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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温暖下车,易澎正好在她旁边下车,他的眼睛,直勾勾毫不掩饰,在她身上打量了一遍。直到康靖嘉过来,他才收回视线。
康靖嘉将林温暖勾过来,“澎哥今天吃野味啊?”
“是啊,一天到晚吃那些山珍海味,也是腻味,这不是老胡说有上等的野味,正好我也有空,就过来尝尝。走吧,应该都摆好了。”
“那真是托了澎哥的福,可以好好尝一尝了。”
他笑着,扬手,康靖嘉松开了拦着林温暖的手,过去与他勾肩搭背着往里走。
林温暖和易澎带的女人各自跟在后面。
进了别墅大门,一楼很空,什么也没有,看着像仓库,也不像,因为没放什么东西,就墙上挂着一幅很大的十字绣,看着像清明上河图。
楼梯在左侧,上去二楼才是正厅,中式装修,看那些摆件,都不是便宜货。
一张八仙桌上,已经放好了碗筷,那个易澎口中的老胡从楼上下来,穿着唐装,看起来有点年纪了,笑呵呵的走过来,“哎呦,难得今天澎哥跟康哥一块过来,真是给足了胡某人面子。”
他一边说,一边招呼他们坐下来,很快有两个身材窈窕的美女端上茶水,然后各自站在老胡的身后。
易澎扫了眼,说:“没见过啊。”
老胡说:“新认的干女儿,还是大学生呢。”
他眼睛笑眯眯的,眼神里的含义,大家都懂。
易澎挑眉,侧目看向康靖嘉,撞了撞他,凑过去,压低声音说:“看起来比你的小仙女嫩。”
后,又补偿几个字,“嫩多了。”
康靖嘉轻笑,一只手撑着头,说:“我不喜欢嫩的。”
他恍然,“想起来了,你喜欢老辣的。”
他笑笑,用肩膀去拱他,没有再说下去。
林温暖坐在旁边,心想要么就别说,要说就直接大声说出来得了,这刻意压低声音有什么意义?还不是大家都听到了?
她垂着眼,眼观鼻鼻观心,假装是个哑巴聋子,啥也不知道,啥也听不到。
康靖嘉余光看她眼。
老胡挥挥手,对两个干女儿说:“自我介绍一下,这两位可是很厉害的人物。”
两个大波美人,露出漂亮的笑,红色旗袍的先说:“澎哥康哥好,我叫钟夏,直接叫我夏夏就行。”
而后是白色青花瓷旗袍的,同样的模板,“我叫宁溪。”
老胡扬了扬下巴,“过去。”
很快,两个女孩子各自站到了康靖嘉和易澎的身后。
钟夏站在易澎身后,宁溪站在康靖嘉身后。
“礼物。”老胡扬眉。
易澎:“这怎么好意思,让胡老又请吃饭,又送礼物的。我两这还空手过来。”
“这有什么关系,只要以后澎哥就以后有生意,分我一杯羹,什么我不能送给你的?”
易澎笑起来,“胡老还需要我们这些小辈照拂?这话怕是说反了,应当是胡老您有什么生意,别忘了小辈我才是。”
“谦虚。”他笑着指了指他,“长江后浪推前浪,再不弯腰,这后浪就要死在沙滩上了。”
此话一出,三人又嘎嘎笑了起来。
一番话说完,厨房开始上菜,当然不单纯是那些个鸡鸭鱼肉,鸡鸭鱼肉只是表象,重点是鸡鸭鱼肉的下面。
老胡说:“我这次请了专业厨师,一定烧的好吃,二位尝尝。”
然而,这一顿饭,可并不便宜。
易澎并未立刻动筷子,而是有几分挑剔,“好像还有一股子味。”
“是么?”老胡先动筷子,吃了一口,说:“我只拿两个点,糊糊口,一半的兄弟都给你用,我也实在养不过去,没法子了。”
易澎喝了口白开水,看了他一眼,而后看向康靖嘉,扬扬下巴,问:“吃不吃?”
