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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墨兰笑的很开怀,他已经很久没这么笑过了!
只见他笑着并拍着自己的大腿,突然抬起头盯着李二,冷冷说道:
“其实你是否去杀他们,我根本不在乎,只要能杀了你,他们能往那里走!”
李二只是沉默,不过他的的双拳却突然握紧,瞳孔也在收缩
而墨兰却还在说道:“你的人虽然变了,可是你的人仍在,你的剑呢!”
李二默默的俯下身,拾起了一段枯枝。
“这就是你的剑?”墨兰看到这一幕,又笑了…
一个剑客,居然不用剑?滑天下之大稽!
李二却不以为然,淡淡说道:“正如你所说,我的人变了,我的剑自然也变了!”
墨兰点了点头,显然认可李二这个说法,他缓缓说了一个字。
“好!”
“好”字说出口,他全身骨节突又响起。
他用的功夫就是外功中登峰造极,天下无双的绝技。
他的人就是纵横江湖从无敌手的啸天虎!
他心里充满了信心,对这一战,他几乎已有绝对的把握。
夕阳红如止。血尚未流出。
李二的剑仍在手。
虽然这并不是一把长的剑,只不遇是彷佛柴捆中漏出的枯枝,可是一到他手里就变了,变成不可思议的杀人利器。
就在啸天虎不坏金刚的神功刚刚开始发动,全身都充满劲力和信心时,李二的剑已刺出,点在刚刚响起的一处骨节上。
他的出手很轻,轻飘飘的点下去,这段枯枝就随着骨节的响声震动,从左手无名指的第二个骨节一路跳跃过去,跳过左肘,肩井,脊椎不坏金刚的神功一发,就正如蛰雷惊起,一发便不可收拾。
墨兰的人却似被这段枯枝黏住,连动都已不能动。
枯枝跳过他左肩时,他脸上已无血色,满头冷汗如雨。
他非常惊讶,他不知道李二是如何得知他的罩门所在的!
虽然练成不坏金刚的人不但可以承受拳打脚踢而丝毫无损,甚至普通的刀剑也伤不了他们,更甚者可达到罡气护体的程度,从而获得入水不溺、入火不焚、闭气不绝、不食不饥等常人难以想象的效果。
武谚更是说道“力不打拳,拳不打功”,这个“功”指的就是不坏金刚!
然而不坏金刚有一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练习此功,得寻身体的一个地方作为罩门,而这个罩门就是破此功的关键!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李二根本不知道他的罩门在那里,纯粹就是一剑破万法而已!
等到他全身每一处骨节都响过,停在他右手小指最后一处骨节上的枯枝,就突然化成了粉末,散人了秋风里。
他的人却还是动也不能动的站在那里,脸上的冷汗忽又干透,连嘴角都已干裂,锐眼中也布满血丝,盯着李二看了很久,才问出了一句话。他的声音也变得低沉而嘶哑。一字一顿问道:“这…这是什么剑法?!”
李二淡淡的说道:“专破不坏金刚的剑法。”
“好…好!”第二个“好”字说出口,这个就在一瞬间之前还像山岳般屹立不倒的铁汉,却突然开始软瘫,崩溃他那金刚不坏般的身子,在一刹那间就变得像是一滩泥。
枯枝化成的粉末,还在风中飞散,他的人却已不能动了。
夕阳也淡了,李二惶惶的摊开掌心,被他手掌握著的一段枯枝,立刻也化成了灰,散人风中。
这是多么可怕的力量,不但将枯枝震成了粉末,也震麻了他的手。
而他自己并没有用一点力。
力量尽是由墨兰的骨节间发出的,他只不过因力借力,用墨兰第一个骨节间发出来的力量和震动,打碎他自己的第二个骨节。
现在他全身骨节都已被击碎被他自己的力量击碎。
李二也出了力,这股力量很可能就会反激出来,穿过枯枝,穿过手臂,直打入他的心脏。
高手相争,斗的不是力。
墨兰明白这道理,只可惜他低估了李二。
一句你已变了,已不再是那天下无双的剑客,这一战你已必败无疑!
