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初入东门村

许旺仙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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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黄枫是警告,还是什么意思,东门村还是得去,不过正向黄枫说的那样,去之前得准备充分。

    寿衣这种东西,不是随便一件都能遮阳气的。

    有两种寿衣,能够遮阳气,一种是压箱底寿衣,这种大多是老人预感将要故去,自己一针一线缝出来的。

    还有一种,是死人穿过的。

    第一种,很难买到,老人大多不会卖掉自己的寿衣。

    第二种,则简单很多。

    正规的殡葬商店是不会卖死人穿过的寿衣的,但一些跑单帮的先生,有门路买到死人穿过的寿衣。

    这类寿衣,主要有两种来源。

    第一种,是挖人坟墓,从死人身上扒。

    这种比较危险,一旦被人发现,是要被打死的,而且现在多数是火葬,想要挖坟扒寿衣,不太可能。

    第二种则是给殡仪馆的烧尸工下订单,有订单后,烧尸工会找机会,在火化前,将尸体身上的寿衣扒下来。

    无论哪一种,价钱都不便宜。

    现在的行情是,一套寿衣五千,多买可以打九折。

    我联系不上烧尸工,买寿衣有中介,干中介的是一个跑单帮的风水先生,叫老郝,黄枫介绍的。

    我给老郝打了一个电话,微信转过去三千块钱的订金,老郝告诉我,快则一天,慢则三天。

    寿衣只是捞阴门产业链上不起眼的一个拼盘,其他的如同骨灰盒,紫河车,上吊绳,杀人的凶器,各种东西,花样繁多。

    宫凤年在的时候,这些捞阴门的产业,宫家占八成以上的市场份额。

    不说别的,单说那上吊绳。

    正常情况下,一根上吊绳可以卖两千。

    还有纸扎,通了灵的纸扎,三千一个。

    宫家干房地产,只是一个幌子,宫家最大的利益来源,是阴门产业。

    利益动人心,一发现宫凤年的身体出现问题,各家就如同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全都扑了上去。

    宫凤年一死,各家能吃个饱饭。

    等寿衣的这两天,我花六万买了一辆二手大众,实地考察了一下东门村的地形。

    东门村四面环山,进村只有一条沙土路,这条沙土路还在半路拦上了路障,车辆无法通行。

    两天后,寿衣到货。

    我简单准备了一下,穿上寿衣,带着阴针煞针,开车出发。

    早上九点出发,十点半,我看到了路障。

    路障铁质的,能看出来,制作的时候用了心,深深嵌入地面,三五个人都不一定能挪动。

    东门村最火的那两年,来这里打卡探险的人非常多,为了防止发生意外,这里还有卡点站岗的。

    这两年,热度褪去,卡点的人也随之撤离。

    我把车停好,步行往上走。

    沿着沙土路向上爬了将近半个小时,我看到了一个隐藏在山坳里面的小村子,东门村到了。

    眼前的东门村,和无人机航拍的基本差不多。

    村中长满了杂草,路上铺满了落叶,房屋年久失修,有些已经倒塌,给人一种破败的感觉,整个村子里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我在村子里转了转,没找到一丝活人存在的迹象。

    按照黄枫的说法,东门村的村民,除了少数逃离外,绝大多数都被变鬼后的梁末杀死。

    从我看到的迹象来看,符合黄枫的说法。

    这村子里的人走的很匆忙,有些房屋里的家具都没来得及带走,甚至碗筷还在桌子上摆着,像是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让他们一夜间都离开了。

    而就像黄枫说的那样,村子四面环山,从山上下来容易,想要出去,却很难。

    村子里还算完好的房子有那么四五栋,其中一个是村委会,院子很大,还竖着一根木质的旗杆。

    来回转了两遍,眼看都下午了,我还是一个人都没看到。

    我没急,回到村委会大院,找了一间办公室,拿出干粮开始吃饭。

    从表面看,东门村没有想象中的恐怖。

    最让我疑惑的是,我没找到有人在这里生活的痕迹。

    村子不算很大,一共一百多栋房子,我挨个转了一个遍,也没看到一个人影。

    如果有人在这里生活,总要生火和喝水的吧?

    生火的痕迹我没看到,至于喝水,村里有水井,可已经枯了。

    吃完干粮,我拍了拍手,打算再转一圈,天黑以后再看看。

    如果天黑以后,还一切正常,那就说明东门村名不副实,曾经的名头都是炒出来的。

    从村委会出来,我意外发现,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暗了下来。

    我先看了一眼手表,下午两点二十,又抬头看了一眼天,就这么低头看表的功夫,天又暗了不少。

    我心里泛起了嘀咕,这个天,黑的也太快了。

    就在这时,我忽然有一种被人盯上的感觉。

    我僵了一下,然后猛地回头,意外发现,斜对面的木头院门发出一声轻响,有人刚刚透过门缝在看我。

    “谁?”

    我问了一声,迈步走过去。

    没人回答。

    “有人吗?”

    我敲了敲门,沉声问道。

    这家我之前来过,这家屋里的桌子上还摆着落了一层灰的碗,没有人生活的痕迹。

    吱嘎!

    出乎我预料的是,门竟然裂开了一条缝,有人透过门缝看着我,问道:“山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