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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就这么来
卓青鸾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嘴角的笑容有些控制不住。
国公夫人还一副许多话没唠完，许多好心没有发出来的样子，见状不由刹住了嘴闸。
就听卓青鸾说，“我没理解错的话，夫人的意思是，这位小姐出身名门，性子温婉，各方面条件都无敌了，而且还一心在自己的母家父母身上，无心婚事，假若将这样的闺秀娶到王府里，对我，对王爷，乃至对外头的风言风语，都是最好的处置方式，是这样吗？”
国公夫人点头如擂鼓，“王妃果然聪明，我不夸大，但这位小姐绝对是京都名门闺秀之中数一数二的。”
“既然是数一数二的，又怎么会看上我们乱糟糟的瑾王府呢？”
国公夫人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尴尬。
卓青鸾笑的坦然，“想必外头都是用‘乱糟糟’来形容我们瑾王府的吧？前侧妃还在的时候，我们府里的确有些乱，如今外头用什么眼光看我们，我们还是有这个自知之明的。”
“哪里哪里，如今街头巷尾都是夸赞瑾王和瑾王妃夫妻和睦的，没人敢说这样的话。”
“不论如何，都要感谢国公夫人的好意，不过……”
卓青鸾眨了眨眼睛，笑意浅浅，“第一次见面，国公夫人不觉得跟我说这些，太不合适了吗？我就瞎猜一下，这位小姐应该跟国公夫人关系很亲近吧？否则您也不会初次登门，就跟我这般嘘寒问暖了吧？”
目的被戳破，国公夫人的笑容有点儿僵，“既然王妃都感觉到了，我也没必要藏着掖着。的确，这位小姐确跟我有关系。我暂不方便说她的名字，就要看王妃的意思了。”
“这毕竟是给王爷娶妻，怎么能单单看我一个人的意思呢？”卓青鸾开始跟她绕。
国公夫人见对方一时半会儿也不下个决断，脸上的表情有些挂不住了，“自然，王爷的主意最重要，不过我总想着，先问一问瑾王妃的意思，虽说这位小姐入国公府之后，不会常常在这儿住，大部分都是在母家照顾，但多多少少也是要跟王妃打交道的。这事儿呢，说来说去就是个互帮互助。王妃这边总是缺少一个侧妃的，与其等着上头塞一个碍眼的，还不如王爷和王妃商议之下，主动挑选一个各方面都趁心意的。我也不瞒王妃了，这位小姐别的都好，唯独一点，年岁有些大了。”
国公夫人清了清嗓子，“这男子若是年岁大了不娶妻，说是一心在仕途，倒也说得过去，但女子可就要被另眼相看了。可她打从心眼里对男男女女的事情不在意，更是不想嫁人，这样家里的长辈也是越发的头疼。若是能够有机会进入王府，咱们事先立一个约定出来，只是名义上的侧妃，并不尽夫妻之实，这样王妃也能放心，这位小姐也不用顾及太多跟夫君相处的难为之处。这不是两全其美吗？王妃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卓青鸾若有所思的点头，“听国公夫人这么一说，倒还真有点儿道理。”
“看吧，我就说王妃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
“可说到底，国公夫人是第三方，就是不知道戴小姐她自己，是不是这样想的呢？”
“戴……”国公夫人正要顺着卓青鸾的话茬往下接，突然意识到不对劲，“戴……王妃你？”她惊讶的抬起头，对上了卓青鸾闪亮的眸子。
竟被她给猜出来了！
卓青鸾莞尔一笑，“放眼整个京都，名门出身，年岁过大，又是各方面的佼佼者，又不思婚事，便只有相府戴小姐一人了。她是国公夫人的外甥女，自小也是国公夫人看着长大的，您为了自家的孩子，自然才肯跑这一趟，否则旁人谁能劳动你的大驾呢？”
国公夫人轻轻笑了，“就说王妃聪明吧？既然事情都摊开了，那王妃不如就给个态度吧？”
“说实话，我对戴小姐的印象还是不错的。适才国公夫人帮我分析利弊，我觉得也很有道理。若是真的不得不娶一个侧妃入门的话，那戴小姐是最佳的选择，只是我过往从来没听她提起过对王爷的意思，不知她……”
“这个不用担心，适才我不是都说了吗？静儿她一门心思在自家父母双亲的身上，否则也不会留到现在还不嫁人。她对男女之事就是不上心，此番也是相爷和我姐姐实在劝说不得了，才想出这么一个法子。在瑾王府不过找一个萝卜坑，等日后，若是这丫头真的寻到了意中之人，跟王府好聚好散，再去另寻新的出路，也不是不能的。”
眼见着国公夫人那热络到几乎要将脸都贴上来的架势，卓青鸾就觉得好笑。
细细想来，戴静还真算是沉得住气了，为了踏入瑾王府，她先后筹谋了多年，为的就是一一击败所有对手，最后稳操胜券。
应该也是没想到，被卓青鸾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给搅和了。
最后竟想出这样一个法子入府。
她们的心思卓青鸾还是能猜到的：甭管怎么着，先进门再说。
靠近了瑾王之后，多得是能够同床滚床单的机会，那就要看戴静自己能不能把握了。
这对于戴静和丞相府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对卓青鸾而言又何尝不是呢？
她灿然一笑，双眼眯成了好看的弧度，“国公夫人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那就挑个日子，摘选出约定的具体条陈，等双方都签字画押之后，便可以商议嫁娶的具体事宜了！”
国公夫人一愣，差点儿以为自己听错了，“这……王爷那边？”
“戴姑娘的性情人品是没的说的，若有她做姐妹，自然别旁的乌七八糟的东西要好太多。更何况，国公夫人应该比我更清楚，后宅里哪有真真正正的姐妹呢？可若戴姑娘揣着伺候母家双亲的心思进入王府，那就要另当别论了。适才我不过想多听听国公夫人的意见，王爷那边自有我去说和，这个就不劳丞相府操心了。”
国公夫人喜出望外，她今日原也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听卓青鸾这么说，激动的差点儿跳起来，“好，太好了，那王妃，咱们就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