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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
“薇薇！”
两道清脆的女声响起，秦千芊和罗薇薇同时看了过去。
娄美彤跟孟欣怡从教室外面跑进来，上下看了眼罗薇薇，说：“你没事吧？”
罗薇薇又感动又好笑：“我能有什么事？主任还能对我动手不成？”
两人松了口气，又问：“那主任有没有说要怎么样？处分？还是……”
“得写一万字的检讨，放学前交上去。说到这，你们作文纸还没有吗？借我。”
听到罗薇薇的处分是写检讨，两个人又忧又喜。
“一万字，你写的完吗？”
“我们帮你写？”
罗薇薇摇头：“不用啦，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作文水平怎么样。我自己就能写好。”
而且她敢保证，上一秒娄美彤帮她写检讨，下一秒某个恨死她的人就会去告状。
她倒是想让人帮忙写，但得不偿失啊。
娄美彤：“那我去拿作文纸给你。”
孟欣怡：“我那也有，我找找去。”
两个人匆忙地来又匆忙地走，罗薇薇甚至没来得及多说几句。
不过秦千芊在，她也说不了什么。
刚这么想，秦千芊阴阳怪气地开口：“看不出来，你还男女通吃啊。才在一起打了个球赛就愿意帮你写检讨了？罗薇薇，你到底用的是什么手段？”
罗薇薇抬眼看了过去，挑眉说：“你没有的东西，想知道是什么吗？”
秦千芊皱眉。
罗薇薇笑着吐出两个字：“眉毛。”
“罗薇薇！”
秦千芊恨得咬牙切齿，但气死人不偿命从来都是罗薇薇的强项，她无视秦千芊，低头写了检讨。
“在万里无云阳光明媚的周一，我做了一件……”
……
上课铃打响，罗薇薇看了眼科目，是数学课。
她抽了数学书出来，把作文纸压在下面，继续奋笔疾书。
一万字不是闹着玩的，如果不用上课时间争分夺秒去写，放学前是绝对完成不了的，即便用上课时间写，能完成地几率也很小，所以她干脆翻出了本作文选。
只不过写着写着，她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她停笔抬头，前面原本应该在伏案学习的人依旧没出现，座位上空空如也。
旁边的林天远正好问了句：“咦？我航哥呢？”
秦千芊也侧头往自己旁边看，显然也是不知道情况。
罗薇薇心里生出隐隐的担忧来。
数学老师抬脚进门，第一眼也注意到了凡一航的座位是空的，但他没有多想，继续上课——好学生是不可能旷课的，肯定是有事耽搁了。
数学老师连问都没问一句，罗薇薇心里更打鼓了。
别人可能觉得没什么，但她知道凡一航的那个“秘密”，也见过小区操场那个雷雨夜，凡一航蹲在废弃水泥管旁情绪奔溃的模样，心里不由自主地就有点多想。
她连犹豫都没有，举手就说：“老师，我上个厕所。”
数学老师蹙眉：“刚上课呢，下课你干嘛去了？”
罗薇薇连忙指了指自己的轮椅，说：“报告老师，下课人多，我一腿脚不方便的不太方便。”
数学老师看她一眼，眼底的指责顿时没了，甚至好心说了一句：“叫个人，陪你去。”
娄美彤连忙举手：“我陪她去吧。”
数学老师：“去吧，注意安全。”
两人出了教室，娄美彤开口就问：“说吧，你想干什么？”
罗薇薇扬起笑脸：“知我者，你也。你跟我一起去找找凡一航在哪儿。”
“凡一航？他不在教室吗？”
罗薇薇忧心忡忡地点头：“嗯……不知道去了哪里。”
刘姥姥刚跟她分开，肯定是不会去找凡一航的，至少教导主任更是不可能找凡一航的麻烦了，毕竟她都成福星了。
那唯一的解释就是，凡一航自己旷课了。
“三好学生”凡一航旷课，娄美彤也震惊了。
“他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罗薇薇努力保持冷静，摇头道：“不知道，所以我们得赶紧找找。”
“好，你上下楼不方便，我去操场和超市那边看一眼，你去厕所看看，找到了手机联系我？”
“嗯！”
两个人兵分两路，娄美彤从楼梯口下去，罗薇薇继续自己推着轮椅往前面卫生间去。
成也轮椅败也轮椅，她艰难地推着自己往前走。
结果她还没到厕所呢，一道高瘦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逆着光显得面部轮廓更加棱角分明的少年脚步微顿，没有一丝褶皱的校服衬得他的腿更是修长。
有微风从廊间过，带动墨色碎发。
冷静克制的视线穿过五六米远的距离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她的脸上。
“罗薇薇？”
不是凡一航还有谁？
如果罗薇薇四肢健全，她肯定直接冲过去给凡一航一拳。
她刚才都吓死了好吗？！结果他跟没事儿人似的从厕所出来了，合着只是便秘啊？
罗薇薇生气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没事就好。
凡一航长腿跨过来，等走得更近了罗薇薇才看到凡一航的碎发上沾了透明水珠，他的额角正好有一滴水珠淌下来，一路滑到他光洁干净的锁骨，隐没在了校服里。
“你在厕所洗头了？”罗薇薇不可思议地问。
凡一航面容平静地看着她，不答反问：“上课时间，你怎么在这里？”
罗薇薇指了指厕所：“你能上厕所，我不行吗？对了，我腿脚不方便，要不你扶我上厕所？放心，我绝对不要你负责！”
凡一航面容没什么变化，耳垂微红。
“我去教室叫个女生。”
他抬脚就要走，罗薇薇连忙拉住他：“开玩笑的，我不是上厕所，我是……我是出来透口气。”
凡一航拧眉。
罗薇薇连忙解释：“本来是想上厕所的，但中途突然没感觉了。你知道的，上厕所这种事情，感觉很重要。”
凡一航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片刻后笃定地问：“你出来找我？”
罗薇薇生怕他生气，连忙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然而就在这时，楼梯口有脚步声响起，伴随着娄美彤的声音：“薇薇，我没找到凡一航。”
罗薇薇：“……”
娄美彤侧目看到凡一航，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而后也陷入了沉默。
她好像出现的时机不大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