又一句骄傲岂非也像是酒一样,不但能令人判断错误,也能令人醉。
李二喝了酒,也给他喝了一壶——一壶骄傲与自负!
不过皆付于笑谈中…
李二没有醉,他却醉了。
高手相争,斗的不仅是力与技,还得要斗智。不管怎样,胜总比败好,为了求胜,本就可以不择手段的。
风迎面过来,李二默默的在风中伫立良久,才发现哑巴夫妇正站在木屋前看着他。
哑巴眼睛里带著很奇怪的表情,他的妻子却在冷笑。
李二没有开口,因为他也正在问自己:“我,到底是谁?是个什么样的人?”
哑巴的妻子这时说道:“你本来不该喝酒的,却偏偏要喝,只因为你早就算准那个人会来的,你也想杀了我们,却偏偏不动手,只因为你知道我们根本逃不了,否则你为什么要那个人让杀了范掌柜?”
她说的话永远比锥子还尖锐:“你故意这样做,只因为要让那个死人认为你已变了,故意要让他瞧不起你,现在你怎不过来杀了我们夫妻两个人,难道你不怕我们把你的秘密泄漏出去!”
李二慢慢的走过去。
哑巴的妻子掏出一锭银子,用力摔在地上:“饭锅里不会长出银子来,我们也不想要你的银子,现在你既不欠我们的,我们也不欠你的。”
李二慢慢的伸出手。
可是他并没有去捡地上的银子,也没有杀他们,他不过握住了哑巴的手。哑吧也握住了他的。
两个人都没有开口,世上本就有很多事,很多情感都不是言语所能表达男人们之间,也本就有很多事,却不是女人所能了解的。
就算一个女人已经跟一个男人患难与共,斯守了多年,也还是不能完全了解那个男人的思想和情感。
可是男人又何尝能真正了解女人?
李二终于道:“虽然你不会说话,可是你心里想说的话我都知道。”
哑巴点点头,目中已热泪盈眶。
李二继续说道:“我相信你绝不会泄漏我的秘密,我绝对信任你。”
他又用力握了握哑巴的手,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不忍回头,因为也也知道这对平凡朴实的夫妇,只怕从此都不会再过也们以前那虽刻苦却平静的日子了。
他又不禁在心里问自己。
我究竟是个什样的人为什么要为人带来这许多烦恼
我么这做,究竟是对?远是错
看着他走远,哑巴目中的热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他的妻子却在嘀咕:“他带给我们的只有麻烦,你为什还要这样对他?
哑巴心里在呐喊:因为他没有看不起我,因为他把我当做他的朋友,除了他之外,从来没有人真正把我当作朋友。因为他给我写过一首诗,为我一个哑巴写的诗!
这一次他的妻子没有听见他心里的呐喊,因为她永远无法了解,友情这两个字的份量,在一个男人心里占得有多重。
一个真正的男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墨兰的尸体是用一块门板抬回来的,此刻就摆在风雅阁后花园中的六面亭里,暮色已深,亭柱间的灯笼已点起。
竹叶青背负着双手,静静的凝视门板上的尸体,脸上连一点表情都没有。
对这件事,他竟似丝毫不觉惊异,他甚至觉得墨兰蠢的可怕!
直到大老板匆匆赶来,他脸上才有些忧伤悲戚之色。
大老板却已经跳了起来,一看见墨兰的尸体他就跳起来大吼:“又是那个李二下的毒手?!”
竹叶青垂下头,黯然道:“我想不到他这快就找到李,更想不到会死得这惨。”
大老板看不出他身上的伤,所以竹叶青又解释:“他还没有死之前,全身的骨节就已全都被打碎了。”
“是被什东西打碎的?”
“我看不出。”竹叶青沉吟着,又道:“我只看出阿吉用的绝不是刀剑,也不是铁器。”
大老板立刻问:“你凭那点看出来的?”
竹叶青向大老板解释道:“铁虎衣服上并没有被铁器打过的痕迹,也没有被划破,只留著些木屑。”
大老板瞪起了眼,道:“难道那个李二的只不过是根木棍!”