康靖嘉侧目,“等全部上来再吃。”
老胡微微皱了下眉,也是够狠的。
易澎点头,“也是,等全部上了,我才看看要不要吃。”
老胡咯咯笑起来,摇了摇头,拿了纸巾擦了擦嘴,“什么姜还是老的辣,这话我是不信了。”
康靖嘉:“胡老别见怪,这是我们年轻人的的习惯,挑食,还真是没办法。”
过了一会,硬菜一道道的上。
三个人却没有动过筷子,这屋子里香味四溢,三人就这样僵持了好一会。
最终,还是老胡败下阵来,“得得得,我也是为了生存,有钱就行。现在这世道,你们这些个年轻人做事儿,啥也不顾,我不服老也不行了。”
“钟夏,宁溪给两位倒酒。”
依言,两人上前,分别给康靖嘉和易澎倒了酒。
易澎的目光落在钟夏的脸上,盯了很久,她退回去,他都多看了一眼。
老胡说:“现在可以吃了?”
“吃啊,怎么不吃,今个不专门过来吃野味的么,不吃算啥。”
说着,易澎开始动筷子。
林温暖都不知道这些菜是什么东西,她不敢吃,但碍于桌上的人都动筷了,连陪在易澎身边的那个女人都动筷子了,她也不得不动。
她挑了边边角角的菜吃了一点。
他们说说笑笑,气氛莫名的变得很融洽。
很快,宁溪和钟夏也入座,各自坐在康靖嘉和易澎的身边。
易澎很快就上了手,手掐住了钟夏的腰。
林温暖坐在两人中间,倒像个挡箭牌了。
她想了想,桌下扯了扯康靖嘉的衣服,“我要上厕所。”
他皱皱眉,“你哪儿来那么多事儿。”
她看着他,不语。
“去。”
她说着起身,就往卫生间去。
她走开,宁溪就可以发挥了。
老胡也顺口问了句,“那姑娘是康哥的女人?”
易澎笑起来,说;“是啊,他可是费了不少功夫,挖墙脚挖过来的。”
“是么?”老胡笑起来,“长得确实还不错。”
他说着哈哈笑起来。
宁溪端着酒瓶坐到他旁边,给他倒酒。
康靖嘉也不拒绝,侧着身,一只手撑着头,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这女孩子白白净净,眉眼如画,看着真不像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她脸上的笑容很淡,倒完酒,抬眼看他,才露出一点点笑,眼睛很亮,“我敬康哥一杯。”
他懒懒的拿起酒杯,与她碰了一下,一口把酒喝完,将空酒杯放回桌子上,然后看着她把就喝掉。
林温暖在卫生间里磨蹭了好一会,那气氛她不习惯,能拖一秒是一秒。
她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就出去了。
康靖嘉看着她坐下,问:“那么久?”
她看他一眼,很想骂他,但她忍住了,还对着他笑了笑,说:“肚子疼。”
他挑眉,“还疼不疼?”
“还有一点。”
他指间夹着烟,烟雾慢悠悠的吐到她的脸上,林温暖微微皱了下眉,没动,只是拿起旁边的杯子喝了一口,谁知道里面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白酒。
她没有预防,一口喝下去,呛到了。脸一下就涨得通红,眼泪都出来了。
她吐了下舌头,转头看康靖嘉,眼里是疑问,这会,饭桌上的人都看向她,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要怎么反应才好。
康靖嘉笑起来,他应该是喝了不少,脸有点红,笑的也满是痞气,看起来超坏。
他说:“我换的。”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拍了下她的头,说:“真笨,闻不出来?”
