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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永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思思说:“你不是留纸条说在房间里等我吗?怎么会是紫烟在我们的房间里?”
“是呀!我是这样写的。为了庆祝新的一年到来,我和紫烟在我们房间里喝酒。全世界的人都在迎接新年,而你一个电话都没打来!”
“我正在赶一个软件设计的工程,必须在春节前拿出来,这你是知道的。本想把今晚的活干完就给你打电话的,结果一忙给忘了。这和紫烟有关吗?”
“哼!你总是很有理由。紫烟明天就要走了,她也多喝了两杯,结果喝醉了,躺在我们床上怎么也叫不醒,我又挪不动她。本想等你回来我们一起抬她回房的。我在隔壁房间等你,可左等右等你就是不回来。我想再给你打个电话,可发现我们房间有灯光亮着,于是我走了进去,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幕。”
“这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永鹏哆嗦着双唇不停地说:“我怎么会做出这样见不得人的事来呢……”他双眼迷惘,表情呆滞。
过了几秒钟,他抓起思思刚喝的酒瓶,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他扔掉酒瓶,站了起来,径直走上楼去,身体却在晃动。
思思在后面喊道:“你要干吗?”
永鹏没有回答。
他回到自己卧室里,看到紫烟仍睡得很香,脸蛋红扑扑的。永鹏心想紫烟确实喝得太多了。
他在柜子里找了几个证件,塞进自己带回来还未来得及打开的手提箱里,并迅速穿好衣服。
这时他已清醒了许多。他提起手提箱向外走去,临走到卧室门口时,他回头看了紫烟一眼,说了一声:“对不起,我已没脸见你!”便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思思看到永鹏问道:“你到哪儿去?”
永鹏看了思思几眼,然后漠然地说道:“这里已容不下我了。我到澳大利亚去。如果你需要我就来找我。再见!”
“什么?你要走!你走吧,走了就不要回来了。”思思对永鹏喊道,眼泪已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她看着永鹏的背影走出了大门……
第二天上午,门铃声刺耳地响了起来,思思从睡梦中被惊醒,她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整整衣服从容去开门。
锦华见是思思,忙问她紫烟呢?
思思不高兴地说,以后别在她面前提紫烟。锦华感到纳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思思道:“人在表面上看都是好人。就在昨天以前,我一直都以为紫烟是个不错的女孩呢!她现在恐怕已没脸见你了,她已走了!”
锦华不听思思的话,着急地朝整个房间喊紫烟,只听到了自己的回声。思思说,你死了心吧!她真的走了。锦华用颤抖的声音问思思倒底发生了什么事,紫烟在哪里?思思突然落下泪来,说紫烟勾引她老公上床。
“什么!”锦华大吃一惊!“这是不可能的!你说的不是真的!”
“我说了你不要激动!紫烟她没有能力偿还借我们家的钱,昨晚,她趁我加班不在家的机会,对我老公说,她想跟我老公睡觉,来抵消那笔账。我老公架不住漂亮紫烟的诱惑,就跟她上了床!没想到我突然回家拿材料,看到了我不该看到的一切!我老公没办法向我解释,连夜逃到了澳大利亚……”
“你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吗?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紫烟现在在哪里?”锦华激动地吼了起来。思思说,她好像去了和她一块儿从新疆来的那位朋友那儿了,锦华听见,来不及跟思思道别,就冲出屋去。
在锦绣大饭店地下室一间阴暗的员工宿舍里,紫烟蜷缩在晓荣的床上,眼泪无声地流着,早已浸湿了枕巾。
晓荣一边用手帮紫烟擦眼泪一边对她说:“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好了,最主要的是要面对生活重新开始。”正劝着,突然有人敲门,紫烟和晓荣都被吓了一跳,紫烟见到来人,大叫道:“锦华!”晓荣见状,说要买一些东西,借故走了,留下紫烟和锦华两人。
锦华走到紫烟跟前,不容她说话,便一把把她紧紧地拥抱在怀里。紫烟则用力推开锦华,声音颤抖地说道:“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紫烟,我问你,思思告诉我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哦,我昨晚喝多了,什么事也想不起来了!”紫烟流着眼泪道。
“不着急,你慢慢想一想再说。”
“我只记得昨晚我多喝了几杯,之后我什么也记不起来了。醒来后我发现……”
“你发现什么?快说啊!”
“我发现……我发现我光着身子躺在思思姐的床上。”紫烟说完一下子扑在床上呜呜地痛哭起来。
此刻,如果有一个地洞她会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她盼望着锦华能来安慰自己。
可是,她等来的却是一阵阵沉默。
过了一会儿,她慢慢转过身来,泪眼朦胧地抽泣着对他地说:“我对不起你!”
“如果你需要钱的话,我可以给你。”锦华向紫烟咆哮道,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钞票,向紫烟的身上扔了过去,“可是你干嘛非得做出那样的事情呢?”
紫烟愣住了,她万万没有想到锦华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她停止了哭泣,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从地上捡起一张一张散落的钞票,她要把这些钱还给锦华,她要他收回这些钱,她哽咽道:“你——伤害——了我。”
锦华看到紫烟在捡地上的钱,他的心仿佛被刀割了一样的痛,他用手抚着胸口转身便离开,他推开门,看见晓荣站在门口。
“我刚好回来拿东西。”晓荣解释道。
锦华什么也没说便离开了。晓荣冲进屋,扶起已倒在地上的紫烟,只见她面色苍白,双眼紧闭,已昏了过去。晓荣大喊:“快来人呀!有人昏过去了,快救人啦……”
锦华已走出十米远,听到喊叫声,稍犹豫片刻,便飞速转回身跑进屋里,他把紫烟抱到床上,用拇指使劲掐她的人中。
过了一会儿,紫烟慢慢睁开眼睛,她看到锦华站在她身边,无力地说:“把你的钱收回去,你走吧。”眼泪便顺着她的眼角流了下来。锦华见状,什么话也没说扭头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