“很有可能。”
大老板又问道:“你知不知道墨兰练的是什么武功?”
竹叶青想了想,说道:“好像是金钟罩,铁布衫一类的外门功夫?”
大老板冷冷说道:“你有没有看过真功夫!”
“没有。”竹叶青回答的很干脆…
大老板却看着竹叶青说道:“我看过,就因为他功夫实在太强,所以我连他的来历都没有十分看完,就将他收容下来。后来我才知道,他就是昔年也曾在北疆纵横的第一拳韦伯!”
“我也听大老板说过。”竹叶青淡淡的说着。
“虽然他曾经被啸天虎逼得无路可走,可是我保证他的功夫绝不比那个姓韦的差太多,也绝不会比蜀地那个刘邦差到那里去!”
竹叶青不敢反驳。
没有人敢怀疑大老板的眼力,经过大老板法眼决定的事,当然绝不会错。
大老板语气有些愤怒,狠狠说道:“可是现在你居然说那个李二只凭一根木棍就能将他的全身骨节打碎!”
竹叶青不敢开口。
大老板用力握紧拳头,又问道:“他的尸身是在那里找到的!”
竹叶青道:“是在蜀道酒楼!”
大老板道:“那里又不是坟场,总有几个人看见他们交手的。”
竹叶青说道:“也们交手的地方,是在厨房后面一个堆垃圾和木柴的小院子里,喝酒的人们都很少到那里去,所以当时在场的,除了李,和墨兰外,最多只有三个人!”
“哪三个!?”
竹叶青缓缓说道:“范掌柜和一对烧饭的哑巴厨子夫妻。”
“那现在你是不是已经把也们的人带了回来!”
“没有。”
大老板怒道:“为什么!!!”
竹叶青道:“因为他们已经被李二杀了灭口!”
大老板额上的青筋凸起,咬著牙道:“好,好,我养了你们这多人,养了你们这多年,你们竟连一个店小二和挑粪的都对付不了?!”也忽又跳起来大吼:
“你们却为什还不卷起铺盖来走人!。”
等他的火气稍平,竹叶青才压低声音,道:“因为我们还要等几个人。”
大老板没有看他,直接说道:“谁!”
竹叶青的声音更低:“等几个可以去对付阿吉的人。”
大老板眼睛里立刻发出了光,看向竹叶青,也压低声音,说道:“你有把握?”
“有!”这点竹叶青敢保证,一定有!
大老板立马说道:“先说一个人的名字给我听。”
竹叶青弯过腰,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三个字。
老板的眼睛更亮了。
竹叶青又从衣袖中拿出纸卷,道:“这就是他开给我的名单,他负责将人全都带来。”
大老板接过纸卷,立刻又问:“他们什时侯可以到?”
竹叶青道:“最迟明天黄昏。”
大老板长长吐出口气,道:“好,替我安排,明天黄昏见李二。”
“是。”
大老板又拍了拍他的肩说道:“我就知道无论什事你都会替我安排好的。”
他睑上又露出微笑:“今天晚上,你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明天也不妨迟些起来,那个女人…”他没有说下去,竹叶青已弯身陪笑道:“我知道,我绝不会辜负大老板对我的好意!”
大老板大笑:“好极了,好极了…”
墨兰的尸身还在那里,可是他却连看都不再看一眼了。
大老板刚走,神拳王狗就冲了进来,跪在墨兰尸体前,放声恸哭。
竹叶青皱起眉,说道“大丈夫有泪不轻弹,人死不能复生,你哭什么?!”
王狗泪眼婆娑的说道“我哭的不是他,是我自己!”
他咬紧牙,握累拳继续说道:“因为我总算看见了替大老板做事的人,会有什样的下场!”
竹叶青沉吟片刻,说道:“相对来说,大老板待人并不错。”
王狗冷冷说道:“可是现在虎死了!大老板至少也应该安排安排他的后事才对…”
竹叶青打断他的话,冷冷说道:“大老板知道我会替他安排的!”
