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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里希对战风太昊!
赛场全都在热闹的议论着,虽说大家明白无论哪一位胜出,都对部族整体是好事,但也是好奇啊!
赛场外,昊有点傻眼,他没想到风有名会弃权,他还想着,自己故意输给风有名,就不用和妹妹打了。
但直接和妹妹打,这意义不一样!
从风有名绕过去,大家都会明白自己是故意输的,但也没有理由怪罪自己,不吃亏。
和娲直接比试,如果故意输了,则是直接代表不公正,给别人一个“徇私枉法”的罪名。
娲见昊满脸写着无奈,对昊得意洋洋道:“昊,怎么?怕啦?”
娲嘴上虽然那么说,心里可是一点都小瞧自己哥哥,可以说,从小到大,除了父亲母亲,娲最敬爱崇拜的,便是自己的哥哥,从小到大,昊什么都先让给女娲,从衣食住行,到兽骨符象。
昊不知道的是,是娲故意私下找风有名“串通”好的,她知道自己的哥哥,肯定会借风有名给自己台阶下。
昊听着娲带着挑衅的话,还是一脸无奈。
娲的眼神却变得很认真,望着娲的眼神,昊的心中也渐渐被打动。
唉…该来的终究会来,该展现的终究会展现,自己也不可能什么都能做到巧妙的置身事外。
昊的表情也逐渐变得认真,和娲同时走上台。
巫祝不知为何,眼神也变得凝重。
“还是希望,不要惹出事端。”
“现在,比试开始!”巫祝喊到。
娲先动手,背后奔河鳄符魂虚影闪烁,赛场之内的土地更大面积化为一坛泥沙,覆盖了娲这边的整个半场。
“先手布局控场,好啊!”赛场外的风天沐忍不住喊到。
娲的奔河鳄符象最大的能力并不是进攻,而是防守与布局。
奔河鳄是生活在泥河、沼泽里的一种灵兽,极其凶猛,若在自己的领地,哪怕是狴犴睚眦这种兽在同等修为下都不一定能够与之匹敌,而她带给娲的能力,便是“化土为泥”。
泥土,为阴,蕴湿寒之气,若一个人吸收的湿寒之气重,则身体不调,无法中正。
昊却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直接朝娲奔去,浑身金罡之气涌动,避免泥沙的阴寒之气。
昊的修为气息在这一刻浮现,元婴之力释放出源源不断的元气,以增强以气血之气支撑的金罡之气。
元婴!七岁!赛场之外震惊。
七岁的原因何等概念!虽然说部族之内有大能可探对方修为,但并没有谁会去特意查看,以示尊重,特别是昊,谁人不知,族中哪位大能不知,昊身份里的那一道禁忌。
赛场外,一个身影眼中闪过一丝暗芒,消然无息的离开。
风天沐三人更是震惊,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根本平常不和人交流的孩子,竟然有比娲更妖孽的修炼天赋。
但让人再次震惊的,还在后头,只见昊背后金翅大鹏鸟虚影闪烁,通体金色,其展翅背仿佛有宽十五米,虽和那金翅大鹏真身比宛如烛火对皓月,但也有遮天蔽日之势。
只见昊整个人弹射而起,右拳直朝女娲挥去,仿佛跟一头人形凶兽一般,带着背后的金翅大鹏符魂,更是让人感到凶悍。
娲一抬手,脚下泥沙化为一道道柱流,带着极强的冲击力直奔昊去。
接着背后貔貅符象显化,竟然直接冲破与娲的联系,独立在外,外表化为实体。
“本命符象!”赛场外一片惊呼!
本命符象,能够吸收者,万中无一,第一,其能否驯化其兽驻于本命符象的分魂真体,第二,能否不把本命符象所驻器官拆卸,并且在气血停止流动后参悟到。
本体符象所带来的符魂,不是需要靠自己参悟凝结出来慢慢养成的符魂之力,而是真正其兽的灵魂一部分,也叫本体符魂,能够让其独立作战,正常情况下不消耗自身的元气。
这貔貅的本命符魂浑身黄金色涌动,狮头虎身豹纹,高达两丈,浑身散发着一股有点像金翅大鹏的气息的意念,凶悍而正大。
貔貅和金翅大鹏都不是一般的兽,其他兽或许单单掌握各种物质元素,而它们,掌控的是法则。
亦如睚眦、狴犴、饕餮这种拥有神兽血脉的太古遗种,只要修炼到一定程度,实际上都蕴含法则之力,但风天沐等人并没有将法则之力很好的运用,更多只是参悟当中的术法。
金翅大鹏,神通蕴含天地阴寒以阴正大强悍压阳的正大肃杀之气,虽质为阴但动是阳动。
而貔貅,神通蕴含着天地间压制贪欲邪念的法则。
两者的对碰,让赛场外众人倒吸一口冷气,肃杀之气与止贪之念压在很多人的心头。
要说法则之力,貔貅的法则之力是较为普通的,仅仅是代表自然对万物的一方面的态度而已,但金翅大鹏的法则,却是代表一种天地当中的状态。
之所以貔貅的气势能那么强大,便是因为这本体符魂了。
这两人简直是怪物!
