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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一幕,顾苓曦和安安都吓得目瞪口呆。我收回法器,坐回沙发上,也是心情久久难以平复。尤其是淼淼最后对我问的那个问题,让我有些慌乱。我不知道她说的对不对,但是我知道我的本意是没错的,就是救人。
突然,我想起来楼上还有个人呢。就是那个健身教练。于是站起来说,“我上一趟楼,你们三个人在这里等我。我得把那个健身教练带回房间去。”
“我跟你一起去。”顾苓曦和安安异口同声。紧接着琪琪的卧室门也打开了,她穿着睡衣,光着脚丫跑了出来,“我也去。”说着她的双眼看到了我,紧忙低下头去,不敢与我对视。
看样子,三个女人都不敢待在这个房间里。毕竟这里刚刚死了一个人,不,死了一个女鬼。没办法,只好让她们跟着我上楼。临走时,我还不忘叮嘱琪琪穿上鞋。
到了楼上的房间,那个健身教练依然光着身子躺在地上。三女看见裸男,立刻用手捂住了双眼。我心想,虚伪。我主要是说顾苓曦和琪琪,刚才没有见过裸男吗?
我从房间里找了一块布,胡乱给他盖在身上。然后让三女打开手机手电筒,给我照着亮。我不打算把他背回去了,因为我看他的神色逐步有些恢复,于是,抡起膀子来,冲着他的左脸就是一个大逼兜。
“啪”的一声,又响亮又清脆,男人一下子蹦起来老高。
“谁,谁打我?”看到我们几人,又感觉到自己身上不着片缕,男人急忙用手捂住下面。“你们是谁?我在哪儿?啊,女鬼!”说着,他再次昏倒了过去。
“哪里有女鬼?”我们四个人面面相觑。不过,我很快发现了端倪。三个女人把手机举在自己面前,灯光照着三张大白脸,确实很像女鬼。刚刚这男人只是碰上了一个女鬼,这会儿一下子碰见三个女鬼,不吓晕过去才怪。
我只好又朝着男人的脸,接连抽了好几下,这才终于把他弄醒。然后跟他讲了事情的大概经过。男人得知自己是被女鬼弄上来了,吓得尿了裤子。啊,不,他没有穿裤子。吓得尿了一地。三个女人看他这么没有出息,摇着头退出了房间,怕被尿弄脏自己的鞋。
男人紧紧拽住我的胳膊,说,“道长,我不敢回家,我怕女鬼。”
我跟他说,“女鬼已经被我除掉了。这栋楼里面没有鬼了。你放心回家。”说完,我又掏出来一张灵符塞给他,说,“这是辟邪的符,你随身带着,可保平安。”
男人听我这么一说,如获至宝,赶紧把符牢牢攥在手里。然后用那块破布裹在身上,迈着小碎步下了楼。看着他滑稽的样子,我们四个人在他背后不笑不止。
回到房间,天都快亮了。经过一晚上的折腾,大家都累得够呛。于是,三个女孩儿跟公司请了假,今天休息。虽然天快亮了,可是谁也不敢回房间睡觉。索性大家都把被子抱了出来,四个人挤在客厅的地板上,和衣而眠。
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我的肚子开始咕咕叫。顾苓曦说,今天中午得庆祝一下,于是点了外卖:羊肉火锅和啤酒。本来几个女孩儿都喜欢吃牛肉,可是顾苓曦听我说道士是不吃牛肉的,所以特意点了羊肉火锅。
四个人一边吃着火锅,一边喝着啤酒。氛围相当轻松愉快。突然,安安发话,“顾姐姐、琪琪姐,我明天不想去公司上班了。”
听她这么说,顾苓曦蛮不在乎,“那你就再请一天假。”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安安解释,“我是说,我不想到KtV上班了。我想找一份别的工作。”
听她这么一说,顾苓曦和琪琪都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沉默了。
可能是昨晚经历了淼淼的事情,三个女孩儿都有所触动。是啊,安安才二十岁,顾苓曦和琪琪也不过二十五六岁。她们都还年轻,但是有着这么一段被人诟病为风尘女的经历,对以后的日子总会有挥之不去的影响。
当初之所以走上这条路,一是因为自己还算有些姿色;二是自己的学历不高,没有其他的工作可以像KtV这样赚钱。如果说,选择一条新的人生道路,大概是去工厂里面做女工,然后找一个工人或者农民嫁了,清清淡淡地过一辈子。然而,这又岂是她们所甘心的?自幼比其他女孩儿长的好看一些,总觉得自己的机会会更多,于是拼命地想靠着自己的美貌来赚钱,来改变人生。
我没有插话。我不能帮助别人去选择命运、改变命运。每一个人的命运都应该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选择了什么样的路,就过什么样的人生。
沉默了许久,琪琪说话了,“其实,我也不想在KtV工作了。我不想做一个风尘女。我不想天天围在男人身边陪笑,我不是一个花瓶,也不是玩具。我想要做自己,过自己的生活。”
顾苓曦叹了一口气,“唉。我何尝不是呢。我在KtV里面工作,已经有三四年了。这三四年虽然说赚到了一些钱,但是对我的身心也造成了伤害的巨大。每天晚出早归,哪里像是正常人的生活啊。如果不是没有合适的工作,谁会愿意在KtV里面工作呢。”说着,眼泪就要掉下来。
我一看,她感染得琪琪和安安也要哭。赶忙让三女打住。我见不得女人哭,三个女人在我面前哭,我更受不了了。本来好好的一顿午餐,不能变成悲情剧吧。
我对三女说,“这世界上可以做的工作太多了。而且城市里面遍地是黄金,只要肯动脑筋,肯动手,就能赚到钱。不妨从你们最擅长的入手。你们想想,你们都擅长做什么?”
众女听我这么一说,纷纷双手托起下巴,皱着眉头,思考了起来。
“我会化妆!”琪琪突然兴奋地举起手来,“我还会美甲,还会做头发。我以前还在影楼里做过化妆师。我中专学的是形象设计,就是美容美发。”
“对啊,我也会化妆。”顾苓曦和安安赶紧说。
“不如,我们就开一家美甲店吧!”琪琪提议。
“美甲店,好啊!好啊!爱美的女孩子那么多,开美甲店一定能赚钱。咱们每个礼拜还要去美甲店做指甲呢,不如干脆自己开一家。”顾苓曦和安安都拍手表示赞同。
“我有一些积蓄,就拿来做美甲店的前期投资吧。”顾苓曦说。
“我也有一些。”琪琪说。
“我,我没有积蓄。”安安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没事儿。”琪琪拍了拍她肩膀,说,“你给我俩打工。”
“哈哈哈。”三个女孩儿开心地笑了起来。
“那么,美甲店起个什么名字好呢?”顾苓曦一边问,一边思索。
“就叫,古琦美甲店吧!”琪琪脱口而出。
“好,好。这个名字好,我们俩的名字都有了,还很时尚。”顾苓曦拍着手叫好。我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只好骂了一句,恶俗。
安安也拍手叫好,她现在不是老板,是个打工的,人家出钱开美甲店,店名肯定是人家来定。不过,店名叫什么都无所谓,她已经找到新工作了。
于是,三个女孩儿约定好,明天到公司集体辞职,领工资。然后,开始创业!
我举起酒杯来,“祝你们创业成功!”
三个女孩儿也举起杯来,“祝我们创业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