王狗看着竹叶青,冷冷回道:“你?墨兰是为大老板死的?还是为了你。”
竹叶青立刻捂住他的嘴,可是肃立在六角亭内外的二十几条大汉,脸色都已变了。
谁都知道墨兰对大老板的忠心,谁都不愿有他这样的下场。
竹叶青却在叹息,道:“我不管虎是为谁死的,我只知道大老板若是现在要我去死,我还是会立刻就去!”
当然,会是另一个我。
……………………………………………………
夜色已临。
竹叶青穿过六角亭的小径,从后墙的角门出去,走人墙外的窄巷,窄巷转角处,有扇小门。
他轻敲三声,又轻敲两声,门就开了,阴黯的小院中全无灯光。
一个驼背老人关起门,上了栓。
竹叶青沉声问道:“人呢?”
驼背老人不开口,只搬起墙角一个水缸,掀起一块石板。
水缸和石板都不轻,他搬起来时却好像并没有费什力气。
石板下居然有微弱的灯光露出,照著几阶石阶,竹叶青已背负着双手,慢慢的往石阶上去了下去。
地窖中潮湿而阴森,角落里缩著两个人,赫然竟是哑巴夫妻。
他们虽然还没有死,李二并没有杀他们灭口,可是谁也不知道他们怎会到这里来的?
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他们只记得脑后忽然受到一下重击,醒来时人已在这里。
哑巴脸上带着怒意,因为一醒来他的妻子就开始嘀咕:“我就知道他给我们带来的只有麻烦和霉运,我就知道这次…”
她没有说下去,她已经看见一个人从石阶上走下来,脸上虽带著微笑,可是在这里微弱的灯光下看来,却带着种说不出的诡秘之意。
她忍不住机伶伶打了个寒噤,紧紧握住她丈夫粗糙宽厚的手。
竹叶青微笑着,看著他们,柔声道:“你们不要害怕,我不是来害你们的,只不过想来问你们几句话!”
他随手取出一叠金叶子和两锭白银:“只要你们老实回答,这些金银就是你们的,已足够你们开间很像样的小饭馆了!…”
哑巴闭着嘴,他的妻子眼睛里却已不禁露出贪婪之色,她这一生中,还没有见过这多金子
有几个女人不喜欢黄金?不喜欢锦衣玉食?
竹叶青笑容更温和。
他喜欢看别人在他面前暴露出自己的弱点,也已看出自己这方法用得绝对正确有效。
所以他立刻问:“他们在交手之前,有没有说过话!”
“说过!那个人的名字,是不是叫啸天虎还有什么墨兰啥的…,好像就是这些了…”哑巴的妻子想了想后,又突然说道:“我好像听他自己在说,江湖中能击败啸天虎的人并不多!”
竹叶青微笑,但是却是冷笑,因为他告诉过墨兰不能轻易暴露身份!
听到哑巴的妻子这么说,就算是墨兰没死,他也会要他死!
不过还是眼前事要紧,于是他又赶紧问道:“那个李二有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来?”
“没有!”
哑巴的妻子摇了摇头,说道:“可是那个人好像已认出他是什人”
哑巴一直在盯着她,目中充满愤怒,忽然一巴掌掴在她脸上,打得她整个人都跳了起来,泼妇似的大叫:“我跟你吃了一辈子的苦,现在有了这机会,为什要放过,我凭什要为你那认识没多久的朋友保守秘密,他给了我们什好处!”
哑巴气得全身发抖。现在这女人已不再是他温驯的妻子,已是个为了黄金不惜出卖一切的贪心妇人。不过,也不能怪她,毕竟没人不喜欢钱。为了黄金连丈夫都不认了的女人,她并不是第一个,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哑巴忽然发现她以前跟着他吃苦,只不遇她从来没有有这种像这样的机会而已,否则很可能早已背弃了他。
这想法就像是一根针,直刺入他的心。
她还在叫!