她喝的太快,等觉出不对的时候,都已经喝进去了。
她有些愤懑,却也隐忍不发。
宁溪倒了杯饮料,递给她,“小姐姐,喝口水。”
她看了她一眼,“谢谢。”
康靖嘉噗嗤一笑,说:“什么小姐姐,是老姐姐了。”
林温暖不理他,自顾自的喝水,冲一下嘴巴里的味道。
一顿饭看着快接近尾声的时候,老胡又拿了东西出来,说是有好的要分享。
林温暖一瞧,就知道不是好东西,在他们还没拿出来的时候,她又起身去了卫生间。
这种场面,还是不看为妙。
康靖嘉打开盒子看了眼,笑说:“确实不错。”
“就这么多了,我藏了挺久,自己留着,如今咱们是一体的,就那么出来给你们瞧瞧。”
康靖嘉合上盖子,“那要继续留着,当个样本吧。”
他将东西推给了易澎。
易澎靠过去,说:“这东西我看能用在小仙女身上,这样她就离不开你了。”他又把东西推过去,“老胡既然能拿出这么些,必然不止这么点,留着吧。”
“自己不用,身边人可以用嘛。说真的,我觉得医院里躺着的那位也可以用,瞧他的样子,身手不凡,真留下来,说不定是个帮手。”
康靖嘉不置可否。
过了一会,吃的差不多了,康靖嘉起身去卫生间门口敲门,“干嘛呢?要走了。”
“很快,等一下。”林温暖故意拖了一分钟左右,才开门,“肚子疼。”
依旧是这个借口。
老胡站在后面,说:“看样子是我的菜有问题了。”
“哪能啊,是她没有吃好东西的命。吃泔水,她就不会那么多麻烦了。”他伸手搭在她肩膀上,笑眯眯的说。
老胡笑着摇头。
林温暖从鼻子里发出笑声。
一行人出去,宁溪跟着他们上车。
康靖嘉回头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老胡。
老头子笑弯了眼,对着他们摆摆手,道别。
易澎的车先开出去,他们紧随其后。
都喝了酒,康靖嘉专门叫了人过来开车。
他坐在中间,两个女人一左一右。
车子开一半,他叫停,让宁溪坐到前面去。
她依言坐到了前面。
快到市区的时候,他们的车子跟易澎的分开。
康靖嘉打了根烟,开了一半的窗户,抽了起来,随口问:“哪个学校的?”
这问题自然是问宁溪。
“传媒。”
他踢了一下司机的椅背,“听见没有?”
“是的。”
宁溪转头,说:“我……”
康靖嘉压根不理她,侧头看着窗外,靠着椅背,闭了眼。
很快,车子到了传媒学院,宁溪又回头,没有下车。
等了一会,还没听到动静,康靖嘉睁开眼,“怎么?”
“胡爷说要我跟着您。”
“有事我会找你,下车吧。”
“那手机号给你。”
她伸出手。
“不用,要找你很容易。”
她没动,默了一会,哭了起来,“康哥,求求你带我回去吧,要是胡爷知道我没跟着你回去,他会打死我的。”
林温暖默不作声,看戏一样。
“他都把你给我了,还管那么多?”
“管,我欠了他很多钱,你不要我,我还是要回到他身边。”
梨花带雨。
但康靖嘉并没有起同情心,“哭也没用,下车。”
“康哥……”
“你觉得老胡要打你,我不会啊?你怎么看出来,我是个善良的男人?”
宁溪抿了唇,垂了眼,眼泪无声的掉,过了一会,便下了车。
往后退了两步,站在那里。
车门观赏,林温暖下意识的转头去看他。
康靖嘉注意到,也转头,对上她的目光,笑了笑,说:“知道自己多幸运了吧?”
“不知道。”
“嗬,没有良心的东西。”他又踢了踢驾驶座位,“开车,等死啊。”
车子启动,宁溪依旧站在那里。
林温暖忍不住转头看了眼,也没多说什么。
康靖嘉带着她回到家,自顾自去卫生间洗澡,喝了不少酒,多少会有点冲动。
林温暖也觉得不太安全,找了一圈,进了客房,顺道把门反锁。
而此时,医院里,岑镜淮和何鸿维大眼瞪小眼,互相看着对方。
何鸿维说了很多话,岑镜淮一句都没讲过,嘴巴跟封死了一样,抿成一条直线,神色看起来越来越阴沉。
感觉随时随地要爆发。
何鸿维都想百度佛经,给他念一下,让他静一静。
但他克制住了自己这作死的想法。
真念出来,他可能爆炸的更快。
他咳了一声,看了看时间,说:“不早了,闭眼睡觉吧。”
“你打个电话。”终于,整整一个晚上,第一句话。
“行行,我打一个。”
他说着,拿出手机,打了康靖嘉的电话。
但对方没有接,因为在洗澡。
林温暖听到了电话声,但没有出去,她没有想到会是医院来的电话。
何鸿维干笑,“可能现在有事儿,等一会我再打一个,或者他看到会回过来。你要相信康靖嘉的人品。”
“他有?”
“哦,有。”他很没有底气的说了这个字,“你不相信康靖嘉,也要相信你自己老婆的人品,是不是?”
他笑了笑,没多言。
相信是一回事儿,不爽又是另一回事儿。
他现在是不爽。
他曾经没有这样过,好像有点小心眼,但他就是不想林温暖跟其他男人有任何接触,就恨不得无时无刻跟她一块。
但作为一个男人,得大度,得给予信任和自由。
他要忍着。
一分钟后。
“过了一个小时了吧,再打。”
“啊?”何鸿维有点懵逼,什么一个小时,这不是才一分钟,一分钟都还没到,“没有,才过了一分钟,再等等吧,说不定一会康靖嘉自己打电话回来了,他肯定有这个分寸。”
“你是他朋友?”
