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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感动,但又不敢动。
他有些无奈:“宝宝,你在干什么?”
奶团子表情一喜,扑的就过来整只砸江淮身上:“爸爸!”
江淮脸更白了:“!!!”
三岁半的奶团子,好歹也有二三十斤重,这猛然一砸,江淮当场去世!
他话都说不出来了:“宝……宝!”
先!起!来!
团子就是不起来,欢喜的在爸爸身上滚来滚去,她高兴到拿起牛奶,吸管塞自个嘴里,咕噜咕噜喝起来。
一双圆乎乎的大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江淮,怎么看怎么开心。
江淮:“……”
得了,自家小宝贝宠着吧。
团子高兴了会,总算反应过来,她小脑袋凑到江淮扎着输液针的手背吹了吹。
小奶音软绵绵的问:“爸爸,你都摔出血了,疼不疼呀?”
江淮心头熨帖:“不疼哦,宝宝看到爸爸滑地很快了吗?”
说起这个,奶团子就不高兴地噘起小嘴。
她脑袋一偏,轻轻枕在江淮臂弯里,嘀嘀咕咕的说:“濛濛不喜欢板板了,也不喜欢玩了,爸爸濛濛想回家。”
江淮微微诧异:“宝宝不是喜欢看爸爸玩长板吗?也喜欢和爸爸一起……”
“不喜欢了!”团子打断江淮的话,她腮帮子气鼓鼓的,像一只不高兴到咕咕叫唤的小青蛙,“它要摔爸爸,濛濛就不喜欢它,也不喜欢玩它。”
说着,她跑到门边站在长板面前。
团子回头看了江淮一眼,忽的很轻很轻伸手一推。
“啪嚓”黑底火焰纹的长板歪倒地上。
团子转身跑回来,蹭蹭爬到床上,闷闷不乐地窝进爸爸怀里,还拿起他的大手,给自个盖脑袋上。
江淮:“……”
三岁半的孩子,好恶直白分明,丝毫不掩饰。
在这之前,每一次和爸爸玩滑板或速降的时候,小奶团都玩得很开心。
江淮一度以为,宝贝肖他,所以父女两人连喜好都极度相似。
可是,此时江淮才骤然明白过来,小宝贝其实不是喜欢速降。
她只是,爸爸喜欢她才喜欢。
因为踩在长板上的江淮,突破速度和身体的极限,那样的风采斐然,那样的夺目耀眼。
那一刻的江淮,才是最接近真实的自己。
所以,小宝贝喜欢的,是自己真实的灵魂。
这种“喜欢”的感情,浓烈眷恋到即便是他变换了模样,即便是沧海桑田,宝贝亦一眼就能认出自己。
旁人看他,看的是他的皮相,好看就喜欢,丑陋就咒骂。
而在宝贝眼里,她看见的是他的灵魂。
江淮胳膊肌肉传来阵阵针扎般的酸痛,但他心头悸动不休,忍不住抬手轻轻揉着掌下的小脑袋。
明白到这点,江海只觉心房里头,一腔金色的甜蜜涌进来,跟着这甜蜜溜进来的,还有只调皮的小奶喵。
它到处乱蹿,那里打滚,丝毫不见外,更拿粉嫩的小爪子,挠着他的心尖。
又苏又痒,叫他只能将宝贝捧起来,给她自己所有的宠爱。
“宝宝,”江淮嗓音喑哑,“爸爸更喜欢你了。”
奶团子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江淮。
咦,爸爸本来就是最喜欢濛濛的呀。
江淮轻笑:“宝宝,爸爸想要做得更好,好到成为世界第一,好到能匹配得上你的喜欢和崇拜,好到宝宝说起爸爸,就骄傲地挺起小胸膛。”
“爸爸还想要,给宝宝最好的一切。”
要做到这一点,他就必须重新站到云端,重新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只有如此,他的宝贝才会成为这个世界上,人人都称羡的小公主。
团子不懂这么深沉的感情,但是她非常乖,更非常听爸爸的话。
既然爸爸想要继续玩板板,那就玩叭。
哎,大人都这么任性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濛濛只好同意啦!