但貔貅的气息并未对昊能有多少压制。
昊坐拥金罡之气的正大肃杀之气,为正大,貔貅之气息意念为压制贪念,再加昊本身无欲无求达自性。
只见貔貅符魂抬起巨抓拍向昊,昊也不躲,直接以金罡之气护体正面抗击。
“呼!够沉的!”昊表情略微有些吃力的勉强对娲笑道。
娲也美眸瞪大,满脸吃惊对昊道:“昊,你这力气也太大了,我这貔貅一掌我自己也根本不可能扛的下来的。”
合着你用自己符魂扇自己吗?昊心里有点想笑。
赛场内大地都有些裂痕,昊的臂力,在突破炼体时,正达十万八千斤,达到了炼体的巅峰才开始后面修行,而如今的昊,臂力恐怕足以媲美一只幼年狴犴的一掌,重达三十万斤。
娲得到的貔貅符象其本主拥有百年修为,一只百年貔貅据记载,臂力达八百万斤,但这只是灵魂,并无肉身,更何况只是一缕分魂,虽有符象之力与娲的内力加持其基本凝形,但昊还是勉强扛的下来,更何况,还有金罡之气护体,力量更是上一层楼。
只见昊通体金光爆射,金罡之气竟然化为了金色流火。
“喝——!”昊两眼透露出一股暴戾之气,即将将貔貅符魂的脚抬起时,娲却将昊脚下陷入的土地化为层层泥沙。
别以为这很好挣脱,赋予了元力,便大有不同。
华胥氏在场外,一脸担忧,不是怕兄妹两人伤到对方,她相信基本的掌控力,他们还是有的,她担心的,是更有危机的事情。
身为华胥国国君,她当然知道亲国燧明国的局势,其代首领风东尘自燧人氏死后,一直想慢慢蚕食燧明国,而他更是战争派,主张武力统一,表面与华胥国交好,实际上经常暗中训练兵力,最让华胥氏担心的,是昊。
燧人氏是燧明国的正统国君,燧明国是父系社会,昊身为燧人氏的唯一一个儿子,自是应当回去继承王位,但是,眼下时况,因那富有篡国之心的风东尘,变得极其危险,华胥氏恐其会来找昊的麻烦,而今日,昊展现了自己的实力,更是会暴露于他们眼中成为威胁。
那燧明国,有当初燧人氏发明的火之符术,是人族自己的术法,还有锋利的铁器,以及民生普遍的斗争意志,虽其内外表也平和,但是一向对其之外的国家不手软。
但如今,事情已经发生,只能静观其变。
华胥氏其实不明白,这次的名册为什么巫祝将昊加进去,其中利害,巫祝不可能不比自己清楚的少。
赛场中,被娲牵制住的昊正一遍又一遍抗下娲所释放的泥柱,貔貅符魂按耐不住,右足也是支撑不下,被昊击开,落在一旁,昊借机调动全身罡气,挣脱脚下束缚。
但不知为何,刚欲再次往前冲的昊,突然昏倒。
赛场外观众呆住了,紧接着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娲…这是…赢了?”
紧接着,一片欢呼响起,不是因为有什么成见,单纯是国民因为赢家的诞生而高兴。
华胥氏在外也是没看明白,巫祝饱含深意的看了华胥氏一眼,华胥氏瞬间会意。
一瞬身走到赛场中央,抱起昊喊道:“本次猎练大会!胜者!风里希!”