他声音沉沉,透着不高兴。
何鸿维点头,“是啊,关系还行。”
“不,你们关系一般。”
“?”何鸿维一脸问号。
“你连他是个没有分寸的人都不知道,你还敢说你们关系还行?”
何鸿维真是哭笑不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最后,还是在他的逼视之下,再次打了电话。
康靖嘉洗澡的时候,就听到他的手机不断的响,跟催命一样,烦的要命。
他洗完,就绑了个浴巾,身子也不擦干,直接出去。
结果,碰上了林温暖。
两人撞个正着,也不巧,他的浴巾扎的不紧,没一会,就滑了下去。
林温暖定住,脸不红心不跳,甚至连躲避都没有,两人互相直视对方。
数秒之后,康靖嘉笑了下,弯身把浴巾捡起来,这次扎的紧紧的。
林温暖抿着唇,咳了声,说:“我眼睛有马赛克,什么也没看清。”
她说完,转身出去了。
康靖嘉嘁了声,信你的邪。
他接起电话,放在耳侧,口气不善,“干什么?催命啊?”
何鸿维叹口气,心说这不就是催命么?
“你们在哪儿呢?”
“家。”
“一切都好吧?”
“挺好。”
何鸿维说着话,浑身不自在,所幸把手机递给岑镜淮,“你说。”
“你说。”他不接。
何鸿维按了免提。
“你让温暖接个电话呗?”
康靖嘉走到房门口,扫了眼,林温暖拿着水杯从厨房出来,他招招手,“过来。”
“不来。”她直接回绝,“你把衣服穿好行么?!”
康靖嘉笑:“你眼睛不是有马赛克么?怎么啦?刚才被冲击到,马赛克冲坏了?”
林温暖背对着他,不想跟他说话。
电话那头,何鸿维感受到了岑镜淮的低气压,越来越低了,感觉快到临界点了。
康靖嘉说:“过来,你老公电话。”
她回头,他点头,表现真诚。
想到刚才那催命一样的电话,她觉得有可能,就走了过去。
她站在三步远的位置,伸出手,他嗤笑,将手机塞她手心,说:“看的时候面不改色,现在装什么装,流氓。”
他说完,顺手甩上了门。
突然,电话那头,传来了岑镜淮的声音,“林温暖,你看什么了!”
还没放在耳朵边上,就听到他叫嚣了。
“没看。”她很冷静的回答,“他故意的,故意说给你听的。”
她的声音依旧如初,没有丝毫异样。
岑镜淮沉默,没有出声。
过了好一会,他大概是自己控制好了心情,低低沉沉的说:“做了什么?”
“吃了个饭,他们的事儿我不管,不问也不听,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康靖嘉罩着我呢,我想对方应该不会乱来吧。”
“你自己注意一点,不要太相信人。”他默了一会,多少有些懊恼,懊恼与自己的身体恢复太慢,如果可以一夜康复,要他怎样都可以。
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希望自己的女人,为了自己做任何牺牲,在别人身边委曲求全,这等于变相侮辱。
更何况,是他这样的男人。
林温暖在康靖嘉身边的每一分钟,对岑镜淮来说,都是一种煎熬,比他以往的任何一个时候,都让人难熬。
林温暖:“你放心,我知道的,我真的没事儿。康靖嘉也没有对我做什么,你安心修养,别想太多。”
“没想。”
“没想打那么多电话干嘛?”
“想你啊。”
林温暖老被他时不时跑出来的一句甜言逗到,“你折磨何医生了?”
“没有。”
“是么?我不信。”
“那你相信康靖嘉?”
这话有点不对味,“何医生,麻烦给他请个心理医生先,他现在脑子和心都生病了。”
此刻,岑镜淮终于露了点笑。
说完,林温暖又换了认真的语气,说:“你真的不要多想,我在这边好好的,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的修养,尽快好起来,其他什么也别想,想了也没用。还有,女人不一定非要让男人保护的,我可以保护自己,甚至也可以保护你。”
“说起来,我保护你很多次了。所以,我是不是也挺棒的?”