她往江淮身边挤了挤,对着小肉手说:“爸爸不要摔跤流血血了,濛濛害怕。”
江淮嗯了一声,下颌抵着团子小发旋,郑重其事承诺道:“下次不会了,爸爸以后都注意,不受伤不流血。”
得到了爸爸的许诺,奶团子适才宽心了。
她揉揉眼睛,打了个呵欠,小胳膊搭爸爸胸口,鼻子往江淮身上拱了拱,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小濛濛累了。
江淮轻拍着她后背,哄着宝贝入睡。
国家队的休息房里,父女两人头挨着头,依偎着闭眼休息。
有余光从通透的落地窗斜射进来,光影婆娑细碎金黄,折射着柔和的光芒,笼罩在床头,像是一抹向日葵的暖黄,画面温馨而安宁。
不同于休息房里的美好,外头螳螂山上,正是热火朝天的时候。
有第八组精彩的比赛在前,最后两组的比赛又毫无悬念,便让人看得乏味无聊。
江淮甫一比赛完,就退场休息去了,却是不知,现场和直播前的观众,仍然在热烈地讨论他。
无数人艾特速降国家队官博,要他们公布江淮的个人信息。
且由于速降在华国,仍旧属于小众圈子,大家都自觉的圈地自萌。
可八号滑手,作为三十年来,第一个冲进国际速降决赛的华国滑手,相关的剪辑视频,硬是生生热度出圈,冲上了热搜头条。
这条热搜下面,正正就是江淮被恶意丑化P成表情的微博,以及奶团子软萌的表情包的九宫格。
三条热搜挂在那里,竟是没任何人将速降八号滑手,同全网黑的十八线江淮联系在一起。
有不了解速降的人,无意点进视频一看。
顿时,就被节奏分明的电音,以及螳螂山的秀美,还有速降运动带来的刺激和自由感震慑住了。
无数的路人涌进速降圈,虽然还算不上是发烧友,可对八号选手,冲进世界决赛的华国第一人,都生出无比的激动和自豪感来。
热搜的影响,正在悄然之间,改变某种扭曲的规则。
这种变化,无人知晓,亦无人察觉。
King出神的看着刚才录下来的视频,视频里八组八号选手,在最后螺旋弯道上,不要命的疯狂加速,并且弯道超越。
他暂停视频,将画面放大。
屏幕上,戴着黑色头盔的江淮,透过透明的挡板,模模糊糊能看清一点点的五官。
King绷紧嘴角,平心而论,如果是他在摔了一跤的劣势下,最后的螺旋弯,不一定还有那样的勇气重新冲刺上去。
一个决赛的名额,真的就那么重要?重要到连性命都可以豁出去?
King不太懂,虽说速降是极限运动的一种。
而玩极限运动的人,在普通人眼里,就都是一群作死不惜命的人。
可是King知道,不是那样的。
极限运动的意义,在于每一次突破身体的极限后,那种打破桎梏的灵魂自由感,不断的突破自我,不断的前进往上。
这才是极限存在的意义。
但是King在江淮身上,看到的不仅仅是这样。
“King,”枫叶国的白熊上前来,“这次比赛,我一定会赢你。”
King抬眼:“你先赢过八号滑手再说。”
提及八号滑手,白熊的表情不太好:“我刚才根本没有尽全力,我要是全力以赴,八号不会有半点机会。”
King勾唇,露出个嘲讽的冷笑:“不,明天的决赛,八号会让你没有半点机会。”
白熊面色铁青,他不忿地叉腰唾了口。
King起身:“八号骨子里有种不要命的疯狂劲,同时他又异常的冷静,即便是生死关头,也还能理智分析利弊,这种人天生就是强者。”
白熊没有说话,显然他是认同King的话,可是碍于老将的脸面,他不想承认八号的实力。
“在这之前,我只见过一个这种人,”King从白熊的面前走过去,“那个人尚且年少,就已经站在了世界的顶端,让所有人只能仰望其背。”
闻言,白熊好奇的问:“那人是谁?”
