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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大哥，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你受什么刺激了你？”赵和安一边拿纸巾擦着网吧电脑屏幕，一边拿着手机说：“你可别冲动啊我告诉你。你是不是喝酒了？”
凡一航不满赵和安的话。
“我就不能告白吗？”他皱着眉问。
赵和安立刻说：“当然不是不能！只是不能在这个时候。”
凡一航不解：“为什么？”
“在我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你先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说。”
“换未婚妻这事儿，是不是从头到尾都在你的计划在内？”赵和安停了下，又补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是不是从一开始你就没打算让周雪琦顶着你未婚妻的头衔出现？”
凡一航看着落地窗前车水马龙的夜景，片刻后回答了一个字：“是。”
那头的赵和安尽管已经有点猜到了，但真的听到肯定的回答后，他整个人还是懵了好一会儿。
好半天，赵和安才再次开口：“那那些爆出来的照片，也是在你授意的情况下才有机会出现在大家眼前吧？”
虽说网络时代信息四通八达，没有什么瞒不住的不能发的，但其实大家能看到的，都是被允许看到的。
比如那些偷拍的照片，如果不凡集团这边真压着，哪怕通稿传到了网上也能迅速销声匿迹，连帖子带号都能消失地无影无踪。
这也是赵和安怀疑整件事都是凡一航布局的原因。
“那那些偷拍的人是你也是你叫的吗？”
凡一航皱眉：“我吃饱了撑的？”
只是机会送上门，他没有理由不接。
其实一开始的计划根本不是这样，他是打算把跟周雪琦的“假婚讯”告诉罗薇薇，只要罗薇薇出现一星半点的情绪波动，就说明她心里还是有他的，那他就把一切说明：从始至终，他心里都是有她，并且只有她的。
只是罗薇薇什么反应都没给他，甚至似乎还挺祝福他跟周雪琦的，这让他无法控制整个事情的走向，只好硬着头皮叫媒体发跟周雪琦的通稿。
只是后面突然出现了照片事件，计划才彻底改变。
凡一航简单地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后，赵和安忍不住说：“你这才更叫吃饱了撑的。我要是你，我一开始就告诉她我喜欢你。”
凡一航冷下脸：“你喜欢谁呢？”
赵和安一噎：“你这吃的啥飞醋啊，我要是喜欢，也只喜欢你。”
凡一航：“……滚。”
“我是要滚，但是我得劝完你再滚。我告诉你啊，既然你之前没说，那现在就不能说。别说妹妹了，我刚才都被你吓到了好吗？你这叫欲速则不达。”
听赵和安说的头头是道，凡一航的一时脑热也冷静了下来。
他问：“那什么时候？”
赵和安唇角一扯，说：“这可不能定时间，也许是明天，也许是下一秒。终归一句话，看气氛。当你脑子里有个声音告诉你，‘就是现在’的时候，那就是说的时候。至于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陪在她身边，让她自己先慢慢察觉你对她是有意思的，然后你再放手追她。”
“还有，追女孩子一定要放下身段，常夸夸她，别老绷着一张脸，用对我的态度对女孩子是绝对不行的。明白了吗？”
凡一航的理科脑不能完全消化赵和安的话，但也稍微听明白了一点。
“我知道了。”
临挂电话，赵和安还叮嘱了一句：“稳住！”
但稳住是不可能稳住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稳住的，凡一航在房间没呆几分钟就敲开了罗薇薇的房门。
彼时罗薇薇正在处理地上那一堆礼物，想着凭着暂时还在的记忆，把礼物的大概价格查一查记下来，下次有机会就以买同等价格礼物的方式送回去。
没办法，她三观就是这么正。
正忙活着，门铃响了。
罗薇薇还以为司机还落了什么东西又送上来，连忙踩着礼物间的缝隙去开门。
结果门一拉开她就看到了凡一航一脸柔情似水……哦不，是难得显出了一丝柔和的面瘫脸，看着她问：“你饿了吗？”
罗薇薇看到凡一航出现在门口已经够惊讶了，听到这句带着明显丝毫的询问，更惊讶了。
这货是怕她破罐子破摔撕毁合同才过来看看她的情况的吗？
但是说真的，撕毁合同对双方都没有好处，她也不可能因为那点小气就去跟媒体曝出真相，所以这货……到底是来干嘛的？
罗薇薇眯了眯眼睛，直接问：“你想干嘛？”
凡一航也不绕弯子，说：“司机说，小区楼下开的那家小龙虾店不错，你要跟我一起去吗？我是说，你想去吗？”
“要跟我一起去吗”和“你想去吗”完全是两种姿态，一种是他上她下，一种是她上他下，但不管谁上谁下，凡一航的态度很好，罗薇薇也确实是……有点饿了。
龙家老宅的菜做的其实真的很好吃，但当时那种一桌子人时不时偷瞄你一眼，或者名正言顺Q你一声的情况下，十个罗薇薇也没那么大的心还能畅快吃喝。
所以，她现在真有点饿了，而且还是……夏日最佳小龙虾。
好吧，既然他认错态度良好，那她就*慈悲地陪他吃顿小龙虾吧。
罗薇薇咽了口唾沫，说：“那我陪你去一趟吧，你等下我，我去换身衣服。”
……
几分钟后，罗薇薇一身暗色的宽松家居服跟凡一航坐上了一层一停的电梯。
但罗薇薇现在已经有点适应这个节奏了，摸出手机慢悠悠继续编辑刚才礼物的事。
“你在看什么？”凡一航像是没话找话，开口问她。
罗薇薇不敢说真话，生怕难得的和平又被打破——龙虾还没吃呢，可不能吵架。
她顿了顿，指着手机屏幕的梵克雅宝官网说：“我看看有没有出什么新品。”
事实上，她是要去查二姑妈送的那条梵克雅宝五花手链的价格，正好手机弹出来一个价格：128000。
罗薇薇“骨碌”一声咽了一口唾沫，认命地关上了手机屏幕。
算了，她还不起，还是想办法把东西退回去吧，凡一航不收，柴子阳可能会收，回礼是回不起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回得起的。
“怎么了？”
凡一航一直察言观色，吓得罗薇薇连忙摇头：“没事没事，就是有点饿了。”
“马上到了。”凡一航看着电梯楼层显示的2层说。
罗薇薇点点头，不敢再露出半分表情。
还礼这事儿，必须得绕过凡一航这个木头桩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