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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你这孩子必须严加管教,你要是不想让他成为他爹那样的人,你就得好好教育他。”宋家窄小的客厅里,宋焰的舅妈愤怒的拍着桌子,“他吃咱们的用咱们的,没见到一点儿成绩就算了,现在还老师跟狐朋狗友在外头鬼混,现在学校的电话都打到家里来了!”
“行了行了,男孩子这个年龄段就是会淘气一些,一会儿我肯定好好说他。”宋焰的舅舅也觉得面上无光,但是还是不希望老婆这样大吵大闹,会被邻居笑话的。
“淘气?咱们淼淼想要学个美术你都掏不出钱来,他宋焰在外面胡吃海塞哪天不花一两百?”舅妈越想越来气,“你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他心里有你这个舅舅,有我这个舅妈吗?还不是只想着他那个家暴酗酒的死鬼爹!我看你妹妹不是跑了,是被宋焰他爹早都给打死了。他爹就是那种垃圾,生出来的儿子又能有什么好?”
宋焰进门就听到了这些话,不由得勃然大怒。他推开门,脸色铁青地走了进来。他紧握着拳头,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舅妈的话像针一样刺痛了他的心,他无法忍受别人这样侮辱他的父亲和自己。
“舅妈,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宋焰愤怒的吼叫着。
舅妈看到他,并没有收敛自己的言辞,反而更加刻薄地说:“怎么?我说错了吗?你爹就是个家暴酗酒的垃圾,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整天就知道鬼混!”
宋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猛地冲到舅妈面前,大声吼道:“你凭什么这样说我爸!他再不好也是我爸!”
“那你就别在我们家住啊,你去找你爸呀,是你爸把你妈给打跑了,你爸还天天撒谎说你妈出轨是跟别人跑了!要不是你妈是我们家的小姑子,我们凭什么养你这么多年?你现在倒是长本事了,在学校里抽烟,还跑到人家尖子班的楼去抽。老师的电话都打过来了。”
舅妈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深深地刺入宋焰的心中。他瞪大了眼睛,愤怒与悲痛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你胡说,明明就是那个女人,是她抛弃了我这个儿子!抛弃了家庭跟其他男人跑了。”宋焰无能狂怒,一把把书包扯下来扔到了地上。
舅妈的话仿佛是一个无情的锤子,一记记重重地敲打在宋焰的心上,让他痛得几乎无法站立。他的脸色苍白,双眼赤红,整个人如同被激怒的野兽,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你凭什么这么说!”宋焰咆哮着,他的声音充满了悲痛和绝望。
“我凭什么这么说?你出去打听打听,谁不知道这件事。你倒好,我们家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多年,不指望你给我们什么回报,就指望你走个正道,结果你现在是抽烟喝酒样样都会,成绩人品是哪儿哪儿不行!”舅妈愤怒的拍着桌子。
“好啦,少说几句吧。”宋焰的舅舅还是忍不住阻止自己的妻子继续说下去,“宋焰,舅舅没什么能力,能把你送进这个高中已经是拼尽全力掏空家底了,也不指望你以后出人头地。但是最起码你得好好学习,考上大学以后有个稳定的工作吧。”
“你说了他就会听吗?他要是能听你说的话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吗?”舅妈冷哼一声,“我告诉你宋焰,我们家抚养你这么多年已经仁至义尽了。如果你再这样下去的话,就回去找你爹住吧,我们家养不起你这尊大佛,更何况你这个样子,可别带坏了我女儿!”
宋焰听到这话,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猛地站起来,双眼瞪得溜圆,仿佛要喷出火来。他紧握着拳头,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青筋暴起。
“行了行了,”舅舅只觉得自己被吵的头都要炸掉了,“宋焰,舅舅跟你说清楚,以后不准在学校里抽烟了,也少和你那些朋友出去,舅舅没那么多钱供你在外面花天酒地,你也不是一出生就含着金汤匙的公子哥,没有这个花天酒地的资本。你再这样下去的话舅舅确实是不能再让你继续住在家里了。”
“够了,我就知道你们早就烦我了!装什么好人?你们这些年给我花的钱,我以后十倍还给你们,等以后老子出人头地了,你们别来求老子就行了。”宋焰愤怒的吼着,摔门而去。
“你看看,你看看他,”舅妈气的整个人都浑身颤抖,“跟他那个爹简直就是一模一样,一句好话听不进去,就他这样的,以后不进局子都是烧高香了。”
“行了,快少说两句吧,时间也不早了,快去做饭吧。”舅舅无力的挥着手,也感觉整个人都非常疲惫。
“做饭,想吃什么自己做去吧你。”舅妈也站了起来,“我告诉你,这孩子你要是不好好管的话,为了女儿不被带坏,我们以后也只能去住我娘家了,什么时候他改邪归正了,我们什么时候就回来。”
“唉,你这人,你这样回去这不是丢人现眼吗?”
“丢人现眼?我对他宋焰一点儿也不差,我行的正做的直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丢人现眼也是你们丢人现眼。”边说着舅妈一边往外走,打算叫了女儿一起回娘家。
舅舅站在客厅里,看着宋焰摔在地上的书包和飞出来的课本,整个人又急又气,脸涨的通红,喉咙里发出“喝,喝”的声音,一头栽倒在沙发上。
“砰”的声音惊到了走到门口的舅妈,一转头,她就看到丈夫倒在沙发上,一下子吓得魂飞魄散。
舅妈急忙跑回到舅舅身边,惊慌失措地喊道:“老公,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她一边摇晃着舅舅的身体,一边急切地呼唤着他的名字。
舅舅缓缓地睁开眼睛,他的脸色依然苍白,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他虚弱地看着舅妈,声音沙哑地说道:“我没事,就是……就是一时气急攻心,缓一会儿就好了。”
“咱们一家一定会被那孩子给害死的!”舅妈悲从中来,放声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