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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家里的重心都是孔凡之外出游历一事。
事情的起因是,莫世进京的初衷就是来看看许久未见的莫氏,结果却临时收了如珍这个徒弟,没办法,只能老实待在京城。经过这几年莫世的悉心传授,如珍终于出师了,用莫世的话来说也算是大器晚成了。本来莫世就是待不住的性子,现在使命完成了,当然就要继续仗医走天涯了。
知道莫世的想法后,孔老太爷就想让莫世带着孔凡之一起,正好趁着现在还年轻外出游历一番,对孔凡之增长见识提高视野有很大的帮助。对于此事孔老爷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因为一直以来,孔老爷也觉得孔凡之太过于随性跳脱,做事经常不过脑子,这都是京城里没经过事的公子哥们的普遍习性,但他不希望他的儿子也成为这样,一只囿于京城一亩四分地的井底之蛙。
虽然孔凡之一直叫嚷着莫氏偏心如珍,其实在莫氏心里,两个孩子都是一样的,只是孔凡之是男孩,平时会稍微严厉一些,但大多数时候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现在要让孔凡之外出吃苦头,莫氏说什么也不同意。
如珍对于孔凡之外出游历一事抱持怀疑态度的,你想啊,一个在木兰围场一天都待不下去的人,怎么可能吃得了外边的苦。但她看孔凡之倒是兴致高涨,一幅要征服这个世界的模样,也就不好打击他了。
知道莫氏不同意后,为防事情有变,孔凡之整天泡在莫氏身边磨着,眼见莫世就要出发了,莫氏还没有开口同意,急得孔凡之像热锅上的蚂蚁。
对于外出游历之事,孔凡之纯粹是白担心了。既然此事是孔老太爷定的,孔老太爷肯定会出马说服莫氏。但不知道孔老太爷究竟是怎么说的,反正莫氏是同意了,只是那之后如珍感觉莫氏心里像藏着事一般,经常忧心忡忡的,如珍怎么问也不说。
外出游历讲究的就是一个轻便简单,所以即使莫氏有心想多准备,但也知道不能拖孔凡之的后腿,只准备了些日常用的衣物。孔老爷给了孔凡之一个可以全国各银庄通兑的印鉴,看得如珍那是两眼直冒金光,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黑卡”。
孔老太爷身边有四大高手,手上功夫了得,四维是当年给孔老爷的,因为被沈默提前设伏给杀了,就只剩下三个了。这次孔凡之出门,孔老爷大手笔一挥,把一维给了孔凡之,羡慕得如珍直流口水,换她出门游历行吗,还可以和舅舅一起行医救人。
这一趟出门,孔凡之可谓是收获满满,不仅实现了财务自由,还得到孔家最厉害的高手做贴身保镖。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以后谁再说她是家里最受宠的,她可要翻脸了。
临出发前,实在看不惯如珍迟钝的孔凡之,把四皇子的意图告诉了如珍,震得如珍都没注意到孔凡之什么时候离开的。天啊,不会吧,孔凡之是不是想多了,怎么会呢,如珍觉得脸燥得慌。
这个该死的孔凡之,他不说还好,这一说如珍再见到四皇子都不知道该如何相处了,也幸好孔凡之是出发前才把事情说出来,现在孔凡之不在,四皇子不会再登门了,见不到也就不会尴尬,如珍默默松了口气。
如珍的想法还是天真了,孔凡之不在,孔老太爷不是在家嘛,四皇子打着求知问学的名号,照样大摇大摆的出入孔府,吓得如珍只要一听说四皇子要来,就赶紧躲回院子里。
连莫氏都觉得纳闷,怎么每回四皇子来拜访都不见如珍,到底跑哪去了。每次与孔老太爷交流学问后,四皇子都会礼貌性的问候一番孔府的其他长辈,这个时候通常孔老爷还在部里没回来,孔凡之又不在,就只剩下莫氏一个女性长辈陪着四皇子,也不知道说啥,场面怪冷清的。
四皇子来了几回后,莫氏受不了这个气氛了,赶紧让人把如珍叫来。虽然不想去,但是莫氏又不知道原因,没证实的事情如珍也不想说,只能不情不愿的去了。
一看到如珍,莫氏赶紧借口有事走了,只剩下如珍和四皇子坐在那里大眼瞪小眼。还是四皇子率先打破安静:“你哥与你说了我什么坏话,怎么最近每回来都没见过你,是不是故意在躲着我。”
没想到四皇子问得如此直白,如珍一下子就脸红了:“没有的事,就是就是......”脑子此刻非常乱,根本编不出任何理由。
四皇子一看如珍这个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个孔凡之准没安什么好心,走就走吧,还非要把那层窗户纸捅破,看似是好心帮忙,但按如珍乌龟般的性格,估计现在就想缩在龟壳里不出来,你又不能硬撬开。把他的计划全部打乱了,要不是孔凡之不在,他恨不得马上就抓他去演武场练练,现在只能先给他记上一笔。
四皇子斟酌了一下:“其实你不必觉得非要回应我什么,喜欢你是我的事,不是你的事。我只希望你不要躲着我,我们就与平时一样相处,如果哪天你觉得准备好了,我们再来谈这个事,可好”
听了四皇子如此直白的话,如珍的脸由原来的微红变得跟个虾子一样。
不过四皇子说得对,既然还不知道以后双方会有怎样的发展,干脆就像往常一样相处,毕竟以前还是挺要好的,说不来往就不来往也不太好,四皇子也没有做错什么。所以如珍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回了声“嗯”。
四皇子总算松了口气,如果如珍不答应,他就彻底没辙了。现在孔凡之不在孔府,不能像以前一样经常来孔府,否则太打眼了,如果如珍还刻意躲着他的话,他的确没有太好的办法与如珍增进感情。
得到如珍愿意继续做朋友的明确答复后,四皇子就不在逗留了。现在如珍脸上的虾红还没完全褪下来,估计还在不好意思。罢了,路漫漫其修远兮,还是多给些时间他的小女孩消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