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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薇薇心里“咯噔”一声，心想凡一航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
是！她是失落，但是她不承认！
她努力保持镇定，转头波澜不惊地看向凡一航问：“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呢。”
拍摄组的人忙着看安安的照片，没人看这边。
凡一航低头凑到罗薇薇面前，低声重复了一遍：“我说，他们拍到了照片，不用再重拍，你看起来好像很失落的样子。”
凡一航说这话的表情特别一本正经的样子，显得无比笃定。
最重要的是，他眼底擒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看得人特别心虚。
罗薇薇用力咬了下唇，恼羞成怒地昂起下颚说：“凡一航你别胡说！一次就过，我开心的不得了！”
“是吗？”凡一航顿了顿，点了下头说：“知道了，我就是开个玩笑，你不用放在心上。”
只是开个玩笑……
不用放在心上？
她刚才快吓死了，还以为他看出来了好吗！
罗薇薇又恼又窘，不想跟他说话，直接去找安安。
安安这张照片拍的角度是从侧边拍的，正好罗薇薇起跳，凡一航跑过来，两个人抱在一起，篮球正好刚扔出来，还在镜头里，显得照片无比动态。
一群人都夸安安这张抓拍的好，也从侧面告诉罗薇薇：真的不用再拍了。
“薇薇学妹，你看一眼，真的拍的很好，构图和角度找的都很好，还非常动态！”
罗薇薇咽了一口唾沫，扫了一眼黑漆漆的相机屏幕说：“很好，那就不用再拍了。”
“是的，加上之前在看台那边拍的，够交作业了。如果我们拿了前三名，一定请你和你男朋友吃饭。”
“你男朋友”四个字特别讽刺，罗薇薇笑不出来，敷衍地点点头。
“好了，工作完成，现在给你和凡同学转账。是直接转你账号，还是分开转？”男生问。
罗薇薇：“分开……”
凡一航：“转她账上吧，我不记得我账号。”
听凡一航这么说，罗薇薇也没说什么。
转好账道完别，罗薇薇一边用手机查收刚才的转账，一边说：“你现在找找你的账号，我转给你，免得之后拖着拖着拖忘了。”
凡一航淡淡道：“这是沾你的光赚的，不用给我。”
罗薇薇皱皱眉：“诶，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啊。你自己赚的钱，干嘛给我？搞得我占你便宜似的。再家财万贯钱不是钱的，这一万块我也不能拿，你把账号给我，不然我全充Q币给你买会员啊。”
凡一航沉默片刻，像是在犹豫什么。
片刻后，他开口道：“刚才开完会赵和安打电话过来，问我回来有没有带礼物回来给你。”
罗薇薇心底隐隐一动：“那你怎么回答的？”
“如实回答。”凡一航低眸看着她说：“那天下飞机就去B国那边的实验室，实验一结束，教授就通过暗渠道买了票，我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坐进了去机场的车里……”
罗薇薇忽然明白过来凡一航的意思是：他没有时间给她买礼物，所以就用这他自己赚的一万块当做回国礼物给她？
可是……他也没给其他人带礼物啊，难道每人都送一万？
罗薇薇清楚这是不可能的，这只是说明，她在凡一航心里还是有一点点不一样的。
她踌躇了下，开口道：“你其实不用这样，反正我们也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
听到罗薇薇这么说，凡一航心跳慢了一拍。
他自己挖的坑，现在要自己填。
“那如果，我们成了真正的男女朋友，这一万块你是不是就肯收了？”凡一航嗓音低沉，神色认真，说出来的话像是潘多拉魔盒，即便一开始跳出来的东西令人恐惧，可最后躺在里面的，是希望。
罗薇薇惊异地望着凡一航，脑子来不及运转，话就先问出口了：“你这不会是在向我表白吧？”
凡一航直接点头：“是。赵和安跟我说，最好的表白时机是在心里有个声音告诉自己‘就是现在’的时候。我现在心里有个声音就在这么跟我说，就是现在，向你表白。”
他告诉过自己无数遍，不能冲动，不要吓到她，可这一刻听到罗薇薇说“反正我们也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他心里压抑着的声音越来越响，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行。
就是现在，说出一切。
罗薇薇的眸子微微颤抖，瞳孔因为惊讶缩小了一圈。
她嘴唇动了动，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现在什么都不用说。”凡一航看向她，平缓又有力地说：“我知道以前我让你难过了，那确实是我做错了，伤害你的已经造成了伤害，我没有任何解释的话要说。但是从今天以后，我会用实际行动向你证明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收到类似的伤害。不，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如果到那一天，你可以再相信我了，你再回答我，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所以从现在起，你只要好好享受你的大学生活就好了。”
罗薇薇只觉心跳飞快，血液似乎都开始倒流了。
篮球场那么多人来来去去，可是她的眼睛里只有凡一航一个人，只能听见他一个人的声音。
她轻轻按住心脏快速跳动着的胸口，好像这样就能让心率慢下来。
她还是有点不敢置信……上一个小时她还在纠结凡一航是不是对她有意思，下一秒凡一航就真的向她表白了。
她还是有点分不清这是她的幻境还是现实。
“你是在开玩笑吗？”她确认道。
凡一航蹙眉看着她：“你觉得我像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吗？”
听到这话，罗薇薇心脏狂跳。
凡一航的话彻底和阮玉娟说的对上。
所以说，阮玉娟说的“凡一航在高中那时其实是喜欢她的，拒绝她是为了和阮玉娟的约定，以及不想影响她学习”，这些都是真的？
罗薇薇收紧十指，内心把宋胖子骂了个一万遍，宋胖子果然不算男人！根本都猜不透男人的心思！
凡一航又补了一句：“我以我的人格担保，我现在说的话，没有一个字是假的。”
罗薇薇低下头搅着手指说：“那……那我要想想。”
凡一航开口，只有简单的三个字：“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