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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鹏开着车和思思一块来到锦绣大饭店海鲜美食城里。
两人点了咖啡,思思向女服务员问道:“对不起,我打听一个事儿,你们这儿有没有一个刚从新疆来这儿上班的女孩子?”得到的回答是有一个,不过已经下班了。
思思失望地喝了一口咖啡,永鹏一直沉着脸不开口。
“既然来了,我们吃完饭再走吧,我肚子饿极了。”思思打破沉默说道。
“你还有心思吃饭吗?你为何不问问从新疆和紫烟一块儿来的那个女孩,她住在什么地方?”永鹏气愤道。
思思只得又叫来服务员一个一个地打听,得到的回答都是:不知道!
思思看着永鹏只得又摇摇头。永鹏见状,立刻站起来扭头就往外走。
思思拿起皮包一路小跑跟了过去,她穿的高跟鞋,跑到餐厅大门口时,脚被崴了一下,痛得她大叫,眼见永鹏坐电梯下楼也不等她,气得她直骂永鹏不尽人情。
思思走出锦绣大饭店时,见永鹏早已坐在车里黑着脸儿,她气得默默上了车,也不吭声。永鹏开着车沿着回家的路一路找了过去,仍不见紫烟的影子……
紫烟跑出石永鹏家,冲进朦朦细雨之中后,她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她沿着经常和锦华一起走过的路,不知不觉中便走了下去。行人中,有的人打着伞急匆匆地从紫烟身旁走了过去,有的人等共公汽车,有的等不及了干脆招手打的,还有的人不时回过头来奇怪地望着雨中的紫烟……
紫烟看着擦肩而过忙忙碌碌的行人,突然觉得自己是那样的无助、那样的孤独。
她感到自己根本不属于这里,仿佛在这儿她是一个多余的人,她认为来这儿根本就是一个错误。
她双手交叉着抱着双臂,低下头缓缓地向前走,两行热泪从她的眼角默默地流了下来,混杂着雨水,大颗大颗地滴落在她的胸襟上,又砸在她的脚背上和马路上……
也不知走了多久,紫烟抬起头来,突然间看到了黄浦公园的大门,她和锦华到这里来过多次,她熟练地买了一张门票,走了进去。
这时,紫烟浑然不知自己已全身湿透,她来到与锦华一起坐过的长椅边,面对着黄浦江坐了下来,只见黄浦江面雾气氤氲,水波荡漾,此时绵绵细雨渐渐小了下来,似无似有,太阳已西斜,西边浓云中露出丝丝七彩霞光来,煞是好看。
紫烟无心欣赏风景,她想起,有一次她和锦华来这儿时,一个小孩不小心掉进江里被锦华奋勇救了上来,当时她被锦华的英勇感动了,从那时起她对他产生了好感。
她想如果此时她掉进江里,谁会来救她?
想到这儿,她不由地打了一个哆嗦,看看周围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便更加地想念锦华。
她看到不远处有一个磁卡电话,便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磁卡,锦华的手机号码已深深地刻在她的心里,那是她无数次想拨打的一个号码。
她终于鼓足了勇气,来到磁卡电话旁,插卡、拿电话、拨号……这是她头一次给锦华打电话,不免紧张地拨号码的手都在发抖。
过了一会儿,电话通了,紫烟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嘴唇哆嗦了半天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却听锦华在电话那头一连串地问道:“紫烟,是紫烟吗?你在哪儿?出了什么事儿了吗?”
紫烟听到锦华关切的话语,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抽泣起来,她喉头哽阻说不出一句话来,她挂掉了电话,又折回到长椅边坐下抱头痛哭起来。
雨已完全停了下来,西边天空中的浓云渐渐淡去,露出片片红色的霞光来,太阳正一点一点地下沉。
公园里逐渐出现三三两两约会的年轻人和出来散步的老人。不一会儿,江边的小路上出现一个个子高高非常帅气的小伙子来,他步履匆匆,直向长椅旁的年轻女孩子奔去。
紫烟侧过头去,看到锦华远远地向她奔跑过来,激动地一下子站了起来,眼角未干的泪花重又被新涌出来的热泪,融成一大颗泪珠滚了下来。
她迎上前,一头扑在了锦华的怀里。
锦华则用他温暖的怀抱,紧紧地拥抱着紫烟。紫烟的心情慢慢地恢复了平静,在锦华的怀里她不再那么伤心透顶,她慢慢挣脱他,转过身去望着远处朦胧的楼群,她突然感到一阵温暖,原来是锦华脱掉他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又递给她一块手帕过来。
紫烟轻轻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这个啊,因为我是千里眼,看到你在这儿哭,所以我赶了过来。”锦华见紫烟的心情稍好一些,便想逗她笑,又说:“江边有些凉,还是到车里暖和暖和吧。”紫烟点点头,于是她俩走出公园,钻进了锦华的车里。
“这么长时间,你终于肯给我打电话了,但我猜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了。”锦华问道。
紫烟默默无语。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一切都会成为过去,重要的是明天生活会重新开始。”锦华劝紫烟道。
紫烟心情摇摆不定,不知道是不是一切都成为过去了,明天会重新开始。车里虽开着暖气,紫烟还是感到浑身在发抖。锦华说:“去我家。”
“今天下午,吴凯来思思姐家玩……”紫烟这时突然想把下午发生的事告诉锦华,先前难以启齿的感觉荡然无存。“我正在电脑里温习英语,让他先做一会儿,没想到他一下子冲过来,抱住了我……”锦华听到这句话,突然一个急刹车把车停在路边,紧张地看着紫烟,问道:“他怎么能这样子呢!后来呢?”
“后来……后来,正在我拼命地挣扎时,碰巧石大哥下班回来,吴凯被吓跑了……之后我就从思思姐家跑了出来,不知不觉地来到黄浦公园,没想到你找到了这个地方。”紫烟低着头继续说道:“之所以告诉你,我觉得你可以信赖。”
这时,一位交警向锦华示意这里不能停车,锦华赶紧把车开走。他听完紫烟的话,气愤的双手紧紧地握住了方向盘,心里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赶忙安慰紫烟道:“好了,没事了,别难过。以后一定要小心一点。”
听了锦华的话,紫烟心里感到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