒洲跟李扬两人，吓得魂飞。
剩下两个也慌忙回头，看到顾寒洲时，也是一副魂飞魄散的模样，惊骇道：“顾，顾总！”
李扬都快忍不住擦额角的冷汗了。
他厉声呵斥道：“上班时间你们在干什么呢？”
“我，我们……”
几个女人支支吾吾，纷纷低头大气不敢出一声。
顾寒洲的目光穿过几个女人，落到那台电脑上面，屏幕上是陆氏新发表的新季度概念图，而且还是主力宣传的新款。
如果顾寒洲没有非凡的记忆力，事情还不会太糟。
可偏偏他是过目不忘！
之前去秦歌的画室时，他曾瞥见过她的设计图，竟然跟陆氏的设计图又九成相似！
要说她跟这件事毫无关系，说出去任谁都不会相信！
那次。
她果然是在跟陆轩打电话，她不禁背着他跟那个男人有联系，甚至还给他画设计图，那个男人还主力宣传！
这个女人，到底还背着他干过多少事！
顾寒洲脸色越发阴沉，周身的寒气立刻四散，办公大厅众人瞬间感觉到一个扑面而来的窒息感。
可怕！
顾总生气了！
李扬没想到不过是几个女员工上班时间摸鱼，竟然会让顾寒洲这么生气。
这几个真是撞枪口上了！
他更加不留余力地训斥，说：“你们几个拿着公司开给你们的薪水，一天到晚不干正事，都给我好好反省！”
“李扬。”
顾寒洲突然出声。
李扬惊了一下，赶紧道：“顾总。”
顾寒洲目光森冷地扫了那几名女职员一眼，冷淡地说：“别再让她们出现在顾氏。”
言下之意。
立刻让她们滚蛋。
说完，顾寒洲转身就走。
那几个女职员没想到忙里偷上了会儿网，竟然会招致这么大的祸端，纷纷哭起来抓住李扬，连忙道：“李秘书，你向顾总求求情吧，我们知道错了。”
李扬心想现在顾总正在气头上，谁求情谁死。
而且敢在公司谈论上司的八卦绯闻，这么没眼力劲儿，就算留在公司也呆不久。
李扬将几人推开，然后对众人扬声说道：“今后，谁还敢在上班期间浑水摸鱼嚼舌根，这就是下场！”
随后便追着顾寒洲而去。
车上。
顾寒洲的脸色依旧很糟，李扬战战兢兢地上车，然后就听到顾寒洲不咸不淡的声音响起，“今后，谁在公司讨论陆氏，直接滚。”
李扬听得头皮发麻，低低地回应。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