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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儿,此事也许有什么误会,子翔是子衿的兄长,兴许只是跟子衿开个玩笑罢了!”凤后略一沉吟,软声安抚凤九幽。
凤九幽、凤子衿、慕倾雪都觉得凤后的心是偏向太子府的,此时觉得凤后是在帮凤子翔和太子妃开脱。
“太子府出动一百多名侍卫围杀我和倾倾,皇祖母认为这只是个玩笑?”凤子衿泪眼汪汪地望着凤后,掷地有声地反问。
凤帝和凤后的脸色更难看了,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答。
“原来我每次所受的屈辱和皮肉之苦,都只是玩笑而已”慕倾雪凄泣自语,空气中都弥漫着悲伤。
“本王的儿子是‘小畜生’,怎配与尊贵的皇嫡长孙称兄道弟?本王也只是一个残废,确实有辱凤天皇室威严,既如此,本王便带着儿子离开凤天,有生之年再不踏入凤天半步,从此与凤天再无瓜葛!”凤九幽似未曾看见慕倾雪,也未提及她,直接单手将凤子衿抱起,转动轮椅欲离开。
凤九幽的心似被狠狠撕裂,但为了大局,他不得不以退为进,逼迫帝后做出决定。
凤九幽不稀罕封号和王权,他从始至终只为她一人而已。
此生,她在哪,他便跟随在哪。
这一次,即使真的离开,他也会将她一起带走。
可是,慕倾雪听到凤九幽如此决裂的话,心被狠狠抨击,脑袋瞬间一片空白,无限的惶恐席卷着她,哪还来得及深思细想。
他要离开凤天?
他真的要离开凤天?
那么,是否再也不见?
他竟一点也不留恋吗?
这一刹那,慕倾雪的脸色煞白,灵魂似被掏空,生气全无。
凤帝和凤后满是震惊,没想到凤九幽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帝后已经对他抱有愧疚,怎还能逼他父子离开凤天?这若传出去,凤天的颜面何存?皇家的颜面何存?
“九儿”凤帝沉声唤道:“朕还未开口,你便这么急着下定论做甚?你放心,此事一旦确认属实,朕一定会主持公道!”
凤帝的话留有余地,虽觉得凤子翔不够出类拔萃,但也不会做出这样惊人的事来,只是想到太子妃,便皆有可能了。
“父王,既然皇祖父如此说了,我们就等等看,待皇祖父还我和倾倾一个公道,我们再做决定好不好?”凤子衿立刻给凤九幽搭台阶,让凤九幽勉为其难地留下,又暗喻若凤帝处理的结果差强人意,他们父子还是会离开的。
凤帝双目复杂地盯着凤子衿:这个小孙子,人小鬼大,不知道九儿是怎么教育他的,才四岁的才智便足以冠绝朝堂了,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皇家有此天才儿童,当然是惊喜和幸运的,但若他心存不臣之心,那便是皇室的不幸了。
只是,当年因质疑,已然逼的凤九幽自残,现在还忍再质疑他的儿子吗?
四岁稚子,如何忍心?
“那好吧!”凤九幽略一沉吟,才淡淡应道,听起来好像是不忍拒绝儿子才不得不留下。
慕倾雪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只是,凤帝真的会站在他们父子这边吗?
“皇上,刑部尚书求见”太监进来请示。
凤帝眸光一紧,不悦道:“他来做甚?”
“袁大人说有要事禀报!”太监小心翼翼道。
“让他进来吧!”凤帝开口,袁牧野阔步走进,跪地高呼:“臣参见皇上、皇后、九殿下,及两位小殿下!”
“免礼!何事匆忙进宫?”凤帝单刀直入,不想浪费时间。
“启禀皇上,臣收到举报,有贵府发生暴乱,场面壮大堪比战场,特来禀报皇上!”袁牧野大声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