King顿了顿,垂眸吐出三个字:“我师父。”
我师父,郁一臣。
白熊皱眉,眼底是浓郁的忌惮。
King最后说了句:“明天的决赛,白熊你不拿出百分之百的实力就一定会输,包括……”
包括我。
白熊看着King走远的背影,他垫脚高喊了声:“八组八号滑手叫什么名字?”
King没有回答,只摆了摆手,去寻找自己的队友了。
明天决赛,竞争激烈而残酷,他的队伍不能有半点失误。
有他在,江淮绝对没有拿冠军的机会!
“绝对没有拿冠军的机会。”黄毛哆哆嗦嗦插了句嘴。
休息房里,这句话之后一片安静。
半晌,陈副会欲言又止:“江淮,不然明天决赛就算了,不管是荷兰队的King,还是枫叶国的白熊,亦或是巴西的十七岁天才滑手,他们都非常厉害,你……”
他吞吐着,表情不甘可又有不得不妥协的无奈。
三十年了,好不容易华国有速降滑手冲进了世界决赛,可是这届比赛真的速降大神太多,能夺冠的希望太渺茫了。
而且,江淮身上还带伤口,这严重影响了他的体能。
其他人亦是同样的想法,戚渊冷静地转着手机:“这届比赛,咱们能有滑手冲进决赛,已经是最好的成绩了,江淮你要是放弃,没有人会说你半句不是。”
放弃?
江淮挑眉,大手有一下没一下捏着团子的小呆毛把玩。
奶团子刚醒一会,还不是很清醒,正是迷瞪瞪最粘人的时候。
她趴在爸爸怀里,一会踢踢小短腿,一会去抠江淮衣服扣子。
速降协会的队员都在七嘴八舌的说:“这届大神太多了,太难了。”
“江淮你身体要紧,今年已经冲进决赛了,咱们还可以来年再战。”
“对的,拿冠军是迟早的事,不急在今年。”
“进决赛,就已经是很好的成绩了。”
……
江淮慵懒地坐起身:“来年?来年我有其他的事要做,没那么多时间耗在速降上。”
这话一落,所有人都怔然。
江淮又说:“体能不足的缺陷,我有点想法了,既然今年进了决赛,那就顺便连冠军一起拿了。”
“你们,不是也想拿冠军吗?”
最后一句话,问的所有人哑口无言。
“拿冠军!”奶团子反射弧度太长,后知后觉接了爸爸最后一句话,“爸爸拿冠军!”
她捏着拳头,举高小手,提早给爸爸加油。
江淮眉眼带笑,低头额头抵着宝贝的:“好,宝宝说了算,宝宝想爸爸拿冠军,爸爸就拿一个给宝宝玩。”
团子嘿嘿笑起来,整只都年黏糊糊的,像颗会粘爸爸的麦芽糖。
就,又甜又粘。
——
隔日,国际速降决赛正式开始。
两名种子选手,除却一人是荷兰队的King,另一人则是昨晚半夜才赶到的F国女选手Queen。
在速降圈里,不乏玩得很好的女性。
而Queen则是其中的佼佼者,她还是King最大的竞争对手。
这两名种子选手,加上初赛胜出的二十三位滑手,一共二十五位便是整个决赛阵容了。
决赛的滑手排列,按照每个人的比赛成绩,从高到低的排列。
一号滑手当仁不让是King,二号便是Queen,江淮看了看手腕上的“二十号”。
这表示,他昨天的速降用时成绩,在二十五人里,排到了第二十位。
江淮将号牌套手套上,蹲身抱了抱奶团子,又向她讨了两个胜利的小亲亲。
这次,奶团子特别大方。
她捧起爸爸的脸,噘起湿漉漉的小嘴,接连啵啵啵好几下,将江淮整张脸都涂满了口水。
团子皱着小眉头,操心极了。
她凑到江淮耳朵边,很小声的说:“爸爸,其实濛濛不想要冠军玩的,濛濛不想爸爸再摔跤。”
她咬着小嘴皮,嗓音更小了:“濛濛想要爸爸好好的,不流血血。”
江淮心尖软地一塌糊涂,别人都关心他是否能进决赛,是否能拿冠军,是否有强大的威胁力。
可是,他家宝贝呢,就只是不想他摔疼流血。
江淮注视着团子黑亮的眼睛,半晌他才揉着她小脑袋说:“拉钩钩,爸爸答应宝宝,绝对不摔跤不流血了。”