“不让我说,我偏要说,你若不愿意享福,可以滚,滚越远越好,我…”她没有说完这句话,哑巴已扑上去,用力掐住了她的脖子,手臂上青筋一根根凸起。
竹叶青连一点拉他的意思都没有,只是面带微笑,冷冷的在旁边看着…
这是一出美好的戏…
等到哑巴发现自己的力气用得太大,发现他的妻子呼吸已停顿,再放开手时,就已经太迟了。
他吃惊的看着自己的一双手,再看看他的妻子,眼泪和冷汗就一起雨点般落下。
竹叶青微笑道:“好,好汉子,这世上能一下子就把自己老婆掐死的好汉还不多,我佩服你!”
哑巴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乱吼,转身向他扑了过去。
竹叶青衣袖轻拂,就掠了出去,冷冷道:“杀你老婆的不是我,你找我干什么?!”
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刚走上石阶,就听见“咚”的一声响。
只有一个人用脑袋撞在石壁上时,才会发出这种声音。
竹叶青还是没有回头。
对这种事,他既不觉意外,也不感悲伤,他不但早已算准了他们的下场。
还有很多别的人,命运也已在他掌握之中。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哑巴的自杀不仅仅只是失手杀了多年的妻子,还有辜负了李二的那首小诗。
“一日心期千劫在,后身缘、恐结他生里。然诺重,君须记!”
可惜现在君已无须记…
现在的竹叶青对自己觉得很满意,他一定要想个法子好好的奖励自已。
他想到了大老板给他的那个女人,或者说是他的人!
雪儿!
雪儿光滑柔软的娇躯,震动得就像一条响尾蛇,直等他完全满足,颤动才平息。
她嘴唇还是冰冷的,鼻尖上的汗珠在灯下看来晶莹如珠。
一个有经验的男人只要看见她脸上的表情,就应该看出她已完全被征服。
竹叶青显然是个有经验的男人,这种征服感总是能让他感到骄傲而愉快。
他故意叹了口气:“看来还是大老板比我强得多!”
雪儿的媚眼如丝,问道:“为什么呢?”
竹叶青柔和的说道:“我要是他,绝对不会把你拱手送人!”
雪儿笑了,用春葱般的指尖,轻戳他的鼻子:“不管怎样,灌米汤的本事,你总可以算天下第一。”
竹叶青笑了笑说道:“别的本事难道我就比别人差了?”
雪儿媚笑道:“你若不比别人强,我怎会死心塌地的踉着你呢?狗男人…”
她的笑声如铃:“我笑那个老乌龟,居然叫我到你这里来做奸细,他若知道我本来就是你的人,不气得跳楼才怪!”
竹叶青也笑了:“那也只因为你实在太会做戏,居然能让他以为你最讨厌我,居然能让他做了活王八还在自鸣得意。”
雪儿的指尖已落在他胸膛上,轻轻的划着圈子:“可是我也弄不懂你究竟在搞什么,我的蛇大人?”
“你说我能搞了什么鬼呢?”
雪儿俏脸一红,笑骂着死鬼…
竹叶青微笑不语,一副你懂我长短,我知你深浅的模样…
知根知底罢了…
这时雪儿笑了,整个人压下去,轻轻伏在他的耳朵旁,柔声说道:“不管你搞什么鬼,我都会…”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竹叶青忽然掩住了她的嘴,压住声音问:“谁?”
窗外人影一闪,一个沙哑冷酷的声音回答:“是我!猴!”
竹叶青吐出口气说道:“进来!”
窗外人影子一闪,窗户“咯”的一声,灯光也一闪,已有个人到他们面前,灯光恰巧照著他铁青的脸,和残酷的嘴。
他的一只眼睛,却藏在斗笠下的阴影里,盯着雪儿赤裸的肩膀。
见她露出被外的一部分,都可以想像到她整个人都一定是完全赤裸的,也可以想像到她整个躯体都一定和她的肩同样光滑柔软。
她当然也知道男人们在看着她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可是她并没有把露在被外的那部分缩进去,她喜欢男人看她。
一个女人,容颜易老,给男人们看几眼又何妨?
大马猴将头上的斗笠又压低了些,冷冷的问:“行动?”
竹叶青却摇了摇头,淡淡说道:“有变故…择日!”
听言,大马猴没有废话,起身离去…
屋里,蜡烛熄灭,若有若无的月光下,独有黑影在动!
风雨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