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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一航很少把情绪表现在脸上，这会儿突然有翻脸的意思，罗薇薇一个激灵，乐了。
“凡一航，你耳垂该不是你敏感点吗？”
她猜测般地一说，看到凡一航的耳根子神奇般地红了起来。
真被她猜中了？
她心里一喜，刚想再逗他一次，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调侃着问：“敏感点？薇，你玩这么大啊？”
罗薇薇跟凡一航同时警惕地朝门口看过去。
“山羊哥？”罗薇薇松了一口气，嗔怒地白他一眼：“别瞎说，我俩闹着玩呢。你怎么来了？”
山羊哥就是曾经罗薇薇去食堂给人过过生日的，凡一航略微有一点印象，知道他是高年级的，不是跟他们同级。
这人突然来找罗薇薇能有什么事？
山羊看了凡一航一眼，笑着对罗薇薇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来，借一步说话。”
“成。”
罗薇薇也不知道山羊找她做什么，出去之前她没忘记拍了下凡一航的肩，这才抬脚跟出去。
走廊上没人，两个人在走廊站定。
“山羊哥，什么事儿啊？”罗薇薇问。
山羊开口就问：“十三中的廖润，你认识吗？”
罗薇薇心里“咯噔”一声，脑子里第一时间闪过廖润曾经在她面前放过的狠话。
可这半个月都过去了，廖润那边没有丝毫的动静，弄得她现在都忘记了有那么一回事。
她正色起来：“算是认识，但不是朋友，怎么了？”
山羊平时也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现在也一本正经起来。
“就今天中午，我跟阿城他们一起去郁明楼吃饭，隔壁桌就是他们。我们这帮人里你也知道，连周一都不怎么穿校服，所以今天也没穿。一开始我们也没打算惹事，毕竟十三中的人还是少接触，免得没事惹一身腥。”
罗薇薇直觉这件事跟她有关系，不然山羊不会特地来找她。
果然，下一秒山羊就说：“他们有人提到了你的名字，说的话……不太干净。我要发火被旁边的哥们拦下了，结果一直没说话的阿城直接冲过去，打掉了那人的一颗牙。”
罗薇薇吓了一跳，忙问：“沈暮城打了廖润？”
“不。”山羊摇头：“说话的不是廖润，是他手下一人。但是廖润也在场。”
“然后呢？”罗薇薇忙问。
山羊一跺脚，道：“这件事奇怪就奇怪在没有然后了！我们打掉他们的人一颗牙，廖润半点反应没有，还让他们的人别轻举妄动。”
罗薇薇皱眉：“你来找我，是怕廖润把账算到我头上？”
“嗯。”山羊刚点头，罗薇薇看到了从走廊那头走过来的沈暮城。
山羊率先打招呼：“阿城。”
沈暮城点头算是回应，他走上前看向罗薇薇说道：“看来山羊都告诉你了。”
“嗯。”罗薇薇一时也不知道该道谢还是该骂沈暮城冲动，最后憋出一句：“比起担心我，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
沈暮城毫不在意地说道：“我一大男人，怕什么？等会下午放学，我开车送你回去。”
罗薇薇知道他是担心她的安全，但她不觉得需要这么小题大做，刚要解决，清冷的嗓音响起：“不用，我会送她回去。”
罗薇薇一愣，转身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教室门口的凡一航。
凡一航的视线跟沈暮城也一对上，就算是神经大条的罗薇薇都感觉出了火药味。
这两个人……到底是有什么过节？每次见面似乎都是火药味很浓的样子。
凡一航走上去，站到罗薇薇身边看着沈暮城说：“我们班的同学，就不劳烦外班的人送了。”
沈暮城不怒反笑：“既然你都听见了，还觉得就凭你一个人能保证她的安全吗？到时候她出了什么事，算我的还是算你的？”
“我不会让她出事。”凡一航简短的一句话，却是让人轻易就听出他语气里的肯定，就好像无论发生什么，他都能顶着的感觉。
罗薇薇莫名感到一阵安心。
她看向沈暮城说：“我这边你就不用担心啦！倒是你自己，别没事在外面瞎晃。十三中那些人什么品性你也知道，虽然也不是惹不起，但山羊哥说的对，别没事惹一身腥。”
沈暮城脸上明显闪过失落的情绪。
罗薇薇的爱恨表现地太明显了，明显到她一笑都能让他知道，她喜欢的人不是自己，依赖的人也不是自己。
但大概是在跟她恢复朋友关系的时候就做足了心理建设，他还能维持表情的淡定，点头说：“我知道，你不用管我。”
他说着，眼眸深沉地看向凡一航，像是叮嘱，但更像是警告：“别让她出事。”
凡一航没回答，但脸上冷峻的神情已经回答了一切：不用他说，他也会保证她的安全。
沈暮城跟山羊一起走了，罗薇薇转头看向凡一航，凡一航也正好在看她，目光有点冷。
她主动缓和气氛：“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你忘了？我是练跆拳道的！”
凡一航依旧不说话，罗薇薇笑不下去了。
但凡一航不说她也知道，他肯定是觉得她又惹事了。
罗薇薇有点委屈地说道：“你别生我气，这次真不关我的事。我是人在教室坐，锅从天生来。”
凡一航走开几步，两手搭在走廊栏杆上，好看的人什么姿势都好看，尤其是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的模样，罗薇薇差点没看的流口水。
凡一航看着远处的天空说：“他们说的廖润，我认识。”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眉头轻蹙。
罗薇薇连忙说：“你不想说就别说，我没问你廖润的事。我们还是聊点别的吧，比如……你喜欢什么性格的女生？我都能装！”
凡一航侧头打量她一眼，突然问：“在今天之前，你是不是跟他接触过了？”
罗薇薇下意识地回答：“没有！”
凡一航蹙眉：“没有？没有你怎么开口就让我不想说就别说？换做平常，你不是早就好奇了？”
“我哪有那么八卦……”罗薇薇越说声音越低，知道瞒不过凡一航这个高智商的学霸，只好说实话：“之前的确跟他有过接触。他说……你跟他是亲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