“非常。”他的神色变得柔和,“非常棒。”
“那你听话点,听何医生的话,早点休息,好么?”
可以说不好么?
岑镜淮:“好。”
“那晚安。”
他沉默,一时说不出这两个字,因为还不想挂电话。
林温暖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那再说两分钟。”
然后拿着手机就去了客厅,与他又聊了一会。
不多时,康靖嘉换了身家居服,从房间里出来,面无表情的从客厅走过,仅余光偷偷的瞥了一眼,径直的进了厨房,倒了水,过了一分钟才出来,原本是准备回房,结果到客厅,步子一打滑,换了个方向,直接坐在了沙发上。
顺手开了电视。
林温暖看看他,想了下,“时间不早了,休息吧,晚安。”
岑镜淮:“晚安,少跟他说话。”
她抿着唇笑了下,没多言,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
然后把手机放在茶几上,移到了他的面前。
他瞥了眼,没说话,慢吞吞的喝着白开水,一只手撑着脑袋,脸微红,应该是刚才酒喝得多,现在酒劲上来了。
她不想多管,简单说了两句,就要回房间。
她怕他一会借着酒劲,要做不好的事儿,她从另一边绕过去,尽量远的避开。
康靖嘉的眼睛一直盯着她,从她起身,往最远处绕,不管她绕到哪里,他坐的这个位置,她始终要经过的。
等她走到近处,他突然往另一侧倒了过去。
林温暖注意到,猛地吓了一跳,当即停住了脚步,眼睛看过去,带着一点惊慌。
康靖嘉噙着笑,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拿着杯子,眼里满是笑。
林温暖被他这风骚的样子,吓到了,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你笑什么?”
“你以为你绕那么大一圈,能躲的过去?”
林温暖回头看了一眼,再看最后几步,与他的距离,确实不能。
他笑出声,闭了眼,说:“你蠢笨的样子,是真可爱。”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骂人。”他很多次说她笨了。
他才不理会她的话,不给她转移话题的机会,“刚才你偷看了我,是不是该负点责?”
“我偷看什么了?我没看。”她一本正经,但耳朵还是不受控的红了起来。
“没看?”
“没看。”她斩钉截铁,好像真的没看。
“你怕是在讽刺我小。”
他倏地坐起身子,将水杯放下,起身,朝着她走过去。
气势汹汹的,林温暖连忙退后,很快就走到了落地窗前,身子靠在了窗户上,伸出手,“你别动!我承认,我看见了,不小!”
她整个人贴在落地窗上,左右瞧着,想着如何脱身。
当时那个宁溪下车的时候,她也该下车,半醉的男人最难搞。
醉死了反倒没事儿。
他不动,双手抱臂,“说吧,怎么赔偿。”
“给钱,给多少?你要多少我都给。”
他靠近,林温暖反应飞快,迅速往旁边跑。可康靖嘉的反应更快,直接将她勾了回来。
还未开口说话,手机再次响起。
他皱了下眉,听到手机铃声,脑壳就疼。
林温暖惊恐的小眼神,让他觉得好玩,可手机一直响个不停,他的兴致消了一半,松开手,过去接电话。
还是何鸿维。
他直接把手机丢了过去,“你老公。”
她迅速接住,把电话接了起来,平稳了呼吸,“喂。”
“用你的手机给这个手机打个电话,这样方便联系。”
“好。”
她说完,就先挂掉了。
点开看了下号码,念了十遍,迅速记住。
康靖嘉喝完杯子里的水,看了下时间,把手机接过,“十一点我要出门,我不在这两天,你最好待在家里,哪里都不要去,冰箱里我都放满了食物,够你吃几天的。”
“乖乖等我回来。”
他回头看她,“知道么?”
“知道。”
她点头,脑子里一直反复念着那串数字。
他摆手,“去房间吧。”
“哦。”她快速的从他身侧跑过去,进了房间,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把号码存上。
原本是想打过去,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想起门还没有反锁,又起来去把门反锁,然后坐在床上,稍稍松了口气。
康靖嘉在客厅里,安排好了一切,看了眼时间,回房间换了衣服,拿了简单的行李,出门前,走到林温暖的房间,想了下,最终还是没有敲门,走了。
他走的时候,林温暖还没睡,听到外头关门的声音,她下床出去看了眼,然后在屋子里上下扫了一圈,确定没有人以后,她总算安下心,暂时是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