娲表情也是一脸疑惑,她绝对感肯定,刚刚只要昊冲过来,自己八成是被他打下台去了。
“这是什么玩意儿!”赛场外只有风天沐三人不满道。
紧接着,华胥氏便抱着昊离开了赛场。
巫祝也在旁边跟随,见娲也要过来,便说:“你先不要跟过来,先好好在赛场与大家交流,我准备给你哥哥看看先。”
娲闻言,原本的狐疑也变成了一脸担忧,昊突然倒下她可以觉得是演,但巫祝的修为与能力神鬼莫测,连她都这么说,娲不禁觉得自己哥哥是否真的出了什么问题。
华胥氏将昊放到窑洞的石床上,巫祝也跟了进来,门自动随着其进来而关闭,紧接着,巫一挥手,一堵气墙浮现在窑洞外,隔绝一切声音。
华胥氏见昊还“晕”着,没好气道:“昊儿,不用装了,阿母也知道。”
昊勉强睁开了一直眼,接着起身道:“为啥要我装晕。”
没等华胥氏开口,巫祝道:“你妹妹是华胥国未来的国君,你自然不能太出风头,况且,大部分人都知道,你未来可能是燧明国的国君。”
“呃…这个啊,倒是该考虑。”昊拳头抵在下巴道:“但你们不可能就因为这个而让我认输。”
“为什么?”巫祝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我要是赢了,第一,身为阿母与父亲的孩子,哪怕未来我是燧明国君主,妹妹是华胥国君主,大家都只会放心,一个他们眼中从小在华胥国长大的未来拥有实力能巩固燧明国王权的“天才”,而且还是当代华胥国君主的亲儿子,当燧明国的君主,只会与华胥国交好,比现在更上一层楼,而华胥国在你们的掌控之下,能让你们担心的,一定不在华胥国,而是我不了解的燧明国。”昊说的振振有词。
华胥氏闻言,愣了一下,谁能想到一个七岁,平常也少与人交流的孩子,能说出这样一番分析。
自己,还真是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啊…
巫祝则像是十分正常一样讲道:“既然你知道,这件事情还是让你的母亲跟你亲口讲好一点。”
华胥氏闻言,将心中所掌握的燧明国状况都告诉了昊。
昊听完立马说道:“他暂时不会动我的。”
“为何?”
“他才当上代首领多久,部族长老又跟了父亲多久,更何况还有不止一代的功臣,他只要想当首领,就得让部落的资深的长老都安分,想让燧明国的长老安分,他就无法动我。”昊说到,深邃的眼神中锋芒流转。
当人有了权利的贪欲,便会出现权谋。
阳者遇阴而运,阴者遇阳而止。
风东尘之野心,背离燧明国本身之明法,在此事下,其野心为阴,而昊的名分名正言顺,是为阳。
“说的不错,不过…”华胥氏眉头一皱道:“雷泽山谷之途,你还是不去为好。”
“这又是为何?”昊言道。
“难免暗处有人盯着作祟。”华胥氏美眸微微一垂,仿佛在示意凶险。
巫祝用她那沙哑的嗓音道:“我倒觉得,这次的历练,意义巨大,也是他们这一代第一次去那雷泽山谷,若让太昊去,未尝不是件好事。”
“下一次部落组织去雷泽山谷捕猎,是下个月初,距离那时大概还有16月,这段时间,可以看看燧明国的动向,若无动静,则让昊跟着他们一块去,若有动静,则让他呆在部族。”巫祝道,眼神幽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昊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又塞了回去。
昊绝对不认为,燧明国代首领这段时间不来找自己麻烦,自己就不危险了。
事实上,昊更多认为,能够隐忍找机会的燧明国代首领,更加危险,而这方面,巫祝和华胥氏两人都不可能不清楚,但巫祝,却说了这样的话,在昊的眼中,仿佛像是想让自己去雷泽山谷所以对华胥氏的搪塞之语。
华胥氏在关乎身边孩子的生死存亡的时候,自然脑子没那么灵光,人之常情。
虽然她低头眉头紧皱,但面对巫祝的说辞,也没有说些什么,身为首领,巫祝之话不管全面或不全面,都得包容,华胥氏抬头对昊柔声道:“昊,这几天你先好好假装生大病休息,放消息出去说练功太急导致经脉受损,元气不足,伤到了根本。等到差不多要去雷泽山谷时,再做你是否要去的决定。”
巫祝闻言点头道:“也好,那你就先听你阿母的话,莫要出门,好生歇息,不要担心。”
昊此时又躺回石床上不情愿道:“是,阿母。”