团子伸出小指头,跟爸爸的小指勾在一起。
稚嫩的小奶音软乎乎的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变……”
江淮满心生出不舍来,有那么一霎那,他甚至不想去比赛了,直接带着宝贝离开。
但理智在克制隐忍,他压抑着那股不舍,用力抱了抱团子。
“宝宝,”江淮一字一句,“等着爸爸,爸爸一会踩着彩虹,拿着金杯来接宝宝。”
团子重重点头,眼神信赖又孺慕。
江淮起身,最后看了眼团子,随后毅然转身跨进赛道里。
他在小奶团的目光中前行,踏着初阳晨光,宛如走在繁花似锦的阳光大道上。
在路过King之时,骄傲如小狼狗的少年低声道:“我不会给你机会,任何可能赢的机会。”
江淮斜睨过去,散漫的眼神上下打量他:“我给你一个机会。”
他竖起一根手指头:“一个改口叫我师父的机会。”
江淮心里想,要是小狼狗子这会识趣,他就不抽他了。
哪知,KIing勃然大怒:“做梦!你这种用卑劣手段蹭热度吸血想红的十八线糊咖,连我师父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江淮无所谓收回视线,冷淡地走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果然,小狼狗子皮痒了。
一顿抽不好,那就抽两顿,总能抽的他汪汪叫。
莫名的,King忽的后颈发凉,他只觉得身边阴风阵阵,瘆人冷寒得慌。
与此同时,一名身穿西装的青年,被比赛负责人恭敬地引进场内。
负责人说:“艾斯先生,此次X·games是想要选拔新的苗子吗?”
众所周知,X·games是国际上最权威最有名的速降世界杯官方,能被看中的苗子,就像是鸡犬升天一样。
艾斯先生眯眼看了看场内:“X·games举办的速降世界杯已经很多年了,官方大使每年都是那几个面孔,大家反应看腻了,想要看一些新鲜的面孔。”
顿了顿,艾斯先生又说:“今年你们华国冲进了决赛,我觉得可以考虑选一名华国滑手,成为X·games新的大使,负责宣传和代言X·games。”
负责人搓了搓手:“艾斯先生,我这就将华国国家队员信息给你。”
艾斯摇头:“不用着急,我先看看比赛,那位二十号滑手,就是这次冲进决赛的华国滑手吗?”
负责人不断滑动着平板:“是的,二十号滑手递交上来的个人资料,找到了,他叫戚渊,是位很优秀的滑手。”
负责人眼睛锃亮,只看到赛方第一次存档的个人信息,丝毫没有往后滑动,也就没看到戚渊的个人资料后面,还有一份替补名额的申报表。
那名替补,便是江淮。
这话间——
“砰”发令枪一声响。
二十五名滑手,宛如离弦的箭一般,咻的飞射出去。
艾斯的视线,从始至终都落在二十号滑手身上,但见他起滑姿势简洁标准,每个微小的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了奇特的韵味和力量。
艾斯眼睛一亮:“就是他!X·games速降世界杯新大使,就是他了!”
【作者有话说】
King:“当年,有一个真挚的机会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直到失去的时候,我才追悔莫及,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
“抱紧师父大腿!师父别抽别抽!汪汪汪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