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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亮,许心兰就睡醒了,吩咐青叶青禾点灯准备洗漱。
许心兰穿越过来已经十四年,早就习惯了古人的生活作息,每日睡的早,起的也早,除了寒冷冬日会稍微在被窝里赖上一会,平日里都是爽快起床。
青叶端了温水,许心兰洗过脸,接过青禾手里的牙刷准备刷牙,牙膏也是有的,是用薄荷熬成的薄荷膏,使用的是先把薄荷膏放到牙刷上,然后再粘上盐。
许心兰洗漱好就坐在梳妆台前让青叶给她梳发,青禾则带着一个院里的小丫鬟去大厨房取早食。
“姑娘!今儿早食有香喷喷的肉包!”青禾是个停不下来的性子,摆好饭食就颠颠跑到许心兰面前。
“满院子属你最不老实,我定要同你爹好好说说,管管你的臭毛病。”许心兰用手指戳了一下青禾的额头。
青禾是侯府家生子,祖辈开始就跟着第一代宣平候了,如今青禾的爹是侯府大管家,青禾的娘是厨房的管事,青禾的性子听说就是随了她娘年轻的时候,不仅有一张好吃的嘴,还特别喜欢上蹿下跳的,没个老实时候。
“姑娘别生气,奴婢给你表演个一口吞肉包怎么样?”青禾一本正经的向许心兰赔罪。
“噗嗤!”许心兰没忍住笑出声来,“你想的美,就罚你不许吃肉包,还有去你爹那里问问夫人有没有派报信的人回来。”
青禾领了差事颠颠的跑到管事房找大管家询问。
大管家随了主家姓许,名墨,年岁同许侯爷相差不多,早先是许侯爷身边的书童。
“夫人派了人回来,约莫下晌就能到了,府内已经做了安排,你且让姑娘放心。”墨大管家回道。
“闺女,早食可吃了?”墨大管家慈爱的看着青禾。
“还没吃呢,不过我家姑娘肯定会给我留好吃的~”青禾已经忘了许心兰罚她不许吃肉包的事了,只记得平日都会给她留吃食的事。
墨大管家看着只惦记着吃食的闺女,心头叹气,这也就是宣平侯府了,府内的主子都是心善秉性好的,换了旁人她家闺女都得被打个千八百回了。
“好好做事,听大姑娘的话,要稳重。”墨大管家恨铁不成钢的拍了拍青禾的脑门。“行了,快回去禀报大姑娘吧!”
青禾揉揉脑门也不生气,笑嘻嘻的跑了“知道啦爹~”
许心兰吃过早饭就开始了每天的晨功,先写两张大字,背一页书,这是文功。院子里慢跑一刻钟,蹲起五十个,再打一套拳,这是武功。
许心兰从五岁启蒙开始每天都要做晨功,不只是她,侯府里的姑娘少爷都是如此,世子许成烨则会更辛苦一些,所以她始终想不明白,自家爹爹怎么那么废……
“姑娘,浴室准备好了。”青叶帮着脱掉许心兰身上汗湿的衣服。
“下去吧,我自己来。”许心兰吩咐道。
“是。”
京城北城门五里外。
“娘!咱们终于要到家啦!”说话的是宣平侯府的三姑娘许心宁。
“方才你忠伯说了,再有五里路就能看到京城了。”侯夫人楚氏楚婉如语气中透露着期待。
楚氏的娘家是江南的有名的书香门第清贵人家,许侯爷年轻时同京中的勋贵好友去江南游玩,在一次诗会上见着了楚氏,楚氏相貌极好,既有着江南女子的婉约,又带着些活泼灵动,许侯爷一见钟情,回京便求了老侯爷和老夫人去楚家求娶。
因着这回楚氏娘家母亲过六十整寿,久未回江南的她带着小女儿和小儿子千里迢迢的去了江南娘家小住,原是定下住上一月,临行前小儿子染了风寒,便只能又停留了一个半月,小儿子完全好转了才离开江南回京。
“娘,我好想大姐姐和二哥哥~”小儿子许成煊今年五岁半,正是爱撒娇的年纪。
他是府里最小的孩子,在母亲肚子里时养的极好,生下来就是白白胖胖的很招人喜欢,几个哥姐都很疼他,他也很喜欢哥哥姐姐们。
“煊哥,你三字经该是背熟了吧,背不熟二哥哥可是要罚你抄书的。”许心宁提醒道。
许诚煊伸出白嫩胖乎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额头说道:“三姐姐放心吧,都记载脑子里了。”
“娘~明日我要去找佳云,许久没见她定是想我了!”许心宁说的是她的小姐妹,吏部尚书府的二小姐乔佳云。
“今儿怕是来不及下帖子了,且等明日我让管家去乔府下了帖子,你们后日再聚。”楚氏回道。
乔家是尚书府,是极有规矩的人家,二小姐乔佳云也是个知事守礼的姑娘,所以她从不拦着许心宁与她玩耍。
楚氏等人出京时时五辆马车,主子们坐在一辆马车上,丫鬟仆妇们坐一辆,剩下三辆马车都是给楚氏母亲的贺礼和楚家人的礼物。
回来时却增加了两辆马车,满满五辆马车都塞满了楚家老夫人为京中的外孙女外孙准备的礼物。
一行人到京时已经是下晌,正是各处衙门下衙的时间时间,京城宽阔的水泥路面上驶过一辆辆各式各样的马车。
许心兰,许成烨和许侯爷早就在正厅里等着了,许侯爷正靠在椅子上翘着腿手中端着一盏凉茶滋滋的饮着,二青站在旁边给他读许心兰昨日送去的话本。
许侯爷听着听着,咣当一声将手中的茶碗摔倒了桌子上,“真是个大蠢货!”
许心兰知道话本中的内容,是她特意写给许侯爷看的,二青读的这一段是书中主角郑侯爷在外吃花酒,还仗着自己侯爵的身份与一平民争抢伶人,将那人打得头破血流,恰巧被微服出宫的皇帝瞧个正着,皇帝大怒他堂堂侯爷不勤勉为国,反仗着勋贵身份欺压平民,最后将其侯爵削为伯爵以示惩戒。
“爹爹是说书中的郑侯爷?”许心兰问道。
许侯爷疑惑道:“我没有说他啊。”
“那父亲说的蠢货是谁?”
许侯爷冲着许心兰翻了个白眼,觉得她这话问的莫名其妙,:“当然是那个平民啊!明知道郑侯爷的身份他惹不起却还要与他争抢伶人,最后被揍的头破血流,他不是蠢货谁是啊!”
然后有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看着许心兰,那眼神仿佛在说,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你都看不出,显然也是蠢货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